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杯碎了
王奕柏狠毒的目光令楚立感到后背发凉，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来。
“西楚郡主，朕一定会找到，就算不用她做筹码，朕也一定会亲手杀了她，呵呵，如果你还没有死的话，朕会让她死在你面前，让你也感受一次朕所经受的折磨与痛苦”。
楚立闻言咬牙切齿地瞪着王奕柏，他很清楚王奕柏这不是在开玩笑，他父皇的死已经促成了他的病态心理。
不知为何，楚立对于他的狠言威胁愈发感到惧怕。
楚立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急速眨了几下眼睛，一下子感到慌乱无措起来。
“就因为我杀了你父皇？”。楚立沉住气，试图心平气和地问道。
“就因为你杀了父皇”。
楚立焦虑不安地重呼了几口气，无辜道：“那不是正好帮了你吗？如果不是我动手，你能坐上这至尊之位吗？”。
“闭嘴”。王奕柏怒吼道。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楚立狐疑道。
他实在没有想到，今夜的谈话会令他感到这般焦虑不安。
“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
“我杀你父皇是因为......”，楚立僵住了嘴唇，顿住没有往下说，他呆呆地看着王奕柏，脑海正在快速运转，须臾，他只好狠下决心，“因为你父皇当年为了夺取皇位谋害了兖州鹿国公府一百四十七条人命”。
楚立本就打算告诉王奕柏真相，虽然现在有些迫不得已，但这些事实或许能减轻王奕柏内心的戾气与悔恨。
王奕柏听后一副愕然的样子，怔住思忖良久。
“鹿国公府？”。王奕柏嘀咕一声，奋力在脑海中回忆关于这几个字的所有记忆。
然而却是一片空白。
“我杀他就是为了报仇”。
“那朕杀你也是为了报仇，这不是天经地义吗？”。王奕柏急答道。
“可是这件事为什么要扯到郡主身上？”。
“因为朕不想你好过，朕要折磨你，就像朕承受的折磨一样，朕要你也体会那种痛苦与绝望”。
王奕柏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他的情绪变得极其激动，仿佛楚立说出的真相让他更加狂躁愤怒，或许他要知道的不是楚立杀害他父皇的理由，而是他自己想要找一个可以原谅自己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就是楚立。
至少目前王奕柏是这么认为的。
王奕柏的威胁也让楚立变得恼怒起来，如果他想伤害林筱琳，那楚立只好想方设法令他没有能力威胁到林筱琳的安全。
剑拔弩张的两人怒视对方良久，静默的空气就像霎时间变成了一个炸药桶一般，再多一丝火星就能燃起一片火海。
不知过了多久，王奕柏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
王奕柏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清了清嗓子，嗯哼一声，询问道：“如果......如果你能再回答朕一个问题，或许......或许朕会考虑放那位西楚郡主一马”。
楚立听出王奕柏的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不免舒了一口气，皱眉想了想，问道：“你想问什么？”。
“慕容诗晨在哪儿？”。
听到这个问题，楚立骤然僵住片刻，他近意外地忽视了王奕柏对慕容诗晨的一往情深了。
“这为什么要问我？”。
楚立想了一下，还是打算隐瞒慕容诗晨的行踪，毕竟她已经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没有必要让王奕柏再把她牵扯回这片漩涡之中。
“无缘无故的，她突然凭空消失，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会......会对她不利，毕竟，她在京城认识的人没几个”。
说到了无音讯的慕容诗晨，王奕柏立即露出一副忧心的模样。
“你怀疑我杀了她？”。
“你敢？”。王奕柏不假思索地怒斥道。
“是啊，我不敢呐，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啊”。
王奕柏一脸不相信地注视着楚立，狐疑道：“你真的不知道？”。
楚立摇了摇脑袋，佯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她或许回北燕了，毕竟，她一个弱女子也不可能伤得了我”。
听到这句话，王奕柏的心总算宽了些，至少楚立这么说就表明他并没有对慕容诗晨不利。
思来想去，王奕柏认为如楚立所说，慕容诗晨最有可能回北燕去了。
想到北燕，王奕柏眼中闪过异色，仿佛又有了什么新的主意。
王奕柏顿了顿，眼睛突然眨得飞快，这似乎正是他即将要说谎的表现。楚立虽然记不太清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可是却记得他这个样子背后的含义正是表明王奕柏此刻很心虚。
