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我一直就好奇，这百里先生到底是谁。”非熊忍不住问道。
“百里先生是四百多年前五洲自治之前的人。到现在，知道她的人，恐怕只有我们这些圣境和各城城主了吧。”
“她怎么活那么久？难道不是人？”
陆朝雨一个爆栗就打到了非熊头上，非熊自知理亏，只得硬生生挨了。
“自治之后，这五洲的规矩，基本都是出自她之手。许多难以决断的大事儿，也都是她来拿主意。也许你以为天下人敬的是她活的久，知的多，却不知道这天下人敬的只是她做过的事儿。——”
“四百多年前，发生了海乱。海主带领着海兽席卷而来，还有海族和一部分人族的奸细攻进了中州。人族在前海兽在后，海主坐阵中央，二圣出手无功而返。海兽虽然在陆地上不行，在海上可就无人可敌了。关键还有海主压阵。双方僵持了大概一年多。海主约战二圣于岛上。就是现在的临海城所在地。——”
“二圣身系天下安危，岂敢以身犯险。——”
“海主等来等去，没等到二圣，却等来了一个小姑娘。——”
“这姑娘当着海主的面，破入圣境。当时据说天地震动，封圣图受天地所感，里面现出两个字，“大义”——”
“这个小姑娘就是现在的百里先生，一夜而入封圣之途，天地赐名大义。名号如此清晰的，这是四海五洲有史以来第一次。——”
“百里先生入圣之后，便提议代替二圣应约。海主当时应该是对她充满了好奇吧，就答应了。——”
“然后这一战就打了七天。终归是入圣时日太短。怎么可能敌得过海主。若不是海主下手留情，恐怕早就撑不住了吧。——”
“海主可能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吧，当时就提议，算作平手，中州可以给她，只需要答应。把四海送给海兽们当做新的栖息地。——”
“然后呢？”非熊看陆朝雨说着说着停住了，赶紧催促道。
“然后这小姑娘当即一巴掌就把海主扫出了小岛，自然是赢了这场约斗——”
“后来便有了四海的封海期，海族没了靠山，也被扫出了四海。——”
“这小姑娘从此便改名叫做百里大义。只是修为尽废——”
“你爆掉过阳府，自然清楚，这阳府可不是说爆就能爆的。只不过你爆的是阳府，她爆的是圣境。——”
“也算是福祸难测吧，修为废掉之后，她却还是能继续修行。只不过涨的只是寿命，而不是修为。——”
“你修行是想要变强，还是想当个普通人，活的更久？”陆朝雨突然问起非熊。
非熊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很久，才开口道：“假如有顺眼的人，应该是想一起活的久一些吧。没有的话，活这么久也没意义吧，无非混吃等死罢了。”
“她身边的故人，早就死了个干净了。她以这副普通人的样子，可能也早就不想活了吧。只是她不是不想死，而是不敢死。——”
“海主的约定是和她定的，而不是和人族。她若一死，海主指不定又卷土重来，人族生存本就不易，到时候，又是苍生之劫啊。”
“这个…我没活那么久，倒是不清楚什么感觉。不过活久一些，总归不是坏事吧。”
陆朝雨倒是笑了起来，开口道：“你还小，不懂罢了。我这个年纪啊，总想着，能快意一把，死了也知足了。”
非熊也笑了，道：“朝雨叔，你可不能死。不然我这就没了靠山啦…当然也没人可以尽孝了。”
陆朝雨打趣道：“我看第一个才是重点。”紧接着不待非熊反驳，又感慨道：“好多事情，我是见了你才感受到的——”
“你和百里先生两个的身体，太像了，你既然是天生阳府，她以二十几岁的年纪破入圣境。自然也可能是——”
“世人总以为，她是修行不成，所以选择了苟延残喘。我却认为，她不过是选择了一遍遍爆碎阳府，好活的久一些罢了。——”
“你每爆碎一次阳府，多出来的是希望，她每爆碎一次阳府，多出来的却是绝望了吧。”
