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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喜提奶奶?

    令狐止走在水面上,波纹在他脚下扩散,逐渐远去回归平静。这里看不到尽头,令狐止停在了原地,那波纹在一直蔓延,一直飘动。他人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越来越靠近,令狐止转身看去,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拥有一头白色长发的紫瞳男性,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在眼底隐藏着隐秘的他情感的讯息,可察觉却不可解析。

    “你....”

    令狐止试探性地与那人对话,面前的人摇了摇头,他开口说着:

    “去寻找....去铭记....去守望....在此之上....”

    在这句之后他没有再多言任何,他的身体开始溶解,与这片无边的水面融为一体,令狐止后退了一步,突然水面支撑不起他的身躯,他掉入水中,口鼻被染红的血水覆盖。

    “咳!咳咳!!呼....”

    令狐止从床上惊醒,猛烈地咳嗽着,心跳在他的耳边扑通扑通。

    “是梦吗.....”

    令狐止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梦里的窒息感真实得令人恐惧,他发现自己苏醒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窗帘半拉着,从外透出了些许日光,这都已经白天了。令狐止从床上下来,脚掌接触到了冰冷的木质地板,一面全身镜被安置在卧室的角落,令狐止通过全身镜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容貌,一头白发披散在他的背上,紫宝石般的眼瞳镶嵌在眼眶里。

    “诶!!”

    令狐止慌忙跑到镜前,撩起耳边垂下的发丝,这张脸?不是自己刚梦到的吗?

    “原来我死了然后又活了之后还跳崖什么的不是做梦啊....”

    令狐止用指关节敲击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昏昏沉沉的感觉脑仁都被拆成了好几块。

    “说来这张脸....真是漂亮啊。”

    令狐止揉捏着自己的脸,这身体是个男人不假,却长得颇为精致,上挑的细长眼睛,阴柔的五官,还真不容易一眼看出是个男的,说句真心话,令狐止很满意自己的这张脸。

    “不过还是我自己长得更帅哥。”

    令狐止直起身,双手叉腰抬头挺胸,他生前可是有着八块腹肌的高挑帅哥,就算是圆型眼镜和妹妹头也不能遮蔽他的阳刚之气。卧室的门被推开,老妇人端着一盘寿司走了进来。

    “你醒了啊?还没吃东西吧?先来吃点填填肚子。”

    老妇人把寿司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得亏我丈夫在家,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一个人可扛不回你。”

    老妇人笑嘻嘻地说着。令狐止确实到这之后还没吃过东西,肚子在这时候很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

    “谢谢您!”

    令狐止道谢后饿虎扑食似地夹起寿司就往嘴里送,刺鼻的芥末味直冲脑门让令狐止浑身一颤。

    “怎么了?不好吃吗?”

    老妇人关切地询问,令狐止看着老妇人这副担忧的模样,强忍着不适将口中涂了芥末的三文鱼寿司咽下。

    “非常,非常好吃。”

    令狐止颤抖着竖起了大拇指,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老妇人听人这么说高兴地拍了下手,满面慈祥。

    “说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大晚上的躺在大街上?身上还都是伤?是被人家欺负了?这种事在这边太容易发生了....没事,都过去了,他们肯定会遭报应的。”

    老妇人想起发现令狐止时的那副模样不禁可怜起了令狐止,她抬起手放在了令狐止的头上轻轻抚摸。

    “什么,什么欺负?绝对不可能的啦!我一个大男人!”

    令狐止慌忙摆手,这里看起来是日本,这老妇人口中的欺负是什么意思还是不难猜的,他一男的怎么会被欺负?就算是雪山上那情况可能也就是打算把他分尸了献祭吧,毕竟电影小说里拿活人当祭品的邪教不都是那么干的?

    “傻孩子,谁说男人就不会被欺负了?在这边,性别根本就不会分那么死,你又不是没见过。”

    老妇人刮了下令狐止的鼻子,令狐止坐在床边边勉强混着茶水吃下寿司边问老妇人:“这里有什么宗教吗?”