“既然这样，朕会考虑放过西楚郡主的，就算是......就算是给你先前辅佐朕那么久的回报吧”。王奕柏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他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反正你明日就要人头落地了，哪还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再一次看穿了王奕柏的楚立此刻更显忧心忡忡，两道浓眉皱得黏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忧愁不已。
过了一小会儿，王奕柏扭头想要看一眼外面的夜空，却忘记自己刚刚关上了房门，于是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楚立，不由喟叹几声。
俄尔，他着手给楚立倒了一杯酒，同时又满上自己的酒杯，将酒杯递到楚立嘴边后，他正色道：“正如先前所说的，明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我也算......也算相识一场，今晚就当是替你送行了”。
说完，王奕柏将两只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一声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在无比寂静的夜晚响起，既清晰又空洞。
这一声将两人的过往通通抹去，至此以后，两人或许只剩下仇人的身份了。
无论各自心中有多少不愿，有多少不忍，命运的巨轮还是将他们推向现如今的位置，谁也不能改变，谁也不能反抗。
此时，楚立咧嘴笑了笑，他总是那么充满自信。
喝了酒之后，楚立咬着酒杯怒视一眼王奕柏，随即呸了一声往前一吐，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一地，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破碎一地。
王奕柏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徐徐站起身。
“来人，把他送回大牢”。
给侍卫留下这道命令过后，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楚立禁不住又担心起林筱琳来，如果王奕柏真狠下心，他必须马上将林筱琳护送离开京城。
回到颐明殿，王奕柏即刻宣召了柳承宏。
柳承宏每一次入宫都怀揣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准确地说是楚立还没有被行刑之前，他都是这般做贼心虚的样子。
深夜被召入宫，他估摸没什么好事，不安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西楚郡主，朕一定会找到，就算不用她做筹码，朕也一定会亲手杀了她，呵呵，如果你还没有死的话，朕会让她死在你面前，让你也感受一次朕所经受的折磨与痛苦”。
楚立闻言咬牙切齿地瞪着王奕柏，他很清楚王奕柏这不是在开玩笑，他父皇的死已经促成了他的病态心理。
不知为何，楚立对于他的狠言威胁愈发感到惧怕。
楚立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急速眨了几下眼睛，一下子感到慌乱无措起来。
“就因为我杀了你父皇？”。楚立沉住气，试图心平气和地问道。
“就因为你杀了父皇”。
楚立焦虑不安地重呼了几口气，无辜道：“那不是正好帮了你吗？如果不是我动手，你能坐上这至尊之位吗？”。
“闭嘴”。王奕柏怒吼道。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楚立狐疑道。
他实在没有想到，今夜的谈话会令他感到这般焦虑不安。
“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
“我杀你父皇是因为......”，楚立僵住了嘴唇，顿住没有往下说，他呆呆地看着王奕柏，脑海正在快速运转，须臾，他只好狠下决心，“因为你父皇当年为了夺取皇位谋害了兖州鹿国公府一百四十七条人命”。
楚立本就打算告诉王奕柏真相，虽然现在有些迫不得已，但这些事实或许能减轻王奕柏内心的戾气与悔恨。
王奕柏听后一副愕然的样子，怔住思忖良久。
“鹿国公府？”。王奕柏嘀咕一声，奋力在脑海中回忆关于这几个字的所有记忆。
然而却是一片空白。
“我杀他就是为了报仇”。
“那朕杀你也是为了报仇，这不是天经地义吗？”。王奕柏急答道。
“可是这件事为什么要扯到郡主身上？”。
“因为朕不想你好过，朕要折磨你，就像朕承受的折磨一样，朕要你也体会那种痛苦与绝望”。
王奕柏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他的情绪变得极其激动，仿佛楚立说出的真相让他更加狂躁愤怒，或许他要知道的不是楚立杀害他父皇的理由，而是他自己想要找一个可以原谅自己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就是楚立。
至少目前王奕柏是这么认为的。
王奕柏的威胁也让楚立变得恼怒起来，如果他想伤害林筱琳，那楚立只好想方设法令他没有能力威胁到林筱琳的安全。
剑拔弩张的两人怒视对方良久，静默的空气就像霎时间变成了一个炸药桶一般，再多一丝火星就能燃起一片火海。
不知过了多久，王奕柏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
