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争
图书馆值班室，身穿一身长袍睡衣，睡眼惺忪的徐老，打着哈欠拿起话筒。
“喂！这里是昌南城图书馆值班室！”
“老师！我是知义啊。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休息！”
夏知义一说完，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准备听点小道消息。
“哦！是你这小猴子啊，有什么事吗？”
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安静，看得出来大家都憋着笑。而冯时则有点吃惊，徐老居然还是现任城守部二把手的老师，这身份可不一般啊，而且夏部长明显对徐老很敬重。
夏知义虽然有点小尴尬，却也没有多纠结。
“老师，您能不能帮忙查一下第三册的《百年志》第九卷？”
“三册第九卷？”
徐老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
“那可是有9千多页，你想累死老头子我吗？”
9千多？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下冯时，已经对冯时说的话信了大半。
“不不不！不敢！不敢！只是想请您帮忙看下2536页写的是什么。”
“等着，别挂电话！”
“好的！麻烦老师了！”
电话那头失去了响动。
不过十数秒，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重新响起。
“喂！小猴子还在吗？”
“老师，我在！”
“这2536页上的内容我是全部读给你听吗？”
“呃，不用，就是上面有记录什么大事吗？”
“大事？”
徐老仔细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一堆很常见的事情，突然徐老停了下来，电话那头也陷入了安静中。
“源始历257年，二级城，辽远城、风漠城、滨雪城三城，于十二月相继覆灭，事故成因---凛冬！我滴个乖乖，凛冬什么时候有这么猛了？”
徐老还以为自己是老年痴呆没看清楚，凛冬还真没听说过覆灭了哪个二级城市，而这一次居然攻破三座。
“谢谢老师，我这边就不过多打扰您休息了，晚安！”
夏知义将话筒放下，不由地有些泄气，同时覆灭三座二级城市的力量，他们昌南城一所三级城市，该如何延续下去？
这时候，杨成武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向着冯时说道。
“兄弟怎么称呼？”
冯时自然还是比较识趣，分得清大小，自己和对方还是有很大差距，于是抱拳行礼。
“我叫冯时，司令员客气了。”
“冯兄弟，我叫杨成武，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一声老弟了。冯老弟，记得你说有历史上有两次局部凛冬事件，另外一次是怎么样的结果？你既然肯跟我们分享这个情报，肯定不会只有一条死路吧？”
“杨司令高看我了，至于另外一次局部凛冬，是发生在150年前，之所以说它是疑似凛冬事件，是因为那一次没有任何一个地区的城市受到了波及，但是却有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嗯？”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露出十分的兴致，沉重的氛围也因此有所缓解，居然还有这么和谐的凛冬。
“发生在我国南部靠近边境线的地方，但是最后凛冬却没有波及到国内任何一个城市甚至是任何一寸土地，而是在南方国境线外，一片新起的大陆上，沧海桑田，上面还没有任何国家涉足，所以那一次的凛冬可以称得上是没有任何损失。”
众人顿时兴奋了。
“真的吗？”
“真的！”
看到冯时依旧是那副紧张的表情，众人也没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于是接着问道，
“这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冯时趁着王艳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于是立马回到座位上坐下，颇为随意的说道。
出乎冯时预料的是，这次并没有人有大的情绪波动，包括罗天锤也沉住气，等待着。
“我的确不知道，不过在别的地方，我看到了可能相关联的只言片语。”
所有人都在用心倾听着。
“有这样一件奇物，名为阴阳双树，具体产生原因未知，不过已知的是，阴阳双树会在一夜之间长成数千米高遮天巨物，然后在午夜中成熟，开放各样颜色的花朵，向四周辐射播撒着海量的花粉，花粉洋洋洒洒可以飘飞数百里远，吸入阴阳双树花粉的异兽，会立刻进入发情期高潮，而且主动向中心区域汇聚。那一年没有发生惨剧的南方地区，政府也没有查找到问题点，只能以为是发生了误判，实际没有凛冬。而，后来许多狩猎战士在荒野狩猎过程中发现，居然没有异兽可以狩猎，所有人都以为异兽群体迁移，也没有多注意，所以大部分战士都选择回到城中，等待异兽群的回归。而有一部分战士则选择追寻异兽足迹，最后发现这些异兽都被吸引到了边境线以外，而这些成批的异兽对于人类没有任何兴趣，这些战士并没有胆量敢在如此庞大强的异兽群中狩猎，而是选择继续深入，在快速穿越这些异兽群后，他们看到了人生中最为壮丽的风景线，一颗遮天蔽日、枝叶如同伞盖般笼罩着大地的一颗巨大树木。在中心区域伫立的这棵巨树，就是一棵阴阳双树。这一次的相亲大会，也导致后来几年，南方地区的防守压力极大，异兽群体几乎是增长了一倍。”
