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雾广(二)
列车快驶入终点站时，向云把仍在酣睡的杨姿凌叫醒。
三人接着换乘到雾广的列车，一路上的雪景使杨姿凌兴奋不已，向云拿出爸爸给他的一个单反相机，不断按下快门。
雾广是个人口只有十万的小城市，一眼望去，几乎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干净的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穿梭过一辆小汽车，整个城市给人的感觉非常宁静。
在雾广下车后，又坐了20分钟巴士，来到了三道川温泉站。
杨姿凌牵着凉子的手：“小凉，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呀，这里很不错啊！”
“小凌姐，你第一次来，是会觉得新鲜，”凉子微笑着说，“但时间长了，可能就会觉得闷了，因为这里不像大城市那么好玩儿。”
“说的也有道理，向云你呢？”
向云却说：“只要能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下车后踩着雪，走了几分钟，拐过两条街道，凉子指着路边一家写着“四季膳”三个汉字的餐饮店：“就是这里了！”
拉开餐馆的门，店内的服务员穿着围裙，高喊：“欢迎光临，客人三位！”
紧接着，他就愣住了：“啊！是凉子回来了呀！”
凉子对这位服务员微微一躬：“三岛叔叔你好，很久没见了，奶奶呢？”
“春子老板在家里，她说今天你会回来，一直在等着你。”
“好的，谢谢了，我回去看奶奶！”
凉子又带着杨姿凌和向云出了门，转进旁边一条小巷，在一户二层楼房子前停下脚步。
“奶奶，凉子回来了！”凉子推开家门后高声喊着，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激动和兴奋。
屋里很快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穿着粗布外套的矮小老妇人，她满脸皱纹，但身体看上去仍很健旺。
这正是凉子朝思暮想的春子奶奶。
“啊，我的凉子回来了呀！”春子奶奶走过来，紧紧抱着凉子，抚摸着她的脑袋，很快就流下了眼泪。
凉子也哭了：“奶奶，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凉子，我很好，就是天天在想念我的凉子，快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杨姿凌感动不已，不禁觉得眼睛有点发酸，向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
凉子又把杨姿凌和向云介绍给了奶奶。
老人深深一躬：“凉子在中国的时候，深受两位的照顾，大恩无以为报，今日两位光临寒舍，深感荣幸。”
春子奶奶鞠躬的时候，凉子也一起深躬，直到奶奶起身后，她才跟着站直。
杨姿凌和向云赶忙一起还礼：“奶奶您客气了，我们冒昧前来，真的是打扰了，这是我们带来的一些薄礼，还请您收下，”
说着，他们递上两盒精美的礼品。
春子奶奶笑着说道：“杨小姐和向先生太客气了，请进屋坐，凉子快给你的朋友倒茶。”
穿过玄关，走了几米后，左转就是会客厅，里面没有沙发和茶几，中间只有一个原木色的矮桌，四周摆放着几个坐垫，虽然朴素但极为整洁。
大家盘腿坐下后，春子奶奶对两位中国客人说：“寒舍简陋了些，我们这木质老房子，没有装地暖和空调，冬天比较冷，真是怠慢贵客了，过会儿请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春子奶奶说的日语，带有北海道当地的口音，杨姿凌和向云听起来比较吃力，但幸好她的语速很慢，所以还是能基本听明白。
凉子很快端来一个盘子，有泡好的一壶茶和几个茶杯，她先为杨姿凌和向云倒茶，接着是奶奶，最后才轮到自己。
看着手脚麻利的凉子，杨姿凌对向云笑了笑，意思是你看小凉在自己家里，有点女主人的味道了。
向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还以一个同样的微笑。
凉子倒完茶后，跪坐在奶奶旁边的坐垫上，双手捧起茶杯喝茶，小口小口地抿着，姿势非常优雅好看。
等大家喝了几口热茶后，春子奶奶缓缓说道：“两位一路辛苦，现在快中午了，过会儿就请在家里吃些便饭，晚上再做些菜来招待客人。”
