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瞬间的心动
当向建成和江芝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
儿子向云趴在病床上，一个陌生女孩儿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他的伤口缝着针，但是看这个女孩子的穿着打扮，明显就不是医生护士，而他们的干女儿杨姿凌，此时正满脸怒气地瞪着一个医生。
“你问我们在干什么？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病人在这里躺了那么久，你们去哪里了！”杨姿凌怒火中烧，毫不留情地质问医生。
医生说：“这个病人我们之前已经看过了，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就让他稍微等一下，等我们救治完其他病人后，就会过来的。但是，谁让你们不经过允许，就私自给病人处理伤口的？你们俩到底是谁？”
“你管我们是谁？”杨姿凌柳眉倒竖，“你们没空过来，那我们俩自己来，也不行么！”
“当然不行，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出了医疗事故谁负责！”
“我负责！”
“就凭你个小姑娘......”
凉子没有理会周围的争吵声，她依然低着头，手上的针线行走如风，医生用眼角扫了一眼，立刻凑过去仔细瞧。
每个针脚都整整齐齐，缝针的手法也极为熟练，医生忍不住问她：“你是哪个科室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凉子没有理他，把手上的丝线用剪刀剪断，极为迅捷地打了个漂亮的外科结，这才站起来，微微一躬：“我是日本东京福田医科大学的夏川凉子，请多指教。”
江芝在旁边轻轻啊了一声，她从向云和杨姿凌的口中，多次听到过夏川凉子这个名字，知道这个女孩子也住在秋铭园，现在见到了她本人，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般的清秀漂亮。
“这些......都是你们俩做的？”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又扭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向云，他背上的伤口处理的非常好，消毒消炎去杂质缝针，这些医生和护士该干的活儿，都被眼前的两个女孩子干完了。
凉子的语气非常平淡：“是的，是我们做的。”
“那你是谁？”医生又问杨姿凌。
“我是交大医学院的，”杨姿凌哼了一声，然后指着向云：“这是我男人！”
向建成在旁边咳嗽一声，和江芝一起走了过来：“既然已经处理好伤口了，就让病人办住院手续吧。”
此时的向云已经趴在病床上睡着了，刚才他一直咬着牙，从受伤后直到治疗结束，挺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剧烈疼痛，现在终于熬过去了，整个人也彻底松弛了下来，早已困乏地昏睡过去。
给向云办好了住院手续，他就被推入了病房里休息，接下来几天，他还需要在医院里住着，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
趁向云睡着的时候，向建成夫妇俩把杨姿凌和凉子叫到了走廊上。
凉子满怀歉意，深深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好，我是夏川凉子，今天向云的受伤，主要责任在我，对不起。”
向建成说：“你就是夏川凉子，一直听我闺女和向云提起你的名字，今天第一次见面，不用多礼，而且你还给向云缝针治疗，我也要多谢你。”
“伯父伯母，向云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她再次鞠躬致歉。
江芝说：“凉子，不用老是说抱歉，向云是个男孩子，他主动保护女孩子是应该的，我和你伯父，都不怪你的。”
向建成夫妇俩对凉子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刚才她给向云缝针的时候，展现了一手不错的外科医术，尽管她都不是学外科出身。而且凉子懂事又有礼貌，长得极为清秀可爱，很有一些江南女子小家碧玉的感觉，却又明显透着一股洋气。
凉子再次对伯父伯母鞠躬，说了声抱歉后，就回了病房，她要知道小凌姐和伯父伯母有话要说。
江芝见杨姿凌的眼圈泛着红，就安慰她：“丫头，你也别太难过，向云没事的，这些伤，养个把星期就好了。”
杨姿凌勉强笑了笑：“干妈，我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好向云的，您和干爸就放心吧。”
向建成说：“闺女，你也不要去怪凉子，她挺不错的，刚才那么帮忙。”
“干爸，小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怪她，只是向云这个样子，我真的挺难过的，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居然就伤成了这样，”她低着头，轻轻抽泣一声，又说道：“干爸干妈，已经那么晚了，你们回去吧，我和小凉留在这里陪着向云。”
“医院里有医生护士，你们没必要陪夜。”
“干爸，就让我们陪着吧，不然，我们不放心。”
向建成点点头：“那好吧，我和你干妈就先回去了，有任何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没事的话，你们也稍微睡一会儿，明天还要去上课的。”
“知道了，谢谢干爸。”
江芝又问了从刚才憋到现在很久的一个问题：“丫头，凉子长得那么漂亮，你就真的放心她......”