罗天锤双手一拍，灵光一闪，仿佛自己已经和冯时思维接轨了。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要找到一颗阴阳双树，然后将这些异兽群全部吸引到阴阳双树的附近来缓解这次的危机？”
随后所有人都仿佛看傻子一般，看着罗天锤。
李先一拍额头，无奈道。
“还不嫌丢人，刚才就已经说了，阴阳双树不知道是怎么产生，而且是在一夜之间长成。就算知道哪里有，我们也不可能将他移植过来。”
罗天锤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关键的问题点，饶是脸皮厚也有些臊得慌，尴尬的用右手食指挠了挠太阳穴。
好在冯时及时给他解了围。
“凛冬！实际是所有异兽丧失理智朝着人类发起冲击，所造成的一场灾难。我们并不知道是凛冬导致异兽集体失控，还是失控的异兽形成了凛冬。我们只知道，失去理智的异兽群之间，并不会爆发冲突，猜测和源有关。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同种群的异兽，会在凛冬爆发时成群结队。失去理智的兽群，却会朝附近的人类聚集地发起进攻，以人类为食，包括没有发生变异的野兽也是它们的目标。”
所有人都不由得点点头，凛冬的确是和冯时说的一般无二。
“接下来的是我的猜测！”
夏知义和身旁的杨武成对视一眼，随后开口。
“说吧！不论对错，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嗯！我猜测处于发情期的异兽，不会在凛冬爆发时，参与到进攻的异兽群中。”
此言一出，会议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夏知义率先打破现场安静的氛围。
“对于这个猜测，你自己有多大把握？”
“6成左右吧！”
这是保守估计，实际这个猜测有9成的概率是正确。而且这个猜想，也不是他第一个提出，而是在150年前就有人在往这个方向研究凛冬事件，只不过并没有被重视，而且那时候也还没有实力能够制造出给异兽催情的药物，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可昌南城有还是没有，冯时也吃不准。
“我可以打断一下吗？”
众人随声看去，朱雀正高举着右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冯时，很明显她已经认出来冯时就是白天在斗门区遇见的那个少年。
“朱雀队长请说！”
“那我可就说了！”
“请说！”
“先不说我们有没有能够对异兽有效催情的药物，即使有，估计也很难对大范围的异兽群造成影响。还有就是该如何在荒野上释放这些药物，总不能等到这群家伙，到了昌南城下，再给他们下药吧。”
这时夏部长开口道。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强效催情类药物，我们没有，但是四方城的异兽研究所有，而且可以在短时间内大量制作，调过来很快。我们也有大型无人机可以做到大范围喷洒，但是需要有人给到无人机坐标，这样才能有效的播撒。还需要保驾护航，一旦遇到飞行异兽，无人机就很难继续作业，甚至很大概率会被破坏，这种大型无人机，即使是整个昌南城也没有几台。”
冯时可是了解过现在没有什么飞机这一说法，没想到政府和军方还是有所保留，也幸好还有这种非生物的空中飞行物，不然的话，想要依靠驯服的飞行异兽来撒播催情药，这根本不靠谱，还没出城就自己进入发情期了吧。
“既然有无人机这好东西，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反正被催情后的异兽都没有兴趣攻击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安全问题。”
“对啊！”
“包在我们身上！”
...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个个奋勇争先，群情激昂。
“你们或许误会了什么？”
一时大家都僵在原地，呆愣地看向唯一一个坐着的冯时。
“冯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杨武成也有些不太理解，他都准备发号施令，开始安排行动了，怎么又来这一出？
“不是催情后的异兽不具备攻击性，恰恰相反，催情后的异兽攻击性极强。不具备攻击意图的是受到阴阳双树花粉催情影响的异兽，而不是我们现在。即使是阴阳双树也不能完全抑制它们的兽性，受到攻击，依旧会发狂反击。而且一旦出发，为了及时捕捉异兽群位置，不出现偏差，那么无人机需要紧随身后，在获得坐标后，第一时间就需要去喷洒催情药物。这样一来...”
