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都要动起来
两人计议良久，陈申赟才告辞出来回到自己府上。他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居便服后，慢慢地踱进宽敞的书房里。他端起佣人放在书桌上的参茶喝了一口，这时一个人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走了进来。
陈申赟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从一边的烟盒里取出一支，又拿烟盒旁边的火机把烟点上，然后把烟盒向那人方向推了一下。进来的人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然后跟着陈申赟走过去到沙发上坐下。
来人问道：“大人，谈得怎么样？”
“前半部分基本不出我们所料，后面略有点意外。”
“哦？怎么说？”
陈申赟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来，这才说道：“束多闻虽然很急，但是章法一点不乱，我们折腾两三年还是让他当上首相，不是没道理啊！”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束多闻当政以来，朝野上下对他的为人多有赞誉，今天见面长谈，才真正见识了啊！”
“大家都说束多闻临事多有成略，行为果敢决断，但是绝不刚愎自用，反而察纳雅言、从善如流，而且遇到问题总是推功揽过，对下属多方庇护，因而让下属为他办事都能尽心尽力。不知是不是这样？”
“束多闻的为人，大多是道听途说，我们没有人和他有私交，也就没人真正有体会。可见做分析工作还有欠缺，还要想办法改一改，不过这是后话。我们还是先讲眼前的事。”
他把与束多闻见面谈话直到答应接任军事部尚书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说道：“峰秀，这次搞得急了点，虽说推我做尚书谋划了多年，现在是上次失利以来最好的机会，但是我人还没去，束多闻就已经胸有成竹了，所以原来的条件就没什么可谈了，反倒是要跟束多闻谈点别的条件。”
“这次是急切了一点，大家觉得机会难得，恐怕没想到机会都带着风险啊！”
“嘿嘿！也许不是没想到，是不太在意，毕竟很多困难不用他们自己直接承担。他们只管指导方向，具体的事还要我们去做。另外还有一点，他们大概也没想过风险会有多大。”
那个幕僚简峰秀奇怪地问道：“你说的这个风险应该不是夏军长这个事这么简单吧？”
陈申赟抿了一口参茶，叹了口气说道：“小夏嘛也就会委屈个两三年，有我在，过了这阵子还是该怎样怎样。我要说的是束多闻让我做的事啊！”
“大人是说当前战局？不知道朝里是什么打算？”
“也不知是皇上过于稳健，还是束多闻出的主意，他们打算……”陈申赟接着把他与束多闻密谈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给了简峰秀。
简峰秀细细地听完，又追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叹道：“看来这个推功揽过，庇护下属的评语，还真是他们自己做的广告啊！这回踏踏实实地要让军事部和外交部背锅了。”
简峰秀自己点上一支烟，左手夹着，右手食中两指扣在一起，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敲着。陈申赟知道他在思考对策，便没有说话打扰，自行端起参茶喝起来。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简峰秀抬眼看过来，向陈申赟说道：“大人，皇上和束多闻那边既然把包袱甩了过来，除非大人不去做这个尚书，否则就无法推诿。这个事说到底还是我们急切了，让束多闻这个老狐狸抓到了机会。”
陈申赟坐直了身体，说道：“所以说这个老狐狸今天玩得好一手步步为营啊！”
简峰秀接口说道：“不过我想呢，本来这个尚书位置也不是必须给我们，束多闻既然送了过来，背后肯定谋算得透彻，他就是有把握让我们能担得起这些代价。”
“是啊！其实现在事情难度比我们原来想的还要简单一点，毕竟对战场上的要求降低了。这个不好解决的恐怕是外围而不在战事本身。”
简峰秀点点头，说道：“确实这个事难的不是怎么达到皇上的要求，而是怎么才能不让大人声名受损，事后被推出去当了替罪羊。所以现在大人就不能像原来打算的那样，只想着努力去打好仗，战场上的难度降低了，其他方面的工作增加了，要动用我们不少资源。”
“具体有哪些方面？”
“现在开始我们要三管齐下，这个相辅相成，都要动起来才行。”
陈申赟展眉说道：“好，我们详细说说……”
捂着嘴的手已经松开，但是脑袋被枪顶着，徐可行根本不敢出声。