杨姿凌和向云连声说着打扰了。
春子奶奶喝了口茶后继续说：“真的非常感谢杨小姐和向先生，在这几个月来对凉子的帮助与照顾，凉子从小到大，就是个孤独的孩子，她没有什么朋友，小时候一个人玩，一个人学习，长大以后，就一个人去大城市读书，她虽然心里不说，但我还是知道，她很渴望能和朋友在一起，现在看到她带着朋友一起来家里，我真的非常开心......凉子经常和我打电话，告诉我你们两位非常照顾她，她一直住在杨小姐家里，杨小姐把她当作妹妹一样，而向先生会做很多好吃的菜，甚至她晚上打工回来时，你们还会给她准备点心，你们为她所做的这一切，纵使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我对你们的感激之情。”
春子奶奶说着说着，就眼圈红了，再次对杨姿凌和向云深深一躬：“如果不嫌弃的话，这几天就请住在家里，让我们好好招待两位，请把这里当作你们自己的家，不用客气。凉子可以带你们去附近游玩，这里有三道川温泉馆，蓝野公园，雾广雪山国立公园和鸟度湖，风景都非常不错。”
杨姿凌向云连忙躬身答谢。
凉子又带着他们，去了二楼。
“你们还没来过我的房间吧，进来看看。”
推开门，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干净整洁而朴素，衣柜写字台书架和椅子都一尘不染，应该是奶奶在凉子不在家的时候，进来打扫过。
写字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很多书，桌角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床前的墙壁上，有一张木村拓哉的巨幅海报。
凉子欢笑一声，用力躺倒在她的小床上：“好久没回来了，真想念呀！”
她又望着墙上的海报，目光中有说不出的痴迷：“我的木村大神，你也想我了，对吧？”
“小凉，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拿来给我们看看，”杨姿凌指着书架。
“有，我给你们找。”
幼年时候的凉子，又萌又可爱，但杨姿凌和向云看着相册，很快就发现了，这些照片基本都是凉子一个人的，偶尔有和春子奶奶的合照，但没有任何她与其他小朋友的照片。
“向云，相机拿出来，给我和小凉拍张合照。”
凉子明白杨姿凌的意思，和她一起到了阳台，两人勾肩搭背地照了相。
“等照片冲洗出来，做一个相框，摆放在小凉的写字台上，”向云笑着说。
他看着眼前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心里不停地感叹，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谁又能想到，两个不同国籍的女孩，居然就会如此神奇地走到了一起。
在家里吃完午饭后，凉子带路，三人一起去了鸟度湖。
鸟度湖的海拔很高，四周都被冷杉和虾夷松的原始森林所包围，虽然是晴天，气温却接近零下15度，湖面也已经结冰，但周围的蓝天白云和雪山，使他们感觉置身仙境一般。
“这儿太漂亮了呀！”杨姿凌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小凉，我想这里冬天和夏天的风景，肯定是完全不一样的吧？”
凉子说：“是的，夏天这里积雪融化后，看到的风景完全不同，等今年夏天，小凌姐和向云再来这儿看看，你们会发现，夏天比冬天更美。”
“好，等到夏天，一定要再来！”
凉子嫣然一笑，又带着两人踏雪前行了很久，来到一处冰上露天温泉：“这里的冰上温泉可是很有名的，想不想来试试？”
杨姿凌立刻来了兴致：“冰上温泉啊，这个我喜欢，我包里现在就有泳衣，我去换衣服。”
向云赶忙跑过来阻止她：“不行不行，先不说你会不会冻感冒，现在这温泉里，还有好几个男人，你穿泳衣下去，绝对不行！”
杨姿凌嘿嘿笑着：“我骗你的，我才不会穿泳衣下去，给那些人看呢，要看也只能给你看，看你刚才那么紧张我，奖励你一个，”说着就搂住向云的脖子，轻轻吻了他一下。
旁边的凉子适时地按下相机快门，抓拍下了这个镜头。
接着，凉子又带着他们，去了冰上酒吧，冰上教堂，冰上饭店等地方玩了一圈，回到家时，已经傍晚六点多了，晚餐早已做好，是春子奶奶亲手做的北海道风味的日料。
晚餐时，凉子问：“小凌姐和向云想不想去泡温泉？”
