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界真相
看着眼前睁开双眼的许小言，程默一时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之前心里的感觉与冲动驱使了他保护眼前的“许小言”，但这毕竟不是真的许小言，他没法像和真正的许小言那样与其交流。
“看你这表情，多半是想着我是假的所以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和方式与我交谈吧？”许小言抬起身坐在了程默肚子上开口道。
而程默的回应依旧是沉默。
“你小子还摆起谱来了？”许小言挑了挑眉，伸出手捏住了程默的两边脸颊使劲往两边拉，使劲扯了几下后，她松开了手，低下头直视着程默的双眼，“对不起，骗了你。”
“你……”程默此时也有点拿不准了，面前的许小言给他的感觉太过真实了，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许小言也进入了这个诡梦之书制造的副本空间里来到了他面前。
许小言站起身来，同时也拉住了程默的手拉着他跟着一起站了起来，一旁的水瀑仍然存在，水流不断地从那倾倒的建筑的侧门里涌出，并在这个空间内堆积，只要时间足够，这个空间迟早会被水填满吧。
“某种意义上你猜得没错，我确实不能完全算是真正的许小言。”“许小言”开口道，“我是一份被保留下来的记录，是当时的许小言被拉入诡梦之书后被诡梦之书记录下来的一份记录。”
“小言她也被拉进过诡梦之书？”程默疑问道。
“真正因诡梦之书的机制被拉入其中的只有你一个，许小言是被你连带着卷入诡梦之书内，但她进入诡梦之书的只有灵魂。”“许小言”回道，“我们，你们的灵魂是相连在一起的。”
程默想要插嘴追问些什么，但被“许小言”按住了嘴，她接着道：“先别急着插嘴，我会将真实的过去都告诉你的。
“首先，就是你记忆的问题，你确实是失忆了，你刚才遇到的那座精神病院里的员工告诉你的基本都是真的，在这一轮的目前的这个世界的现实里，你和她确实都是协和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但你们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格分裂，而是过去几轮世界的记忆及其对应的人格在这一轮世界的你们的身上不断外泄而导致的结果。
“本该被刻印隐藏在你们灵魂里的过去的记忆与人格不断地外泄出现你们脑中，影响着这一轮世界的你们的认知以及与外界之间的交互，这导致这一轮世界的你们的根本无法形成完整完善的人格，只能像疯子一样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所以唯希选择利用诡梦之书的机制来解决这个问题。
“原本的你被拉入了诡梦之书的副本空间，你的一切都被诡梦之书记录保存了下来，那时的你所进入的副本空间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副本空间，那时的她的灵魂也跟着被卷入，这个空间原本只能有一人逃生脱离通关，于是你选择了让她离开，她的灵魂从诡梦之书脱出回归现实里的身体，带着诡梦之书和你的身体逃出了精神病院。
“而你的灵魂与肉体则被留在了诡梦之书内，但你卡了一个诡梦之书的BUG，有一个你也曾被拉入过诡梦之书，于是记忆被诡梦之书的机制剥夺的你的灵魂被引导至了那个副本空间之中，于是你的灵魂与另一个曾被拉入诡梦之书的你留下的记忆信息相结合，也就有了现在的你。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说骗了你，因为在现在的你离开诡梦之书之后，出现在你面前的许小言和唯希共同编织了一个谎言，你真正在现实里失踪的时间远不止两周，而是两年，启示那边自然是知晓真实情况，但现在的你平日里周围都没有人告诉你真相。”
眼前的“许小言”说的话对程默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一时间都有些消化不过来，不过他还是迅速抓住了重点追问道：“你说的这一轮世界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个世界已经重启过许多次了，因为无法承担那些异常存在。”“许小言”回道。
“也就是说，现在在这里的我并不是这一轮世界原本的我，而是曾经的某一轮世界里的同个灵魂的我留在诡梦之书里的记忆形成的人格？”程默问道。
“并不如此。”“许小言”摇了摇头道，“如今的世界和之前在诡梦之书留下记录的那个你所在的世界并不是重启后和重启前的的关系，而是改变后和改变前的关系。”
“这有区别吗？”程默已经有点听懵了。
“许小言”解释道：“有区别，重启意味着旧一轮世界的彻底毁灭，生命与物质的全部回归最初，然后重新开始构建，但改变并不是这样的。
