第7章 穷持的考试
叶闯和鲍里斯的脸，立刻羞恼得从头皮屑红到脚后跟。
门依然很紧实。俩人尝试几次后，才终于将它拉开。
一瞬间，乌黑的果皮菜叶，各种零食的包装袋，数不清的空罐头盒，各种材质的酒瓶以及其它难以辨认的杂物，掺混着惊天动地的腐臭，和一大群嗡嗡作响的苍蝇，四处乱爬的蟑螂，形成一股垃圾的洪流，朝猝不及防的叶闯和鲍里斯倾泻而下。二人瞬间在无助的挣扎中，被完全淹没。
这时，穷持女士慢慢走下楼梯，望着数米高的垃圾海洋，喃喃自语道：“咦？人呢？”
六个小时后，叶闯和鲍里斯才勉强洗漱掉身上十分之一的异味。
穷持女士站在浴室外不耐烦地说：“会客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啦。你们看着办！”
浴室门立刻打开。俩人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
他们深一腿浅一腿地，穿过齐腰深的垃圾，不时被难以描述的混搭臭味和突然蹿出来的老鼠，野猫，黑寡妇蜘蛛，吸血蝙蝠吓得心跳骤升。五分钟后，高旭和鲍里斯终于穿过不到6米长的走廊。迎接他们的是，更加惨绝人寰的卧室。
“别客气！随便坐！”琼强女士说罢，坐在一个带软垫靠背的破旧马桶上，彷如盛装迎客的女皇。
叶闯和鲍里斯简单清理掉沙发上的五只死老鼠，被打翻的桶装泡面，长出果蝇的苹果核和几罐因为打开太久，导致气味早已飘散干净的鲱鱼罐头后，带着职场假笑坐到沙发上。心中却有亿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怎么样？你们有何贵干啊？这个等下再说。”穷持女士满不客气的问道，并看也不看，从身旁的垃圾堆里随手摸到一瓶暗红色，还剩下不到1/3的碳酸饮料，拧开瓶盖仰脖狂灌几个，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突然隐约感到有些异样，便朝瓶子上看了看，喃喃自语道：“什么嘛？才过期两年多，味道竟然这么古怪？不对！上个月有几次，我下午睡醒后懒得去厕所，就随便找几个饮料瓶解决了。难道说？……”
其实，在她打开瓶子的同时，高旭和鲍里斯就闻到强烈的尿骚味。二人万万没想到，久居在这种乌烟瘴气环境中的穷持，味觉早已严重退化和麻痹，竟然迟钝到喝下去后才反应过来的程度！而穷持女士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惊掉下巴。
“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的身体早就百毒不侵啦！”穷持竟不为所动，泰然处之。边说，边从垃圾堆里拿出一块长满霉点的撒丁岛奶酪，大嚼起来。还关切地说：“我这里最好的地方，就是不缺吃喝。饿了吗？喜欢吃什么尽管拿，别客气呀！喂。你们怎么比第一次陪寂寞富婆聊天的牛郎还拘谨？来，尝尝我的拿手菜！”
话音未落，琼强的双手上，不知何时，竟捧着两个被亮银制西餐餐盘盖住的正餐碟。
鲍里斯正想委婉拒绝，叶闯已郑重接过餐碟。他只得皱着眉头皮笑肉不笑地照做。
“快打开看看吧！我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向别人展示登峰造极的厨艺啦！自从那五个老头蹦①的催稿编辑，因为恶性食物中毒，重度腹泻和心脏骤停而横着离开我家以后！”穷持神采奕奕地说。
听到这里，叶闯和鲍里斯不禁面面相觑。犹豫良久，终于打开了餐盘盖。
“唔！！！这是？”二人原以为经过诸多洗礼后，多少对臭味有了些许抵抗力。但这一次，他们再次为自己的年幼无知付出了代价。
这简直，比抹过一层鲱鱼罐头的过期牛排，塞进臭鼬菊花里发酵一百天后的味道，还恐怖二十瓶韩国原味屎酒！
叶闯的眼前，正餐盘中，堆叠着一大坨黑褐色的啃剩下的鸡骨头。上边浇了一层浊黄色的不明粘稠液体。
液体中，隐约可以看到有几条蛔虫在欢快地游弋。它们时而狗刨，时而蝶泳，不时扎个猛子，吐出几个含苞待放的小气泡。
“怎么样？还喜欢吗？我最拿手的，SUSPEND咖喱味无鸡骨！”穷持女士兴高采烈地呼喊道。
“无骨鸡我倒吃过几次，无鸡骨是什么鬼东西？！不就是一堆没有肉的破骨头吗？”叶闯暗想到。
他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次次激烈的上涌。他用空闲的左手，使劲掐抓自己的大腿，才渐渐好转。随即朝鲍里斯的餐盘望去，顿时双眼睁得溜圆，鼻子都快气歪啦！