非熊皱了皱眉头，良久后才道：“我可不愿意这样活下去……别人的死活，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陆朝雨轻笑道：“你我倒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该敬的还是得敬。——”
“所以啊，既然百里先生出来给圣人撑腰。那圣公就不好反对了。毕竟，若是荒人执意要出来，总不能打上一场吧。五洲无主之地这么多，又不是没地方安顿荒人，相比以荒人的战力，应付兽潮应该绰绰有余了。何况打不打得过，打完之后，如何收场都是问题。再加上百里先生近些年一直隐居在青城，对秦家的影响力，就不用说了。——”
“这样一来局势就明了了，圣公不好反对，那中州就不好轻易表态。关中城和青城倾向于荒人。渭城的城主陆希文，管不了多少事不说，还是个墙头草。夜家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说这荒人，是不是必然要出来了。——”
‘看来朝雨叔和他的哥哥，现在的渭城城主之间的关系，比外界所传的不和，还犹有过之儿无不及。’这个想法在非熊脑中一闪而过，便又回到了正题，他微微皱眉道：“我就是看不懂这一连串事儿，假如这么简单的话，荒人还抓人干什么，还有后面这一连串的事儿。”
“关系到五洲势力格局的事儿，哪有简单的。其实圣人的顾虑，我倒也能略知一二。无非是，‘为什么’，和‘在哪’。这两点不搞清楚，事情就不会完。相比而言，你这只能是件意外的小事了。想必为了大事儿，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非熊悚然一惊，开口道：“不会把我丢出去当替罪羊吧？”
“怎么可能！你养父今天突然漏了一手，不就是警告他们不要太过分嘛。何况他们总得顾忌一下我和…小小吧。只是……可惜啊，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养父在哪。”
非熊一摊手，苦笑道：“我也找不到。”
陆朝雨嘲笑道：“夜横山从你养父一出手，就开始四下里寻探，不还是一无所获。更别说你了。”
“那可不一样，我压根就没找，他若不想见我，找着他也没啥用。”
“你就和小小安心在这里呆到明日，然后去走个过场吧。我就不在这碍眼了。”说完，便径直要走。
非熊心里，其实也并未怎么担心。只是有个疑问，一直如鲠在喉。
‘荒人怎么就死了，难道那黑色嫩芽的力量，威力真的如此之大？’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陡然开口道：“等等，朝雨叔。”
“嗯？”
“你看看，我这招能不能杀得死荒人。”话毕，一招望月就朝着陆朝雨挥洒过去。
陆朝雨唬了一跳，不过倒是没有闪躲，任由非熊小铁棒划出的星芒打到自己身上。
打完之后，非熊就发现不对劲了。按理说这时候应该要连成弦月才对。可惜打出去的新月，到了陆朝雨身上，就消散无踪了。偶尔能残存下来的，也若有若无。根本不可能连成残月。
“你这已经摸到命境的门槛了么？”
“我也不知道，练着练着，就成这样了。…朝雨叔，你别防着呀。”
“这圣境自带的，我也没办法啊。”
非熊顿感尴尬，原来自己最大的杀招，根本就破不了圣境自带的防御。他思忖片刻，只好采取笨办法了。
小铁棒划出一轮轮新月，轻触道陆朝雨的身上。直到绿叶的力量消耗殆尽，他才隐隐感到，弦月终于能连起来了。
陆朝雨感受着非熊小铁棒传来的奇特力量，试着把它清除出去。这一试，便有些吃惊。因为，他清不出去。他连连摇头，喃喃道：“奇怪。”
弦月已成，非熊大喝一声：“朝雨叔，小心了！”言罢，小铁棒化作一道黑光，便朝着陆朝雨袭来。