冯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已经不言而喻，等于出去的人，将没有退路，后面全是进入发情期的异兽群，只能不断前行，不断提供新的坐标点。而且这项计划一旦是华南地区所有城市统一执行的话，那么最终结果就是，所有地方都会被疯狂的异兽群给封死，只能在夹缝中生存而且时间漫长，不是等到药效过去，而是要等异兽过了发情期，才能开始返回城中。这个时间从一天到几个月不等。越强大的异兽往往发情期越长。
时间过去许久，会议室显得有些沉闷。
虽然会议室中大部分人的工作都是在刀口舔血，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次的行动跟送死也没有什么两样。
李先将座位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缓缓开口道。
“既然成为了一名战士，这就是我的归宿，冯兄弟，接着说怎么安排，我先战全员配合行动！”
朱雀：“我们也是一样！”
司马千里：“我的兄弟们可从来不知道怕这个字！”
“算上我们！”
“我！”
...
请命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争抢的是一件宝物一般。冯时也被这种气魄所震撼，呆愣了许久。
“每台无人机，我建议配备两只队伍，每只队伍尽量精而简，最好在十人出头，既要保证机动能力，也要保证有实力应对突发状况，这一路上，将会和战斗相伴，没有休息的时间。同时还需要有观察员，能够发现异兽群。”
“为什么我们不多派一些队伍出动？”
“无人机补充药物需要时间，而且我们所能阻止的，绝对不可能是全部异兽，最多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核心力量需要留守城中，留守人员的压力并不比出城的小。”
时间紧迫，的确不可能做到完全阻止，不过，少一半的异兽，压力可不仅仅只是少了一半。
“一半估计都很难啊！”
杨成武对于这次的计划虽然很赞成，但是成果预估却十分保守，因为时间不多了，而且还要算上从四方城送药过来的时间，十来只队伍，日夜兼程也辐射不了多少异兽群。
“我们接触的可能不到一半的异兽群，但是发情期的异兽会极具攻击性，领地意识极强，即使是同类也会自相残杀。我们向外辐射，发情期异兽的活动范围也更加广，可以在昌南城外，形成一层层的异兽防护墙。通过这种链式反应，实际影响到的异兽，即使不到一半，但应该也相去不远。”
现在可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如果战斗人员都失去了赢的希望，那这场战争还没开始，便就注定了失败。覆巢之下无完卵，冯时也不认为自己还能再活一次。
随后会议室中所有人都开始提出各自的建议和意见，很快，一份凛冬反制计划，便被制定出来。
第二天一早，四方城的城守部部长办公桌上，便放着两份全新打印的传真文件，仅仅间隔一个小时，这两份文件的翻版，便出现在华南地区一级镇守城市，逐远城城守部部长办公桌上。
同日，数架大型隐蔽运输机，连夜从四方城起飞，具体任务未知。同时还有几十队战士从四方城出发，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同一时间，同一情况，在华南地区的每一个城市中上演。
看着远去的战士们背影，所有人都明白。
战争开始了！
“喂！这里是昌南城图书馆值班室！”
“老师！我是知义啊。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休息！”
夏知义一说完，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准备听点小道消息。
“哦！是你这小猴子啊，有什么事吗？”
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安静，看得出来大家都憋着笑。而冯时则有点吃惊，徐老居然还是现任城守部二把手的老师，这身份可不一般啊，而且夏部长明显对徐老很敬重。
夏知义虽然有点小尴尬，却也没有多纠结。
“老师，您能不能帮忙查一下第三册的《百年志》第九卷？”
“三册第九卷？”
徐老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
“那可是有9千多页，你想累死老头子我吗？”