大白熊的餐盘，画风完全不同——里边居然是一道做工精美，色香味俱全的四川鱼子酱，冷冻虾糕配花胶松茸汤。先不说菜色本身的极高水准，即使是碟边的万千佛光镂空宝莲灯雕花，就已巧夺天工，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的雕工技艺。
“哈？我的运气，果然一如既往地差。算了，一个人倒霉，总好过，大家都遭罪。”叶闯嘀咕道。
“你这话，我可真得不爱听！”鲍里斯微微愠怒道。他很少生叶闯的气，这一次却是认真的。
鲍里斯一把夺过叶闯的餐盘，将自己的大餐分了一半到对方的盘子里，又将超过2/3的无鸡骨拨到自己的盘子里，还特意把那几条蛔虫全部挑了出来留给自己。
“不介意我给自己多分一点吧？你的小体格，可塞不下这么多食物！”鲍里斯咧开大嘴，带着嘲讽笑着说。
“切，竟敢瞧不起我。那么，我们就比赛谁先吃完吧！我来倒数！预备！三……”叶闯竟抢先开动，风卷残云。
“又玩阴的！”鲍里斯忿忿道，开始加紧赶超。
二人狼吞虎咽几秒钟后，不约而同地停下，抬头看着穷持女士。原来，高旭那道恶臭难当的无骨鸡，居然可口绝伦。而鲍里斯那道高贵的大餐，反而平淡如纸，味同嚼蜡。
穷持已将那块撒丁岛奶酪吃个精光，她拍拍鼓起的肚皮，长舒一口气。
“吃饱喝足，开始谈正事吧！”琼强打了个响指，道：“人造黑洞！”
三人的中央，突然出现一股扭曲空间的无形之力，将他们拉扯进入一个隐秘的空间。等高旭和鲍里斯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80%以上的墙壁，由深蓝色落地窗组成的圆环状建筑内。
他们所在的房间，有近千平米。由透明玻璃墙分隔出健身室，办公室，活动室，卧室，洗手间等。
“这里是？”叶闯不禁问道。除了环境的变化，琼强女士也焕然一新。身穿典雅的中国风白色露肩晚礼裙。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哪还有半点污垢和异味。
穷持的目光变得犀利如鹰。“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知道！”
“哦？我们怎么样，才能‘够格’呢？”高旭道。
你们在前两轮的考验里表现尚可。现在准备面对第三轮吧！
“噢！原来你在考验我们啊！”鲍里斯恍然大悟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叶闯无奈地暗想。
“现在，分别走进东北角的那排隔断包间的一号和二号，关上门在椅子上坐好后，等我的指令！”
“我进左边的一号，你去右边。男左女右！”叶闯道。
“哼！”鲍里斯面露不悦。
包间内部很狭小，只有不到四平米。一把高级电竞椅，一个固定在椅子前方的小方桌，上边有一台已进入WIDOWS桌面的来弄我笔记本电脑。房间天花板的四个角都装有监控探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叶闯和鲍里斯刚一坐上椅子，它立刻弹出几道钢索，将他们紧紧捆牢。
“为了防止作弊，我要暂时限制一下你们的人生自由。”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穷持女士的声音。
“接下来，你们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会依次出现五道单选题。每道题有十五秒的思考时间。答对三道就算过关。电脑有眼球追踪系统。只要把双眼在答案上停留超过三秒钟，并至少眨两次眼，就会选定答案。题目的顺序，内容，选项的排列顺序，都完全一样。听懂了吗？”
“唔！”
“嗯！”
“有的题目可能存在多个正确答案，所有题目答对的标准是，你们两个的选择，必须既正确又完全一致。下边是独立规则。”穷持女士说完这句话，按动手上的控制器，然后继续说道：“叶闯，以下内容只有你能听到。记住，你要在每道题目中，选出你认为正确的答案！明白了吗？”
“了解！”叶闯答道。
“琼强又按动控制器，然后道：‘鲍里斯，以下内容只有你能听到。记住，你要在每道题目中，选出你认为错误的答案！明白了吗？’
‘嗯嗯！’鲍里斯道。”
猛然之间，叶闯暗想到上边的情景。“不妙！为什么会有独立规则？一定有猫腻！不然没必要分开宣读！最初我以为，她会打乱选项的顺序，来设置陷阱。原来，真正的陷阱在这里！”
门依然很紧实。俩人尝试几次后，才终于将它拉开。
