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尽释前嫌
诛心剑更加没有资格，茶白从小善走到中善，这一切都是他为善神回归策谋。仅仅是为了弥补因为他的任性，导致善神神解的过错。
飓风刹水早已在难冤者离开躯壳，一刹那隐入茶白的体内默默守护，仿佛是不小心错过了这场问罪。
风夜烬萌对着茶白鞠躬，真诚道歉：“对不起。”
人们最擅长的不是任何技能才艺，而是逃避自己的过错，利用他人来弥补达到安慰自己的心理，不管其结果是否能承受。所以会连带出现很多的误会，以及波折。
而一部分人以高要求道德约束自己，自小深受良好的家庭教育熏陶，不偏不倚，敢作敢当。会坦承正面直视过错，予以改正。
与此同时，面对道歉者有两种回应，一种是得理不饶人，狮子大张口索要赔偿，对应第一种逃避过错者。另一种是看待态度，诚意可既往不咎。人是天生会反馈的生物，知错得到宽谅，便会走在正确的道路，以合适的方式弥补。
而世界往往是反着来的，前面两两对应的总是没办法巧遇，得到优质的结果，造化弄人。
小善、中善在风夜烬萌的身旁纷纷效仿，她们本是善，对错分明，死鸭子嘴硬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戎幕站在风夜烬萌的头顶，以翅膀作手抱歉之姿，右手在下握拳，左手在上。
（笔者：发现好多影视动漫都做反了姿势，虽说不要太繁琐计较，但是简单的礼节还是要弄清楚。前面有个剧情说过了。姿势反着来的，是表示对逝去人的礼节，要注意。）
茶白看了看他们有些忐忑不安的神情，蓦然失笑，“好吧，看在你们态度诚恳，感情真挚的份上，我不计较了。之前的事就都翻篇了。”
小善中善击掌庆祝，老实说，欺骗茶白的这些日子，她们也不好过，昧着良心对善者而言，就像是陈年伤口被盐水反复浇着。
风夜烬萌看着神态自然无勉强的茶白微笑，在很多时候，比如法不责众，当事受害人会因为外界压抑氛围及自身良善渲染，被迫做出有违本意的举动，以顾全大局。
茶白向来是个表里如一之人，他不担心她会抓住差错不放，只是不希望茶白也陷入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境界。很多中善善行者皆是因此，直接进入伪善心境。
茶白看了看周身红，“我能不能自由转变一下装束？”
中善道：“那就换成突破小善的白色天衣吧。”
小善打个响指，茶白衣裳由红变成白色，发型随之改变。
茶白无奈道：“不是红色就是白色，算了。着红衣行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落跑新娘。”
小善再变，衣服变成白蓝相间。茶白满意了，白色不如红色鲜艳夺目，但全身纯白寓意不甚吉利，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一个有自己偏好的俗人。
人生于世，尽量入乡随俗吧。
诛心剑自修复茶白颈脉间的伤口后，悬浮半空一道剑气也不发。茶白偶然看向剑身掩映出自己的容颜，她猛然睁大眼睛，指着脸对小善道：“不是说阙离南加了封印，你稳固了吗？”
小善：“是啊。”
中善转了一圈，双手捧脸自我陶醉道：“遇到真爱的女人，将会是最美的新娘。亲情那点封印挡不住的，女生外向嘛。”
说完还朝茶白抛了个媚眼，茶白只觉毛骨悚然，当然不是说丑，只是房间里好几个自己模样，还有寻常不会如此行为的脸庞，就是觉得惊悚。
茶白道：“中善你可不可以换张脸，或者不要做这种动作？”
“可以啊。”
小善中善一齐变化，人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莲花和一朵盛开的玫瑰，围绕着茶白旋转。
茶白道：“怎么都是花啊？”
小善：“莲花是纯粹。”
中善：“玫瑰是热情。”
小善、中善：“没有什么比花，更适合比喻女人了。”
茶白道：“既然系统任务都是虚构出来的，那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企图得到什么？”