9千多？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下冯时，已经对冯时说的话信了大半。
“不不不！不敢！不敢！只是想请您帮忙看下2536页写的是什么。”
“等着，别挂电话！”
“好的！麻烦老师了！”
电话那头失去了响动。
不过十数秒，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重新响起。
“喂！小猴子还在吗？”
“老师，我在！”
“这2536页上的内容我是全部读给你听吗？”
“呃，不用，就是上面有记录什么大事吗？”
“大事？”
徐老仔细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一堆很常见的事情，突然徐老停了下来，电话那头也陷入了安静中。
“源始历257年，二级城，辽远城、风漠城、滨雪城三城，于十二月相继覆灭，事故成因---凛冬！我滴个乖乖，凛冬什么时候有这么猛了？”
徐老还以为自己是老年痴呆没看清楚，凛冬还真没听说过覆灭了哪个二级城市，而这一次居然攻破三座。
“谢谢老师，我这边就不过多打扰您休息了，晚安！”
夏知义将话筒放下，不由地有些泄气，同时覆灭三座二级城市的力量，他们昌南城一所三级城市，该如何延续下去？
这时候，杨成武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向着冯时说道。
“兄弟怎么称呼？”
冯时自然还是比较识趣，分得清大小，自己和对方还是有很大差距，于是抱拳行礼。
“我叫冯时，司令员客气了。”
“冯兄弟，我叫杨成武，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一声老弟了。冯老弟，记得你说有历史上有两次局部凛冬事件，另外一次是怎么样的结果？你既然肯跟我们分享这个情报，肯定不会只有一条死路吧？”
“杨司令高看我了，至于另外一次局部凛冬，是发生在150年前，之所以说它是疑似凛冬事件，是因为那一次没有任何一个地区的城市受到了波及，但是却有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嗯？”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露出十分的兴致，沉重的氛围也因此有所缓解，居然还有这么和谐的凛冬。
“发生在我国南部靠近边境线的地方，但是最后凛冬却没有波及到国内任何一个城市甚至是任何一寸土地，而是在南方国境线外，一片新起的大陆上，沧海桑田，上面还没有任何国家涉足，所以那一次的凛冬可以称得上是没有任何损失。”
众人顿时兴奋了。
“真的吗？”
“真的！”
看到冯时依旧是那副紧张的表情，众人也没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于是接着问道，
“这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冯时趁着王艳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于是立马回到座位上坐下，颇为随意的说道。
出乎冯时预料的是，这次并没有人有大的情绪波动，包括罗天锤也沉住气，等待着。
“我的确不知道，不过在别的地方，我看到了可能相关联的只言片语。”
所有人都在用心倾听着。
“有这样一件奇物，名为阴阳双树，具体产生原因未知，不过已知的是，阴阳双树会在一夜之间长成数千米高遮天巨物，然后在午夜中成熟，开放各样颜色的花朵，向四周辐射播撒着海量的花粉，花粉洋洋洒洒可以飘飞数百里远，吸入阴阳双树花粉的异兽，会立刻进入发情期高潮，而且主动向中心区域汇聚。那一年没有发生惨剧的南方地区，政府也没有查找到问题点，只能以为是发生了误判，实际没有凛冬。而，后来许多狩猎战士在荒野狩猎过程中发现，居然没有异兽可以狩猎，所有人都以为异兽群体迁移，也没有多注意，所以大部分战士都选择回到城中，等待异兽群的回归。而有一部分战士则选择追寻异兽足迹，最后发现这些异兽都被吸引到了边境线以外，而这些成批的异兽对于人类没有任何兴趣，这些战士并没有胆量敢在如此庞大强的异兽群中狩猎，而是选择继续深入，在快速穿越这些异兽群后，他们看到了人生中最为壮丽的风景线，一颗遮天蔽日、枝叶如同伞盖般笼罩着大地的一颗巨大树木。在中心区域伫立的这棵巨树，就是一棵阴阳双树。这一次的相亲大会，也导致后来几年，南方地区的防守压力极大，异兽群体几乎是增长了一倍。”
