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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羞辱

    江挽岩在手机某书上不停搜找“汤圆如何做煮更好吃”。

    一个围着蓝色围裙的身影在厨房忙前往后,时不时又看一眼手机搜出来的教程。陆煦洲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最后,还是陆煦洲上前救场。

    江挽岩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在家很少下厨,这……应该毒不死你的。”

    “……”陆煦洲无奈地笑了笑,“以前我在野外驻训,还有生存训练的时候,什么老鼠兔子蛇胆都是生吃都不带怕的,你这点算不错了。”

    “什么?生……生吃?”江挽岩目瞪口呆。

    陆煦洲看了看江挽岩的反应,甚至觉得有些可爱。她并不知道,陆煦洲从来没有和亲人一块过过元宵节,更没有和家人一起吃过汤圆。

    第二天早晨,莫雷和黎曼岩匆匆赶到了莫家别院。

    别院内只是一个晚上的工夫就已经被布置成生日派对的式样。直到夜晚七点,来往莫家别院的各大富家子女以及财阀大佬一个接一个被迎入院内,别院大厅的舞会热闹非凡,院外停着各种豪华横车。

    江挽岩一身黑色修身礼服跟在莫康安背后。莫康安穿上西服要比平时更添几分严谨稳重,他和江挽岩站在二楼的走廊,底下来往的没一个是江挽岩认识的。

    江挽岩的妆容比平常要浓重一些,丰满的红唇更加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二楼的人很少,出入的大多是服务员,江挽岩看着底下的客人,问:“什么生日,这么隆重。”

    莫康安回答:“姐,你平时不是不爱凑热闹的吗?”

    江挽岩挑了挑浓眉:“你管我?”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莫康安嘀咕着,却还是被江挽岩听到了。

    莫康安记忆中的江挽岩并没有看上去那样温和,他记得,江挽岩来到莫家时,家里就连饭都不让她吃,莫雷坐在餐桌主位,说留些饭菜一会给她送去就好。莫康安一开始并没有管这等碎事,他每天能在家里见到江挽岩的机会并不多,杂物间的灯光暗的根本分不清究竟有没有光。有一次,莫康安偷偷给江挽岩盛好饭菜给江挽岩送去,开门的是满脸阴郁很是不耐烦的她。莫康安稚嫩的嗓音乖巧至极,他抬头看着比自己高的江挽岩:“姐姐,我没见过你吃饭,你饿不饿?”谁想,江挽岩看着他手里的饭菜,却越发生气:“谁要吃你们的剩饭?拿走。”

    莫康安瞧着自己已经比江挽岩高上这么多,内心不由愧疚起来。

    前面忽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于书棠一身白色礼服,微卷长发映入眼帘,莫康安的思绪在这一刻被打断。江挽岩拎起裙摆朝下走去,莫康安见状也追了上去:“姐你去哪?爸不让咱乱走,喂!!”

    “书书!!”江挽岩走到于书棠的背后重重拍了她一下。

    “妈呀……”于书棠转过身来被吓了一跳,她才看见江挽岩背后的莫康安,这样的他,她差点没能认出来,“莫康安??”

    江挽岩不知所措:“?你们认识?”

    于书棠想了想说:“莫……诶?哦!!你姓莫,原来莫康安就是你弟弟啊?”

    莫康安看于书棠的眼神微微躲闪:“于老师好……”

    于书棠露出看小孩子一般的笑容:“好~你弟是我以前带过的学生!”

    江挽岩有点蒙圈:“……”

    于书棠又低着声音和江挽岩说:“不是挺乖挺好的嘛,你……”

    江挽岩打断于书棠的话,和一旁的莫康安说:“我和你老师有话要说,你上一边玩去吧。”

    莫康安无语至极,想想自己还是被当做孩子般的模样很是失落:“……于老师再见!”

    于书棠朝莫康安轻轻点头,随后被江挽岩扯到一个小角落里吃起了甜品。江挽岩问:“你怎么也来了?别告诉我,你和莫家也有交情?”

    于书棠喝着果汁,回答:“怎么可能啊,那不是你林教授说他的某个‘老朋友’过生日,要来给他庆生,我就巴结着跟过来,顺便看看你啊。听说南沙近日不是很太平,前几天钓鱼的新闻我看了,天,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也看了这新闻?”江挽岩说。

    “昂!”

    “实不相瞒,我当时就在现场。”

    “你钓到的?”于书棠大吃一惊。

    “……不是我。”江挽岩轻轻拍了下于书棠,又说,“你和林教授来的,林教授人呢?”

    江挽岩扭头去看了一下大厅四周,都没有瞧见林拯的身影,回想刚刚下车时,林拯把衣服给于书堂穿上叮嘱贺韶远一同前来跟随,自己随后就来。于书棠一进大厅就脱掉了外衣,贺韶远也不知被她甩到了哪里。

    于书棠说:“不知道,管他呢。”

    江挽岩看着莫雷和几位同龄老总有说有笑,是不是握了个手虚伪至极:“你老公怎么还有莫雷这种朋友。你知道吗?他干的可不是什么好生意。”

    于书棠笑了笑,说:“我知道,虽然阿拯不怎么和我说起工作方面的事,但我有看过他的手机。呃……大致就是,莫雷想求他合作,至于合作内容,我不知道。”

    “……”江挽岩喝果汁的动作顿住。

    “我先去下洗手间。”

    “……”

    莫雷竟然也会有求于人的时候。江挽岩搅动果汁,沉思了许久。莫雷的秘密,是否能从林教授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呢?思索中,远处走来两位女人……

    白玉冰和朱恬单举酒杯走上前来,她们摇曳生姿,酒红色和金色的礼鱼尾裙摆更显华贵,浓厚的妆容和细长的假睫毛更是吸引了江挽岩的眼球。

    白玉冰身穿金色礼服,上面还点缀着闪闪亮片,她走到江挽岩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江小姐!”

