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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的约会(求支持)

    ......

    大天使酒店是吉普赛夫人的庇护所,是圣米歇尔码头上最优雅的建筑。

    提前两周支付伙食费的人在这家酒店会得到优待。

    亚历山大夫人曾经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现在身材魁梧,系着花边,几乎喘不过气来,总是穿得过火,喜欢在她肥胖的脖子上戴上许多华丽的金项链。

    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洁白的牙齿,但是,唉,一个红鼻子。在她所有的弱点中,天知道她纵容了各种各样的弱点,只有一个留下来,她喜欢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喝很多美酒。

    她也爱她的丈夫,大约在帕特里金先生离开医院的时候,她开始担心她的“小个子”没有回来吃饭。她正要独自坐下来,这时旅馆的男孩喊道:

    “先生来了。”

    范弗洛亲自出现了。

    三年前,范弗洛曾就职过一个小秘密情报办公室,亚历山大夫人是一位没有香水和盥洗用品执照的商人,她发现有必要监视她的一些可疑客户,于是就与范弗洛接洽,这就是他们相识的由来。

    如果他们为了市长和教会的利益而举行婚礼,那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会像洗礼一样洗去过去的罪恶。

    在这重要的一天,范弗洛放弃了他的秘密情报办公室,进入了警察局,他曾在那里偶尔工作过,亚历山大夫人从此退出了贸易。

    他们把积蓄集中起来,雇用并提供了“大天使”,他们现在经营得很好,受到邻居们的尊敬,他们不知道范弗洛与警察部队的关系。

    “怎么了,你来晚了,我的小家伙!”她大叫起来,放下刀叉,冲上前去拥抱他。

    他以一种抽象的神态接受了她的爱抚。

    “我的背断了”他说:“我一整天都在和福维尔先生的贴身男仆埃瓦里斯特打台球,让他想赢多少就赢多少,一个不知道‘游泳池’是什么的人!昨天我认识了他,现在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想代替安东尼加入福维尔先生,我可以相信埃瓦里斯特尔先生的好话。”

    “什么,你是办公室信使?你?”

    “我当然会。如果我不经常在现场观看,我怎么能有机会学习我的角色呢?”

    “那么,男仆没有告诉你任何消息?”

    “他没有给我任何我能利用的东西,但我却把他翻了个底朝天,就像一只手套。这位银行家是个了不起的人,如今你很少见到他这种人。埃瓦里斯特说,他没有一个恶习,甚至连一个小缺点都没有,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也不玩耍;事实上,他是个圣人。他身价数百万,过着体面的生活,他忠于妻子,爱护孩子,热情好客,很少社交。”

    “那么他的妻子还年轻吗?”

    “她大概五十岁左右。”

    亚历山大夫人想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你问过其他家庭成员吗?”

    “当然。小儿子在部队里。大儿子卢西恩和父母住在一起,像年轻女士一样得体;真是太好了,他太笨了。”

    “那侄女呢?”

    “埃瓦里斯特什么都不能告诉我。”

    亚历山大夫人耸了耸胖肩膀。

    “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发现,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不过,如果我是你,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告诉我。”

    “我想和莱科克先生商量一下。”

    范弗洛跳了起来,好像被枪击了一样。

    “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你想让我失去我的位置吗?莱科克先生除了服从他的命令外,并不怀疑我与此案有任何关系。”

    “没有人告诉你让他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调查此事。你可以带着漠不关心的神情与他商量,好像你根本不感兴趣一样;当你得到他的意见后,你可以利用它。”

    侦探权衡了妻子的话,然后说:

    “也许你是对的,但莱科先生非常精明,他可以看穿我。”

    “好可怕!”亚历山大夫人附和道:“精明!你们警察局的所有人都这么说,他就是靠这件事赢得了声誉,你和他一样精明。”

    “好吧,我们拭目以待。我会仔细考虑这件事,但与此同时,女孩说了什么?”

    “女孩”是尼娜·吉普赛夫人。

    这个可怜的女孩在大天使居住时,认为自己听从了好的建议,而且,自那以后,范弗洛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仍然觉得自己听从了普罗斯珀的一个朋友的话。当她收到帕特里金特先生的传票时,她钦佩警察发现她藏身之处的高超技巧;因为她在旅馆里用了一个假名,更确切地说是真名,帕尔米尔·乔卡瑞尔。

    她被好奇的女房东巧妙地质问了一番,她毫无怀疑地向她吐露了自己的历史。

    因此,当范弗洛假装从各种渠道发现了所有这些信息时,他能够给法官留下深刻印象,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名技术娴熟的侦探。

    “她还在楼上”亚历山大夫人回答:“她什么都不怀疑,但要让她保持目前的无知变得越来越困难。我不知道法官告诉她什么,但她回家时非常愤怒。她想去福维尔先生家理论,然后她写了一封信,让琼替她寄去,但我留着给你看。”

    “什么!”范弗洛插嘴道:“你有一封信,以前没有告诉我?也许它包含了神秘的线索。快给我。”

    亚历山大夫人听从丈夫的话,打开一个小柜子,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来,拿着”她说。

    考虑到她曾经是一名女仆,帕尔米尔·乔卡里耶自成为吉普赛夫人后,写了一封很好的信。

    它有以下地址,用自由流畅的手写体书写:

    交给拉戈尔先生。

    (非常匆忙。)

    “哦,呵呵!”范弗洛说,边喊边吹了一声口哨,这是他认为自己有重大发现时的习惯。“哦,呵呵!”

