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对答
“你能想象吗？全家对你有着无比热切的期望，然而他们的期望却不是你想要的，他们想你走出的人生不是你所期待的，他们将自己的梦强加给你，美其名曰为了家族辉煌的重铸，而你只能背负着不属于你的压力在一个你不想待的地方奋力挣扎。”
“我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浑浑噩噩漂浮在时间的河道里面，不知道自己将流向哪里，直到我的能力第一次同书本发生了共鸣。”
“那种感觉，就像是深埋地底太久，终于破开一层地面望见阳光。”
“太美妙了，我只想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因此我特立独行，我不去上课，不再参与各种军事课程，我把自己埋在书里，尽管我很清楚这只是一种逃避。”
“然而或许是神真的和我开了个玩笑，当然，如果人类，真有神灵。”
“我在书中对于社会发展的模型，敏锐得可怕，我就像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一样，将一个一个人类发展的时段分门别类去整理和归纳，同时同其他种族的历史对照，找到了社会发展的经典模型。”
“我第一次自己认可了自己，我不再奢求谁认可我，因为这是军校，这是一个讲战争的地方，而我，在这里就是一个异类。”
“可能我这辈子都无法毕业，所以我不断把自己推导的东西写下来，并且不断完善它。”
“我希望着，有一天，我的作品，能对人类的发展产生影响，哪怕那一天我再也无法看到。”
启听完有些沉默，其实他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人了，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感慨。
毕竟，又有几个人的人生是能按着自己所设想的道路前进的呢？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弗莱德，但是似乎这人自己在说完以后就如同放下了什么包袱。
启能感受到他的轻松。
弗莱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站起，冲着两人行了一礼。
“谢谢你们听我说了这么多，其实真要说，我确实是个胆怯的人，我逃避那段不属于我的命运，我试图用自己取得的成就去遮盖自己的后退。”
“但是这些，终究无法掩盖那个事实，我不敢去面对，也不敢去主动改变。我甚至连冲着别人去辩解都不敢，只是一个劲在心里自我安慰，我的成绩他们永远无法想象。”
“是啊，一个一事无成的人，他的成绩别人确实是无法想象的。”
“只是我知道，我也确信这就是我想去探寻的道路，这是一条，值得我放下荣誉、期盼，一切曾经重要之物去追寻的道路。”
“它是我梦想的化身。”
“或许我以后真的无法像同学那样，在战场上驰骋，但是我想我能在我自己的道路上走得足够远。”
“毕竟人这一生真的很短的，要是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存在过的痕迹，那不是太遗憾了？”
……
弗莱德在了解了两人没有太多疑问以后也就离开了，似乎也没打算在其他的事情上多谈，包括他引以为傲的社会研究。
启轻轻搓着手指，心里记下了这个人，而后抬头看了看课表：“好吧，让我们来再看看课程，结你可以去上一下近身格斗，我觉得这个比你每天靠着蛮力乱捶一通要有用。”
“至于我嘛，好像没有……好吧，学分还是得修，战术课学分比较高，我去上这个了。”
结皱着小眉毛看着自己的小拳头，然后轻轻锤了启一下，转身走了，启耸了耸肩，朝着演武场那边眺望了一下，然后转身朝一侧的教学楼走去。
和正阳那种门在前方的大阶梯教室不同，安德尔斯这里教室的门在后面。
在启走进教室的时候，战术课已经讲了有一会儿了。
启在后方找了个位置坐下，而讲台上的声音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举个例子，同样的峡谷地形，你用高地伏击战术对于像安科族这种和人类发展差不多的种族那是十分有效的，但是一旦你去用同样的战术埋伏一支派尔尼尔族的作战小队，哪怕你有三千人，哪怕你三千人全是由认知境觉醒者组成，你们也会被全部杀死在高地上，而你们的对手甚至都不用站到你们面前。”
“技术发展上的差距是无法用人数去填补的，我这里的技术，同上节课讲的一样，不只是科技，同样包括你在觉醒上的能力开发程度，还有各种存在成长性的因素，甚至包括我现在在讲的战术。”
“战术永远是活的，谁在战场上只会套用而不会变通，谁就只是下一具死在战场的尸体而已。”
“那还是那个问题，对于高发展的种族，我们是不是就毫无办法？同样的，不能走入思维误区，高发展的种族，不论是朝哪个方向发展，他们必然存在弱点，了解各族的弱点是你们学好战术课要做的。”
“因为当你在战场如果真实性地面对一支这样的敌方队伍，你如果不了解他们，那你就等于是一具尸体。”