杨姿凌说：“当然要去了，不过还是明天吧，昨晚在列车上睡得不舒服，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
“好的，那就明天，托你们的福，那地方我都没去过呢。”
“不会吧，”杨姿凌不信，“小凉你在这里长大的，居然从来没去过？”
“经常路过，但我确实没有，对了，今晚小凌姐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和奶奶一起睡，很久没和奶奶见面了，她要我陪她多说会儿话。”
“好，那我就睡小凉你的房间啦，”杨姿凌开心地笑着，“向云就睡客房吧。”
凉子说：“好的，我过会儿去准备客房，对了，这里晚上很冷，经常是零下十几度左右，虽然有电热毯，但你们第一次来，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饭后，凉子为两人整理好房间后，下楼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我要先去陪奶奶了，真的抱歉。”
杨姿凌当然能理解，对凉子挥挥手：“去吧去吧，好好陪着奶奶，不用管我们了。”
凉子上楼去了，杨姿凌就拉向云去阳台上聊天看夜景。
但在阳台上只站了不到一分钟，他们就冷得受不了了，赶忙逃进向云的客房，打开电热毯，一起钻进被子里。
两人窝在被子里闲聊着，向云说：“小凉的奶奶真好，给我们做了那么多吃的。”
“是呀，我要是有这么个奶奶就好了，但我对我奶奶，都没什么印象了。”
“凌，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也来这里开个饭店，平时可以泡泡温泉，爬爬雪山，好吗？”
“好啊好啊......不对，不好！这里真的太冷了，我到现在，脚还是冰凉的！”
“我来给你捂一捂，”向云说着，就抓起杨姿凌的脚，塞进自己胸口。
杨姿凌马上急了：“不行，会冻坏你的！”
“没事，不冷，你别动，过会儿就暖和了。”
过了一会儿，杨姿凌的脚已经慢慢热起来了，向云就问她什么时候去凉子的房里睡觉，杨姿凌却用力钻进他的怀里：“我不走，小凉那儿的床铺是冰的，再说如果你不陪我，我半夜冻醒了，也没人抱着我，我就睡这儿吧......”
三人接着换乘到雾广的列车，一路上的雪景使杨姿凌兴奋不已，向云拿出爸爸给他的一个单反相机，不断按下快门。
雾广是个人口只有十万的小城市，一眼望去，几乎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干净的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穿梭过一辆小汽车，整个城市给人的感觉非常宁静。
在雾广下车后，又坐了20分钟巴士，来到了三道川温泉站。
杨姿凌牵着凉子的手：“小凉，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呀，这里很不错啊！”
“小凌姐，你第一次来，是会觉得新鲜，”凉子微笑着说，“但时间长了，可能就会觉得闷了，因为这里不像大城市那么好玩儿。”
“说的也有道理，向云你呢？”
向云却说：“只要能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下车后踩着雪，走了几分钟，拐过两条街道，凉子指着路边一家写着“四季膳”三个汉字的餐饮店：“就是这里了！”
拉开餐馆的门，店内的服务员穿着围裙，高喊：“欢迎光临，客人三位！”
紧接着，他就愣住了：“啊！是凉子回来了呀！”
凉子对这位服务员微微一躬：“三岛叔叔你好，很久没见了，奶奶呢？”
“春子老板在家里，她说今天你会回来，一直在等着你。”
“好的，谢谢了，我回去看奶奶！”
凉子又带着杨姿凌和向云出了门，转进旁边一条小巷，在一户二层楼房子前停下脚步。
“奶奶，凉子回来了！”凉子推开家门后高声喊着，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激动和兴奋。
屋里很快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穿着粗布外套的矮小老妇人，她满脸皱纹，但身体看上去仍很健旺。
这正是凉子朝思暮想的春子奶奶。
“啊，我的凉子回来了呀！”春子奶奶走过来，紧紧抱着凉子，抚摸着她的脑袋，很快就流下了眼泪。
