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蝴蝶效应
女侍者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拿这么多钱当小费，看样子恐怕有一万木船币，这让对方不敢接。
加里森笑笑，从张以太手中接过那沓钞票，从中抽出一张递给女侍者，女侍者这才敢接过钱。
等女侍者走开后，加里森才对张以太说道：
“虽然说这些钱实质上都是一串代码，可一旦从你手中流通出去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严重的话，还可能引起这个世界的货币膨胀，甚至金融危机。
因为这些钱并不是晨曦凭空变出来的，而是由这个世界的银行发行出货币，然后流入市场，晨曦只能把某一个环节的货币通过一种合理的方式截取下来再给你。
总之，你能从晨曦那里获得的物资都是这个世界本就有的，我们不能凭空得到什么东西，一切都要以最合理的方式运行。”
“白夜计划”的目的本就是利用计算机和大数据推导出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结果，所以一切都要做到尽可能的合理。
如果把“白夜世界”比作一盘棋，那么使用者就是棋手，他们可以把棋子落到他们想要的地方，然后观察、验证结果。
要注意的是，棋手最好不要用不合理的方式捣乱棋子，而是用上帝视角俯视棋局。
卡门边吃着一份半熟的牛排一边听着加里森和张以太的对话，贝拉则安静地看着一本书。
少年彼得出神地望着卡门盘子里的豌豆，不知道他是对那盘食物感兴趣还是对圆形的物体感兴趣。
“嗯，这牛排真是太棒了！”
卡门大口咀嚼着牛肉，夸奖道。
加里森把一份番茄意面推到张以太面前。
“尝尝，这是我每次来都必点的美食。”
张以太拿起餐叉，叉起面条塞到嘴里品尝着，味道真的没话说。
面条的Q弹，番茄汁的浓香，吃在嘴里完全是一种享受。
更令人叹服的是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能真真切切地让张以太感受到它的味美。
无论是嚼起来的弹牙感，还是面条嚼烂后伴随着酱汁咽下喉咙的触感以及味道，张以太都能完美地体验到。
甚至仔细回味后，张以太还能品尝出里面加了少许胡椒和迷迭香。
“味觉本就是由味蕾传递给大脑的信号，和直接让电脑数据传递给大脑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供给我们本体营养的就只有那些营养液。
换句话说，我们间接地解决了全球性的饥荒问题。
联合国和个别大国也可以把那部分的资金用来发展航天科技了。”
贝拉轻描淡写地说道。
然而，张以太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那我们吃的这顿饭用给钱吗？”
加里森喝了香槟，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三种选择。
一.正常付钱，由我来买单。
我在现实世界里的财产也会复制到这个世界里，所以我也就可以用我在这个世界里的钱，这样就是正常的货币流通，也就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影响。
第二、直接逃单，或者我本身的银行账户里已经没有钱了，也可以叫晨曦帮助一下。
这样虽然会有些不利影响，但影响效果并不大，依旧可以处于可控容错范围内。
就比如你现在暴打一顿隔壁桌的客人，然后再让晨曦帮你逃脱责任，那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
可如果你是让晨曦把你移动到总统府，并把总统给打了，那引起的连锁反应就大了，该不会还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整体格局。
第三，也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以后我们可能会经常用到。
修改事件或者覆盖这段时间。
就跟游戏存档一样，如果有什么事搞砸了，我们大可以把时间倒退到事情发生前，之前的错误一笔勾销。”
“你是说，我们不但可以拥有一切，还可以操控空间和时间？”
张以太兴奋地问道。
加里森笑而不答，当场就向张以太演示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在空气中向左滑动着，就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电影的进度条一样，周围的人开始倒着走路，卡门吃了一半的牛排快速地变成一整块，杯子里的香槟又流回到了瓶子里。
“让你们久等了，请慢用！”
之前才见过面的侍者又重新把那几份食物放在他们桌上，并说着之前就说过的话。
不止如此，张以太还因为时间的倒退，刚刚还有饱腹感的肚子现在又变成了饥饿感。
这就是为什么实验者不建议直接参与到世界秩序其中的原因了，太过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反而会影响实验者的客观判断。
加里森又用手向右滑动，周围的人和食物速度都明显加快。
