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白之冤
门开了，寒风刺骨。
乐云飞一只手抱住夏雨生，另一只手提着包袱和竹篮，迎着风走出去。村内，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那老太婆目光如刀，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嘿嘿……第三个……第三个猎物，终于出洞……”
风很大，乐云飞走过石桥，艰难地沿着小路，走向村外茫茫的原野。路边几棵高大的白杨树，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光秃秃的树枝。狼的嚎叫，风中听起来分外令人毛骨悚然。有几只受惊的野兔，从一小片树丛中迅速地窜出来，又跑进另外更大的一片树丛中。
“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乐云飞没有回头。这个强烈的愿望，支撑着她走出山岭，进入平原谷地。村庄在她的身后，渐渐地变成一个小黑点。终于，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她顶着寒风，一路前行。刚想要长舒口气，忽然发现有一个黑衣人迎风而立，挡住去路。
明月当头，乐云飞看得清楚。那黑衣人，竟然是村内的老太婆。只见她伸出鸟爪一样枯燥的手指，涩声道：“乐云飞，交出你手中的孩子，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是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
“不错，是我。”那老太婆冷笑，“我没有别的意图，只想带走你手中的孩子。来，姑娘，把你手中的孩子给我。现在就交出来，快点给我。”
“不，不。”乐云飞急忙后退。
“快，快一点把孩子交给我。乐云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老太婆双手张开，仿佛将世界上的一切，全部都拥抱在怀中。她狞笑道，“乐云飞，你要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还要坚持下去。那么，你们母子就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孩子？”
“乐云飞，你不要问的太多。你知道的事情越多，对你就越没有好处。一点好处也没有，没有好处。”那老太婆步步紧逼，月光下脸色更加丑陋。她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入双眼之中，慢慢地撕毁脸皮，露出阴森森的白骨。她的动作很优美，就像一条蛇在脱胎换骨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魔鬼，你不是人。”乐云飞声嘶力竭，大声求救。
“不错，我的确不是人。”那老太婆阴笑，“乐云飞，交出你的孩子，你就可以获得自由和金钱。很多……我可以给你很多……没有人能救你，我说过没有人能救你。”
“不。我不要什么金钱，我只要我的孩子。”乐云飞紧紧抱住夏雨生的头。此时，夏雨生早就吓坏了，口中大叫：“娘，我害怕。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不管。”
“别怕，好孩子。”乐云飞挺身而出，准备迎接死神的挑战。她面向那老太婆，冷笑道：“来吧，老太婆。在我死之前，你休想从我的手中夺走我的孩子，休想。”
“母亲，母亲是伟大的……”那老太婆说着话，枯瘦的右手忽然抓紧乐云飞的咽喉。乐云飞挣扎着，没有逃脱。
“放手，交出你的孩子。”那老太婆威胁道。
“不，绝不。”乐云飞手中抱着夏雨生，咬牙坚持着。
“放手。”那老太婆加大手中的力度。忽然间，猛地收手，惨叫一声。