戎幕纠正道：“并非全然虚构，当被选定的穿越者，进入到他们的任务世界时，系统便会结合所在资料，为宿主自动生成规划任务。不过系统只有一半的知情权。”
茶白道：“一半的知情权？是说，整个计划，还有人插手。”
戎幕道：“是的。另一半，都是为实现目的，由宿幽策划，比如此次的善行任务，善行者到达大善，全部任务需要宿主与系统达到一定程度剧情，才能祛除白雾窥见。”
茶白想了想道：“宿幽？是同名还是……”她在魂魄脱离躯壳，看到的皆是善神过往，以全局的视觉。唯一能分辨的是，善行任务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阴谋。
如系统与风夜烬萌具体的交集情况，其实茶白仍是一无所知。
戎幕道：“宿幽就是你的青梅竹马，以及小善中善提到的那个宿幽。也是创造我们系统的主人，现在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有此非人类的力量了。”
“一直以来，人类总是梦想能带着现有的记忆，回到过去重生，弥补以前的遗憾，因多方蝴蝶效应，总是产生更多的遗憾。失败者众多，他们的灵魂便被交易给宿幽，以此为能源创造新生的执行穿越仪器，系统。”
茶白了解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戎幕道：“而梦想穿越到正史或架空朝代的人们，所谓拥有系统，其实是在做一个漫长的，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梦。”
茶白点头道：“现实中他们确实是已经身亡。”
戎幕：“但他们的经历却无比真实，失败者的下场死亡，成功者不过是自以为长久地活在梦里。因为其他角色，都是真实的。若是正史，一旦这些虚假者妄图改变历史，便会被系统以合格的途径抹杀。”
小善：“说白了，这些穿越者，不过是在别人编织的梦境中挣扎，宛若只有思维能活动的傀儡。”
戎幕道：“他们不相信系统的时候，就是他们唯一脱离梦境的机会，但……”
中善道：“但是，与其脱离梦境，彻底现实死亡，有些人或许看穿了你们的意图，却愿意放手一搏。”
“是。”戎幕飞到风夜烬萌面前道：“此种不公平的现象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系统之神的出现。”
风夜烬萌与戎幕合作，控制部分高级智能系统，它们亦不想继续此种做法，与宿幽展开了系统大战。
结局……是宿幽赢了，但风夜烬萌也没有兵败如山倒。关键是宿幽知道全部系统无法补足的破绽，想不胜都不行。
似乎祸神与宿幽的比赛，从古至今，就没赢过。
宿幽看中了风夜烬萌的能力，于是破例任他为系统之神，去帮助善行者达到大善，然后找到光。
风夜烬萌给出相对的要求是，穿越宿主，不能选择非自然死亡，预谋性死亡混乱了自然界的秩序，不可取。且宿主一旦穿越，任务生成不可更改，由系统与宿主自行决定，后果自然由他们自己一力承担。
大概是诸多前例的失败，想换另一种方式，宿幽为了让善行任务更加顺利，采取了有无系统的辅助。为表诚意，他还告诉了风夜烬萌，有一规则，会导正剧情，放任不代表无限制，仅仅是他不插手而已。
可惜的是，不管风夜烬萌如何布局机深，众多宿主无一例外，转为伪善，或者停留在中善到此为止了。
多方辗转各个世界，爽灵面临衰弱消耗。类似可遇不可求的善行者，不是依靠城府和手段就能助成的，还有时机。
戎幕道：“为了减少消耗，风夜烬萌尽量变成孩童模样，甚至只是非比于凡物的光能，穿越时空便由我完全沉睡输出能量。”
“后来就遇到了你，茶白。”
茶白道：“善神对宿幽许下了谶言，他不会记得善神，善神也不认得他。如果这样说，会不会宿幽要找的根本不是光，而是他记不起来的善神。”
风夜烬萌道：“不无可能。”
“还有一个问题，这个谶言是否也有时效，否则青梅竹马岂会不相识。以及，他的朋友会不会也受到影响？”茶白道。她奇怪的是，为什么祸神遭受了与宿幽一般的对待，被善神拒绝相识？
最后的回忆是浯溪元君说，有一个人被谶言波及了。所以……似林黛玉还贾宝玉眼泪，她难道是来还这人长年的守护之情？
