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审问季王（下）
“王叔当真对那幕后之人这般忠心，愿意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哲王殿下的意思是让我把太子殿下给供出来吗？”。季王冷不丁地回答道，既然没弄清皇上背后的意思，他只好顺着哲王的话回答。
王奕柏没有想到他竟这般配合，一时无措，静默不语，脑子急速运转思索。
从季王的回答，楚立已然确定了之前的猜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设的局。
只是突然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跳出：既然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那他为何还让自己和王奕柏前来审问季王呢？他难道不怕季王将一切说与哲王知道，让他在哲王心中的形象破灭吗？
“难道入宫行刺，真是太子安排的吗？”。王奕柏问道。
“殿下希望我这样回答吗？”。
王奕柏闻言顿时怒气丛生：“什么叫我希望你这样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太子殿下，又岂是你能胡乱戏言的？”。
楚立静思片刻过后，陡然醒悟，想来皇上是发现了昨夜行刺的刺客并不是一拨人，也就是说他发现了有几股势力想要乘机入宫行刺。
那今日这安排应该是为了测试自己与季王是否有暗通的嫌疑，自己在这间屋子与季王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入皇上的耳朵，若是自己胡乱问一些问题，或许王奕柏听不出背后的意思，但是皇上一定能够猜出来。
想明白这层，楚立顿时就有了对策。
“看你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是为事败之后留有后招”。楚立轻蔑地笑道。
季王闻言脸色一变，仿佛楚立这一言盗走了他的护身符，不，准确说应该是他儿子的护身符。
楚立朝王奕柏使了一个沉着冷静的眼色，接着说道：“你长时间被囚在并州，本来此生已无望，但是你不甘你的儿子也是这般处境，所以你决定拼死一搏”。
楚立不紧不慢地说着，而季王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血色渐失，苍白如霜。
“蛰伏长达十年之久，终于，并州渐渐落入你的手中，并州守军皆数归于你的辖下。在这个时候，朝廷已经视你为大患，准备着手除之，但是并州地处险要，你在朝廷和西楚王之间左右逢源，让朝廷对你有所顾忌，与此同时，你又投靠太子，借着太子的荫护，保留一点实力。怎知，陛下突然召你入京，这其实是对你的警告和试探，你深知，若不入京，朝廷必灭并州，那你这十年来的苦心经营可就付之东流了”。
说到这儿，楚立发现屋外的红衣使特意靠近了屋子几步，而季王则是脸色如霜，惨白的双唇不停上下颤抖，惧色渐浓。
听到这儿，王奕柏已不是一脸茫然，而是瞠目结舌。显然，这些事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所以你决定奉旨入京，留下你的儿子镇守并州”楚立忽然停顿细思片刻，“你以为自己入京为质，陛下会暂时放过你那在并州的儿子，可是，你没有想到的是陛下突然给公主和西楚世子赐婚，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意味陛下打算与西楚王府联合，先处置了你的并州，情急之下，又让你获知禁军交接过程中，守卫松散，所以你便决定孤注一掷。因为你知道，太子比陛下可容易应付得多，所以一旦行刺成功，太子登基，你的警报便可暂时解除，所以我猜测，并不是太子指使你，而是你怂恿太子入宫行刺”。
此时，季王早已满头大汗，他眨了眨眼睛，注视着楚立，脸上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
楚立见他这般模样，冷冷嗤笑一声，继续说道：“这是你的动机也是契机，但是早在很久之前，你就联合了北燕王，做了很多准备。多说一句，在荆州截杀西楚世子林越应该也是你的计谋，你想借此挑起西楚王与朝廷的战事，这样朝廷无暇顾及并州之余，你还可坐收渔翁之利”。
“你到底是谁？”。季王颤声问道，内心的恐惧尽显无遗。