后面的话，江芝没有再说下去。
杨姿凌淡淡一笑：“我对向云和小凉都很放心，这方面的事情，您二位真的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的，我和向云，肯定会好好的。”
江芝又说了些宽慰的话，就和丈夫一起离开了。
此时的病房里很安静，向云趴在病床上，歪着脑袋呼呼酣睡，在他的嘴角边，流下了一串口水。
凉子用纸巾替他擦去口水，然后又拿出一张新的，垫在他的嘴巴下面。
她看着向云背上的伤，大大小小的各种创口，足有二三十处，其中有三个较长的伤口，被密密麻麻地缝着针线。
凉子的眼睛，很快又模糊了。
向云，你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那个玻璃柜，当时就直接砸在我的头上了，那么现在，我也已经不在了。
小凌姐骂我是对的，我真的就只顾着哭，都忘记了我也可以给你治疗，你却还在不停地帮我说话......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止不住的柔情和冲动，她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向云的额头，在他英俊的脸上，还有几条被玻璃扎伤的血痕，其中的一条伤口，就在他的左眼下方，仅仅一公分的位置。
玻璃柜倒下来的时候，向云离我还有几米的距离，他在当时，肯定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扑了过来，然后用他的身体，拼死护着我。
心，突然飞快地跳动了起来。
那么温柔的一个男人，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刚刚认识你......
有的人，明知和他是不可能的，却还是会在一瞬间，突然就有了一辈子的念头。
凉子双眼通红，缓缓蹲下身，温柔地抚摸着向云的脸颊，在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的脑中在想些什么。
直到很多年之后，她依然没法说清。
“小凌姐，我好羡慕你......我真的好羡慕你......”她轻声自言自语着，眼泪成串地往下落。
这是个很普通的男孩子，但正因为他的普通和平凡，却让凉子体会到了什么叫遥不可及......
昏暗的床头灯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凉子猛的转过头，杨姿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她赶忙站起来，又深深地埋下了头，她不敢看杨姿凌的脸。
“小凉，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杨姿凌的声音冰冷，刚才凉子的那句轻声呢喃，她听得清清楚楚。
凉子缓缓抬起了头，尽管她此时满眼是泪，但她心里的所感所想，还是被杨姿凌轻而易举地读了出来。
恐惧，失落，悲伤，忧愁.......杨姿凌从没见过包含了那么多负面情绪的眼神。
“小凉......”她已经完全明白了，直直地看着面前，和她朝夕相处的凉子。
凉子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小凌姐，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到外面去吧，可以吗？”
“嗯，我也有话要和你谈。”
深夜的住院部走廊里，灯光昏暗，没有一个人，杨姿凌牵着凉子的手，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这不到一分钟的路，她走得非常艰难，她从没觉得自己的双腿如此地沉重过。
老天，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好不好？刚才我还和干妈说，不会有问题的......
小凉和向云，我真的只能选一个吗......
走廊尽头的窗台边，杨姿凌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凉子的肩上：“小凉，我们姐妹一场，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摊开说吧。”
“嗯，”凉子点了点头，“小凌姐，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我好像......喜欢上向云了。”
杨姿凌不说话，盯着凉子的眼睛。
“小凌姐，你也是个女孩子，你和我说过，心动的感觉，通常是在一瞬间产生的，但却会延续很多很多年，我想，我已经体会到这个感觉了.....对不起，小凌姐，你对我那么好，我居然还会这样......”
凉子低下头，小声地抽泣着。
杨姿凌轻轻牵起凉子的手，抹去了她掌心里的汗水：“小凉，你喜欢他并没有什么错，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喜欢上他，也是很正常的，我没有怪你啊。”
凉子突然抬起头：“小凌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把这事告诉向云，更不会拆散你们俩，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你，而你又是我的姐姐，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和向云一直在一起，这件事，也请你替我保密，可以吗？”
杨姿凌的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凉子见她不说话，又满脸倔强地说：“小凌姐，我夏川凉子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那么，就请让我从你家里搬出去吧。如果这还不够，我明天就去申请停止我的交换生，我......回日本去。”
杨姿凌张着嘴，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凉子见她还是不吭声，思考了几秒后，对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往回走。
“站住！你要去哪里？”杨姿凌喊她。
“我回去收拾行李，时间会让我把向云慢慢淡忘掉，未来这几天，就麻烦小凌姐你照顾他了，”凉子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如常，“请再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还有......再见了。”
此时的凉子，眼泪成串地往下落。
然后，她又缓缓转过头，眼中带着难舍，哽咽着问：“小凌姐，等我把向云忘记以后，我和你......还会是朋友，对吗？”
儿子向云趴在病床上，一个陌生女孩儿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他的伤口缝着针，但是看这个女孩子的穿着打扮，明显就不是医生护士，而他们的干女儿杨姿凌，此时正满脸怒气地瞪着一个医生。
“你问我们在干什么？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病人在这里躺了那么久，你们去哪里了！”杨姿凌怒火中烧，毫不留情地质问医生。
医生说：“这个病人我们之前已经看过了，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就让他稍微等一下，等我们救治完其他病人后，就会过来的。但是，谁让你们不经过允许，就私自给病人处理伤口的？你们俩到底是谁？”
“你管我们是谁？”杨姿凌柳眉倒竖，“你们没空过来，那我们俩自己来，也不行么！”
“当然不行，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出了医疗事故谁负责！”
“我负责！”
“就凭你个小姑娘......”