那自己是不是善神？而风夜烬萌，是不是祸神？
以茶白的想法，原身是原身，转世是转世，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可是一牵扯到儿女私情，就会人为地混淆，去纠结。
难冤者最后的字句，引人深思。
戎幕道：“谶言没有时效，哪怕善神神解，这是双方的共识。至于朋友，会帮助宿幽打破谶言的一切因素，多多少少都会被波及。”
“原来如此。”茶白大致心中有数了。
“人类不可能达到大善，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戎幕道：“任务区一片白雾，我们尚缺少拨开云雾的先决条件。”
中善道：“自然是先与我融合。上次被难冤者打断，茶白还不是中善善行者。”
茶白道：“我要怎么做？”
“不用担心，我会引渡你的。”中善飞向茶白的耳垂隐入，她的两边耳垂随之多了一对玫瑰花瓣。
中善：“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
茶白：“去哪？”
小善：“带上风夜烬萌，一起去月老祠。”
茶白：“……”
这进展有点快啊，她还在纠结…当茶白出了听玉院，一路上看到周围盛开的大团玫瑰花，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这些都是中善做的吗？”
风夜烬萌道：“不，是汝自刎离开的那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天。”
茶白看着他道：“你们在听玉院呆了多久？”
戎幕道：“差不多有半年了。”
茶白：“……”
“难冤者都不出门的，不会也是个宅吧？”
小善笑道：“不是他不出门，是他出不去。”
中善的影响，让听玉院的姑娘们，只要难冤者有踏出听玉院的趋势，便一拥而上，围追堵截。一切花销自然是由风夜烬萌出，她们也不想整天对陌生人强颜欢笑，还不如同为女子嘻嘻哈哈，热闹戏耍。
经历红尘的女人们，比寻常女子更加懂得，同为女子的艰难和不快乐。谁不希望自由控制喜怒，她们成熟，有自己的思想，一点善心深处敛。
入眼皆是玫瑰，茶白道：“很漂亮。”
风夜烬萌：“嗯。”
茶白笑着道：“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们了。”
风夜烬萌回望她，笑而不语。
月老祠，少数稀松的数对男女。因为不是特定的节日，这种情况属实平常。
姻缘古树之下，一张高台，台上供奉神瓮，瓮中是信男信女满怀美好愿望点燃的香火。
茶白与风夜烬萌排序等候，过往男女时不时朝他们看去，主要是看风夜烬萌，相貌出众。茶白摸了摸耳垂，“中善，是你发挥的作用吧。”
耳垂玫瑰花瓣闪烁回应：“茶白你就安心吧，没有人比我和小善更懂你了。”
只有认同了善行的人类，才能看到善行者的真实面目，非同行者，如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你以为你们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茶白暗自吐槽。
“我和风夜烬萌等会只要点燃香火，就算完成了吗？”
中善：“不是哦。”
“那…”
茶白与中善的悄悄话停止，因为轮到她和风夜烬萌了。晚上红灯笼映照，许是光线问题，发现有一男子与一女子相同的红裳，举步同立。
男子把香点燃，分一半递给同行并肩女子，二人对着神瓮拜了三拜，女子再把燃香递给男子，由男子置入神瓮之中，转回合掌再鞠躬三往，仪式完毕。
他们腾开位置，让给下一对男女。
茶白道：“烬萌，刚刚那个是有什么寓意吗？”
风夜烬萌道：“在风夜皇朝，未婚男子与女子来月老祠祭拜烧香姻缘树，表示私定终身。”
戎幕补充：“一般是男女双方父母意见发生了分歧，男女为坚定非对方不可，才会以此表明心迹。”
“换言之，即是以替代他们逆反心理，不孝顺行为或话语，伤及父母之心的举动。”
小善：“这倒是一个好习俗，比什么三击掌，恩断义绝好多了。小辈既可以向长辈坚定自己的想法，又让伴侣放心，情贞不渝。”