一瞬间，乌黑的果皮菜叶，各种零食的包装袋，数不清的空罐头盒，各种材质的酒瓶以及其它难以辨认的杂物，掺混着惊天动地的腐臭，和一大群嗡嗡作响的苍蝇，四处乱爬的蟑螂，形成一股垃圾的洪流，朝猝不及防的叶闯和鲍里斯倾泻而下。二人瞬间在无助的挣扎中，被完全淹没。
这时，穷持女士慢慢走下楼梯，望着数米高的垃圾海洋，喃喃自语道：“咦？人呢？”
六个小时后，叶闯和鲍里斯才勉强洗漱掉身上十分之一的异味。
穷持女士站在浴室外不耐烦地说：“会客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啦。你们看着办！”
浴室门立刻打开。俩人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
他们深一腿浅一腿地，穿过齐腰深的垃圾，不时被难以描述的混搭臭味和突然蹿出来的老鼠，野猫，黑寡妇蜘蛛，吸血蝙蝠吓得心跳骤升。五分钟后，高旭和鲍里斯终于穿过不到6米长的走廊。迎接他们的是，更加惨绝人寰的卧室。
“别客气！随便坐！”琼强女士说罢，坐在一个带软垫靠背的破旧马桶上，彷如盛装迎客的女皇。
叶闯和鲍里斯简单清理掉沙发上的五只死老鼠，被打翻的桶装泡面，长出果蝇的苹果核和几罐因为打开太久，导致气味早已飘散干净的鲱鱼罐头后，带着职场假笑坐到沙发上。心中却有亿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怎么样？你们有何贵干啊？这个等下再说。”穷持女士满不客气的问道，并看也不看，从身旁的垃圾堆里随手摸到一瓶暗红色，还剩下不到1/3的碳酸饮料，拧开瓶盖仰脖狂灌几个，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突然隐约感到有些异样，便朝瓶子上看了看，喃喃自语道：“什么嘛？才过期两年多，味道竟然这么古怪？不对！上个月有几次，我下午睡醒后懒得去厕所，就随便找几个饮料瓶解决了。难道说？……”
其实，在她打开瓶子的同时，高旭和鲍里斯就闻到强烈的尿骚味。二人万万没想到，久居在这种乌烟瘴气环境中的穷持，味觉早已严重退化和麻痹，竟然迟钝到喝下去后才反应过来的程度！而穷持女士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惊掉下巴。
“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的身体早就百毒不侵啦！”穷持竟不为所动，泰然处之。边说，边从垃圾堆里拿出一块长满霉点的撒丁岛奶酪，大嚼起来。还关切地说：“我这里最好的地方，就是不缺吃喝。饿了吗？喜欢吃什么尽管拿，别客气呀！喂。你们怎么比第一次陪寂寞富婆聊天的牛郎还拘谨？来，尝尝我的拿手菜！”
话音未落，琼强的双手上，不知何时，竟捧着两个被亮银制西餐餐盘盖住的正餐碟。
鲍里斯正想委婉拒绝，叶闯已郑重接过餐碟。他只得皱着眉头皮笑肉不笑地照做。
“快打开看看吧！我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向别人展示登峰造极的厨艺啦！自从那五个老头蹦①的催稿编辑，因为恶性食物中毒，重度腹泻和心脏骤停而横着离开我家以后！”穷持神采奕奕地说。
听到这里，叶闯和鲍里斯不禁面面相觑。犹豫良久，终于打开了餐盘盖。
“唔！！！这是？”二人原以为经过诸多洗礼后，多少对臭味有了些许抵抗力。但这一次，他们再次为自己的年幼无知付出了代价。
这简直，比抹过一层鲱鱼罐头的过期牛排，塞进臭鼬菊花里发酵一百天后的味道，还恐怖二十瓶韩国原味屎酒！
叶闯的眼前，正餐盘中，堆叠着一大坨黑褐色的啃剩下的鸡骨头。上边浇了一层浊黄色的不明粘稠液体。
液体中，隐约可以看到有几条蛔虫在欢快地游弋。它们时而狗刨，时而蝶泳，不时扎个猛子，吐出几个含苞待放的小气泡。
“怎么样？还喜欢吗？我最拿手的，SUSPEND咖喱味无鸡骨！”穷持女士兴高采烈地呼喊道。
“无骨鸡我倒吃过几次，无鸡骨是什么鬼东西？！不就是一堆没有肉的破骨头吗？”叶闯暗想到。
他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次次激烈的上涌。他用空闲的左手，使劲掐抓自己的大腿，才渐渐好转。随即朝鲍里斯的餐盘望去，顿时双眼睁得溜圆，鼻子都快气歪啦！