“打个比方吧，世界就像一个已经拼装完成的拼装积木玩具，重启是把这个玩具完全分解成最初的一个个积木零件，然后这些零件都会被回炉重造为新的样式，然后重新开始拼装，所以每一次重启最后拼装出来的玩具外形必然天差地别，一次可能拼出来一个机器人，另一次则可能拼出来一个霸王龙。
“改变则是在这个玩具原本的基础上改变一些零件的位置，假设这个积木被拼成了一个机器人，改变过后它可能不完全是原本的机器人的样式，但它的零件样式本身并没有发生改变，不过一些积木零件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而你就是被改变位置的零件之一，并在这个改变的过程中产生了损伤，所以改变后的世界里的你和她变成了精神病人。”
程默按了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喃喃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我在世界这个成型的拼装玩具里对应的一块零件，虽然物质本身不会变动，但会随着世界的重启被塑造成不同的样式，过去的不同的样式对应的是不同的记忆与人格，但这一轮的世界不是重启而是改变，我这个零件在改变过程中受损了，于是一些过去样式对应的记忆和人格开始外泄导致零件发生了故障？”
“虽然有些地方的描述有些误差，但大体是这样的。”“许小言”点了点头道。
“也就是说，在世界改变前的我曾被拉入过诡梦之书，其记忆人格被记录保存了下来，而改变后的世界的我因为受损变成了精神病人，但通过卡诡梦之书的BUG消除了外泄出来的那些记忆与人格，那些记忆与人格因为我在这个副本空间的失败被留在了诡梦之书里，但我的灵魂被牵引引导至了改变前的世界的我留下的副本空间里，并和记录在那个空间里的改变前的世界的我的记忆接触融合，让我这块零件变回了改变前的世界，也就是没有那些因改变造成的损伤的这一轮世界的我原本的样子。”程默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一点怪异之处，“不对啊，虽然从积木玩具的角度去思考没有问题，但改变后的世界我在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诡梦之书，那也就不会在诡梦之书里留下自己的记录了啊。”
这似乎是一个时间悖论。
“不会产生悖论的。”“许小言”道，“那些异常存在，它们的状态是不会随着世界的重启或改变而刷新的。”
“看你这表情，多半是想着我是假的所以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和方式与我交谈吧？”许小言抬起身坐在了程默肚子上开口道。
而程默的回应依旧是沉默。
“你小子还摆起谱来了？”许小言挑了挑眉，伸出手捏住了程默的两边脸颊使劲往两边拉，使劲扯了几下后，她松开了手，低下头直视着程默的双眼，“对不起，骗了你。”
“你……”程默此时也有点拿不准了，面前的许小言给他的感觉太过真实了，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许小言也进入了这个诡梦之书制造的副本空间里来到了他面前。
许小言站起身来，同时也拉住了程默的手拉着他跟着一起站了起来，一旁的水瀑仍然存在，水流不断地从那倾倒的建筑的侧门里涌出，并在这个空间内堆积，只要时间足够，这个空间迟早会被水填满吧。
“某种意义上你猜得没错，我确实不能完全算是真正的许小言。”“许小言”开口道，“我是一份被保留下来的记录，是当时的许小言被拉入诡梦之书后被诡梦之书记录下来的一份记录。”
“小言她也被拉进过诡梦之书？”程默疑问道。
“真正因诡梦之书的机制被拉入其中的只有你一个，许小言是被你连带着卷入诡梦之书内，但她进入诡梦之书的只有灵魂。”“许小言”回道，“我们，你们的灵魂是相连在一起的。”
程默想要插嘴追问些什么，但被“许小言”按住了嘴，她接着道：“先别急着插嘴，我会将真实的过去都告诉你的。
“首先，就是你记忆的问题，你确实是失忆了，你刚才遇到的那座精神病院里的员工告诉你的基本都是真的，在这一轮的目前的这个世界的现实里，你和她确实都是协和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但你们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格分裂，而是过去几轮世界的记忆及其对应的人格在这一轮世界的你们的身上不断外泄而导致的结果。
“本该被刻印隐藏在你们灵魂里的过去的记忆与人格不断地外泄出现你们脑中，影响着这一轮世界的你们的认知以及与外界之间的交互，这导致这一轮世界的你们的根本无法形成完整完善的人格，只能像疯子一样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所以唯希选择利用诡梦之书的机制来解决这个问题。