    “你打算打开它吗?”亚历山大夫人问道。

    “有一点,”范弗洛说,一边灵巧地打开信封。

    亚历山大夫人俯身在她丈夫的肩上,他们都读了下面的信:

    “普洛斯珀被指控犯了一桩从未犯过的盗窃罪,现在正在监狱里。我三天前给你写过信。”

    “什么!”范弗洛插嘴道:“这个傻女孩写的信,我从来没有看过?”

    “但是,小家伙,她一定是在去司法宫的那天自己贴的。”

    “很有可能”范弗洛特宽慰地说。他继续阅读:

    “我三天前写信给你,没有回信。如果普洛斯珀最好的朋友抛弃他,谁会帮助他?如果你不回这封信,我会认为自己被某个承诺欺骗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普洛斯佩尔我无意中听到你和德·克拉梅兰先生之间的对话。但我可以指望你,不是吗?我会在后天的大天使那里等你,就在12点至两点之间。

    “尼娜.吉普赛”

    信上写着,范弗洛立即开始复印。

    “好吧!”亚历山大夫人说:“你觉得怎么样?”

    当酒店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时,范弗洛正在小心翼翼地重新封信,男人两次小声说道:“嘘!嘘!”

    范弗洛很快消失在一个黑暗的壁橱里,吉普赛夫人走进房间之前,范弗洛忘记了关门。

    可怜的女孩变了样,她脸色苍白,面颊凹陷,眼睛因哭泣而发红。

    亚历山大夫人一见到她,就无法掩饰她的惊讶。

    “为什么,我的孩子,你没打算出去?”

    “我不得不这样做,夫人,我来请您告诉任何在我不在的时候可能来电话的人,等我回来。”

    “但你现在病了,到底要去哪里?”

    吉普赛夫人犹豫了片刻。

    “噢”她说:“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想向你吐露心声,请读一读刚才一位信使给我带来的这封信。”

    “什么!”亚历山大夫人大吃一惊地喊道:“一个信使进了我的房子,上了你的房间!”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哦,哦,不!没什么奇怪的。”

    她用一种足以在壁橱里听到的响亮的声音读着便条:

    “普洛斯珀的一位朋友既不能接待你,也不能在你家露面,他很想和你说话。今晚九点在圣雅克塔对面的舞台办公室,作家会走近你,告诉你他要说什么。

    “我已经指定了这个会合的公共场所,以解除你的恐惧。”

    “你要去这个约会吗?”

    “当然会,夫人。”

    “但这是轻率的,愚蠢的,它是诱捕你的陷阱。”

    “这没什么区别”吉普赛插嘴道:“我已经很不幸了,我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任何改变都是一种解脱。”

    然后,她没有再等下去,就出去了。门刚关上,范弗洛就从壁橱里跳了出来。

    这位温和的侦探气得脸色苍白,咒骂得很凶。

    “这是什么意思?”他哭了。“我是不是要站在一旁,让人们走过大天使,就好像那是一条公共街道一样?”

    亚历山大夫人站在那里发抖,不敢说话。

    “以前听过这样无礼的事吗?”他继续说道。“一个信使走进我的房子,没有被任何人看见就上楼了!我会调查这件事的。亚历山大夫人,你是一个明智的女人,你愚蠢到足以说服那条小毒蛇不要赴约!”

    “但是,亲爱的——”

    “难道你没有足够的理智知道我会跟踪她,发现她试图隐瞒什么吗?来吧,快点,帮帮我,这样她就不会认出我来了。”

    几分钟后,范弗洛就被浓密的胡须、假发和一件不诚实的工人穿的亚麻布长上衣完全遮住了。

    “你有手铐吗?”殷勤的亚历山大夫人问道。

    “是的,是的,赶快把那封信寄到邮局去,并且要小心。”

    没等妻子的回答,他大喊:“祝你好运!”范弗洛冲进街上。

    他跑了十分钟,跑到了他知道她一定走了的那条街上,在附近追上了她。

    她走起路来步履蹒跚,就像一个急不可耐地想去约会的人,出发得太早,不得不消磨中间的时间,她走得很快,然后再往回走,走得很慢。

    在夏莱特广场,她来回走动了几次,看了看戏单,最后在长凳上坐了下来。九点一刻前一分钟,她走进舞台办公室,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范弗洛进来了,但是,由于他担心吉普赛夫人会认出他,尽管他留着浓密的胡须,他在房间的另一端,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当他看着这位年轻女子时,他想:“这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世界上有谁能在舞台办公室里做这个约会?从她明显的好奇心和不安来看,我敢发誓她根本不知道她在等谁。”

    当维尔酒店的钟敲九点时,一个男人走进来,没有走到售票窗口,直接走向吉普赛,鞠躬致意,并在她旁边坐下。

    他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人,相当胖,脸深红色,留着火红的胡须。他的衣着是一位富裕商人的衣着,他的举止和外表没有什么能引起注意的。

    范弗洛热切地看着他。

    “好吧,我的朋友”他自言自语道,“将来无论我们在哪里见面,我都会认出你来的;今天晚上,我会找出你是谁。”

    尽管他专心倾听,但他听不到陌生人或吉普赛人说的一句话。他所能做的就是根据他们的哑剧和表情判断他们谈话的主题是什么。

    当那个胖男人鞠躬和她说话时,女孩看起来很惊讶,很明显她以前从未见过他。当他在她身边坐下,说了几句话后,她吓得跳了起来,好像要逃跑似的。一句话和一个眼神让她重新回到座位上。然后,当那个胖男人继续说话时,吉普赛的态度流露出极大的忧虑。她坚决拒绝做某事,突然,当他为她这样做说明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时,她似乎同意了。她一会儿似乎要哭了,一会儿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最后,她和他握手,好像在确认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