楚立说话间，在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注视季王的脸色。他撇了撇嘴，邪魅一笑：“说回行刺一事，你在并州所有的势力都在朝廷的监视之下，所以你无法调用自己的势力，但是北燕王对于你的行刺计划却是求之不得，荣国内乱，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所以尽管知道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你还是要搏一搏，因为你还有失败之后的打算”。
说到这儿，楚立停下来瞄了一眼季王，他握紧双拳，惊恐之余，怒火盎然。
“我相信朝廷对于你和并州都有严密的监视，所以你的消息很难传到并州。但是如果行刺失败之后，这件事一定满城皆知，这样一来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并州，你的儿子就能早做防范。更关键的是，你还算好了时机”。
说到这儿，楚立脸上的笑意顿散，忧色渐浓：“相信正是此时，西楚世子林越应该刚到并州，准备从并州入关进京，这个时候如果你出事，你儿子就会切断与京城的来往，然后扣住西楚世子，利用他来达到联合西楚王府共同对抗朝廷的目的，这样一来，并州就不会孤军作战，你儿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楚立此时在心中暗道：恐怕就算你看出了这是皇上给你设的陷阱，你也会往里踩，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远在并州的儿子。
听完楚立的分析，季王闭眼仰头长叹一声，绝望地说道：“想不到我所有的打算都被你猜到了，看来是天要亡我”。
得到季王的肯定，楚立脸上忧色更浓，他赶紧对身边早已目瞪口呆的王奕柏说道：“殿下，咱们得赶紧将此事禀报陛下，否则，并州战事将起，如果西楚世子在并州出什么事，恐怕西楚王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整个天下都会狼烟四起”。
回过神来的王奕柏仿佛明白了楚立说的严重性，猛然起身，准备离去。
这时，季王赫然问道：“你到底是谁？”。
楚立回头看了一眼他，眼中寒意潜藏杀气，冷冽道：“红衣使者夜风指挥使，楚立”。
季王一顿，似信非信地看了他一眼，惧色交融疑色混织出一个分外复杂的眼光，但是楚立一眼便看穿了那个眼光的背后是无助的求救。
“哲王殿下的意思是让我把太子殿下给供出来吗？”。季王冷不丁地回答道，既然没弄清皇上背后的意思，他只好顺着哲王的话回答。
王奕柏没有想到他竟这般配合，一时无措，静默不语，脑子急速运转思索。
从季王的回答，楚立已然确定了之前的猜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设的局。
只是突然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跳出：既然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那他为何还让自己和王奕柏前来审问季王呢？他难道不怕季王将一切说与哲王知道，让他在哲王心中的形象破灭吗？
“难道入宫行刺，真是太子安排的吗？”。王奕柏问道。
“殿下希望我这样回答吗？”。
王奕柏闻言顿时怒气丛生：“什么叫我希望你这样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太子殿下，又岂是你能胡乱戏言的？”。
楚立静思片刻过后，陡然醒悟，想来皇上是发现了昨夜行刺的刺客并不是一拨人，也就是说他发现了有几股势力想要乘机入宫行刺。
那今日这安排应该是为了测试自己与季王是否有暗通的嫌疑，自己在这间屋子与季王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入皇上的耳朵，若是自己胡乱问一些问题，或许王奕柏听不出背后的意思，但是皇上一定能够猜出来。
想明白这层，楚立顿时就有了对策。
“看你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是为事败之后留有后招”。楚立轻蔑地笑道。
季王闻言脸色一变，仿佛楚立这一言盗走了他的护身符，不，准确说应该是他儿子的护身符。
楚立朝王奕柏使了一个沉着冷静的眼色，接着说道：“你长时间被囚在并州，本来此生已无望，但是你不甘你的儿子也是这般处境，所以你决定拼死一搏”。
楚立不紧不慢地说着，而季王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血色渐失，苍白如霜。
