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大教堂
探测器的出现让水云国高层安心了些。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如果不能找到异象的源头，并将其从根源上解决的话，制造探测器所需的大量灵材很快就能将国家拖垮。
这并非长久之计。
但他们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月神身上。
海很讨厌这种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却不得不为此向祂低头。
作为另一个身处风暴中的主角，凰清焰对此却毫不在意，月神很少向别人解释她的行为，她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比如现在，她就将所有注意力都扑在了异象上，试图解析导致异象发生的深层次原因。
凰清焰层生活在一个星际文明里，她比这颗星球上的任何人都了解陨星。
那些燃烧自己的小东西数量基本都是以千、万来计算的，也就是说，那些陨星事实上是有能力对水云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的，只要足够多，足够大就行。
但事实上并没有，落到水云星上陨石的连一场流星雨的零头都不到。以这种密度来看，哪怕它们全部在现实中爆发出来，也很难让体量巨大的行星伤筋动骨。
而根据异火的融合情况来看，那人至少也是四级高阶的强悍存在。他直接过来暴力殴打一顿就能把水云星的生态系统毁灭大半，为何要躲在幕后畏畏缩缩的呢？
虽然水云星四处都透着古怪，但它也只是一颗行星而已。
幕后之人为什么要费力不讨好地制造异象呢？凰清焰很困惑。
要么，他另有所图……要么，他就是在忌惮什么……
初升的朝阳下，凰清焰双眼微眯，注视着冉冉升起的红日，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转身朝城北方向走去。
巍峨高耸的黑色大教堂是城北的标志性建筑，在满是原木色的城池中独树一帜。
它有一个笔直的尖顶，左右分别有一个稍低的圆形穹顶，穹顶下是洞开的窗户，上面镶着透明的玻璃，却无法透过这些窗户看到里面的景象。
黑色的外墙上，雕刻着巨大的充满宗教气息的浮雕，浮雕上布满了风吹雨打的斑驳痕迹，似乎很久未经打理。
凰清焰打量了一番外表威严沧桑的大教堂，一脸平静地走了进去。
室外阳光正好，迈入大门的凰清焰却眼前一黑。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满是壁画的拱廊，目光中有微光闪过。
“神之战争？”她低语道。然后继续向前，蓝玥则满心忐忑地跟在她的后面。
安美伊啊，原谅我……有着金色长发的女子低垂着双目，将右手放在心口，无声地祈祷着。
两人只走了几步，就有温和的白光映入凰清焰的眼中，耳畔也响起温柔的水流之声。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被黑暗笼罩的短廊，没有说话。
祷告大厅内，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牧师站在高台上用悠长的咏叹调吟唱着神圣的诗篇。
“光赐予我们眼见世界之真……”
“海洋孕育最初的生命……”
凰清焰目光环视一周，黑色的长发渐渐染成红色，然后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我们行走于祂的国，如祂常在我们的心……”
“感谢真善的神……”
“仁慈的主……”
“赞美安美伊！”
“赞美安美伊！”前来参与祈祷的人们低头齐声唱和。
例行的晨祷结束了。
忙碌的人们开始散去，却有不少人留了下来。
年轻的牧师走下高台，来到信徒身边低声询问，然后根据不同的需求安排他们朝不同的低廊走去。很快，他就来到了凰清焰的面前。
“年轻的女士，向您问好。”
“早安，牧师先生。”凰清焰温和地微笑道，浅灰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无数的光点。
年轻牧师忍不住看了一眼后排紧张兮兮的蓝玥，然后对红发的女士低声询问道，“我有什么能帮您的吗？以安美伊的名义，我们不会抛弃任何一名同伴。”
蓝玥嘴角抽了抽，目不转睛地盯着伪装后的月神，心里暗道：“您冷静一点啊，月神阁下，这里可是大教堂。”
“我希望能获得更多的知识，主的牧羊人。”凰清焰勾了勾嘴角，“我想参观一下你们的藏书馆。”