“好了，现在我来提问，抽人回答，我希望这节课能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人手持一根黑色，顶端有白色球状宝石的手杖，但是身形并不佝偻，而是挺拔笔直，一身正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脚上的皮鞋，黑的发亮。
老人从过道慢慢向后走着，而周围的学生眼神都有些闪躲。
不是没有人试图在老人的课上回答问题，要知道，这位只是退役了，可依然是军方极具影响力的人物，他课上的问题，如果能回答得让他满意，那可以说以后在部队要少走好几年弯路。
然而，十年下来，只有三个学生的回答被他认可过。
而这三人，如今都是军方的实权人物。
老人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失望，直到走到最后一排，看着那个明显年龄小于大多数学生的男孩，那目不转睛的眼神。
“你来回答一下我，如果，你现在手上有一支部队，正规军一万人，觉醒者两百余，驱赶着三千死囚面对的是一个无法匹敌的生物，这个生物一个肢体就超过一条街道的大小，牠的体液具有腐蚀性，同时有极强的精神污染能力，你会如何击败牠？”
周围的人有些幸灾乐祸，“亚坦之战”其实在消息灵通的人这里并不算什么秘密，而大部分国家也推演过，战胜这种生物，凭借现在的人类基本上是无法做到的。
这个有些面生的学生，必然是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的。
“老师你说的是亚坦之战吧，整个战役，易迩达一方投入一万正规军，二百余觉醒者，和探路的三千死囚，目的是试探亚坦的能力，以及试图阻截牠继续向南的行动。”
“战役本身的结局是三千死囚和一万正规军团灭，一百九十多个觉醒者死亡，而换来了，余下的十几人成功引走了亚坦，并且活着回到易迩达首都并带回了关键消息。”
“以胜利评判的话，易迩达已经胜利了，因为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个胜利背后的代价太过庞大。”
老人点了点头，他其实对这个问题不抱任何希望，多国都推演过，以那些人，他们基本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极致了，想要击败这种级别的生物，以人类而言是不存在任何可能的。
“而击败的话，我想，其实可以做一定的操作的。”
而启的下一句话却让老人发散的思绪回到了眼前。
“你说。”
尽管内心认为眼前的孩子只是想在自己面前说两句大话以引起自己的注意，但是老人还是愿意去听。
永远不要试图去否定一个想法的萌芽，这是他一直的坚持。
“人类的力量而言，不要说易迩达，即便联合全人类，要击退亚坦的代价也是无与伦比的。”启脑海里开始飞快思索着，同时表述着自己的想法。“那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换个思路。人类无法击败亚坦，那为什么要由人类来击败他们？”
“嗯？”老人愣了一下。
“人类处在亚托大陆的东部沿海地区，而在人类领地西北部是山地龙族所在的地方，山地龙族的西南部和安德尔斯接壤，与人类可以说说素来不和，而山地龙族自身领地是一个火山形成的半岛。易迩达距离他们如果走陆路那要绕很大一圈，沿途还会进入三个国家的领土，但是如果是海路那只需要直线跨过福临海角，缩短了整整六分之五的路程。”
“你是想让他们通过激怒亚坦来将牠引向山地龙族？这确实是各国都没有设想过的道路，但是亚坦一旦苏醒就不会选择进入海洋了，牠要躲避阿比斯莫的追猎。”
“老师，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个误区，阿比斯莫不会走出海洋，而福临海角的水下海床同一般的海床是不一样的，因为山地龙族那边的半岛是火山喷发形成，因此下方是半中空结构，阿比斯莫的体积不亚于亚坦，牠是不会轻易走向一个结构脆弱，同时体积足以掩埋牠的半岛下方的，这点我想亚坦也知道，因此这个方法理论上是可行的。”
“而由于激怒亚坦带来的后续连锁反应是部队无法承受的，那为何要去激怒亚坦呢？亚坦苏醒是为了觅食，那给牠一个牠认为值得动一动身子的目标不就可以？”
“我想多的不说，一万余名人类，如果直接站在牠刚好要动一动才能够得到，但是不动又摸不到的地方，牠一定会朝着这个目标移动的。”
老人深吸了口气，来试图平静一下内心的激动。
“那渡海呢？班加尔港已经被吞噬了，没有任何船只留存，他们要如何渡海？”
“觉醒者里面是有冰属性能力者的吧？冻住海水便能作为船只，而有风属性能力者就能推动海浪带走船只，就算没有，水属性能力者在海上也是主场，只要能引导亚坦离开原本的路线，这个战术就是成功的，而至于山地龙族的反应和反击也很好解决，我想他们是不敢赌，攻击紧挨着亚坦的一群人类是否会触怒亚坦这件事的。”
“最后，至于能否击败亚坦，我想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战术成功，这本来也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