王奕柏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清了清嗓子，嗯哼一声，询问道：“如果......如果你能再回答朕一个问题，或许......或许朕会考虑放那位西楚郡主一马”。
楚立听出王奕柏的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不免舒了一口气，皱眉想了想，问道：“你想问什么？”。
“慕容诗晨在哪儿？”。
听到这个问题，楚立骤然僵住片刻，他近意外地忽视了王奕柏对慕容诗晨的一往情深了。
“这为什么要问我？”。
楚立想了一下，还是打算隐瞒慕容诗晨的行踪，毕竟她已经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没有必要让王奕柏再把她牵扯回这片漩涡之中。
“无缘无故的，她突然凭空消失，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会......会对她不利，毕竟，她在京城认识的人没几个”。
说到了无音讯的慕容诗晨，王奕柏立即露出一副忧心的模样。
“你怀疑我杀了她？”。
“你敢？”。王奕柏不假思索地怒斥道。
“是啊，我不敢呐，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啊”。
王奕柏一脸不相信地注视着楚立，狐疑道：“你真的不知道？”。
楚立摇了摇脑袋，佯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她或许回北燕了，毕竟，她一个弱女子也不可能伤得了我”。
听到这句话，王奕柏的心总算宽了些，至少楚立这么说就表明他并没有对慕容诗晨不利。
思来想去，王奕柏认为如楚立所说，慕容诗晨最有可能回北燕去了。
想到北燕，王奕柏眼中闪过异色，仿佛又有了什么新的主意。
王奕柏顿了顿，眼睛突然眨得飞快，这似乎正是他即将要说谎的表现。楚立虽然记不太清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可是却记得他这个样子背后的含义正是表明王奕柏此刻很心虚。
“既然这样，朕会考虑放过西楚郡主的，就算是......就算是给你先前辅佐朕那么久的回报吧”。王奕柏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他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反正你明日就要人头落地了，哪还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再一次看穿了王奕柏的楚立此刻更显忧心忡忡，两道浓眉皱得黏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忧愁不已。
过了一小会儿，王奕柏扭头想要看一眼外面的夜空，却忘记自己刚刚关上了房门，于是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楚立，不由喟叹几声。
俄尔，他着手给楚立倒了一杯酒，同时又满上自己的酒杯，将酒杯递到楚立嘴边后，他正色道：“正如先前所说的，明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我也算......也算相识一场，今晚就当是替你送行了”。
说完，王奕柏将两只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一声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在无比寂静的夜晚响起，既清晰又空洞。
这一声将两人的过往通通抹去，至此以后，两人或许只剩下仇人的身份了。
无论各自心中有多少不愿，有多少不忍，命运的巨轮还是将他们推向现如今的位置，谁也不能改变，谁也不能反抗。
此时，楚立咧嘴笑了笑，他总是那么充满自信。
喝了酒之后，楚立咬着酒杯怒视一眼王奕柏，随即呸了一声往前一吐，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一地，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破碎一地。
王奕柏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徐徐站起身。
“来人，把他送回大牢”。
给侍卫留下这道命令过后，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楚立禁不住又担心起林筱琳来，如果王奕柏真狠下心，他必须马上将林筱琳护送离开京城。
回到颐明殿，王奕柏即刻宣召了柳承宏。
柳承宏每一次入宫都怀揣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准确地说是楚立还没有被行刑之前，他都是这般做贼心虚的样子。
深夜被召入宫，他估摸没什么好事，不安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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