“原本的你被拉入了诡梦之书的副本空间，你的一切都被诡梦之书记录保存了下来，那时的你所进入的副本空间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副本空间，那时的她的灵魂也跟着被卷入，这个空间原本只能有一人逃生脱离通关，于是你选择了让她离开，她的灵魂从诡梦之书脱出回归现实里的身体，带着诡梦之书和你的身体逃出了精神病院。
“而你的灵魂与肉体则被留在了诡梦之书内，但你卡了一个诡梦之书的BUG，有一个你也曾被拉入过诡梦之书，于是记忆被诡梦之书的机制剥夺的你的灵魂被引导至了那个副本空间之中，于是你的灵魂与另一个曾被拉入诡梦之书的你留下的记忆信息相结合，也就有了现在的你。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说骗了你，因为在现在的你离开诡梦之书之后，出现在你面前的许小言和唯希共同编织了一个谎言，你真正在现实里失踪的时间远不止两周，而是两年，启示那边自然是知晓真实情况，但现在的你平日里周围都没有人告诉你真相。”
眼前的“许小言”说的话对程默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一时间都有些消化不过来，不过他还是迅速抓住了重点追问道：“你说的这一轮世界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个世界已经重启过许多次了，因为无法承担那些异常存在。”“许小言”回道。
“也就是说，现在在这里的我并不是这一轮世界原本的我，而是曾经的某一轮世界里的同个灵魂的我留在诡梦之书里的记忆形成的人格？”程默问道。
“并不如此。”“许小言”摇了摇头道，“如今的世界和之前在诡梦之书留下记录的那个你所在的世界并不是重启后和重启前的的关系，而是改变后和改变前的关系。”
“这有区别吗？”程默已经有点听懵了。
“许小言”解释道：“有区别，重启意味着旧一轮世界的彻底毁灭，生命与物质的全部回归最初，然后重新开始构建，但改变并不是这样的。
“打个比方吧，世界就像一个已经拼装完成的拼装积木玩具，重启是把这个玩具完全分解成最初的一个个积木零件，然后这些零件都会被回炉重造为新的样式，然后重新开始拼装，所以每一次重启最后拼装出来的玩具外形必然天差地别，一次可能拼出来一个机器人，另一次则可能拼出来一个霸王龙。
“改变则是在这个玩具原本的基础上改变一些零件的位置，假设这个积木被拼成了一个机器人，改变过后它可能不完全是原本的机器人的样式，但它的零件样式本身并没有发生改变，不过一些积木零件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而你就是被改变位置的零件之一，并在这个改变的过程中产生了损伤，所以改变后的世界里的你和她变成了精神病人。”
程默按了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喃喃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我在世界这个成型的拼装玩具里对应的一块零件，虽然物质本身不会变动，但会随着世界的重启被塑造成不同的样式，过去的不同的样式对应的是不同的记忆与人格，但这一轮的世界不是重启而是改变，我这个零件在改变过程中受损了，于是一些过去样式对应的记忆和人格开始外泄导致零件发生了故障？”
“虽然有些地方的描述有些误差，但大体是这样的。”“许小言”点了点头道。
“也就是说，在世界改变前的我曾被拉入过诡梦之书，其记忆人格被记录保存了下来，而改变后的世界的我因为受损变成了精神病人，但通过卡诡梦之书的BUG消除了外泄出来的那些记忆与人格，那些记忆与人格因为我在这个副本空间的失败被留在了诡梦之书里，但我的灵魂被牵引引导至了改变前的世界的我留下的副本空间里，并和记录在那个空间里的改变前的世界的我的记忆接触融合，让我这块零件变回了改变前的世界，也就是没有那些因改变造成的损伤的这一轮世界的我原本的样子。”程默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一点怪异之处，“不对啊，虽然从积木玩具的角度去思考没有问题，但改变后的世界我在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诡梦之书，那也就不会在诡梦之书里留下自己的记录了啊。”
这似乎是一个时间悖论。
“不会产生悖论的。”“许小言”道，“那些异常存在，它们的状态是不会随着世界的重启或改变而刷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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