原来，夏雨生见势不妙，张开嘴来，咬她一口。那老太婆恼羞成怒，厉声道：“好，好小子。今天晚上，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她话音刚落，远方有人冷哼道：“吹牛Ｘ，有本道爷在，谁敢胡作非为？”随着一声长啸，走来一名年轻的道人。
“臭道士，走你的路，别多管闲事。这里，没有你的事。”那老太婆看了一眼道士，并不在意。
“贼婆子，别让我骂人。”那道士一字字道，“今晚的闲事，本道爷管定！”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的好事？”那老太婆口中舌头忽然伸出来，像一条长鞭，卷向那道士。那道士早有防备，手中的半截竹棍挥出，点向舌尖。嘴中也不闲着，笑道：“最毒妇人舌，果真不假。”
那老太婆收回长舌，说道：“臭道士，你是天长臭道士的徒弟？”
“恭喜你，答对了。”
“你是玄静？还是玄深？”
“骷髅王，你看呢？”
“‘玄静’。”
“有眼光，又答对了。”
“臭道士，别以为我怕你。”骷髅王显出本相。只见她口中坐着一只青蛙，眼中有两条黑蛇，在不停地爬进爬出。
“真是活见鬼。”玄静咬破右手食指，用血在地上划出一个圆圈，说道，“姑娘，没有听到我的话，你们千万不要走出圈子。”骷髅王阴笑道：“臭道士，你用血划圈子，顶个屁用？”口中长舌头伸出来，足有三尺，迅速地卷向血圈。
乐云飞眼见长舌卷到，急忙闭上双眼，不敢再看。说也奇怪，那长舌头卷到血圈之外，那血圈忽然发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将长舌头挡在圈子外边。
“臭道士，有点门道。本王先吃掉你，再吃她们母子不迟。”说着话，毒舌头改变方位，拦腰扫向玄静。玄静接了几招，心知不是对手，一边打，一边退，有意引骷髅王走出树林。
夏雨生见玄静身处险境，冲出血圈，喊叫道：“老乞婆，来呀！有本事过来捉我啊！我在这里，等你来！”骷髅王眼中双蛇，本已经缠住玄静，听到夏雨生的声音，立刻松开，扑向夏雨生。
夏雨生引开骷髅王，转身就跑。乐云飞拦在路中，想要挡住骷髅王。骷髅王口中长舌头甩出，势如破竹，卷倒好几棵大树。玄静后发先至，双手抱着乐云飞滚倒在地，躲避开骷髅王更凶狠的攻击。
骷髅王收回长舌，疾如流星，迅速地追向夏雨生。夏雨生脚下踉踉跄跄，跑进一座古庙。他沿着长满野草的小径，迅速地逃进大殿，随手关上大殿的房门。
片刻，只听庙门外脚步声响。骷髅王随后跟踪，冷笑道：“小东西，你逃不掉了，快点出来让我吃了你。”
夏雨生心中‘咚咚’直跳，想要搬开大殿内的供桌，挡住殿门。他人小力弱，哪里能移动半分？只听‘哗啦’一声，骷髅王用口中长长的毒舌，轻而易举地撞开大殿房门，出现在面前。
“小子，你快出来。”骷髅王脸色阴沉，威风凛凛道，“你若是再不出来，本王就推倒这间大殿，将你的小脑袋和瘦弱的躯壳全部都砸成碎片。那时，你会死的很惨，惨得就像一个踩在大象脚下的烂苹果。嘿嘿……你想想吧！”
夏雨生无路可逃，一步步退到殿角，手里无意中抓住供桌上的一只香炉，反手扔了出去。骷髅王恼羞成怒，狞笑着伸出口中巨舌，卷向夏雨生。
就在这一瞬间，夏雨生身后的神像，隐隐划出一道青蓝色的光芒。骷髅王卷向夏雨生的巨舌，如同被人用刀刃击中，断裂下很大的一块，滚落在殿中。
“青光，青光……不可能，这不可能……‘圣珠’……”骷髅王惨叫着，化成一缕烟雾，消失在夜色中。
不久，乐云飞和玄静同时到。他们看见夏雨生平安无事，各自暗暗松口气。乐云飞问起因果，夏雨生茫然不知。玄静点头道：“天佑善者，作恶者自取灭亡。呵，道理很简单。”
“道长，他们会不会还要来？”
“那是一定的。”
“不来。”乐云飞怀着美好的希望，说话小心翼翼。
“不，他们一定会来。不过，也不是很快。”
“道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打，我们打不过骷髅王。逃，又逃不远。这……这如何是好啊？总不能，我们在这里等死吧！”
“等死？当然不成！”玄静不慌不忙，说道，“其实，我们还可以藏起来，让骷髅王找不到我们。”