飓风刹水早已在难冤者离开躯壳，一刹那隐入茶白的体内默默守护，仿佛是不小心错过了这场问罪。
风夜烬萌对着茶白鞠躬，真诚道歉：“对不起。”
人们最擅长的不是任何技能才艺，而是逃避自己的过错，利用他人来弥补达到安慰自己的心理，不管其结果是否能承受。所以会连带出现很多的误会，以及波折。
而一部分人以高要求道德约束自己，自小深受良好的家庭教育熏陶，不偏不倚，敢作敢当。会坦承正面直视过错，予以改正。
与此同时，面对道歉者有两种回应，一种是得理不饶人，狮子大张口索要赔偿，对应第一种逃避过错者。另一种是看待态度，诚意可既往不咎。人是天生会反馈的生物，知错得到宽谅，便会走在正确的道路，以合适的方式弥补。
而世界往往是反着来的，前面两两对应的总是没办法巧遇，得到优质的结果，造化弄人。
小善、中善在风夜烬萌的身旁纷纷效仿，她们本是善，对错分明，死鸭子嘴硬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戎幕站在风夜烬萌的头顶，以翅膀作手抱歉之姿，右手在下握拳，左手在上。
（笔者：发现好多影视动漫都做反了姿势，虽说不要太繁琐计较，但是简单的礼节还是要弄清楚。前面有个剧情说过了。姿势反着来的，是表示对逝去人的礼节，要注意。）
茶白看了看他们有些忐忑不安的神情，蓦然失笑，“好吧，看在你们态度诚恳，感情真挚的份上，我不计较了。之前的事就都翻篇了。”
小善中善击掌庆祝，老实说，欺骗茶白的这些日子，她们也不好过，昧着良心对善者而言，就像是陈年伤口被盐水反复浇着。
风夜烬萌看着神态自然无勉强的茶白微笑，在很多时候，比如法不责众，当事受害人会因为外界压抑氛围及自身良善渲染，被迫做出有违本意的举动，以顾全大局。
茶白向来是个表里如一之人，他不担心她会抓住差错不放，只是不希望茶白也陷入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境界。很多中善善行者皆是因此，直接进入伪善心境。
茶白看了看周身红，“我能不能自由转变一下装束？”
中善道：“那就换成突破小善的白色天衣吧。”
小善打个响指，茶白衣裳由红变成白色，发型随之改变。
茶白无奈道：“不是红色就是白色，算了。着红衣行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落跑新娘。”
小善再变，衣服变成白蓝相间。茶白满意了，白色不如红色鲜艳夺目，但全身纯白寓意不甚吉利，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一个有自己偏好的俗人。
人生于世，尽量入乡随俗吧。
诛心剑自修复茶白颈脉间的伤口后，悬浮半空一道剑气也不发。茶白偶然看向剑身掩映出自己的容颜，她猛然睁大眼睛，指着脸对小善道：“不是说阙离南加了封印，你稳固了吗？”
小善：“是啊。”
中善转了一圈，双手捧脸自我陶醉道：“遇到真爱的女人，将会是最美的新娘。亲情那点封印挡不住的，女生外向嘛。”
说完还朝茶白抛了个媚眼，茶白只觉毛骨悚然，当然不是说丑，只是房间里好几个自己模样，还有寻常不会如此行为的脸庞，就是觉得惊悚。
茶白道：“中善你可不可以换张脸，或者不要做这种动作？”
“可以啊。”
小善中善一齐变化，人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莲花和一朵盛开的玫瑰，围绕着茶白旋转。
茶白道：“怎么都是花啊？”
小善：“莲花是纯粹。”
中善：“玫瑰是热情。”
小善、中善：“没有什么比花，更适合比喻女人了。”
茶白道：“既然系统任务都是虚构出来的，那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企图得到什么？”
戎幕纠正道：“并非全然虚构，当被选定的穿越者，进入到他们的任务世界时，系统便会结合所在资料，为宿主自动生成规划任务。不过系统只有一半的知情权。”
茶白道：“一半的知情权？是说，整个计划，还有人插手。”