他感觉一张嘴呼着热气凑到他脸旁，有个声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搞什么？老实讲！”说着徐可行腮帮子上的枪口还助威似的顶了两下。
徐可行虽然很害怕，但是毕竟打过仗见过血了，他也不真的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并没有完全吓懵，脑子还能转：这个人说的是周国话，他没有马上杀掉我，他同样不敢大声说话……
想到这里，徐可行渐渐平静了一点，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大周人？”
那人道：“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徐可行感觉背上的膝盖又压紧了点。
“你不说我死也不说，反正我被你逮住了，你说了有什么要紧？最多把我灭口，是不是？”徐可行试图做思想工作。
那人可能想了想觉得徐可行说的有道理，反正是说话了：“行，我是大周人，谟陀军打过来。被困在这里了。”
“你是做什么的？”
“你问的太多了，该你回答了。”
徐可行喘了口气才说道：“我们是关河守备区的，打仗打散了，才跑到这里。”
那人松开了徐可行，翻身坐在地上，鼻子里哼了一下：“你们这帮兵太差了，这仗打得一塌糊涂……”
徐可行急了，争辩说：“胡扯，我们干掉……”
那人阻住了他：“现在不争这个，刚才要不是听到你们在窗户底下讲话，老子早就直接干掉你们了！”
徐可行听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赶紧爬过去看李勇。那人追过来摁住他肩膀，然后伸手过去在李勇脑袋上某个地方捏了几下，李勇哼了一声醒过来。
徐可行回过身顺势坐下，拍了一下李勇说没事了，然后让李勇先别说话。他又转过来对着那人，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勉强可以看到一些，那人也坐在地上，看不清面貌，但是从身材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壮硕，甚至还有点瘦削的样子。
徐可行向那人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说道：“我啊？我是保安，来保护客户的。这个不重要，我有重要情况要讲。你们有几个人？”
徐可行没敢说实话：“人很多，我们打先头，大部队马上就过来。”
“别扯了！老子没得闲工夫跟你啰嗦。这些车进村，天亮就要把村里人拉走了，要赶紧救人，你们人手够不够？”
陈申赟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从一边的烟盒里取出一支，又拿烟盒旁边的火机把烟点上，然后把烟盒向那人方向推了一下。进来的人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然后跟着陈申赟走过去到沙发上坐下。
来人问道：“大人，谈得怎么样？”
“前半部分基本不出我们所料，后面略有点意外。”
“哦？怎么说？”
陈申赟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来，这才说道：“束多闻虽然很急，但是章法一点不乱，我们折腾两三年还是让他当上首相，不是没道理啊！”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束多闻当政以来，朝野上下对他的为人多有赞誉，今天见面长谈，才真正见识了啊！”
“大家都说束多闻临事多有成略，行为果敢决断，但是绝不刚愎自用，反而察纳雅言、从善如流，而且遇到问题总是推功揽过，对下属多方庇护，因而让下属为他办事都能尽心尽力。不知是不是这样？”
“束多闻的为人，大多是道听途说，我们没有人和他有私交，也就没人真正有体会。可见做分析工作还有欠缺，还要想办法改一改，不过这是后话。我们还是先讲眼前的事。”
他把与束多闻见面谈话直到答应接任军事部尚书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说道：“峰秀，这次搞得急了点，虽说推我做尚书谋划了多年，现在是上次失利以来最好的机会，但是我人还没去，束多闻就已经胸有成竹了，所以原来的条件就没什么可谈了，反倒是要跟束多闻谈点别的条件。”
“这次是急切了一点，大家觉得机会难得，恐怕没想到机会都带着风险啊！”
“嘿嘿！也许不是没想到，是不太在意，毕竟很多困难不用他们自己直接承担。他们只管指导方向，具体的事还要我们去做。另外还有一点，他们大概也没想过风险会有多大。”
那个幕僚简峰秀奇怪地问道：“你说的这个风险应该不是夏军长这个事这么简单吧？”
陈申赟抿了一口参茶，叹了口气说道：“小夏嘛也就会委屈个两三年，有我在，过了这阵子还是该怎样怎样。我要说的是束多闻让我做的事啊！”
“大人是说当前战局？不知道朝里是什么打算？”