“藏起来？我们藏在什么地方？这地方一眼能看到头，想藏也藏不住呀！再说，骷髅王并非人类，无论我们跑到什么地方，她都能找到我们。”
“不用怕，小道可以用法术将你们母子平安送出去。”
“法术？道长，你有会飞的法术？”
“一点点，小道只会一点点皮毛。”玄静说话间，念动口诀。只见地上升起一般白烟，忽然从乐云飞眼前消失。
“道长，道长，”乐云飞见玄静真的说飞，就飞走，急忙喊他。夏雨生也跟着喊，不过，尽管他们娘儿俩喊破了嗓门，却并没有把他喊回来。
“娘，道长他飞走了。”夏雨生首先放弃喊叫。乐云飞还存着一丝侥幸，又叫喊半天，不得不放弃。
“咦？道长为什么一个人飞走？他不是说好用法术帮助我们离开这里吗？娘，道长他会回来接我们去吗？”
“会，道长一定会回来接我们走的。”乐云飞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给夏雨生打气。同时，也给她自己打气。她命夏雨生守在庙内，转身出门找些枯枝，在大殿内生起火来。
跳跃的火光，阴暗的庙堂，乐云飞欲哭无泪。好在不久，玄静就从庙外走了进来。只见他头上起了个大包，左边的脸皮也有些红肿。一边走，还在一边大叫晦气。原来，他刚刚和骷髅王大战一场，消耗不少精力。加之他的法术初成，运用不当，在奔走中不幸撞到山崖上。
“还好，还好。”玄静一边说话，一边擦拭掉脸上的血水，笑道，“幸亏刚才没有带上你们母子，要不然可就惨了，你知道那山崖有多高？我的那个天，上看不到边，下看不到底。我这一头上去，崖上的许多岩石都掉下来，还砸到我的脚……”
“道长，你没事吧？”
“没事！我身上只是破了点皮，小伤口。”
“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等呢？”
“等，现在只能等。唉！我现在是什么地方的驴，无计可施。”玄静坐在火堆旁，伸个懒腰，说道，“折腾大半夜，你们母子一定是累得够呛。今晚，我们就在这儿休息。运气好，我们明天一早赶路。”
“如果，我们运气不好呢？”
“等。”玄静道，“一直等到运气好时再赶路。”
乐云飞一只手抱住夏雨生，另一只手提着包袱和竹篮，迎着风走出去。村内，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那老太婆目光如刀，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嘿嘿……第三个……第三个猎物，终于出洞……”
风很大，乐云飞走过石桥，艰难地沿着小路，走向村外茫茫的原野。路边几棵高大的白杨树，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光秃秃的树枝。狼的嚎叫，风中听起来分外令人毛骨悚然。有几只受惊的野兔，从一小片树丛中迅速地窜出来，又跑进另外更大的一片树丛中。
“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乐云飞没有回头。这个强烈的愿望，支撑着她走出山岭，进入平原谷地。村庄在她的身后，渐渐地变成一个小黑点。终于，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她顶着寒风，一路前行。刚想要长舒口气，忽然发现有一个黑衣人迎风而立，挡住去路。
明月当头，乐云飞看得清楚。那黑衣人，竟然是村内的老太婆。只见她伸出鸟爪一样枯燥的手指，涩声道：“乐云飞，交出你手中的孩子，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是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
“不错，是我。”那老太婆冷笑，“我没有别的意图，只想带走你手中的孩子。来，姑娘，把你手中的孩子给我。现在就交出来，快点给我。”
“不，不。”乐云飞急忙后退。