凉子没有理会周围的争吵声，她依然低着头，手上的针线行走如风，医生用眼角扫了一眼，立刻凑过去仔细瞧。
每个针脚都整整齐齐，缝针的手法也极为熟练，医生忍不住问她：“你是哪个科室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凉子没有理他，把手上的丝线用剪刀剪断，极为迅捷地打了个漂亮的外科结，这才站起来，微微一躬：“我是日本东京福田医科大学的夏川凉子，请多指教。”
江芝在旁边轻轻啊了一声，她从向云和杨姿凌的口中，多次听到过夏川凉子这个名字，知道这个女孩子也住在秋铭园，现在见到了她本人，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般的清秀漂亮。
“这些......都是你们俩做的？”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又扭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向云，他背上的伤口处理的非常好，消毒消炎去杂质缝针，这些医生和护士该干的活儿，都被眼前的两个女孩子干完了。
凉子的语气非常平淡：“是的，是我们做的。”
“那你是谁？”医生又问杨姿凌。
“我是交大医学院的，”杨姿凌哼了一声，然后指着向云：“这是我男人！”
向建成在旁边咳嗽一声，和江芝一起走了过来：“既然已经处理好伤口了，就让病人办住院手续吧。”
此时的向云已经趴在病床上睡着了，刚才他一直咬着牙，从受伤后直到治疗结束，挺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剧烈疼痛，现在终于熬过去了，整个人也彻底松弛了下来，早已困乏地昏睡过去。
给向云办好了住院手续，他就被推入了病房里休息，接下来几天，他还需要在医院里住着，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
趁向云睡着的时候，向建成夫妇俩把杨姿凌和凉子叫到了走廊上。
凉子满怀歉意，深深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好，我是夏川凉子，今天向云的受伤，主要责任在我，对不起。”
向建成说：“你就是夏川凉子，一直听我闺女和向云提起你的名字，今天第一次见面，不用多礼，而且你还给向云缝针治疗，我也要多谢你。”
“伯父伯母，向云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她再次鞠躬致歉。
江芝说：“凉子，不用老是说抱歉，向云是个男孩子，他主动保护女孩子是应该的，我和你伯父，都不怪你的。”
向建成夫妇俩对凉子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刚才她给向云缝针的时候，展现了一手不错的外科医术，尽管她都不是学外科出身。而且凉子懂事又有礼貌，长得极为清秀可爱，很有一些江南女子小家碧玉的感觉，却又明显透着一股洋气。
凉子再次对伯父伯母鞠躬，说了声抱歉后，就回了病房，她要知道小凌姐和伯父伯母有话要说。
江芝见杨姿凌的眼圈泛着红，就安慰她：“丫头，你也别太难过，向云没事的，这些伤，养个把星期就好了。”
杨姿凌勉强笑了笑：“干妈，我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好向云的，您和干爸就放心吧。”
向建成说：“闺女，你也不要去怪凉子，她挺不错的，刚才那么帮忙。”
“干爸，小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怪她，只是向云这个样子，我真的挺难过的，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居然就伤成了这样，”她低着头，轻轻抽泣一声，又说道：“干爸干妈，已经那么晚了，你们回去吧，我和小凉留在这里陪着向云。”
“医院里有医生护士，你们没必要陪夜。”
“干爸，就让我们陪着吧，不然，我们不放心。”
向建成点点头：“那好吧，我和你干妈就先回去了，有任何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没事的话，你们也稍微睡一会儿，明天还要去上课的。”
“知道了，谢谢干爸。”
江芝又问了从刚才憋到现在很久的一个问题：“丫头，凉子长得那么漂亮，你就真的放心她......”
