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爷们儿丹牛
一声门响。
贴在窗外的丹牛终于等到男人离开房间。
此刻的他只身一人，正处在一座公寓楼的外侧。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安迪紧急安排他们三个各自行动，来尽量想办法凑钱。
根据情报，此次的目标是个专门租房给别人，收取房租的大房东。这片地方很乱，经常有拐卖小孩儿，贩卖器官的恶性事件发生。所以一些不放心孩子的大人，就来这里租房，不敢让年幼的孩子流落街头。
丹牛轻轻撬开窗户，跃入其中，开始四下打量。
不久，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一个角落——一个镶着金的银色金属保险箱。
“咔嗒”一声，锁芯发出清脆而动听的解锁声，丹牛缓缓拉开箱门，却发现里面并没有装着多少钱
——至少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多。
看来这个房东很狡猾，多半是把钱藏在了其他更隐蔽的地方。
丹牛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再次搜索。
可没过多久，远处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引起了丹牛的注意。
……
“谁啊？”女孩听见有人敲门。
“琳达，开门，是叔叔。”
女孩透过简陋的猫眼儿，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房东，这才打开门。
一个胖胖的男人立刻就走了进来，随后笑着看了看四处。
“你爸爸还没回来吗？”他的眼睛不时打量着。
“嗯。”琳达转过身，“我去给你倒杯水啊，你先坐。”
“嗯，真乖。”男人似乎更加满意地笑着。
接着放心地关上门。
“啊，谢谢。”
他接过琳达递来的水，然后有意无意地说着。
“琳达，你这么漂亮，还这么懂事，真是个好女孩儿啊。”
“谢谢叔叔。”琳达抽回手去，坐在一旁。
她被迫低着头，因为男人说话时一直盯着她看，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琳达啊，这个月的房租又该交了。”
“房租？”她突然窘迫地抬起头，“不是还有两天吗？”
“嗯。是还有两天，不过你们之前已经欠着房租了，你爸爸没告诉你吗？”
“没有。”琳达傻乎乎地摇着头，似乎并不知道有这件事。
男人眯起双眼，然后用成年人那种独有的关怀式的语气说道。
“琳达，你是个好女孩，很听话，但是不交房租的话，叔叔也没法帮你了。”男人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过，你也知道，外面有很多坏人，他们拐卖小孩，还会买卖器官，我也真的不放心让你出去。”
“那怎么办啊……”女孩有点害怕。
“唉，是啊。我也很想帮你，但是之前你爸爸已经欠了不少钱了，叔叔也无能为力了。”他叹了一口气，又在同时观察着女孩儿的表情。
“叔叔，那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可以干活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可以做。”琳达只身一人在家，涉世未深的她，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爸爸很久都没回来了是吧。”男人再次反复地确认着。
“是的。爸爸说出门赚钱，结果……结果很久都没回来了。”琳达说着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悲伤，甚至开始微微抽泣起来。他跟父亲在外面生活过一段日子，她知道在这片地方，没有钱意味着什么，而爸爸冒着危险出去找活儿干，身上还带着病，现在却几天都没有消息，让她真的不敢去想。但即使如此，委屈和悲伤还是止不住地往她心里钻，止不住地抽搭起来。
“不哭啊。不哭。”房东见状，开始安慰起她来。
结果“哐”的一声，门被直接踹开！
“起来！！”
巨大的声响和一声厉喝吓了男人一跳，同时也让他“腾”的一下冒起一肚子火。
他要转身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他妈坏自己的好事。
结果刚站起来要转身，就被一拳狠狠地轰在脸上，然后整个人摔在一旁，砸碎了一旁的玻璃桌。
“……”女孩儿则是吓得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不住地发抖。
丹牛走过来，单手搂住她，另一只手连忙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没事儿，没事啊，哥哥在。没事。”丹牛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安抚着女孩。
琳达则是一下子忍不住扑到丹牛的怀里，大声地哭着。
“王八蛋……”男人捂着脸，嘴角流着血，像是极为气急败坏的样子。
“来人！”他一声怒吼，发出像是杀猪般的嚎叫。
片刻后，周围就立刻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跟哥哥走！先别怕啊……听话。”丹牛拍了拍琳达的后背。他听到周围有人赶来，决定先带女孩儿离开这里。
琳达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猛地点了点头。
接着踢里哐啷地一顿战斗，让丹牛从看热闹的房客和那群赶来的保镖中带着琳达下了楼。
但架不住对方人越来越多。最终两人被一群保镖围在了公寓的大门口。
好事者从周围赶来看戏，而刚才被打的房东此刻也捂着歪咧的嘴走了过来。
他擦掉嘴角的血，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迹，开口问道。
“她是我的房客，你是谁？来干嘛的？”
“我是你爹！”丹牛昂起嘴说。
“怎么骂人呢？”房东扬扬眉。
“你也算个人？她还没成年！”
“我当然知道，”男人毫无波动地打量着丹牛，“所以怎么了吗？”
“你知道还……你妈的。”
嘴笨的丹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说到一半，怀里的琳达突然抓紧他胸前的衣服，摇着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他这才住了口，骂了一句。