“快，快一点把孩子交给我。乐云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老太婆双手张开，仿佛将世界上的一切，全部都拥抱在怀中。她狞笑道，“乐云飞，你要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还要坚持下去。那么，你们母子就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孩子？”
“乐云飞，你不要问的太多。你知道的事情越多，对你就越没有好处。一点好处也没有，没有好处。”那老太婆步步紧逼，月光下脸色更加丑陋。她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入双眼之中，慢慢地撕毁脸皮，露出阴森森的白骨。她的动作很优美，就像一条蛇在脱胎换骨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魔鬼，你不是人。”乐云飞声嘶力竭，大声求救。
“不错，我的确不是人。”那老太婆阴笑，“乐云飞，交出你的孩子，你就可以获得自由和金钱。很多……我可以给你很多……没有人能救你，我说过没有人能救你。”
“不。我不要什么金钱，我只要我的孩子。”乐云飞紧紧抱住夏雨生的头。此时，夏雨生早就吓坏了，口中大叫：“娘，我害怕。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不管。”
“别怕，好孩子。”乐云飞挺身而出，准备迎接死神的挑战。她面向那老太婆，冷笑道：“来吧，老太婆。在我死之前，你休想从我的手中夺走我的孩子，休想。”
“母亲，母亲是伟大的……”那老太婆说着话，枯瘦的右手忽然抓紧乐云飞的咽喉。乐云飞挣扎着，没有逃脱。
“放手，交出你的孩子。”那老太婆威胁道。
“不，绝不。”乐云飞手中抱着夏雨生，咬牙坚持着。
“放手。”那老太婆加大手中的力度。忽然间，猛地收手，惨叫一声。
原来，夏雨生见势不妙，张开嘴来，咬她一口。那老太婆恼羞成怒，厉声道：“好，好小子。今天晚上，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她话音刚落，远方有人冷哼道：“吹牛Ｘ，有本道爷在，谁敢胡作非为？”随着一声长啸，走来一名年轻的道人。
“臭道士，走你的路，别多管闲事。这里，没有你的事。”那老太婆看了一眼道士，并不在意。
“贼婆子，别让我骂人。”那道士一字字道，“今晚的闲事，本道爷管定！”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的好事？”那老太婆口中舌头忽然伸出来，像一条长鞭，卷向那道士。那道士早有防备，手中的半截竹棍挥出，点向舌尖。嘴中也不闲着，笑道：“最毒妇人舌，果真不假。”
那老太婆收回长舌，说道：“臭道士，你是天长臭道士的徒弟？”
“恭喜你，答对了。”
“你是玄静？还是玄深？”
“骷髅王，你看呢？”
“‘玄静’。”
“有眼光，又答对了。”
“臭道士，别以为我怕你。”骷髅王显出本相。只见她口中坐着一只青蛙，眼中有两条黑蛇，在不停地爬进爬出。
“真是活见鬼。”玄静咬破右手食指，用血在地上划出一个圆圈，说道，“姑娘，没有听到我的话，你们千万不要走出圈子。”骷髅王阴笑道：“臭道士，你用血划圈子，顶个屁用？”口中长舌头伸出来，足有三尺，迅速地卷向血圈。
乐云飞眼见长舌卷到，急忙闭上双眼，不敢再看。说也奇怪，那长舌头卷到血圈之外，那血圈忽然发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将长舌头挡在圈子外边。
“臭道士，有点门道。本王先吃掉你，再吃她们母子不迟。”说着话，毒舌头改变方位，拦腰扫向玄静。玄静接了几招，心知不是对手，一边打，一边退，有意引骷髅王走出树林。
夏雨生见玄静身处险境，冲出血圈，喊叫道：“老乞婆，来呀！有本事过来捉我啊！我在这里，等你来！”骷髅王眼中双蛇，本已经缠住玄静，听到夏雨生的声音，立刻松开，扑向夏雨生。
夏雨生引开骷髅王，转身就跑。乐云飞拦在路中，想要挡住骷髅王。骷髅王口中长舌头甩出，势如破竹，卷倒好几棵大树。玄静后发先至，双手抱着乐云飞滚倒在地，躲避开骷髅王更凶狠的攻击。