“当然可以。”牧师听到这个要求后笑了笑，“您的智慧是最耀眼的宝石，您深知知识就是财富，并在不断追求它，这是好的事情。”
“请从宣讲台左边的大门进去，您可以在里面待到晚上。”
“呼……”蓝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祂不是来找麻烦的，太好了。
“这位女士似乎有很多烦心事。”牧师看到蓝玥的表现，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我可以为您做什么吗？”
“……”蓝玥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聪明而蠢笨的小牧师啊，希望你知道真相后还能这么淡定。
迎着她不善的目光，年轻的牧师毫不退缩，这是主赐予自己的权利和义务，他有必要帮助每一个迷途的羔羊。
“我没有什么问题，牧师。”蓝玥迅速收拾好心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然后追上了慢悠悠的月神。
“你做得很好。”
听到她甩在耳边的这句话，牧师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圆形的藏书室内，凰清焰的手指掠过泛黄的书籍，一丝久远的回忆忽然浮上心头。
曾经，她也在类似的场景中待过。
珍贵的书籍化成了廉价的柴薪，冰冷的火焰肆意燃烧着，凄厉的怒吼和惨叫，无光的月夜，残破的阁楼，倒塌的文明……
她微微眯起眼睛，“这里的书太少了。”
蓝玥解释道：“教堂里只存放着宗教典籍和史诗，如果您想看书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去大图书馆。”
“不，我专门来这可不是消遣的。”凰清焰随手抽了一本史诗下来，“我需要一个熟悉这些书籍的人，去找一个人来。”
她翻开古老的书籍，一字一行地仔细阅读起来。
“当黑暗行于大地之时，祂的光辉是人类唯一的明灯……”
“我们不曾得知祂的名，祂却慷慨的回应我们的呼唤……”
“当光之神的声音在黑夜中连成一片时，我们的国便成立了……”
“现在我们知道，祂是唯一的主，仁慈的神，生命永恒的庇护者……”
“我们为谨为祂奉上虔诚……”
“……”
“……”
没救了，等死吧。凰清焰面无表情，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如果不能找到异象的源头，并将其从根源上解决的话，制造探测器所需的大量灵材很快就能将国家拖垮。
这并非长久之计。
但他们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月神身上。
海很讨厌这种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却不得不为此向祂低头。
作为另一个身处风暴中的主角，凰清焰对此却毫不在意，月神很少向别人解释她的行为，她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比如现在，她就将所有注意力都扑在了异象上，试图解析导致异象发生的深层次原因。
凰清焰层生活在一个星际文明里，她比这颗星球上的任何人都了解陨星。
那些燃烧自己的小东西数量基本都是以千、万来计算的，也就是说，那些陨星事实上是有能力对水云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的，只要足够多，足够大就行。
但事实上并没有，落到水云星上陨石的连一场流星雨的零头都不到。以这种密度来看，哪怕它们全部在现实中爆发出来，也很难让体量巨大的行星伤筋动骨。
而根据异火的融合情况来看，那人至少也是四级高阶的强悍存在。他直接过来暴力殴打一顿就能把水云星的生态系统毁灭大半，为何要躲在幕后畏畏缩缩的呢？
虽然水云星四处都透着古怪，但它也只是一颗行星而已。
幕后之人为什么要费力不讨好地制造异象呢？凰清焰很困惑。
要么，他另有所图……要么，他就是在忌惮什么……
初升的朝阳下，凰清焰双眼微眯，注视着冉冉升起的红日，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转身朝城北方向走去。
巍峨高耸的黑色大教堂是城北的标志性建筑，在满是原木色的城池中独树一帜。
它有一个笔直的尖顶，左右分别有一个稍低的圆形穹顶，穹顶下是洞开的窗户，上面镶着透明的玻璃，却无法透过这些窗户看到里面的景象。
黑色的外墙上，雕刻着巨大的充满宗教气息的浮雕，浮雕上布满了风吹雨打的斑驳痕迹，似乎很久未经打理。
凰清焰打量了一番外表威严沧桑的大教堂，一脸平静地走了进去。