大白熊的餐盘，画风完全不同——里边居然是一道做工精美，色香味俱全的四川鱼子酱，冷冻虾糕配花胶松茸汤。先不说菜色本身的极高水准，即使是碟边的万千佛光镂空宝莲灯雕花，就已巧夺天工，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的雕工技艺。
“哈？我的运气，果然一如既往地差。算了，一个人倒霉，总好过，大家都遭罪。”叶闯嘀咕道。
“你这话，我可真得不爱听！”鲍里斯微微愠怒道。他很少生叶闯的气，这一次却是认真的。
鲍里斯一把夺过叶闯的餐盘，将自己的大餐分了一半到对方的盘子里，又将超过2/3的无鸡骨拨到自己的盘子里，还特意把那几条蛔虫全部挑了出来留给自己。
“不介意我给自己多分一点吧？你的小体格，可塞不下这么多食物！”鲍里斯咧开大嘴，带着嘲讽笑着说。
“切，竟敢瞧不起我。那么，我们就比赛谁先吃完吧！我来倒数！预备！三……”叶闯竟抢先开动，风卷残云。
“又玩阴的！”鲍里斯忿忿道，开始加紧赶超。
二人狼吞虎咽几秒钟后，不约而同地停下，抬头看着穷持女士。原来，高旭那道恶臭难当的无骨鸡，居然可口绝伦。而鲍里斯那道高贵的大餐，反而平淡如纸，味同嚼蜡。
穷持已将那块撒丁岛奶酪吃个精光，她拍拍鼓起的肚皮，长舒一口气。
“吃饱喝足，开始谈正事吧！”琼强打了个响指，道：“人造黑洞！”
三人的中央，突然出现一股扭曲空间的无形之力，将他们拉扯进入一个隐秘的空间。等高旭和鲍里斯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80%以上的墙壁，由深蓝色落地窗组成的圆环状建筑内。
他们所在的房间，有近千平米。由透明玻璃墙分隔出健身室，办公室，活动室，卧室，洗手间等。
“这里是？”叶闯不禁问道。除了环境的变化，琼强女士也焕然一新。身穿典雅的中国风白色露肩晚礼裙。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哪还有半点污垢和异味。
穷持的目光变得犀利如鹰。“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知道！”
“哦？我们怎么样，才能‘够格’呢？”高旭道。
你们在前两轮的考验里表现尚可。现在准备面对第三轮吧！
“噢！原来你在考验我们啊！”鲍里斯恍然大悟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叶闯无奈地暗想。
“现在，分别走进东北角的那排隔断包间的一号和二号，关上门在椅子上坐好后，等我的指令！”
“我进左边的一号，你去右边。男左女右！”叶闯道。
“哼！”鲍里斯面露不悦。
包间内部很狭小，只有不到四平米。一把高级电竞椅，一个固定在椅子前方的小方桌，上边有一台已进入WIDOWS桌面的来弄我笔记本电脑。房间天花板的四个角都装有监控探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叶闯和鲍里斯刚一坐上椅子，它立刻弹出几道钢索，将他们紧紧捆牢。
“为了防止作弊，我要暂时限制一下你们的人生自由。”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穷持女士的声音。
“接下来，你们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会依次出现五道单选题。每道题有十五秒的思考时间。答对三道就算过关。电脑有眼球追踪系统。只要把双眼在答案上停留超过三秒钟，并至少眨两次眼，就会选定答案。题目的顺序，内容，选项的排列顺序，都完全一样。听懂了吗？”
“唔！”
“嗯！”
“有的题目可能存在多个正确答案，所有题目答对的标准是，你们两个的选择，必须既正确又完全一致。下边是独立规则。”穷持女士说完这句话，按动手上的控制器，然后继续说道：“叶闯，以下内容只有你能听到。记住，你要在每道题目中，选出你认为正确的答案！明白了吗？”
“了解！”叶闯答道。
“琼强又按动控制器，然后道：‘鲍里斯，以下内容只有你能听到。记住，你要在每道题目中，选出你认为错误的答案！明白了吗？’
‘嗯嗯！’鲍里斯道。”
猛然之间，叶闯暗想到上边的情景。“不妙！为什么会有独立规则？一定有猫腻！不然没必要分开宣读！最初我以为，她会打乱选项的顺序，来设置陷阱。原来，真正的陷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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