“怎么了？”男人打量着丹牛的样子，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手帕，
“哦，我当是谁呢？义贼坊的是吧。你知不知道链子帮和这里是什么关系？也敢来这儿撒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他的气焰又嚣张了几分。
“……”没想到对方居然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爆出了跟链子帮的关系，这下让丹牛感觉事情不太妙……但是他不可能怂，因为他他妈是丹牛。
“这女孩儿我要带走。”他比起一个大拇指冲自己比到。
“你带不走！”房东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提高了嗓门，“这女孩儿吃我的住我的！欠着我的房租！你凭什么把人带走！”
一段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丹牛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用这种筹码来说事儿，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反而成了不占理的一方。
“……是这样吗？”丹牛皱着眉头，看向琳达。
“……嗯……”琳达点点头。
“那是谁带你住这儿的？你的家人呢？”丹牛问。
“爸爸带我来的……爸爸……说……说出去赚钱……但……很久都……很久都没回来了……”说到最后，琳达忍不住再一次哭了出来。
丹牛闭上眼缓了一口气，然后又看向房东，
“欠你多少钱？”
“……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现在滚蛋，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下指去。
“我他妈问你欠了多少钱！”
“诶！”男人伸手拦下周围准备出动的保镖，“两个月房租，加上这个月，一共三个月。怎么着？你掏啊？”
“我掏。”丹牛硬得像一块铁。
“好好好。”男人笑了笑，点了点头，“一共六百泽尼。”
丹牛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三个袋子，丢给对面。
“点点够不够。”
“不用了。”男人接过钱袋，看都没看一眼。
“叫你的人让开。”
“……”房东没说话，所以周围的保镖一动没动，“让他们走。”
他开口道，
众人这才让出一个口。
“……没事了，跟哥哥走。先住我那里，好不好？”
“嗯……嗯。”
丹牛带着琳达准备离开。
可临行前，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再次叫住了他，
“丹牛是吧！”
丹牛微微一愣。
“我记起你了。回去告诉吉米，这事儿没完。”
丹牛闻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去。
……
当天深夜，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悄悄地潜入一间房中。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被子里的男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抱着被子缩向一旁，紧张地问。
“我来要工资。”
“……工资？什么工资？”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亏心事，显得更加紧张了，
“我……我不知道什么工资。你，你要干什么！”说着就看到黑色人影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毒气，闻到之后必死无疑。除非有我的解药。”黑色身影说着就将一颗药丸状的东西在男人的脸前捏碎——当然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黑影此刻的另一只手竟然也捏着自己的鼻子。
“这……啊……这是什么味道……好臭！”烟雾在床边弥漫，“好臭啊啊啊啊！！！……我说！我说！！！……咳咳咳！在那里……那边的那个盒子……咳咳……”。
黑色的身影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拿到了里面的钱。
随后就像是自己也再也忍受不了这气味一般，打开门就赶快逃了出去。
只剩下房间里的男人仍在要死要活地鬼叫，
“咳咳……解……解药呢！……咳咳！！”床上的男人已经受不了了，“把解药……咳咳……好臭……哕……好臭啊！！！”
上了房顶的林，缓缓地取下鼻头的夹子，随后一只手拿着钱袋，一只手连忙扇了扇鼻前，想把味道扇走。
“啊……劲儿是真大……咳咳……”
等到味道散去后，林又数了数里面的钱，
随后在夜色里，看向远处的一栋枣红色的建筑。
……
次日清晨，义贼坊的老爹挺起身，靠近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儿，然后缓缓地说：
“那就先住下吧，反正老五的屋子也空着。”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琳达，还不谢谢老爹。”丹牛催促着。
“谢……谢谢老爹。”
“然后就是，一会儿万一有什么事，你千万不要下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琳达乖乖地点着头。
说完，女孩就上了楼。其余的大家则坐在一起，将昨天各自的收获摊在桌上。
“怎么样，够不够？”丹牛着急地问道，感觉就他最急。
“……”安迪点着金额，“还差点……”
“妈的……嗐！……要不……要不我现在再出去一趟。”
众人看向丹牛，大家都听闻了经过，所以也都多没说什么。
“嗐！都怪我，我现在就去……”
丹牛站起身来，他感觉是自己的行为连累了大家，所以立刻就打算往出走。
结果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辆摩托的刹车声。
“吉米！”
绿色的莫西干停在门前，嘴里嚼着东西，
“带你的人出来。”
贴在窗外的丹牛终于等到男人离开房间。