但他们桌前的食物却没有被明显被吃过的迹象了，这和最开始的时候有着明显差别。
这是因为加里森刚刚倒退时间的缘故，原本的时间线和他们的行为已经被改变。张以太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加里森身上，而没有按照原来的轨迹去享用美食。
从时间倒退到侍者第二次上菜时，又产生了新的结果走向。
又因为第二次女侍者给大家倒香槟时，加里森和张以太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给女侍者小费，导致后来产生了一些细微且不太重要的蝴蝶效应。
时间还在加里森的手上往前快进，可没过多久，周围的虚拟人物就开始出现了卡顿。
加里森见状便停止了快进，虚拟人物这才恢复了正常。
“NPC的行为逻辑都是经过超级计算机运算出来的结果，所以快进的速度大于计算机运算的速度会出现这种卡顿的现象。
如果还原度能和计算速度再高些的话也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正说着，外面的吵闹的警笛声就打断了加里森。
餐厅的人正好奇地朝外张望时，电视上播报了一条紧急新闻。
“很抱歉打扰各位享用下午茶，现在紧急插播一条速报，还请大家认真对待。
今日下午两点十一分，伦都市时代大道遭遇恐怖分子袭击，目前已造成大规模伤亡，临近街区陷入瘫痪转态。
警察局、反恐特战队已介入该地区进行反击部署，请在滞留在该地区的市民立即到安全地带避险。
下面是直升机拍摄下来的画面。”
画面一转，餐厅里的人顿时发出错愕的惊叫声。
谁敢相信电视里的场景居然是二十公里外的时代大道？
那里原本是伦都市最为繁华的街道，可现在就只剩下一片狼藉，说是某个刚经历过炮火轰炸的战乱地区恐怕都会有人相信。
“井口他们玩的也太过火了吧！”
贝拉有些气愤地说道。
而卡门却看着电视里的画面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然而这还不是最夸张的，随着镜头往下拍摄，张以太等人直接被吓的惊掉了下巴。
刚刚还在使用重武器的两人居然现在换成了两架武装机甲，而且还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那种。
机甲不但配备着各种跟踪导弹、火炮、重机枪，而且还能在空中飞行。
无数的战斗机和坦克一窝蜂的向他们发起进攻，看样子是部队已经插手了。
可来的再多又怎么样？即使倾尽全木船国之力，甚至全世界的军事力量，最后还不是只有被井口和曼蒂当做靶子的份。
张以太当时就在想高纬度对低纬度的打击也不过如此吧，而且还是以“虐杀”这种最惨无人道的形式。
贝拉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是一个保守派的学者，对于那些把实验当做儿戏的人一直都看不惯。
但她又必须承认井口和曼蒂的天赋惊人，也就只有这类人才能突破瓶颈，达到一个新的里程碑。
“晨曦，别让他们胡闹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晨曦说道：
“贝拉博士，这也算是实验的一部分。”
“我说了，叫他们回来！
‘白夜’人权法案的通过是迟早的事，他们现在的行为就是屠杀！”
贝拉怒不可遏地说道。
周围的食客投来了奇怪的眼光。他们听不见晨曦的声音，于是贝拉就成为了他们眼中自说自话的怪人。
在贝拉的要求下，井口和曼蒂被强制拉到了众人面前，中间都没有大的动静，除了井口一时没有站稳碰倒了一个椅子。
张以太注意到，就在他们出现的前一秒周围是有人看着那个方向的，可却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并没有感到惊讶，就像他俩本来就在那里一样。
“干嘛呢？我还没玩够呢！”
曼蒂嘴里抱怨着，脸上却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井口看见桌子上这么多的美食，肚子自然反应般的就叫了起来。
也不跟其他人客气一下，坐下来就拿手抓东西吃，边吃还边自顾自地傻笑。
在现实世界里他是一个极少运动的肥宅，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会坐着，要让他出个远门就算是要他的命了。
可在这里不同，他的体力就是一段程序，根本就不存在累这种感觉，从早到晚都可以是精力充沛。
这个肥宅之所以愿意花时间参与研发“白夜”一方面是为了完成一个值得骄傲的成就，另一方面就是创造一个梦想中的国度，完成每一个肥宅都拥有的梦想。
曼蒂把胳膊搭在井口肩上。
“看来下一步就是加入隔断设定了，不然一有谁操控时间就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真的烦！”
“或者我们把时间线设定成随时可分割出来的独立体，这样就互不打扰了。”
井口大口嚼着牛肉补充道。
这显然是因为刚才加里森的时间演示影响到他们的“发挥”了。
餐厅里面和街道上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得知了几公里外发生了这么可怕的灾难都被吓的四散而逃。
“真实一团糟！”
贝拉抱怨道。
曼蒂不以为然。
“怕什么？一会儿重启一下不就好了。