凉子也哭了：“奶奶，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凉子，我很好，就是天天在想念我的凉子，快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杨姿凌感动不已，不禁觉得眼睛有点发酸，向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
凉子又把杨姿凌和向云介绍给了奶奶。
老人深深一躬：“凉子在中国的时候，深受两位的照顾，大恩无以为报，今日两位光临寒舍，深感荣幸。”
春子奶奶鞠躬的时候，凉子也一起深躬，直到奶奶起身后，她才跟着站直。
杨姿凌和向云赶忙一起还礼：“奶奶您客气了，我们冒昧前来，真的是打扰了，这是我们带来的一些薄礼，还请您收下，”
说着，他们递上两盒精美的礼品。
春子奶奶笑着说道：“杨小姐和向先生太客气了，请进屋坐，凉子快给你的朋友倒茶。”
穿过玄关，走了几米后，左转就是会客厅，里面没有沙发和茶几，中间只有一个原木色的矮桌，四周摆放着几个坐垫，虽然朴素但极为整洁。
大家盘腿坐下后，春子奶奶对两位中国客人说：“寒舍简陋了些，我们这木质老房子，没有装地暖和空调，冬天比较冷，真是怠慢贵客了，过会儿请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春子奶奶说的日语，带有北海道当地的口音，杨姿凌和向云听起来比较吃力，但幸好她的语速很慢，所以还是能基本听明白。
凉子很快端来一个盘子，有泡好的一壶茶和几个茶杯，她先为杨姿凌和向云倒茶，接着是奶奶，最后才轮到自己。
看着手脚麻利的凉子，杨姿凌对向云笑了笑，意思是你看小凉在自己家里，有点女主人的味道了。
向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还以一个同样的微笑。
凉子倒完茶后，跪坐在奶奶旁边的坐垫上，双手捧起茶杯喝茶，小口小口地抿着，姿势非常优雅好看。
等大家喝了几口热茶后，春子奶奶缓缓说道：“两位一路辛苦，现在快中午了，过会儿就请在家里吃些便饭，晚上再做些菜来招待客人。”
杨姿凌和向云连声说着打扰了。
春子奶奶喝了口茶后继续说：“真的非常感谢杨小姐和向先生，在这几个月来对凉子的帮助与照顾，凉子从小到大，就是个孤独的孩子，她没有什么朋友，小时候一个人玩，一个人学习，长大以后，就一个人去大城市读书，她虽然心里不说，但我还是知道，她很渴望能和朋友在一起，现在看到她带着朋友一起来家里，我真的非常开心......凉子经常和我打电话，告诉我你们两位非常照顾她，她一直住在杨小姐家里，杨小姐把她当作妹妹一样，而向先生会做很多好吃的菜，甚至她晚上打工回来时，你们还会给她准备点心，你们为她所做的这一切，纵使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我对你们的感激之情。”
春子奶奶说着说着，就眼圈红了，再次对杨姿凌和向云深深一躬：“如果不嫌弃的话，这几天就请住在家里，让我们好好招待两位，请把这里当作你们自己的家，不用客气。凉子可以带你们去附近游玩，这里有三道川温泉馆，蓝野公园，雾广雪山国立公园和鸟度湖，风景都非常不错。”
杨姿凌向云连忙躬身答谢。
凉子又带着他们，去了二楼。
“你们还没来过我的房间吧，进来看看。”
推开门，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干净整洁而朴素，衣柜写字台书架和椅子都一尘不染，应该是奶奶在凉子不在家的时候，进来打扫过。
写字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很多书，桌角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床前的墙壁上，有一张木村拓哉的巨幅海报。
凉子欢笑一声，用力躺倒在她的小床上：“好久没回来了，真想念呀！”
她又望着墙上的海报，目光中有说不出的痴迷：“我的木村大神，你也想我了，对吧？”
“小凉，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拿来给我们看看，”杨姿凌指着书架。
“有，我给你们找。”
幼年时候的凉子，又萌又可爱，但杨姿凌和向云看着相册，很快就发现了，这些照片基本都是凉子一个人的，偶尔有和春子奶奶的合照，但没有任何她与其他小朋友的照片。
“向云，相机拿出来，给我和小凉拍张合照。”