陆朝雨感到身体陡然一阵虚弱。他反倒放开了身体，硬吃了非熊袭来的黑光。
“怎么样，朝雨叔？”
陆朝雨回味着刚才的黑光，犹疑道：“最后这一下本应一锤定音。只不过这命力的强度，比之前那些，是差了不少。感觉你这杀伤力不太够啊。”
陆朝雨说的杀伤力不够，自然是对命境和圣境而言的。
“你感觉能杀的死荒人么？”
陆朝雨摇了摇头，道“对石信肯定是没什么结果……和你交手的荒人大概多大年纪？”
“应该和我差不多吧，或者小上一些？”
陆朝雨皱了皱眉，道：“假如当时没死，那肯定是杀不死的。你这杀招里，没有后劲，有后劲的，又不是杀招。”
非熊轻抚了一下胸口，道：“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这荒人，到底怎么死的？”
“幽林里死一个人，简直又太多死法了，别想这些了。你命境什么能力？”
非熊无奈道：“我这还没到命境呢，哪来的命境能力。”
“呃…你体内除了阳府的元力，还有什么力量在？”
非熊有些犹豫，略一沉吟，还是开口道：“有位前辈告诉我，我体内…有一粒青龙的种子…和一团死气。”
“这死气我知道，应该和九头蛇有关，只是这青龙的种子…四圣不应该是传说嘛？”
“这…我也不知道。”
“好吧，看来我以后得去见见你口中的这位前辈高人了。”
“呃…它不是人。”
“那是什么？”
“是…怎么说呢，小白，也就是银翅虎的长辈。”
“银翅虎的长辈，不还是银翅虎嘛。”陆朝雨正说着，突然吃惊道：“世间竟能有两只银翅虎？！”
“呃…不是银翅虎…反正我也说不清。”
“好吧，改天有机会，带我去见见它。”
“嗯。”
“不过话说回来，银翅虎跟了你，你以后岂不是横着走了。”
“小白很强么？”
陆朝雨看着非熊一脸好奇，气声道：“银翅虎跟了你，算是白瞎了白花花的身子了。”
话虽说的没毛病，就是听在非熊耳里，别扭的厉害。
“百里先生是四百多年前五洲自治之前的人。到现在，知道她的人，恐怕只有我们这些圣境和各城城主了吧。”
“她怎么活那么久？难道不是人？”
陆朝雨一个爆栗就打到了非熊头上，非熊自知理亏，只得硬生生挨了。
“自治之后，这五洲的规矩，基本都是出自她之手。许多难以决断的大事儿，也都是她来拿主意。也许你以为天下人敬的是她活的久，知的多，却不知道这天下人敬的只是她做过的事儿。——”
“四百多年前，发生了海乱。海主带领着海兽席卷而来，还有海族和一部分人族的奸细攻进了中州。人族在前海兽在后，海主坐阵中央，二圣出手无功而返。海兽虽然在陆地上不行，在海上可就无人可敌了。关键还有海主压阵。双方僵持了大概一年多。海主约战二圣于岛上。就是现在的临海城所在地。——”
“二圣身系天下安危，岂敢以身犯险。——”
“海主等来等去，没等到二圣，却等来了一个小姑娘。——”
“这姑娘当着海主的面，破入圣境。当时据说天地震动，封圣图受天地所感，里面现出两个字，“大义”——”
“这个小姑娘就是现在的百里先生，一夜而入封圣之途，天地赐名大义。名号如此清晰的，这是四海五洲有史以来第一次。——”
“百里先生入圣之后，便提议代替二圣应约。海主当时应该是对她充满了好奇吧，就答应了。——”
“然后这一战就打了七天。终归是入圣时日太短。怎么可能敌得过海主。若不是海主下手留情，恐怕早就撑不住了吧。——”
“海主可能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吧，当时就提议，算作平手，中州可以给她，只需要答应。把四海送给海兽们当做新的栖息地。——”
“然后呢？”非熊看陆朝雨说着说着停住了，赶紧催促道。
“然后这小姑娘当即一巴掌就把海主扫出了小岛，自然是赢了这场约斗——”
“后来便有了四海的封海期，海族没了靠山，也被扫出了四海。——”
“这小姑娘从此便改名叫做百里大义。只是修为尽废——”