晨曦，先汇报一下数据。”
“唉，你们总算结束了，计算机的处理器都快烧了，看来下一次还得把大部分硬件都更新几代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
但不得不说，你们的‘狂欢’过程中也暴露出了104个系统漏洞，以及154277个虚拟人物行为逻辑错误，不过现在已经修复好了。”
空旷的高档餐厅里，一个硕大的半透明“幕布”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据代码。
文科出身的张以太自然是看不懂，只有曼蒂和井口边看着那些数据边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跟晨曦说些及其专业的计算机语言。
餐厅里的客人都跑光了，就只剩几个工作人员还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个餐厅领班模样的中年人看这里还有一桌人在谈笑风生，便大步朝他们走去，期间还不忘整理一下着装。
“女士们、先生们，很感谢你们对本餐厅的喜爱。
可刚才的新闻播报你们也看见了，时代大道出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搞不好会殃及到这里。
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还请到安全点的地方避险。”
餐厅领班很是诚恳，也彰显了他的绅士风度。
加里森微笑着说道：
“时代大道不是离这里有二十公里的距离吗？应该影响不到我们把。”
餐厅领班看着加里森，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身形健壮的男人是谁。
“噢，加里森先生！很抱歉刚才我没认出您来。”
加里森大笑道：
“哈哈哈，每次我都要提醒你你才能想起我是谁，想不到在这里也是，简直就和真实世界里的一样。
晨曦，做的不错！”
餐厅老板不知道加里森再说什么，但还是强装着镇定说道：
“加里森先生，我刚刚听其他人说这可能是外星文明入侵，后面说不定还会有外星战舰呢！”
曼蒂一听自己和井口居然被这些NPC当成了外星人，也不顾餐厅领班的心情如何就放声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是哭笑不得。
只有加里森对这位“老相识”给予了安慰。
“相信我，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一定都会好的。
晨曦，请重启一下吧。”
“好的加里森医生。
加载时间五秒。
五、四、三、二、一。
加载成功。”
加里森笑笑，从张以太手中接过那沓钞票，从中抽出一张递给女侍者，女侍者这才敢接过钱。
等女侍者走开后，加里森才对张以太说道：
“虽然说这些钱实质上都是一串代码，可一旦从你手中流通出去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严重的话，还可能引起这个世界的货币膨胀，甚至金融危机。
因为这些钱并不是晨曦凭空变出来的，而是由这个世界的银行发行出货币，然后流入市场，晨曦只能把某一个环节的货币通过一种合理的方式截取下来再给你。
总之，你能从晨曦那里获得的物资都是这个世界本就有的，我们不能凭空得到什么东西，一切都要以最合理的方式运行。”
“白夜计划”的目的本就是利用计算机和大数据推导出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结果，所以一切都要做到尽可能的合理。
如果把“白夜世界”比作一盘棋，那么使用者就是棋手，他们可以把棋子落到他们想要的地方，然后观察、验证结果。
要注意的是，棋手最好不要用不合理的方式捣乱棋子，而是用上帝视角俯视棋局。
卡门边吃着一份半熟的牛排一边听着加里森和张以太的对话，贝拉则安静地看着一本书。
少年彼得出神地望着卡门盘子里的豌豆，不知道他是对那盘食物感兴趣还是对圆形的物体感兴趣。
“嗯，这牛排真是太棒了！”
卡门大口咀嚼着牛肉，夸奖道。
加里森把一份番茄意面推到张以太面前。
“尝尝，这是我每次来都必点的美食。”
张以太拿起餐叉，叉起面条塞到嘴里品尝着，味道真的没话说。
面条的Q弹，番茄汁的浓香，吃在嘴里完全是一种享受。
更令人叹服的是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能真真切切地让张以太感受到它的味美。
无论是嚼起来的弹牙感，还是面条嚼烂后伴随着酱汁咽下喉咙的触感以及味道，张以太都能完美地体验到。
甚至仔细回味后，张以太还能品尝出里面加了少许胡椒和迷迭香。
“味觉本就是由味蕾传递给大脑的信号，和直接让电脑数据传递给大脑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供给我们本体营养的就只有那些营养液。
换句话说，我们间接地解决了全球性的饥荒问题。
联合国和个别大国也可以把那部分的资金用来发展航天科技了。”
贝拉轻描淡写地说道。
然而，张以太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那我们吃的这顿饭用给钱吗？”