此刻的他只身一人，正处在一座公寓楼的外侧。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安迪紧急安排他们三个各自行动，来尽量想办法凑钱。
根据情报，此次的目标是个专门租房给别人，收取房租的大房东。这片地方很乱，经常有拐卖小孩儿，贩卖器官的恶性事件发生。所以一些不放心孩子的大人，就来这里租房，不敢让年幼的孩子流落街头。
丹牛轻轻撬开窗户，跃入其中，开始四下打量。
不久，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一个角落——一个镶着金的银色金属保险箱。
“咔嗒”一声，锁芯发出清脆而动听的解锁声，丹牛缓缓拉开箱门，却发现里面并没有装着多少钱
——至少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多。
看来这个房东很狡猾，多半是把钱藏在了其他更隐蔽的地方。
丹牛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再次搜索。
可没过多久，远处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引起了丹牛的注意。
……
“谁啊？”女孩听见有人敲门。
“琳达，开门，是叔叔。”
女孩透过简陋的猫眼儿，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房东，这才打开门。
一个胖胖的男人立刻就走了进来，随后笑着看了看四处。
“你爸爸还没回来吗？”他的眼睛不时打量着。
“嗯。”琳达转过身，“我去给你倒杯水啊，你先坐。”
“嗯，真乖。”男人似乎更加满意地笑着。
接着放心地关上门。
“啊，谢谢。”
他接过琳达递来的水，然后有意无意地说着。
“琳达，你这么漂亮，还这么懂事，真是个好女孩儿啊。”
“谢谢叔叔。”琳达抽回手去，坐在一旁。
她被迫低着头，因为男人说话时一直盯着她看，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琳达啊，这个月的房租又该交了。”
“房租？”她突然窘迫地抬起头，“不是还有两天吗？”
“嗯。是还有两天，不过你们之前已经欠着房租了，你爸爸没告诉你吗？”
“没有。”琳达傻乎乎地摇着头，似乎并不知道有这件事。
男人眯起双眼，然后用成年人那种独有的关怀式的语气说道。
“琳达，你是个好女孩，很听话，但是不交房租的话，叔叔也没法帮你了。”男人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过，你也知道，外面有很多坏人，他们拐卖小孩，还会买卖器官，我也真的不放心让你出去。”
“那怎么办啊……”女孩有点害怕。
“唉，是啊。我也很想帮你，但是之前你爸爸已经欠了不少钱了，叔叔也无能为力了。”他叹了一口气，又在同时观察着女孩儿的表情。
“叔叔，那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可以干活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可以做。”琳达只身一人在家，涉世未深的她，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爸爸很久都没回来了是吧。”男人再次反复地确认着。
“是的。爸爸说出门赚钱，结果……结果很久都没回来了。”琳达说着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悲伤，甚至开始微微抽泣起来。他跟父亲在外面生活过一段日子，她知道在这片地方，没有钱意味着什么，而爸爸冒着危险出去找活儿干，身上还带着病，现在却几天都没有消息，让她真的不敢去想。但即使如此，委屈和悲伤还是止不住地往她心里钻，止不住地抽搭起来。
“不哭啊。不哭。”房东见状，开始安慰起她来。
结果“哐”的一声，门被直接踹开！
“起来！！”
巨大的声响和一声厉喝吓了男人一跳，同时也让他“腾”的一下冒起一肚子火。
他要转身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他妈坏自己的好事。
结果刚站起来要转身，就被一拳狠狠地轰在脸上，然后整个人摔在一旁，砸碎了一旁的玻璃桌。
“……”女孩儿则是吓得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不住地发抖。
丹牛走过来，单手搂住她，另一只手连忙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没事儿，没事啊，哥哥在。没事。”丹牛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安抚着女孩。
琳达则是一下子忍不住扑到丹牛的怀里，大声地哭着。
“王八蛋……”男人捂着脸，嘴角流着血，像是极为气急败坏的样子。
“来人！”他一声怒吼，发出像是杀猪般的嚎叫。
片刻后，周围就立刻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跟哥哥走！先别怕啊……听话。”丹牛拍了拍琳达的后背。他听到周围有人赶来，决定先带女孩儿离开这里。
琳达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猛地点了点头。
接着踢里哐啷地一顿战斗，让丹牛从看热闹的房客和那群赶来的保镖中带着琳达下了楼。
但架不住对方人越来越多。最终两人被一群保镖围在了公寓的大门口。
好事者从周围赶来看戏，而刚才被打的房东此刻也捂着歪咧的嘴走了过来。
他擦掉嘴角的血，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迹，开口问道。
“她是我的房客，你是谁？来干嘛的？”
“我是你爹！”丹牛昂起嘴说。
“怎么骂人呢？”房东扬扬眉。
“你也算个人？她还没成年！”
“我当然知道，”男人毫无波动地打量着丹牛，“所以怎么了吗？”
“你知道还……你妈的。”
嘴笨的丹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说到一半，怀里的琳达突然抓紧他胸前的衣服，摇着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他这才住了口，骂了一句。