骷髅王收回长舌，疾如流星，迅速地追向夏雨生。夏雨生脚下踉踉跄跄，跑进一座古庙。他沿着长满野草的小径，迅速地逃进大殿，随手关上大殿的房门。
片刻，只听庙门外脚步声响。骷髅王随后跟踪，冷笑道：“小东西，你逃不掉了，快点出来让我吃了你。”
夏雨生心中‘咚咚’直跳，想要搬开大殿内的供桌，挡住殿门。他人小力弱，哪里能移动半分？只听‘哗啦’一声，骷髅王用口中长长的毒舌，轻而易举地撞开大殿房门，出现在面前。
“小子，你快出来。”骷髅王脸色阴沉，威风凛凛道，“你若是再不出来，本王就推倒这间大殿，将你的小脑袋和瘦弱的躯壳全部都砸成碎片。那时，你会死的很惨，惨得就像一个踩在大象脚下的烂苹果。嘿嘿……你想想吧！”
夏雨生无路可逃，一步步退到殿角，手里无意中抓住供桌上的一只香炉，反手扔了出去。骷髅王恼羞成怒，狞笑着伸出口中巨舌，卷向夏雨生。
就在这一瞬间，夏雨生身后的神像，隐隐划出一道青蓝色的光芒。骷髅王卷向夏雨生的巨舌，如同被人用刀刃击中，断裂下很大的一块，滚落在殿中。
“青光，青光……不可能，这不可能……‘圣珠’……”骷髅王惨叫着，化成一缕烟雾，消失在夜色中。
不久，乐云飞和玄静同时到。他们看见夏雨生平安无事，各自暗暗松口气。乐云飞问起因果，夏雨生茫然不知。玄静点头道：“天佑善者，作恶者自取灭亡。呵，道理很简单。”
“道长，他们会不会还要来？”
“那是一定的。”
“不来。”乐云飞怀着美好的希望，说话小心翼翼。
“不，他们一定会来。不过，也不是很快。”
“道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打，我们打不过骷髅王。逃，又逃不远。这……这如何是好啊？总不能，我们在这里等死吧！”
“等死？当然不成！”玄静不慌不忙，说道，“其实，我们还可以藏起来，让骷髅王找不到我们。”
“藏起来？我们藏在什么地方？这地方一眼能看到头，想藏也藏不住呀！再说，骷髅王并非人类，无论我们跑到什么地方，她都能找到我们。”
“不用怕，小道可以用法术将你们母子平安送出去。”
“法术？道长，你有会飞的法术？”
“一点点，小道只会一点点皮毛。”玄静说话间，念动口诀。只见地上升起一般白烟，忽然从乐云飞眼前消失。
“道长，道长，”乐云飞见玄静真的说飞，就飞走，急忙喊他。夏雨生也跟着喊，不过，尽管他们娘儿俩喊破了嗓门，却并没有把他喊回来。
“娘，道长他飞走了。”夏雨生首先放弃喊叫。乐云飞还存着一丝侥幸，又叫喊半天，不得不放弃。
“咦？道长为什么一个人飞走？他不是说好用法术帮助我们离开这里吗？娘，道长他会回来接我们去吗？”
“会，道长一定会回来接我们走的。”乐云飞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给夏雨生打气。同时，也给她自己打气。她命夏雨生守在庙内，转身出门找些枯枝，在大殿内生起火来。
跳跃的火光，阴暗的庙堂，乐云飞欲哭无泪。好在不久，玄静就从庙外走了进来。只见他头上起了个大包，左边的脸皮也有些红肿。一边走，还在一边大叫晦气。原来，他刚刚和骷髅王大战一场，消耗不少精力。加之他的法术初成，运用不当，在奔走中不幸撞到山崖上。
“还好，还好。”玄静一边说话，一边擦拭掉脸上的血水，笑道，“幸亏刚才没有带上你们母子，要不然可就惨了，你知道那山崖有多高？我的那个天，上看不到边，下看不到底。我这一头上去，崖上的许多岩石都掉下来，还砸到我的脚……”
“道长，你没事吧？”
“没事！我身上只是破了点皮，小伤口。”
“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等呢？”
“等，现在只能等。唉！我现在是什么地方的驴，无计可施。”玄静坐在火堆旁，伸个懒腰，说道，“折腾大半夜，你们母子一定是累得够呛。今晚，我们就在这儿休息。运气好，我们明天一早赶路。”
“如果，我们运气不好呢？”
“等。”玄静道，“一直等到运气好时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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