加里森喝了香槟，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三种选择。
一.正常付钱，由我来买单。
我在现实世界里的财产也会复制到这个世界里，所以我也就可以用我在这个世界里的钱，这样就是正常的货币流通，也就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影响。
第二、直接逃单，或者我本身的银行账户里已经没有钱了，也可以叫晨曦帮助一下。
这样虽然会有些不利影响，但影响效果并不大，依旧可以处于可控容错范围内。
就比如你现在暴打一顿隔壁桌的客人，然后再让晨曦帮你逃脱责任，那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
可如果你是让晨曦把你移动到总统府，并把总统给打了，那引起的连锁反应就大了，该不会还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整体格局。
第三，也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以后我们可能会经常用到。
修改事件或者覆盖这段时间。
就跟游戏存档一样，如果有什么事搞砸了，我们大可以把时间倒退到事情发生前，之前的错误一笔勾销。”
“你是说，我们不但可以拥有一切，还可以操控空间和时间？”
张以太兴奋地问道。
加里森笑而不答，当场就向张以太演示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在空气中向左滑动着，就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电影的进度条一样，周围的人开始倒着走路，卡门吃了一半的牛排快速地变成一整块，杯子里的香槟又流回到了瓶子里。
“让你们久等了，请慢用！”
之前才见过面的侍者又重新把那几份食物放在他们桌上，并说着之前就说过的话。
不止如此，张以太还因为时间的倒退，刚刚还有饱腹感的肚子现在又变成了饥饿感。
这就是为什么实验者不建议直接参与到世界秩序其中的原因了，太过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反而会影响实验者的客观判断。
加里森又用手向右滑动，周围的人和食物速度都明显加快。
但他们桌前的食物却没有被明显被吃过的迹象了，这和最开始的时候有着明显差别。
这是因为加里森刚刚倒退时间的缘故，原本的时间线和他们的行为已经被改变。张以太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加里森身上，而没有按照原来的轨迹去享用美食。
从时间倒退到侍者第二次上菜时，又产生了新的结果走向。
又因为第二次女侍者给大家倒香槟时，加里森和张以太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给女侍者小费，导致后来产生了一些细微且不太重要的蝴蝶效应。
时间还在加里森的手上往前快进，可没过多久，周围的虚拟人物就开始出现了卡顿。
加里森见状便停止了快进，虚拟人物这才恢复了正常。
“NPC的行为逻辑都是经过超级计算机运算出来的结果，所以快进的速度大于计算机运算的速度会出现这种卡顿的现象。
如果还原度能和计算速度再高些的话也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正说着，外面的吵闹的警笛声就打断了加里森。
餐厅的人正好奇地朝外张望时，电视上播报了一条紧急新闻。
“很抱歉打扰各位享用下午茶，现在紧急插播一条速报，还请大家认真对待。
今日下午两点十一分，伦都市时代大道遭遇恐怖分子袭击，目前已造成大规模伤亡，临近街区陷入瘫痪转态。
警察局、反恐特战队已介入该地区进行反击部署，请在滞留在该地区的市民立即到安全地带避险。
下面是直升机拍摄下来的画面。”
画面一转，餐厅里的人顿时发出错愕的惊叫声。
谁敢相信电视里的场景居然是二十公里外的时代大道？
那里原本是伦都市最为繁华的街道，可现在就只剩下一片狼藉，说是某个刚经历过炮火轰炸的战乱地区恐怕都会有人相信。
“井口他们玩的也太过火了吧！”
贝拉有些气愤地说道。
而卡门却看着电视里的画面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然而这还不是最夸张的，随着镜头往下拍摄，张以太等人直接被吓的惊掉了下巴。
刚刚还在使用重武器的两人居然现在换成了两架武装机甲，而且还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那种。
机甲不但配备着各种跟踪导弹、火炮、重机枪，而且还能在空中飞行。
无数的战斗机和坦克一窝蜂的向他们发起进攻，看样子是部队已经插手了。
可来的再多又怎么样？即使倾尽全木船国之力，甚至全世界的军事力量，最后还不是只有被井口和曼蒂当做靶子的份。
张以太当时就在想高纬度对低纬度的打击也不过如此吧，而且还是以“虐杀”这种最惨无人道的形式。
贝拉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是一个保守派的学者，对于那些把实验当做儿戏的人一直都看不惯。