“怎么了？”男人打量着丹牛的样子，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手帕，
“哦，我当是谁呢？义贼坊的是吧。你知不知道链子帮和这里是什么关系？也敢来这儿撒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他的气焰又嚣张了几分。
“……”没想到对方居然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爆出了跟链子帮的关系，这下让丹牛感觉事情不太妙……但是他不可能怂，因为他他妈是丹牛。
“这女孩儿我要带走。”他比起一个大拇指冲自己比到。
“你带不走！”房东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提高了嗓门，“这女孩儿吃我的住我的！欠着我的房租！你凭什么把人带走！”
一段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丹牛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用这种筹码来说事儿，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反而成了不占理的一方。
“……是这样吗？”丹牛皱着眉头，看向琳达。
“……嗯……”琳达点点头。
“那是谁带你住这儿的？你的家人呢？”丹牛问。
“爸爸带我来的……爸爸……说……说出去赚钱……但……很久都……很久都没回来了……”说到最后，琳达忍不住再一次哭了出来。
丹牛闭上眼缓了一口气，然后又看向房东，
“欠你多少钱？”
“……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现在滚蛋，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下指去。
“我他妈问你欠了多少钱！”
“诶！”男人伸手拦下周围准备出动的保镖，“两个月房租，加上这个月，一共三个月。怎么着？你掏啊？”
“我掏。”丹牛硬得像一块铁。
“好好好。”男人笑了笑，点了点头，“一共六百泽尼。”
丹牛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三个袋子，丢给对面。
“点点够不够。”
“不用了。”男人接过钱袋，看都没看一眼。
“叫你的人让开。”
“……”房东没说话，所以周围的保镖一动没动，“让他们走。”
他开口道，
众人这才让出一个口。
“……没事了，跟哥哥走。先住我那里，好不好？”
“嗯……嗯。”
丹牛带着琳达准备离开。
可临行前，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再次叫住了他，
“丹牛是吧！”
丹牛微微一愣。
“我记起你了。回去告诉吉米，这事儿没完。”
丹牛闻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去。
……
当天深夜，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悄悄地潜入一间房中。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被子里的男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抱着被子缩向一旁，紧张地问。
“我来要工资。”
“……工资？什么工资？”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亏心事，显得更加紧张了，
“我……我不知道什么工资。你，你要干什么！”说着就看到黑色人影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毒气，闻到之后必死无疑。除非有我的解药。”黑色身影说着就将一颗药丸状的东西在男人的脸前捏碎——当然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黑影此刻的另一只手竟然也捏着自己的鼻子。
“这……啊……这是什么味道……好臭！”烟雾在床边弥漫，“好臭啊啊啊啊！！！……我说！我说！！！……咳咳咳！在那里……那边的那个盒子……咳咳……”。
黑色的身影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拿到了里面的钱。
随后就像是自己也再也忍受不了这气味一般，打开门就赶快逃了出去。
只剩下房间里的男人仍在要死要活地鬼叫，
“咳咳……解……解药呢！……咳咳！！”床上的男人已经受不了了，“把解药……咳咳……好臭……哕……好臭啊！！！”
上了房顶的林，缓缓地取下鼻头的夹子，随后一只手拿着钱袋，一只手连忙扇了扇鼻前，想把味道扇走。
“啊……劲儿是真大……咳咳……”
等到味道散去后，林又数了数里面的钱，
随后在夜色里，看向远处的一栋枣红色的建筑。
……
次日清晨，义贼坊的老爹挺起身，靠近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儿，然后缓缓地说：
“那就先住下吧，反正老五的屋子也空着。”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琳达，还不谢谢老爹。”丹牛催促着。
“谢……谢谢老爹。”
“然后就是，一会儿万一有什么事，你千万不要下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琳达乖乖地点着头。
说完，女孩就上了楼。其余的大家则坐在一起，将昨天各自的收获摊在桌上。
“怎么样，够不够？”丹牛着急地问道，感觉就他最急。
“……”安迪点着金额，“还差点……”
“妈的……嗐！……要不……要不我现在再出去一趟。”
众人看向丹牛，大家都听闻了经过，所以也都多没说什么。
“嗐！都怪我，我现在就去……”
丹牛站起身来，他感觉是自己的行为连累了大家，所以立刻就打算往出走。
结果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辆摩托的刹车声。
“吉米！”
绿色的莫西干停在门前，嘴里嚼着东西，
“带你的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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