“至于山地龙族是否会做和我们同样的事？我想对于亚坦，是一群蚂蚁好吃还是几只阔耳狐好吃还是分得清的。”
“我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浑浑噩噩漂浮在时间的河道里面，不知道自己将流向哪里，直到我的能力第一次同书本发生了共鸣。”
“那种感觉，就像是深埋地底太久，终于破开一层地面望见阳光。”
“太美妙了，我只想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因此我特立独行，我不去上课，不再参与各种军事课程，我把自己埋在书里，尽管我很清楚这只是一种逃避。”
“然而或许是神真的和我开了个玩笑，当然，如果人类，真有神灵。”
“我在书中对于社会发展的模型，敏锐得可怕，我就像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一样，将一个一个人类发展的时段分门别类去整理和归纳，同时同其他种族的历史对照，找到了社会发展的经典模型。”
“我第一次自己认可了自己，我不再奢求谁认可我，因为这是军校，这是一个讲战争的地方，而我，在这里就是一个异类。”
“可能我这辈子都无法毕业，所以我不断把自己推导的东西写下来，并且不断完善它。”
“我希望着，有一天，我的作品，能对人类的发展产生影响，哪怕那一天我再也无法看到。”
启听完有些沉默，其实他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人了，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感慨。
毕竟，又有几个人的人生是能按着自己所设想的道路前进的呢？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弗莱德，但是似乎这人自己在说完以后就如同放下了什么包袱。
启能感受到他的轻松。
弗莱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站起，冲着两人行了一礼。
“谢谢你们听我说了这么多，其实真要说，我确实是个胆怯的人，我逃避那段不属于我的命运，我试图用自己取得的成就去遮盖自己的后退。”
“但是这些，终究无法掩盖那个事实，我不敢去面对，也不敢去主动改变。我甚至连冲着别人去辩解都不敢，只是一个劲在心里自我安慰，我的成绩他们永远无法想象。”
“是啊，一个一事无成的人，他的成绩别人确实是无法想象的。”
“只是我知道，我也确信这就是我想去探寻的道路，这是一条，值得我放下荣誉、期盼，一切曾经重要之物去追寻的道路。”
“它是我梦想的化身。”
“或许我以后真的无法像同学那样，在战场上驰骋，但是我想我能在我自己的道路上走得足够远。”
“毕竟人这一生真的很短的，要是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存在过的痕迹，那不是太遗憾了？”
……
弗莱德在了解了两人没有太多疑问以后也就离开了，似乎也没打算在其他的事情上多谈，包括他引以为傲的社会研究。
启轻轻搓着手指，心里记下了这个人，而后抬头看了看课表：“好吧，让我们来再看看课程，结你可以去上一下近身格斗，我觉得这个比你每天靠着蛮力乱捶一通要有用。”
“至于我嘛，好像没有……好吧，学分还是得修，战术课学分比较高，我去上这个了。”
结皱着小眉毛看着自己的小拳头，然后轻轻锤了启一下，转身走了，启耸了耸肩，朝着演武场那边眺望了一下，然后转身朝一侧的教学楼走去。
和正阳那种门在前方的大阶梯教室不同，安德尔斯这里教室的门在后面。
在启走进教室的时候，战术课已经讲了有一会儿了。
启在后方找了个位置坐下，而讲台上的声音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举个例子，同样的峡谷地形，你用高地伏击战术对于像安科族这种和人类发展差不多的种族那是十分有效的，但是一旦你去用同样的战术埋伏一支派尔尼尔族的作战小队，哪怕你有三千人，哪怕你三千人全是由认知境觉醒者组成，你们也会被全部杀死在高地上，而你们的对手甚至都不用站到你们面前。”
“技术发展上的差距是无法用人数去填补的，我这里的技术，同上节课讲的一样，不只是科技，同样包括你在觉醒上的能力开发程度，还有各种存在成长性的因素，甚至包括我现在在讲的战术。”
“战术永远是活的，谁在战场上只会套用而不会变通，谁就只是下一具死在战场的尸体而已。”
“那还是那个问题，对于高发展的种族，我们是不是就毫无办法？同样的，不能走入思维误区，高发展的种族，不论是朝哪个方向发展，他们必然存在弱点，了解各族的弱点是你们学好战术课要做的。”
“因为当你在战场如果真实性地面对一支这样的敌方队伍，你如果不了解他们，那你就等于是一具尸体。”
“好了，现在我来提问，抽人回答，我希望这节课能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人手持一根黑色，顶端有白色球状宝石的手杖，但是身形并不佝偻，而是挺拔笔直，一身正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脚上的皮鞋，黑的发亮。