戎幕道：“是的。另一半，都是为实现目的，由宿幽策划，比如此次的善行任务，善行者到达大善，全部任务需要宿主与系统达到一定程度剧情，才能祛除白雾窥见。”
茶白想了想道：“宿幽？是同名还是……”她在魂魄脱离躯壳，看到的皆是善神过往，以全局的视觉。唯一能分辨的是，善行任务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阴谋。
如系统与风夜烬萌具体的交集情况，其实茶白仍是一无所知。
戎幕道：“宿幽就是你的青梅竹马，以及小善中善提到的那个宿幽。也是创造我们系统的主人，现在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有此非人类的力量了。”
“一直以来，人类总是梦想能带着现有的记忆，回到过去重生，弥补以前的遗憾，因多方蝴蝶效应，总是产生更多的遗憾。失败者众多，他们的灵魂便被交易给宿幽，以此为能源创造新生的执行穿越仪器，系统。”
茶白了解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戎幕道：“而梦想穿越到正史或架空朝代的人们，所谓拥有系统，其实是在做一个漫长的，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梦。”
茶白点头道：“现实中他们确实是已经身亡。”
戎幕：“但他们的经历却无比真实，失败者的下场死亡，成功者不过是自以为长久地活在梦里。因为其他角色，都是真实的。若是正史，一旦这些虚假者妄图改变历史，便会被系统以合格的途径抹杀。”
小善：“说白了，这些穿越者，不过是在别人编织的梦境中挣扎，宛若只有思维能活动的傀儡。”
戎幕道：“他们不相信系统的时候，就是他们唯一脱离梦境的机会，但……”
中善道：“但是，与其脱离梦境，彻底现实死亡，有些人或许看穿了你们的意图，却愿意放手一搏。”
“是。”戎幕飞到风夜烬萌面前道：“此种不公平的现象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系统之神的出现。”
风夜烬萌与戎幕合作，控制部分高级智能系统，它们亦不想继续此种做法，与宿幽展开了系统大战。
结局……是宿幽赢了，但风夜烬萌也没有兵败如山倒。关键是宿幽知道全部系统无法补足的破绽，想不胜都不行。
似乎祸神与宿幽的比赛，从古至今，就没赢过。
宿幽看中了风夜烬萌的能力，于是破例任他为系统之神，去帮助善行者达到大善，然后找到光。
风夜烬萌给出相对的要求是，穿越宿主，不能选择非自然死亡，预谋性死亡混乱了自然界的秩序，不可取。且宿主一旦穿越，任务生成不可更改，由系统与宿主自行决定，后果自然由他们自己一力承担。
大概是诸多前例的失败，想换另一种方式，宿幽为了让善行任务更加顺利，采取了有无系统的辅助。为表诚意，他还告诉了风夜烬萌，有一规则，会导正剧情，放任不代表无限制，仅仅是他不插手而已。
可惜的是，不管风夜烬萌如何布局机深，众多宿主无一例外，转为伪善，或者停留在中善到此为止了。
多方辗转各个世界，爽灵面临衰弱消耗。类似可遇不可求的善行者，不是依靠城府和手段就能助成的，还有时机。
戎幕道：“为了减少消耗，风夜烬萌尽量变成孩童模样，甚至只是非比于凡物的光能，穿越时空便由我完全沉睡输出能量。”
“后来就遇到了你，茶白。”
茶白道：“善神对宿幽许下了谶言，他不会记得善神，善神也不认得他。如果这样说，会不会宿幽要找的根本不是光，而是他记不起来的善神。”
风夜烬萌道：“不无可能。”
“还有一个问题，这个谶言是否也有时效，否则青梅竹马岂会不相识。以及，他的朋友会不会也受到影响？”茶白道。她奇怪的是，为什么祸神遭受了与宿幽一般的对待，被善神拒绝相识？
最后的回忆是浯溪元君说，有一个人被谶言波及了。所以……似林黛玉还贾宝玉眼泪，她难道是来还这人长年的守护之情？
那自己是不是善神？而风夜烬萌，是不是祸神？
以茶白的想法，原身是原身，转世是转世，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可是一牵扯到儿女私情，就会人为地混淆，去纠结。