“你爆掉过阳府，自然清楚，这阳府可不是说爆就能爆的。只不过你爆的是阳府，她爆的是圣境。——”
“也算是福祸难测吧，修为废掉之后，她却还是能继续修行。只不过涨的只是寿命，而不是修为。——”
“你修行是想要变强，还是想当个普通人，活的更久？”陆朝雨突然问起非熊。
非熊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很久，才开口道：“假如有顺眼的人，应该是想一起活的久一些吧。没有的话，活这么久也没意义吧，无非混吃等死罢了。”
“她身边的故人，早就死了个干净了。她以这副普通人的样子，可能也早就不想活了吧。只是她不是不想死，而是不敢死。——”
“海主的约定是和她定的，而不是和人族。她若一死，海主指不定又卷土重来，人族生存本就不易，到时候，又是苍生之劫啊。”
“这个…我没活那么久，倒是不清楚什么感觉。不过活久一些，总归不是坏事吧。”
陆朝雨倒是笑了起来，开口道：“你还小，不懂罢了。我这个年纪啊，总想着，能快意一把，死了也知足了。”
非熊也笑了，道：“朝雨叔，你可不能死。不然我这就没了靠山啦…当然也没人可以尽孝了。”
陆朝雨打趣道：“我看第一个才是重点。”紧接着不待非熊反驳，又感慨道：“好多事情，我是见了你才感受到的——”
“你和百里先生两个的身体，太像了，你既然是天生阳府，她以二十几岁的年纪破入圣境。自然也可能是——”
“世人总以为，她是修行不成，所以选择了苟延残喘。我却认为，她不过是选择了一遍遍爆碎阳府，好活的久一些罢了。——”
“你每爆碎一次阳府，多出来的是希望，她每爆碎一次阳府，多出来的却是绝望了吧。”
非熊皱了皱眉头，良久后才道：“我可不愿意这样活下去……别人的死活，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陆朝雨轻笑道：“你我倒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该敬的还是得敬。——”
“所以啊，既然百里先生出来给圣人撑腰。那圣公就不好反对了。毕竟，若是荒人执意要出来，总不能打上一场吧。五洲无主之地这么多，又不是没地方安顿荒人，相比以荒人的战力，应付兽潮应该绰绰有余了。何况打不打得过，打完之后，如何收场都是问题。再加上百里先生近些年一直隐居在青城，对秦家的影响力，就不用说了。——”
“这样一来局势就明了了，圣公不好反对，那中州就不好轻易表态。关中城和青城倾向于荒人。渭城的城主陆希文，管不了多少事不说，还是个墙头草。夜家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说这荒人，是不是必然要出来了。——”
‘看来朝雨叔和他的哥哥，现在的渭城城主之间的关系，比外界所传的不和，还犹有过之儿无不及。’这个想法在非熊脑中一闪而过，便又回到了正题，他微微皱眉道：“我就是看不懂这一连串事儿，假如这么简单的话，荒人还抓人干什么，还有后面这一连串的事儿。”
“关系到五洲势力格局的事儿，哪有简单的。其实圣人的顾虑，我倒也能略知一二。无非是，‘为什么’，和‘在哪’。这两点不搞清楚，事情就不会完。相比而言，你这只能是件意外的小事了。想必为了大事儿，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非熊悚然一惊，开口道：“不会把我丢出去当替罪羊吧？”
“怎么可能！你养父今天突然漏了一手，不就是警告他们不要太过分嘛。何况他们总得顾忌一下我和…小小吧。只是……可惜啊，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养父在哪。”