老人从过道慢慢向后走着，而周围的学生眼神都有些闪躲。
不是没有人试图在老人的课上回答问题，要知道，这位只是退役了，可依然是军方极具影响力的人物，他课上的问题，如果能回答得让他满意，那可以说以后在部队要少走好几年弯路。
然而，十年下来，只有三个学生的回答被他认可过。
而这三人，如今都是军方的实权人物。
老人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失望，直到走到最后一排，看着那个明显年龄小于大多数学生的男孩，那目不转睛的眼神。
“你来回答一下我，如果，你现在手上有一支部队，正规军一万人，觉醒者两百余，驱赶着三千死囚面对的是一个无法匹敌的生物，这个生物一个肢体就超过一条街道的大小，牠的体液具有腐蚀性，同时有极强的精神污染能力，你会如何击败牠？”
周围的人有些幸灾乐祸，“亚坦之战”其实在消息灵通的人这里并不算什么秘密，而大部分国家也推演过，战胜这种生物，凭借现在的人类基本上是无法做到的。
这个有些面生的学生，必然是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的。
“老师你说的是亚坦之战吧，整个战役，易迩达一方投入一万正规军，二百余觉醒者，和探路的三千死囚，目的是试探亚坦的能力，以及试图阻截牠继续向南的行动。”
“战役本身的结局是三千死囚和一万正规军团灭，一百九十多个觉醒者死亡，而换来了，余下的十几人成功引走了亚坦，并且活着回到易迩达首都并带回了关键消息。”
“以胜利评判的话，易迩达已经胜利了，因为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个胜利背后的代价太过庞大。”
老人点了点头，他其实对这个问题不抱任何希望，多国都推演过，以那些人，他们基本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极致了，想要击败这种级别的生物，以人类而言是不存在任何可能的。
“而击败的话，我想，其实可以做一定的操作的。”
而启的下一句话却让老人发散的思绪回到了眼前。
“你说。”
尽管内心认为眼前的孩子只是想在自己面前说两句大话以引起自己的注意，但是老人还是愿意去听。
永远不要试图去否定一个想法的萌芽，这是他一直的坚持。
“人类的力量而言，不要说易迩达，即便联合全人类，要击退亚坦的代价也是无与伦比的。”启脑海里开始飞快思索着，同时表述着自己的想法。“那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换个思路。人类无法击败亚坦，那为什么要由人类来击败他们？”
“嗯？”老人愣了一下。
“人类处在亚托大陆的东部沿海地区，而在人类领地西北部是山地龙族所在的地方，山地龙族的西南部和安德尔斯接壤，与人类可以说说素来不和，而山地龙族自身领地是一个火山形成的半岛。易迩达距离他们如果走陆路那要绕很大一圈，沿途还会进入三个国家的领土，但是如果是海路那只需要直线跨过福临海角，缩短了整整六分之五的路程。”
“你是想让他们通过激怒亚坦来将牠引向山地龙族？这确实是各国都没有设想过的道路，但是亚坦一旦苏醒就不会选择进入海洋了，牠要躲避阿比斯莫的追猎。”
“老师，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个误区，阿比斯莫不会走出海洋，而福临海角的水下海床同一般的海床是不一样的，因为山地龙族那边的半岛是火山喷发形成，因此下方是半中空结构，阿比斯莫的体积不亚于亚坦，牠是不会轻易走向一个结构脆弱，同时体积足以掩埋牠的半岛下方的，这点我想亚坦也知道，因此这个方法理论上是可行的。”
“而由于激怒亚坦带来的后续连锁反应是部队无法承受的，那为何要去激怒亚坦呢？亚坦苏醒是为了觅食，那给牠一个牠认为值得动一动身子的目标不就可以？”
“我想多的不说，一万余名人类，如果直接站在牠刚好要动一动才能够得到，但是不动又摸不到的地方，牠一定会朝着这个目标移动的。”
老人深吸了口气，来试图平静一下内心的激动。
“那渡海呢？班加尔港已经被吞噬了，没有任何船只留存，他们要如何渡海？”
“觉醒者里面是有冰属性能力者的吧？冻住海水便能作为船只，而有风属性能力者就能推动海浪带走船只，就算没有，水属性能力者在海上也是主场，只要能引导亚坦离开原本的路线，这个战术就是成功的，而至于山地龙族的反应和反击也很好解决，我想他们是不敢赌，攻击紧挨着亚坦的一群人类是否会触怒亚坦这件事的。”
“最后，至于能否击败亚坦，我想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战术成功，这本来也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
“至于山地龙族是否会做和我们同样的事？我想对于亚坦，是一群蚂蚁好吃还是几只阔耳狐好吃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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