凉子明白杨姿凌的意思，和她一起到了阳台，两人勾肩搭背地照了相。
“等照片冲洗出来，做一个相框，摆放在小凉的写字台上，”向云笑着说。
他看着眼前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心里不停地感叹，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谁又能想到，两个不同国籍的女孩，居然就会如此神奇地走到了一起。
在家里吃完午饭后，凉子带路，三人一起去了鸟度湖。
鸟度湖的海拔很高，四周都被冷杉和虾夷松的原始森林所包围，虽然是晴天，气温却接近零下15度，湖面也已经结冰，但周围的蓝天白云和雪山，使他们感觉置身仙境一般。
“这儿太漂亮了呀！”杨姿凌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小凉，我想这里冬天和夏天的风景，肯定是完全不一样的吧？”
凉子说：“是的，夏天这里积雪融化后，看到的风景完全不同，等今年夏天，小凌姐和向云再来这儿看看，你们会发现，夏天比冬天更美。”
“好，等到夏天，一定要再来！”
凉子嫣然一笑，又带着两人踏雪前行了很久，来到一处冰上露天温泉：“这里的冰上温泉可是很有名的，想不想来试试？”
杨姿凌立刻来了兴致：“冰上温泉啊，这个我喜欢，我包里现在就有泳衣，我去换衣服。”
向云赶忙跑过来阻止她：“不行不行，先不说你会不会冻感冒，现在这温泉里，还有好几个男人，你穿泳衣下去，绝对不行！”
杨姿凌嘿嘿笑着：“我骗你的，我才不会穿泳衣下去，给那些人看呢，要看也只能给你看，看你刚才那么紧张我，奖励你一个，”说着就搂住向云的脖子，轻轻吻了他一下。
旁边的凉子适时地按下相机快门，抓拍下了这个镜头。
接着，凉子又带着他们，去了冰上酒吧，冰上教堂，冰上饭店等地方玩了一圈，回到家时，已经傍晚六点多了，晚餐早已做好，是春子奶奶亲手做的北海道风味的日料。
晚餐时，凉子问：“小凌姐和向云想不想去泡温泉？”
杨姿凌说：“当然要去了，不过还是明天吧，昨晚在列车上睡得不舒服，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
“好的，那就明天，托你们的福，那地方我都没去过呢。”
“不会吧，”杨姿凌不信，“小凉你在这里长大的，居然从来没去过？”
“经常路过，但我确实没有，对了，今晚小凌姐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和奶奶一起睡，很久没和奶奶见面了，她要我陪她多说会儿话。”
“好，那我就睡小凉你的房间啦，”杨姿凌开心地笑着，“向云就睡客房吧。”
凉子说：“好的，我过会儿去准备客房，对了，这里晚上很冷，经常是零下十几度左右，虽然有电热毯，但你们第一次来，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饭后，凉子为两人整理好房间后，下楼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我要先去陪奶奶了，真的抱歉。”
杨姿凌当然能理解，对凉子挥挥手：“去吧去吧，好好陪着奶奶，不用管我们了。”
凉子上楼去了，杨姿凌就拉向云去阳台上聊天看夜景。
但在阳台上只站了不到一分钟，他们就冷得受不了了，赶忙逃进向云的客房，打开电热毯，一起钻进被子里。
两人窝在被子里闲聊着，向云说：“小凉的奶奶真好，给我们做了那么多吃的。”
“是呀，我要是有这么个奶奶就好了，但我对我奶奶，都没什么印象了。”
“凌，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也来这里开个饭店，平时可以泡泡温泉，爬爬雪山，好吗？”
“好啊好啊......不对，不好！这里真的太冷了，我到现在，脚还是冰凉的！”
“我来给你捂一捂，”向云说着，就抓起杨姿凌的脚，塞进自己胸口。
杨姿凌马上急了：“不行，会冻坏你的！”
“没事，不冷，你别动，过会儿就暖和了。”
过了一会儿，杨姿凌的脚已经慢慢热起来了，向云就问她什么时候去凉子的房里睡觉，杨姿凌却用力钻进他的怀里：“我不走，小凉那儿的床铺是冰的，再说如果你不陪我，我半夜冻醒了，也没人抱着我，我就睡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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