    江挽岩的眼睛离不开她的假睫毛,问:“你是?”

    “江小姐这都不认识。”朱恬一身红色礼裙跟在白玉冰的身后,她的身高要比白玉冰矮了些,“南沙副市长的千金白玉冰小姐,也是国内新生代小花当红女明星,江小姐平时都不上网吗?”

    江挽岩先是愣了一会,只见朱恬又说:“也是,听闻莫先生有一继女,在外放养了几乎二十几年,也就是今年年初才把你接回来补偿,这好日子刚来。江小姐,可还适应呐?”

    后知后觉,江挽岩才明白,这两位富家小姐是来羞辱自己的。白玉冰听见朱恬这样一说,只是温柔一笑:“恬恬,别往江小姐心口上插刀子。我母亲和江小姐的继父交好,我和她的关系自然也不能太差,不过我听说,你母亲出生不高,相貌平平。我们这些豪门富家子弟的贵圈向来尊崇门当户对,财势相当,女貌郎才,看来,江小姐你的母亲志气不凡,魅力四射啊。”

    朱恬说:“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江挽岩不怒而喜,她淡定地看着面前的二人,嘴角努力憋着笑意。朱恬貌似被惹怒了:“果然是出生微寒的女人,我们和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笑什么?”

    江挽岩说:“什么?你们是在和我说话?抱歉,我还以为你们在练话本,准备上台送莫总一出相声以作厚礼。”

    “哼!”朱恬手臂交叉,做出一副不屑的神态。

    白玉冰的笑容渐渐消失,只听江挽岩看向朱恬继续问:“光顾着帮别人做自我介绍,这位小姐,你贵姓啊?”

    朱恬尴尬了一会,不情不愿回答:“我的身份再怎么也是比你一个在外漂泊二十几年被抛弃的继女强。”

    “哦。”

    见江挽岩丝毫没有生气的神情,白玉冰也装不下去:“十几年前,莫家白手起家,一步步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唉,江小姐,贵圈水深,望你自个珍重……”

    “你们两个拿着宫斗的戏码到我面前演来演去累不累,要是只是觉得莫总生日宴无聊,二位可以先回,我会差人相送,但要是只是想借着法子来我这找茬,请恕我没兴致奉陪。二位小姐,随意!”江挽岩说。

    江挽岩礼貌一笑,随后转身准备离开,面对这样的麻烦也根本不想搭理。谁知江挽岩刚走一步,朱恬不依不饶:“江小姐这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听不下去了吗?”

    江挽岩转回身,面无表情问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们了吗?”

    “没有啊。”朱恬说,“就是单纯的看不惯那些为了攀高枝使劲脏手段的女人。”

    江挽岩说:“你又知道是什么手段?你参与过他们二人的感情?还是说你是莫雷的私生女,因为莫家发家致富前嫌贫爱富抛弃了他,没料到后面横插进来一个二婚女人你心有不甘,才堆积成疾来我这撒气?又或者,你的父亲曾遇到过离异带一娃的妙龄女人差点从你的母亲身边夺走你父亲这样狗血又智障的戏码,所以你看不惯我妈,更看不惯我?”

    “……”白玉冰和朱恬的脸被气红。

    白玉冰说:“江小姐的脑洞不去写小说还真是可惜,我的新剧刚刚开机,江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要是闲的话,不妨来我的剧组给我做个编剧,放心,薪资包你满意。”

    江挽岩冷笑一声:“好啊,照你们说的,我常年漂泊在外,舞刀弄枪什么那些底层黑道都混过,口味也刁蛮了些,得看白小姐敢不敢拍我编的故事了。”

    “你……”

    “你你你什么你,你们很闲吗?要是闲得慌就去农场给农民种地体验一下生活的不易,是不是给你们喂太饱了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在我面前卖弄金枝玉叶,先把你那快掉眼皮的假睫毛贴好再说。”

    江挽岩彻底忍不了了,周围的音乐震的她很是头疼。朱恬哑口无言,一怒之下举起酒杯往江挽岩身上泼来……江挽岩闭着眼睛,已经想好了撕破脸皮,要是酒水撒到身上让自己当众难堪,她也要将桌上的糕点一个一个往对方脸上抹。

    以为落在身上的,会是冰冷的红酒,不曾想,那熟悉的温度高大沉稳。陆煦洲今天也穿着西服,那是江挽岩见过最不一样的他。陆煦洲挡在江挽岩身前,将江挽岩的整个脑袋都往怀里揽,红酒浸湿了陆煦洲的后背,他的黑色西服散发着一股红酒的气味。四周的人目光投来,活动的唯剩大厅内的音乐。陆煦洲慢慢松开江挽岩,他看了看江挽岩的头发,又看了看江挽岩的脸,礼服……他伸手拨弄了一下江挽岩耳边的发丝,检查到她完好之后轻轻说道:“没事就好。”

    朱恬在后面羞红了脸,又觉得气势不能输掉:“你谁啊?”

    陆煦洲并不理睬,只是死死护着江挽岩,她才看见莫康安是和陆煦洲一块来的。莫康安盯着眼前的两位女人,一时没空顾理他们的身份,他看着身后的梁永之说:“梁叔,这交给你处理吧。”

    “是!”

    “……”

    不久后,白玉冰的母亲和朱恬的父亲匆匆赶来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