非熊一摊手，苦笑道：“我也找不到。”
陆朝雨嘲笑道：“夜横山从你养父一出手，就开始四下里寻探，不还是一无所获。更别说你了。”
“那可不一样，我压根就没找，他若不想见我，找着他也没啥用。”
“你就和小小安心在这里呆到明日，然后去走个过场吧。我就不在这碍眼了。”说完，便径直要走。
非熊心里，其实也并未怎么担心。只是有个疑问，一直如鲠在喉。
‘荒人怎么就死了，难道那黑色嫩芽的力量，威力真的如此之大？’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陡然开口道：“等等，朝雨叔。”
“嗯？”
“你看看，我这招能不能杀得死荒人。”话毕，一招望月就朝着陆朝雨挥洒过去。
陆朝雨唬了一跳，不过倒是没有闪躲，任由非熊小铁棒划出的星芒打到自己身上。
打完之后，非熊就发现不对劲了。按理说这时候应该要连成弦月才对。可惜打出去的新月，到了陆朝雨身上，就消散无踪了。偶尔能残存下来的，也若有若无。根本不可能连成残月。
“你这已经摸到命境的门槛了么？”
“我也不知道，练着练着，就成这样了。…朝雨叔，你别防着呀。”
“这圣境自带的，我也没办法啊。”
非熊顿感尴尬，原来自己最大的杀招，根本就破不了圣境自带的防御。他思忖片刻，只好采取笨办法了。
小铁棒划出一轮轮新月，轻触道陆朝雨的身上。直到绿叶的力量消耗殆尽，他才隐隐感到，弦月终于能连起来了。
陆朝雨感受着非熊小铁棒传来的奇特力量，试着把它清除出去。这一试，便有些吃惊。因为，他清不出去。他连连摇头，喃喃道：“奇怪。”
弦月已成，非熊大喝一声：“朝雨叔，小心了！”言罢，小铁棒化作一道黑光，便朝着陆朝雨袭来。
陆朝雨感到身体陡然一阵虚弱。他反倒放开了身体，硬吃了非熊袭来的黑光。
“怎么样，朝雨叔？”
陆朝雨回味着刚才的黑光，犹疑道：“最后这一下本应一锤定音。只不过这命力的强度，比之前那些，是差了不少。感觉你这杀伤力不太够啊。”
陆朝雨说的杀伤力不够，自然是对命境和圣境而言的。
“你感觉能杀的死荒人么？”
陆朝雨摇了摇头，道“对石信肯定是没什么结果……和你交手的荒人大概多大年纪？”
“应该和我差不多吧，或者小上一些？”
陆朝雨皱了皱眉，道：“假如当时没死，那肯定是杀不死的。你这杀招里，没有后劲，有后劲的，又不是杀招。”
非熊轻抚了一下胸口，道：“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这荒人，到底怎么死的？”
“幽林里死一个人，简直又太多死法了，别想这些了。你命境什么能力？”
非熊无奈道：“我这还没到命境呢，哪来的命境能力。”
“呃…你体内除了阳府的元力，还有什么力量在？”
非熊有些犹豫，略一沉吟，还是开口道：“有位前辈告诉我，我体内…有一粒青龙的种子…和一团死气。”
“这死气我知道，应该和九头蛇有关，只是这青龙的种子…四圣不应该是传说嘛？”
“这…我也不知道。”
“好吧，看来我以后得去见见你口中的这位前辈高人了。”
“呃…它不是人。”
“那是什么？”
“是…怎么说呢，小白，也就是银翅虎的长辈。”
“银翅虎的长辈，不还是银翅虎嘛。”陆朝雨正说着，突然吃惊道：“世间竟能有两只银翅虎？！”
“呃…不是银翅虎…反正我也说不清。”
“好吧，改天有机会，带我去见见它。”
“嗯。”
“不过话说回来，银翅虎跟了你，你以后岂不是横着走了。”
“小白很强么？”
陆朝雨看着非熊一脸好奇，气声道：“银翅虎跟了你，算是白瞎了白花花的身子了。”
话虽说的没毛病，就是听在非熊耳里，别扭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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