但她又必须承认井口和曼蒂的天赋惊人，也就只有这类人才能突破瓶颈，达到一个新的里程碑。
“晨曦，别让他们胡闹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晨曦说道：
“贝拉博士，这也算是实验的一部分。”
“我说了，叫他们回来！
‘白夜’人权法案的通过是迟早的事，他们现在的行为就是屠杀！”
贝拉怒不可遏地说道。
周围的食客投来了奇怪的眼光。他们听不见晨曦的声音，于是贝拉就成为了他们眼中自说自话的怪人。
在贝拉的要求下，井口和曼蒂被强制拉到了众人面前，中间都没有大的动静，除了井口一时没有站稳碰倒了一个椅子。
张以太注意到，就在他们出现的前一秒周围是有人看着那个方向的，可却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并没有感到惊讶，就像他俩本来就在那里一样。
“干嘛呢？我还没玩够呢！”
曼蒂嘴里抱怨着，脸上却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井口看见桌子上这么多的美食，肚子自然反应般的就叫了起来。
也不跟其他人客气一下，坐下来就拿手抓东西吃，边吃还边自顾自地傻笑。
在现实世界里他是一个极少运动的肥宅，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会坐着，要让他出个远门就算是要他的命了。
可在这里不同，他的体力就是一段程序，根本就不存在累这种感觉，从早到晚都可以是精力充沛。
这个肥宅之所以愿意花时间参与研发“白夜”一方面是为了完成一个值得骄傲的成就，另一方面就是创造一个梦想中的国度，完成每一个肥宅都拥有的梦想。
曼蒂把胳膊搭在井口肩上。
“看来下一步就是加入隔断设定了，不然一有谁操控时间就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真的烦！”
“或者我们把时间线设定成随时可分割出来的独立体，这样就互不打扰了。”
井口大口嚼着牛肉补充道。
这显然是因为刚才加里森的时间演示影响到他们的“发挥”了。
餐厅里面和街道上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得知了几公里外发生了这么可怕的灾难都被吓的四散而逃。
“真实一团糟！”
贝拉抱怨道。
曼蒂不以为然。
“怕什么？一会儿重启一下不就好了。
晨曦，先汇报一下数据。”
“唉，你们总算结束了，计算机的处理器都快烧了，看来下一次还得把大部分硬件都更新几代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
但不得不说，你们的‘狂欢’过程中也暴露出了104个系统漏洞，以及154277个虚拟人物行为逻辑错误，不过现在已经修复好了。”
空旷的高档餐厅里，一个硕大的半透明“幕布”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据代码。
文科出身的张以太自然是看不懂，只有曼蒂和井口边看着那些数据边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跟晨曦说些及其专业的计算机语言。
餐厅里的客人都跑光了，就只剩几个工作人员还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个餐厅领班模样的中年人看这里还有一桌人在谈笑风生，便大步朝他们走去，期间还不忘整理一下着装。
“女士们、先生们，很感谢你们对本餐厅的喜爱。
可刚才的新闻播报你们也看见了，时代大道出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搞不好会殃及到这里。
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还请到安全点的地方避险。”
餐厅领班很是诚恳，也彰显了他的绅士风度。
加里森微笑着说道：
“时代大道不是离这里有二十公里的距离吗？应该影响不到我们把。”
餐厅领班看着加里森，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身形健壮的男人是谁。
“噢，加里森先生！很抱歉刚才我没认出您来。”
加里森大笑道：
“哈哈哈，每次我都要提醒你你才能想起我是谁，想不到在这里也是，简直就和真实世界里的一样。
晨曦，做的不错！”
餐厅老板不知道加里森再说什么，但还是强装着镇定说道：
“加里森先生，我刚刚听其他人说这可能是外星文明入侵，后面说不定还会有外星战舰呢！”
曼蒂一听自己和井口居然被这些NPC当成了外星人，也不顾餐厅领班的心情如何就放声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是哭笑不得。
只有加里森对这位“老相识”给予了安慰。
“相信我，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一定都会好的。
晨曦，请重启一下吧。”
“好的加里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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