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妖气

    看着阿瑞抖抖索索的，晋之看不下去的说到：阿瑞莫怕，不过一些流匪罢了，本公子习武多年，护你周全不是问题。阿瑞害怕的说到：宝哥，这些可是杀人如麻的乱匪，玩命的，我听家中仆妇讲过，她们家当年土匪过境，智勇皆有的进士、举人也是被围杀了的。我等一帮士子，怎生打的过。晋之听罢一把抓住阿瑞的手腕，一股热流传遍阿瑞全身，原本惊吓发冷颤栗的阿瑞，一下子缓过来许多。晋之见状拽着其便往藏书楼走去，边走边说：你我皆是有爵人家，这种话以后不得再说，落了家门威风，大好的男儿怕个什么事，有我在呢。阿瑞嫩脸一红，也是鼓上了勇气，说到：宝哥一会实在打不过，咱们就往府衙去，我有大父赐给的令牌，哪儿有衙役和驻军必然护持我俩周全。

    待二人来到藏书楼前，除了山长与数位先生到了，百余名学院士子，只来了十余人，听闻是不少人翻墙而跑了。着实让山长顾萍爱叹息痛心，开国不过四十载不到，便是士子们都如此怯懦，这天下真是不改不行了。顾萍爱高呼到：汝等皆是食禄之家，君子不立围墙我尚能理解，可流匪入境不知人数，若不集结三三两两奔逃，无异于加大杀身之祸。圣教如今光复未久，典章以十不存一，保卫典章当为圣人门徒之责，众等士子一人背一筐典章，若是贼人攻入，我与众先生在前，士子人等在后，若我战死，众先生不得溃散，保护士子人等缓缓后退，结阵退往官衙。一众先生士子听闻山长此话，心中虽是悲伤，却安定了不少，只是一些胆小的士子，却是哽咽起来，想来还是害怕的。

    亥时过半的样子，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不时有杂役的呼号悲叫，想来贼人杀进来了，顾萍爱率先拔剑，众等也是紧张至极拔剑在手。一群身着暗红衣袍蒙面之人，出现在视野中，来人当有五六十人之多，器械颇为精良，比士子们的仪剑看着实用的多。在后方的晋之，在这伙人进入书院范围内后，便感知到了一股妖气，如今虽然法力封禁不能使用，但一应感知还是在的，若要行法便要像普通道士一般使用仪式才行。贼人进入书楼院门，领头者大喊，尔等酸儒臭老九，放下兵器，大爷就给你们个痛快的，若是顽抗全部虐杀。顾萍爱虽年过五十，年轻时家塾修习圣学，却也在北境征讨过蛮夷文武双全，官至五品谏议大夫，新皇登基恢复圣学后，辞官至书院坐镇，听闻贼言，大喝到：汝等贼子，闯入圣人之地，放此等歹言，不怕诛灭九族嘛？贼匪领头之人，哈哈大笑到：若是前朝，这书院之地断是不敢入的，这不本朝了嘛，小的们先把这老秀才给我宰了，上。

    顾萍爱见贼人围上来，到是无一丝惧意，顾家乃江东望族，宗男宗子都学的一手好剑法，这才是顾萍爱敢集结众人的底气。一众先生里有其两个子侄辈，上前与之结成三才之阵。由于院落格局，一次只能十个人上前，只见顾萍爱三人与贼匪打的有来有望，更是斩杀了数人。贼首见状大喊到，二郎们退下来，随即拿出一把笛子开始吹奏，只见数以百计的蝙蝠，自贼首身后的侍者所捧匣子中飞出。蝙蝠不大但豆大的血红眼睛，却是颇为骇人。顾爱萍见状，大喝一声：尔等尽以邪术入得圣人居所，必是妖邪所化。老夫今天就为国尽忠了，一干先生护持众士子与典籍快撤，府衙的皇道之气可以规避妖邪之术。

    贼首粗豪的奸笑到：你们谁也别想走脱，这书院不过新开一个举人都未出，孔圣人可庇佑不得你们。今天就拿你们这些读书人，祭了本座的血蝠，可比那些贱民强的多，功力必然又可精进。不待这贼首说完，书院一众人等惊骇到不能言语，血蝠的凶名大家都是知道的，擦伤一点便立时让人毙命。阿瑞哆嗦的握着剑，拽着晋之的衣袖道：宝哥我有家老赏赐的神宵符篆，可以护住二三人，咱们跑吧。不待晋之答话，众士子中一个不知名者，跳将出来喝道：大胆妖精，竟敢触犯天律附着人身，不怕劫数到时雷霆落下灰飞烟灭嘛。我乃天师道授箓弟子，尔等还不快速速退下。随即拿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左脚踏地手抱剑诀开始念咒，只见木制令牌临空飞起砸向刚飞出结阵的蝙蝠。击落数只血蝠后，却是这士子已然力竭，不过几息便满头大汗累瘫在地，被一个先生扶抱着。

    贼首见状有一次大笑到：不过一将军箓，也敢在本尊面前豪言，我还道士天师道祭酒来了，哈哈哈哈，一众贼人附和狂笑。晋之见此不是个办法，这么多人退去府衙显然不可能，若是一开始就跑路，或许还有机会。这里可是有妖精气息还有血蝠，一众凡人怎么可能跑的掉。可若是暴露自己，这书便也不好在读下去。见阿瑞吓的小脸惨白，以及一众人等性命就在片刻间。晋之也不好在藏着掖着，掏出一道朱符抛向太空无火自燃，持剑掐诀，喝一声：疾。一尊着玄铁甲巨人凭空出现，挡在众人之前。看的阿瑞目瞪口呆。晋之喝到：尔等精怪之类，也敢擅闯圣人之地放肆，本官今日就代圣人教训汝等跪伏王化。顾萍爱虽然知道一众世家士子，必然有所依仗，没想到禁法多年，尽能拿出这么厉害的护身符，也真是大手笔了。其实这些心里惊叹的厉害，不过是晋之思量再三选的低阶仙室山，山神幻影符。

    只见巨人举手闷哼一声，向蝙蝠群拍去，顿时原本看着还颇有点骇人的蝙蝠群，就像蚊子似的被拍死一把，就剩数只漏网之鱼在飞腾逃窜。贼首见状气的哇哇叫，我可怜的孩儿们。那死小子，不过一道符篆之威罢了，好大的口气也敢自称本官，看本尊怎么灭了你。说话飞剑射向巨人，不想看着颇为雄壮的巨人尽然被这一剑击溃，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