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有故事我有酒

    小酒馆内，灯火依然通明，萧鑫带着张铁棍和李大锤来到门外。

    萧鑫挥手，示意他们二人在原地稍等，自己蹑手蹑脚，轻轻地推开小酒馆虚掩的大门。老板娘和胡哑巴都不在，师傅一个人坐在酒桌前喝酒，神情落漠，似乎有满腹心事。师傅的身体，越来越差，酒却喝得越来越多。见到萧鑫，笑道：“萧鑫，今晚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这么严肃？”萧鑫笑道，“师傅，叫我臭小子就好，今晚您这是想唱哪一出啊？是不是家里有矿，良心发现啊？”

    师傅无奈笑道：“臭小子，就你皮。你听说过丐帮没有？”

    萧鑫道：“师傅，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派，我早就听说过。您老人家不是说过嘛，您是天下叫花子的总头，天下要是比谁最穷，谁也穷不过您。我是后来者居上，最有希望超过您的那一位。为啥？因为我年轻啊！”

    师傅笑笑说：“你知道丐帮的帮主姓什么，叫什么吗？”

    萧鑫道：“师傅，‘疯刀王’黄海生啊，出门在外，不知道黄帮主的名号，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日子？哦，您老人家例外。您老人家的江湖，在酒桌上，喝遍天下无敌手。咋的，您认识黄帮主？”

    师傅道：“怎么？认识黄帮主就了不起？”萧鑫道：“要饭时远远见过，也不算稀奇。”师傅道：“臭小子，要是我说和黄帮主很熟悉呢？”

    萧鑫道：“师傅，这事您做的不地道。徒儿心里不痛快，就要说你几句。”

    师傅笑问：“说来听听，为啥不地道。”

    萧鑫道：“师傅，黄帮主那么大的人物，岂是一般人能见的？您老人家有幸见到，咋不带上你徒儿我啊。你徒儿我要是能在黄帮主面前混个脸熟，到时候您老人家脸上也有光不是。”

    “出门右拐，不送。”师傅笑笑说，“臭小子，收你这么个好徒弟，我脸上的光一直都没断过。”

    萧鑫笑嘻嘻道：“师傅，您老人家哪天心情好，有空能不能带我去拜见黄帮主？”师傅道：“好啊。臭小子，见了黄帮主，你有啥事好说？”萧鑫想了想，说：“丐帮的打狗棒法，天下无双，我想见识一下。”

    师傅说：“你小子的打狼棒法也不错，没必要分什么上下高低啊？”萧鑫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师傅说：“黄帮主的刀法也不错，让他也给你露几手瞧瞧？”

    “做人要厚道，不要得寸进尺。”萧鑫摇头笑道，“师傅，吹牛要打草稿，吹大了要挨打。”

    师傅道：“一个穷叫花头子罢了，还用吹什么牛？”

    天地间，又有雾。

    张铁棍和李大锤站在门外，一直等到天亮。萧鑫和黄海生的对话，字字惊心动魄，平地起风雷，炸得两个人直伸舌头。

    李大锤道：“兄弟，你我这是什么运气？一步巅峰啊？”

    张铁棍笑道：“还怔着干啥？拜山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