“蛰伏长达十年之久，终于，并州渐渐落入你的手中，并州守军皆数归于你的辖下。在这个时候，朝廷已经视你为大患，准备着手除之，但是并州地处险要，你在朝廷和西楚王之间左右逢源，让朝廷对你有所顾忌，与此同时，你又投靠太子，借着太子的荫护，保留一点实力。怎知，陛下突然召你入京，这其实是对你的警告和试探，你深知，若不入京，朝廷必灭并州，那你这十年来的苦心经营可就付之东流了”。
说到这儿，楚立发现屋外的红衣使特意靠近了屋子几步，而季王则是脸色如霜，惨白的双唇不停上下颤抖，惧色渐浓。
听到这儿，王奕柏已不是一脸茫然，而是瞠目结舌。显然，这些事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所以你决定奉旨入京，留下你的儿子镇守并州”楚立忽然停顿细思片刻，“你以为自己入京为质，陛下会暂时放过你那在并州的儿子，可是，你没有想到的是陛下突然给公主和西楚世子赐婚，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意味陛下打算与西楚王府联合，先处置了你的并州，情急之下，又让你获知禁军交接过程中，守卫松散，所以你便决定孤注一掷。因为你知道，太子比陛下可容易应付得多，所以一旦行刺成功，太子登基，你的警报便可暂时解除，所以我猜测，并不是太子指使你，而是你怂恿太子入宫行刺”。
此时，季王早已满头大汗，他眨了眨眼睛，注视着楚立，脸上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
楚立见他这般模样，冷冷嗤笑一声，继续说道：“这是你的动机也是契机，但是早在很久之前，你就联合了北燕王，做了很多准备。多说一句，在荆州截杀西楚世子林越应该也是你的计谋，你想借此挑起西楚王与朝廷的战事，这样朝廷无暇顾及并州之余，你还可坐收渔翁之利”。
“你到底是谁？”。季王颤声问道，内心的恐惧尽显无遗。
楚立说话间，在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注视季王的脸色。他撇了撇嘴，邪魅一笑：“说回行刺一事，你在并州所有的势力都在朝廷的监视之下，所以你无法调用自己的势力，但是北燕王对于你的行刺计划却是求之不得，荣国内乱，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所以尽管知道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你还是要搏一搏，因为你还有失败之后的打算”。
说到这儿，楚立停下来瞄了一眼季王，他握紧双拳，惊恐之余，怒火盎然。
“我相信朝廷对于你和并州都有严密的监视，所以你的消息很难传到并州。但是如果行刺失败之后，这件事一定满城皆知，这样一来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并州，你的儿子就能早做防范。更关键的是，你还算好了时机”。
说到这儿，楚立脸上的笑意顿散，忧色渐浓：“相信正是此时，西楚世子林越应该刚到并州，准备从并州入关进京，这个时候如果你出事，你儿子就会切断与京城的来往，然后扣住西楚世子，利用他来达到联合西楚王府共同对抗朝廷的目的，这样一来，并州就不会孤军作战，你儿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楚立此时在心中暗道：恐怕就算你看出了这是皇上给你设的陷阱，你也会往里踩，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远在并州的儿子。
听完楚立的分析，季王闭眼仰头长叹一声，绝望地说道：“想不到我所有的打算都被你猜到了，看来是天要亡我”。
得到季王的肯定，楚立脸上忧色更浓，他赶紧对身边早已目瞪口呆的王奕柏说道：“殿下，咱们得赶紧将此事禀报陛下，否则，并州战事将起，如果西楚世子在并州出什么事，恐怕西楚王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整个天下都会狼烟四起”。
回过神来的王奕柏仿佛明白了楚立说的严重性，猛然起身，准备离去。
这时，季王赫然问道：“你到底是谁？”。
楚立回头看了一眼他，眼中寒意潜藏杀气，冷冽道：“红衣使者夜风指挥使，楚立”。
季王一顿，似信非信地看了他一眼，惧色交融疑色混织出一个分外复杂的眼光，但是楚立一眼便看穿了那个眼光的背后是无助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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