    老妇人听闻这么个不经意间的问题看向了令狐止,表情在这一瞬间严肃起来:“我听祖上说过关于那些人信仰的神,但我向来不觉得那是什么好神,所以一直避而远之,传言只有每个月祭祀典礼的时候,那圣地才会被世人所见,部分被认可的人才能成功登顶。”

    老妇人讲解起自己了解到的那些传言。

    “奶奶以前不也和你讲过一次?你忘了?”

    令狐止摇摇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白发在他的抓挠下变得有些凌乱。

    “你这么久都是去哪了?几年前你从外地回到这没多久就失踪了。”

    老妇人坐在了令狐止身旁,见令狐止这副茫然的样子不禁皱眉询问:

    “你不记得奶奶了?”

    令狐止摇摇头道: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所以.....”

    老妇人叹了口气,只当是可怜孩子被欺负狠了受打击太大失了意,怜爱地摸了摸令狐止的脑袋。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奶奶在....”

    令狐止低下了头,他觉得莫名其妙多了个奶奶也太奇怪了,但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先安顿在这。

    “谢谢.....奶奶。”

    他可从没遇到过这种需要被老奶奶捡回家照顾的情况,可谓是非常丢人。通过和老妇人的简单交流,令狐止了解到她应该是这具身体的祖母,自己的名字有两个,瑟莱斯.卡文迪许和成丝沙棠,一个是在西方留学时入乡随俗的名字,一个是在这边的名字,且这个身体原主一直在外生活后来因为要来见自己的父亲回来,却在不久后离奇失踪,每晚老妇人都会在孙子失踪的地方徘徊,也就是自己躺的那个地方。在老妇人端着空盘子离开后令狐止简单地检查了下房间,很普通的卧室,看起来很久没人住过但打理得干干净净,书桌上架着桌上书架,整整齐齐的书排列在这,令狐止拿出一本翻开,尽是些晦涩难懂的内容。自己向来没有看书的习惯,真为难....看来沙棠本人很喜欢研究一些死板又枯燥的知识。在书中间夹着一张世界地图,令狐止摊开了这张地图却发现压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地图,满是符文和图形,由高到低指向什么“神界”“自我意识最高点”在箭头旁还写着“高频”,令狐止感到头一阵胀痛,只得先把这张意义不明的世界地图夹回了书里。令狐止躺倒在了床上,胸腔上下起伏,深呼吸清醒了头脑。那个阎王爷说什么来着?自己不会投胎在那,要回自己的出生地?那意思是自己投在日本不投在简中了?那自己咋还和半路夺舍了似的?该不会自己是跑错路了吧.....那阎王爷会不会被开除了哇?令狐止赶紧摇头把自己脑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扫除,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阎王爷会不会被开除。

    “那座雪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狐止翻了个身,一只手臂压在身下,半眯起紫色眼瞳,凌乱的白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这里有着比自己所认知的世界混乱,离谱很多倍的现象,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那么大的差异?也可能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发现,看来当务之急是掌握关于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令狐止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笔和本子,在上面简单记录下自己目前所知的讯息。

    “雪山上存在一个宗教,雪山只有每个月的祭祀时间才会出现且只有他的信徒可以登上雪山。”

    令狐“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整个人蔫儿吧唧地趴在床上,就这么点讯息还装模作样地记什么笔记啊。令狐止不经意间看向窗外,随后马上低下头,眼瞳短时间内缩小,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到了在街上的那些人有几个正是之前把他推上祭品台的人,他们看起来是有意在寻找什么。令狐止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要是这群人是来找自己的那架势也太大了,怎么祭品非得是自己不可?不能惊慌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自己现在在奶奶家里非常安全,非常安全....等窗外已经没了交谈的声音,令狐止小心翼翼挪到窗帘旁向外看去,街上只剩下寥寥几个路人,这个小镇人烟稀少,大部分都是些怀旧,舍不得走的老人,那雪山上见到的那么多年轻人到底都是从哪来的?令狐止越想越觉得离奇,奶奶好像也对这些事完全不觉得意外,难道这种现象在这非常常见?大家都司空见惯了?令狐止把头闷进了枕头里,看来需要拟定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