难冤者最后的字句，引人深思。
戎幕道：“谶言没有时效，哪怕善神神解，这是双方的共识。至于朋友，会帮助宿幽打破谶言的一切因素，多多少少都会被波及。”
“原来如此。”茶白大致心中有数了。
“人类不可能达到大善，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戎幕道：“任务区一片白雾，我们尚缺少拨开云雾的先决条件。”
中善道：“自然是先与我融合。上次被难冤者打断，茶白还不是中善善行者。”
茶白道：“我要怎么做？”
“不用担心，我会引渡你的。”中善飞向茶白的耳垂隐入，她的两边耳垂随之多了一对玫瑰花瓣。
中善：“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
茶白：“去哪？”
小善：“带上风夜烬萌，一起去月老祠。”
茶白：“……”
这进展有点快啊，她还在纠结…当茶白出了听玉院，一路上看到周围盛开的大团玫瑰花，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这些都是中善做的吗？”
风夜烬萌道：“不，是汝自刎离开的那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天。”
茶白看着他道：“你们在听玉院呆了多久？”
戎幕道：“差不多有半年了。”
茶白：“……”
“难冤者都不出门的，不会也是个宅吧？”
小善笑道：“不是他不出门，是他出不去。”
中善的影响，让听玉院的姑娘们，只要难冤者有踏出听玉院的趋势，便一拥而上，围追堵截。一切花销自然是由风夜烬萌出，她们也不想整天对陌生人强颜欢笑，还不如同为女子嘻嘻哈哈，热闹戏耍。
经历红尘的女人们，比寻常女子更加懂得，同为女子的艰难和不快乐。谁不希望自由控制喜怒，她们成熟，有自己的思想，一点善心深处敛。
入眼皆是玫瑰，茶白道：“很漂亮。”
风夜烬萌：“嗯。”
茶白笑着道：“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们了。”
风夜烬萌回望她，笑而不语。
月老祠，少数稀松的数对男女。因为不是特定的节日，这种情况属实平常。
姻缘古树之下，一张高台，台上供奉神瓮，瓮中是信男信女满怀美好愿望点燃的香火。
茶白与风夜烬萌排序等候，过往男女时不时朝他们看去，主要是看风夜烬萌，相貌出众。茶白摸了摸耳垂，“中善，是你发挥的作用吧。”
耳垂玫瑰花瓣闪烁回应：“茶白你就安心吧，没有人比我和小善更懂你了。”
只有认同了善行的人类，才能看到善行者的真实面目，非同行者，如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你以为你们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茶白暗自吐槽。
“我和风夜烬萌等会只要点燃香火，就算完成了吗？”
中善：“不是哦。”
“那…”
茶白与中善的悄悄话停止，因为轮到她和风夜烬萌了。晚上红灯笼映照，许是光线问题，发现有一男子与一女子相同的红裳，举步同立。
男子把香点燃，分一半递给同行并肩女子，二人对着神瓮拜了三拜，女子再把燃香递给男子，由男子置入神瓮之中，转回合掌再鞠躬三往，仪式完毕。
他们腾开位置，让给下一对男女。
茶白道：“烬萌，刚刚那个是有什么寓意吗？”
风夜烬萌道：“在风夜皇朝，未婚男子与女子来月老祠祭拜烧香姻缘树，表示私定终身。”
戎幕补充：“一般是男女双方父母意见发生了分歧，男女为坚定非对方不可，才会以此表明心迹。”
“换言之，即是以替代他们逆反心理，不孝顺行为或话语，伤及父母之心的举动。”
小善：“这倒是一个好习俗，比什么三击掌，恩断义绝好多了。小辈既可以向长辈坚定自己的想法，又让伴侣放心，情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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