室外阳光正好，迈入大门的凰清焰却眼前一黑。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满是壁画的拱廊，目光中有微光闪过。
“神之战争？”她低语道。然后继续向前，蓝玥则满心忐忑地跟在她的后面。
安美伊啊，原谅我……有着金色长发的女子低垂着双目，将右手放在心口，无声地祈祷着。
两人只走了几步，就有温和的白光映入凰清焰的眼中，耳畔也响起温柔的水流之声。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被黑暗笼罩的短廊，没有说话。
祷告大厅内，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牧师站在高台上用悠长的咏叹调吟唱着神圣的诗篇。
“光赐予我们眼见世界之真……”
“海洋孕育最初的生命……”
凰清焰目光环视一周，黑色的长发渐渐染成红色，然后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我们行走于祂的国，如祂常在我们的心……”
“感谢真善的神……”
“仁慈的主……”
“赞美安美伊！”
“赞美安美伊！”前来参与祈祷的人们低头齐声唱和。
例行的晨祷结束了。
忙碌的人们开始散去，却有不少人留了下来。
年轻的牧师走下高台，来到信徒身边低声询问，然后根据不同的需求安排他们朝不同的低廊走去。很快，他就来到了凰清焰的面前。
“年轻的女士，向您问好。”
“早安，牧师先生。”凰清焰温和地微笑道，浅灰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无数的光点。
年轻牧师忍不住看了一眼后排紧张兮兮的蓝玥，然后对红发的女士低声询问道，“我有什么能帮您的吗？以安美伊的名义，我们不会抛弃任何一名同伴。”
蓝玥嘴角抽了抽，目不转睛地盯着伪装后的月神，心里暗道：“您冷静一点啊，月神阁下，这里可是大教堂。”
“我希望能获得更多的知识，主的牧羊人。”凰清焰勾了勾嘴角，“我想参观一下你们的藏书馆。”
“当然可以。”牧师听到这个要求后笑了笑，“您的智慧是最耀眼的宝石，您深知知识就是财富，并在不断追求它，这是好的事情。”
“请从宣讲台左边的大门进去，您可以在里面待到晚上。”
“呼……”蓝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祂不是来找麻烦的，太好了。
“这位女士似乎有很多烦心事。”牧师看到蓝玥的表现，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我可以为您做什么吗？”
“……”蓝玥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聪明而蠢笨的小牧师啊，希望你知道真相后还能这么淡定。
迎着她不善的目光，年轻的牧师毫不退缩，这是主赐予自己的权利和义务，他有必要帮助每一个迷途的羔羊。
“我没有什么问题，牧师。”蓝玥迅速收拾好心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然后追上了慢悠悠的月神。
“你做得很好。”
听到她甩在耳边的这句话，牧师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圆形的藏书室内，凰清焰的手指掠过泛黄的书籍，一丝久远的回忆忽然浮上心头。
曾经，她也在类似的场景中待过。
珍贵的书籍化成了廉价的柴薪，冰冷的火焰肆意燃烧着，凄厉的怒吼和惨叫，无光的月夜，残破的阁楼，倒塌的文明……
她微微眯起眼睛，“这里的书太少了。”
蓝玥解释道：“教堂里只存放着宗教典籍和史诗，如果您想看书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去大图书馆。”
“不，我专门来这可不是消遣的。”凰清焰随手抽了一本史诗下来，“我需要一个熟悉这些书籍的人，去找一个人来。”
她翻开古老的书籍，一字一行地仔细阅读起来。
“当黑暗行于大地之时，祂的光辉是人类唯一的明灯……”
“我们不曾得知祂的名，祂却慷慨的回应我们的呼唤……”
“当光之神的声音在黑夜中连成一片时，我们的国便成立了……”
“现在我们知道，祂是唯一的主，仁慈的神，生命永恒的庇护者……”
“我们为谨为祂奉上虔诚……”
“……”
“……”
没救了，等死吧。凰清焰面无表情，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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