“也不知是皇上过于稳健，还是束多闻出的主意，他们打算……”陈申赟接着把他与束多闻密谈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给了简峰秀。
简峰秀细细地听完，又追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叹道：“看来这个推功揽过，庇护下属的评语，还真是他们自己做的广告啊！这回踏踏实实地要让军事部和外交部背锅了。”
简峰秀自己点上一支烟，左手夹着，右手食中两指扣在一起，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敲着。陈申赟知道他在思考对策，便没有说话打扰，自行端起参茶喝起来。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简峰秀抬眼看过来，向陈申赟说道：“大人，皇上和束多闻那边既然把包袱甩了过来，除非大人不去做这个尚书，否则就无法推诿。这个事说到底还是我们急切了，让束多闻这个老狐狸抓到了机会。”
陈申赟坐直了身体，说道：“所以说这个老狐狸今天玩得好一手步步为营啊！”
简峰秀接口说道：“不过我想呢，本来这个尚书位置也不是必须给我们，束多闻既然送了过来，背后肯定谋算得透彻，他就是有把握让我们能担得起这些代价。”
“是啊！其实现在事情难度比我们原来想的还要简单一点，毕竟对战场上的要求降低了。这个不好解决的恐怕是外围而不在战事本身。”
简峰秀点点头，说道：“确实这个事难的不是怎么达到皇上的要求，而是怎么才能不让大人声名受损，事后被推出去当了替罪羊。所以现在大人就不能像原来打算的那样，只想着努力去打好仗，战场上的难度降低了，其他方面的工作增加了，要动用我们不少资源。”
“具体有哪些方面？”
“现在开始我们要三管齐下，这个相辅相成，都要动起来才行。”
陈申赟展眉说道：“好，我们详细说说……”
捂着嘴的手已经松开，但是脑袋被枪顶着，徐可行根本不敢出声。
他感觉一张嘴呼着热气凑到他脸旁，有个声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搞什么？老实讲！”说着徐可行腮帮子上的枪口还助威似的顶了两下。
徐可行虽然很害怕，但是毕竟打过仗见过血了，他也不真的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并没有完全吓懵，脑子还能转：这个人说的是周国话，他没有马上杀掉我，他同样不敢大声说话……
想到这里，徐可行渐渐平静了一点，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大周人？”
那人道：“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徐可行感觉背上的膝盖又压紧了点。
“你不说我死也不说，反正我被你逮住了，你说了有什么要紧？最多把我灭口，是不是？”徐可行试图做思想工作。
那人可能想了想觉得徐可行说的有道理，反正是说话了：“行，我是大周人，谟陀军打过来。被困在这里了。”
“你是做什么的？”
“你问的太多了，该你回答了。”
徐可行喘了口气才说道：“我们是关河守备区的，打仗打散了，才跑到这里。”
那人松开了徐可行，翻身坐在地上，鼻子里哼了一下：“你们这帮兵太差了，这仗打得一塌糊涂……”
徐可行急了，争辩说：“胡扯，我们干掉……”
那人阻住了他：“现在不争这个，刚才要不是听到你们在窗户底下讲话，老子早就直接干掉你们了！”
徐可行听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赶紧爬过去看李勇。那人追过来摁住他肩膀，然后伸手过去在李勇脑袋上某个地方捏了几下，李勇哼了一声醒过来。
徐可行回过身顺势坐下，拍了一下李勇说没事了，然后让李勇先别说话。他又转过来对着那人，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勉强可以看到一些，那人也坐在地上，看不清面貌，但是从身材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壮硕，甚至还有点瘦削的样子。
徐可行向那人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说道：“我啊？我是保安，来保护客户的。这个不重要，我有重要情况要讲。你们有几个人？”
徐可行没敢说实话：“人很多，我们打先头，大部队马上就过来。”
“别扯了！老子没得闲工夫跟你啰嗦。这些车进村，天亮就要把村里人拉走了，要赶紧救人，你们人手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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