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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良心谴责(求支持)

    她站起身来,带着明显的自信说,她根本没有感觉到:

    “您忘了,先生,您正在与一位现已年富力强、已婚、已成年的女子交谈。如果您的兄弟爱我,那是他的私事,而不是您的私事。如果我年轻无知,被引导轻率行事,那就不是您提醒我的地方了。您所唤起的这段往事,我在二十年前就被遗忘了。”

    “这样你就忘记了发生的一切?”

    “绝对所有;一切。”

    “夫人,连你的孩子都没有?”

    这个问题,带着胜利的冷笑,像雷鸣般落在福维尔夫人身上。她颤抖地坐到座位上,喃喃自语:

    “天哪!他是怎么发现的?”

    如果她自己的幸福就岌岌可危,她会立刻得到克拉梅兰的怜悯。但她有家人需要保护,意识到这一点使她有力量抵抗他。

    “您想侮辱我吗,先生?”她问道。

    “你假装忘记了瓦伦丁·劳尔吗?”

    她看到这个人确实无所不知。怎样这没什么关系。他当然知道;但她决心否认一切,即使是最积极的证据,如果他要出示的话。

    有一瞬间,她想到了命令克拉梅兰侯爵离开这所房子的主意;但留下了她。她认为最好是弄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

    “好吧,”她强颜欢笑地说:“你能告诉我你的期望吗?”

    “当然可以,夫人。两年前,流亡的沧桑把我的兄弟带到了哥顿。在一位朋友家里,他遇到了一个名叫劳尔的年轻人。加斯顿被这个年轻人的外表和才智深深打动了,他问起自己是谁,发现这个男孩无疑是他的儿子,而你的儿子,夫人。”

    “你说的是一段浪漫史。”

    “是的,夫人,这段恋情的结局掌握在你的手中。你的母亲当然采取了一切预防措施来掩盖你的秘密,但最周密的计划总是有一些弱点。你结婚后,你母亲的一位哥顿朋友来到塔拉斯孔,把英国村庄发生的事情报告了出来。这位女士还向一位名叫布里的护士透露了你的真实姓名把孩子抱起来。因此,一切都被我的兄弟发现了,他毫不费力地获得了这个男孩父母的最确凿证据。”

    路易斯仔细观察了福维尔夫人的脸,想看看他的话的效果。

    令他惊讶的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激动和惊慌;她微笑着,仿佛被他的浪漫故事逗乐了。

    “那么,下一步怎么办?”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么,夫人,加斯顿承认了这个孩子。但是克拉梅伦一家很穷,我的兄弟死在一家寄宿房的一张托盘上,我只有1200卢币的收入可供生活。如果没有亲戚或朋友来帮助,劳尔会怎么样?我兄弟的最后时刻因担心孩子的幸福而苦恼。”

    “真的,先生——”

    “让我说完,”路易斯插嘴道:“在那至高无上的时刻,加斯顿向我敞开了心扉。他告诉我向你申请。‘瓦朗蒂娜’他说:‘瓦朗蒂娜会记住过去,会让我们的儿子得到幸福;她很富有,她公正大方;我死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福维尔夫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显然是在等她的客人离场。

    “您必须承认,先生,”她说:“我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

    这种沉着的自信令路易斯大吃一惊。

    “我不否认,”她接着说:“我曾经有过加斯顿·德·克拉梅兰先生的信任。我会把你母亲的珠宝还给你,以证明这一点,他托付给我然后离开了。”

    说话时,她从沙发垫子下面拿出一个装满珠宝的钱包,递给了路易斯。

    “这些珠宝本应在主人要求时立即交给他们的,先生,我很惊讶你的兄弟从未收回过它们。”

    路易斯一看到这些珠宝就流露出惊讶之情。他大胆地说:

    “有人告诉我不要提这个神圣的信托。”

    福维尔夫人没有回答,把手放在铃绳上,悄悄地说:

    “先生,请允许我结束这次采访,这次采访的目的只是为了把这些珍贵的珠宝放在您手中。”

    因此,克拉梅兰先生不得不在没有达到目标的情况下离开。

    “随你的便,夫人,”他说:“我离开你;但在离开之前,我必须告诉你我哥哥临终前的其他命令:‘如果瓦朗蒂娜无视过去,拒绝养活我们的儿子,我就责成你强迫她履行她的职责。’夫人,请仔细考虑这些话,因为我以我的名誉发誓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实现!”

    福维尔夫人终于独自一人了。她可以发泄她的绝望。

    在克莱梅兰在场期间,她努力克制自己,感到筋疲力尽,身心俱疲。

    她几乎没有力气把自己拖到房间里,锁上门。

    现在没有怀疑的余地了;她的恐惧变成了现实。她能探测出自己即将被扔进的深渊,并知道在她跌倒的时候,她会拖着家人一起走。

    在这个危险的时刻,只有上帝才能帮助她,使她免于毁灭。她祈祷。

    “哦,天哪!”她喊道:“为我的大罪惩罚我,我将永远崇拜你的惩罚之手!我一直是一个坏女儿,一个不配做母亲的人,一个背信弃义的妻子。打我吧,哦,上帝,只有我!在你的正义愤怒中,饶恕无辜者,可怜可怜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吧!”

    与这痛苦的时刻相比,她二十年的幸福是什么?痛苦的悔恨;再也没有了。啊,她为什么听她妈妈的?她为什么在道德上自杀?

    希望已经破灭;绝望已经来临。

    这个离开她身边,嘴唇上带着威胁的男人,现在会回来折磨她。她怎么能逃脱他?

    今天,她成功地克制了自己的心和良心;她还会有力量控制自己的感情吗?

    她很清楚,她的冷静和勇气完全是由于克拉梅兰的无能。

    他为什么不用恳求代替威胁?

    当路易斯谈到劳尔时,她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母亲的心渴望着那个无辜的孩子,这个孩子正在为母亲的过错赎罪。

    想到他忍受着饥饿的痛苦,她感到一阵恐惧。

    她的孩子想要面包,而她,他的母亲,却在财富滚滚而来!

    啊,她为什么不能把所有的财产都放在他的脚下呢?为了他,她会多么高兴地忍受最大的痛苦!如果她能给他寄去足够的钱,让他过上舒适的生活就好了!

    但没有;她采取这一步骤时,不能不牺牲自己和家人。

    瓦朗蒂娜禁止她接受路易斯·德·克拉梅兰的干预。

    向他吐露心声,就是把自己和她所珍视的一切放在他的仁慈之下,听任一个以本能的恐惧激励着她的男人的怜悯。

    然后她开始问自己,他说的是实话,还是捏造这个故事吓唬她?

    在思考路易斯的故事时,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也是不连贯的。

    如果加斯顿一直生活在花都,生活在他哥哥描述的贫困之中,他为什么不向已婚妇女索要委托给少女的押金?

    当他为孩子的未来担忧时,如果他对她的慷慨有如此的信心,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如果他把她托付给他临终的床上,为什么他活着的时候没有表现出这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