后面的话，江芝没有再说下去。
杨姿凌淡淡一笑：“我对向云和小凉都很放心，这方面的事情，您二位真的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的，我和向云，肯定会好好的。”
江芝又说了些宽慰的话，就和丈夫一起离开了。
此时的病房里很安静，向云趴在病床上，歪着脑袋呼呼酣睡，在他的嘴角边，流下了一串口水。
凉子用纸巾替他擦去口水，然后又拿出一张新的，垫在他的嘴巴下面。
她看着向云背上的伤，大大小小的各种创口，足有二三十处，其中有三个较长的伤口，被密密麻麻地缝着针线。
凉子的眼睛，很快又模糊了。
向云，你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那个玻璃柜，当时就直接砸在我的头上了，那么现在，我也已经不在了。
小凌姐骂我是对的，我真的就只顾着哭，都忘记了我也可以给你治疗，你却还在不停地帮我说话......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止不住的柔情和冲动，她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向云的额头，在他英俊的脸上，还有几条被玻璃扎伤的血痕，其中的一条伤口，就在他的左眼下方，仅仅一公分的位置。
玻璃柜倒下来的时候，向云离我还有几米的距离，他在当时，肯定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扑了过来，然后用他的身体，拼死护着我。
心，突然飞快地跳动了起来。
那么温柔的一个男人，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刚刚认识你......
有的人，明知和他是不可能的，却还是会在一瞬间，突然就有了一辈子的念头。
凉子双眼通红，缓缓蹲下身，温柔地抚摸着向云的脸颊，在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的脑中在想些什么。
直到很多年之后，她依然没法说清。
“小凌姐，我好羡慕你......我真的好羡慕你......”她轻声自言自语着，眼泪成串地往下落。
这是个很普通的男孩子，但正因为他的普通和平凡，却让凉子体会到了什么叫遥不可及......
昏暗的床头灯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凉子猛的转过头，杨姿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她赶忙站起来，又深深地埋下了头，她不敢看杨姿凌的脸。
“小凉，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杨姿凌的声音冰冷，刚才凉子的那句轻声呢喃，她听得清清楚楚。
凉子缓缓抬起了头，尽管她此时满眼是泪，但她心里的所感所想，还是被杨姿凌轻而易举地读了出来。
恐惧，失落，悲伤，忧愁.......杨姿凌从没见过包含了那么多负面情绪的眼神。
“小凉......”她已经完全明白了，直直地看着面前，和她朝夕相处的凉子。
凉子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小凌姐，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到外面去吧，可以吗？”
“嗯，我也有话要和你谈。”
深夜的住院部走廊里，灯光昏暗，没有一个人，杨姿凌牵着凉子的手，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这不到一分钟的路，她走得非常艰难，她从没觉得自己的双腿如此地沉重过。
老天，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好不好？刚才我还和干妈说，不会有问题的......
小凉和向云，我真的只能选一个吗......
走廊尽头的窗台边，杨姿凌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凉子的肩上：“小凉，我们姐妹一场，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摊开说吧。”
“嗯，”凉子点了点头，“小凌姐，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我好像......喜欢上向云了。”
杨姿凌不说话，盯着凉子的眼睛。
“小凌姐，你也是个女孩子，你和我说过，心动的感觉，通常是在一瞬间产生的，但却会延续很多很多年，我想，我已经体会到这个感觉了.....对不起，小凌姐，你对我那么好，我居然还会这样......”
凉子低下头，小声地抽泣着。
杨姿凌轻轻牵起凉子的手，抹去了她掌心里的汗水：“小凉，你喜欢他并没有什么错，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喜欢上他，也是很正常的，我没有怪你啊。”
凉子突然抬起头：“小凌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把这事告诉向云，更不会拆散你们俩，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你，而你又是我的姐姐，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和向云一直在一起，这件事，也请你替我保密，可以吗？”
杨姿凌的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凉子见她不说话，又满脸倔强地说：“小凌姐，我夏川凉子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那么，就请让我从你家里搬出去吧。如果这还不够，我明天就去申请停止我的交换生，我......回日本去。”
杨姿凌张着嘴，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凉子见她还是不吭声，思考了几秒后，对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往回走。
“站住！你要去哪里？”杨姿凌喊她。
“我回去收拾行李，时间会让我把向云慢慢淡忘掉，未来这几天，就麻烦小凌姐你照顾他了，”凉子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如常，“请再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还有......再见了。”
此时的凉子，眼泪成串地往下落。
然后，她又缓缓转过头，眼中带着难舍，哽咽着问：“小凌姐，等我把向云忘记以后，我和你......还会是朋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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