罗天锤双手一拍，灵光一闪，仿佛自己已经和冯时思维接轨了。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要找到一颗阴阳双树，然后将这些异兽群全部吸引到阴阳双树的附近来缓解这次的危机？”
随后所有人都仿佛看傻子一般，看着罗天锤。
李先一拍额头，无奈道。
“还不嫌丢人，刚才就已经说了，阴阳双树不知道是怎么产生，而且是在一夜之间长成。就算知道哪里有，我们也不可能将他移植过来。”
罗天锤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关键的问题点，饶是脸皮厚也有些臊得慌，尴尬的用右手食指挠了挠太阳穴。
好在冯时及时给他解了围。
“凛冬！实际是所有异兽丧失理智朝着人类发起冲击，所造成的一场灾难。我们并不知道是凛冬导致异兽集体失控，还是失控的异兽形成了凛冬。我们只知道，失去理智的异兽群之间，并不会爆发冲突，猜测和源有关。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同种群的异兽，会在凛冬爆发时成群结队。失去理智的兽群，却会朝附近的人类聚集地发起进攻，以人类为食，包括没有发生变异的野兽也是它们的目标。”
所有人都不由得点点头，凛冬的确是和冯时说的一般无二。
“接下来的是我的猜测！”
夏知义和身旁的杨武成对视一眼，随后开口。
“说吧！不论对错，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嗯！我猜测处于发情期的异兽，不会在凛冬爆发时，参与到进攻的异兽群中。”
此言一出，会议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夏知义率先打破现场安静的氛围。
“对于这个猜测，你自己有多大把握？”
“6成左右吧！”
这是保守估计，实际这个猜测有9成的概率是正确。而且这个猜想，也不是他第一个提出，而是在150年前就有人在往这个方向研究凛冬事件，只不过并没有被重视，而且那时候也还没有实力能够制造出给异兽催情的药物，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可昌南城有还是没有，冯时也吃不准。
“我可以打断一下吗？”
众人随声看去，朱雀正高举着右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冯时，很明显她已经认出来冯时就是白天在斗门区遇见的那个少年。
“朱雀队长请说！”
“那我可就说了！”
“请说！”
“先不说我们有没有能够对异兽有效催情的药物，即使有，估计也很难对大范围的异兽群造成影响。还有就是该如何在荒野上释放这些药物，总不能等到这群家伙，到了昌南城下，再给他们下药吧。”
这时夏部长开口道。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强效催情类药物，我们没有，但是四方城的异兽研究所有，而且可以在短时间内大量制作，调过来很快。我们也有大型无人机可以做到大范围喷洒，但是需要有人给到无人机坐标，这样才能有效的播撒。还需要保驾护航，一旦遇到飞行异兽，无人机就很难继续作业，甚至很大概率会被破坏，这种大型无人机，即使是整个昌南城也没有几台。”
冯时可是了解过现在没有什么飞机这一说法，没想到政府和军方还是有所保留，也幸好还有这种非生物的空中飞行物，不然的话，想要依靠驯服的飞行异兽来撒播催情药，这根本不靠谱，还没出城就自己进入发情期了吧。
“既然有无人机这好东西，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反正被催情后的异兽都没有兴趣攻击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安全问题。”
“对啊！”
“包在我们身上！”
...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个个奋勇争先，群情激昂。
“你们或许误会了什么？”
一时大家都僵在原地，呆愣地看向唯一一个坐着的冯时。
“冯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杨武成也有些不太理解，他都准备发号施令，开始安排行动了，怎么又来这一出？
“不是催情后的异兽不具备攻击性，恰恰相反，催情后的异兽攻击性极强。不具备攻击意图的是受到阴阳双树花粉催情影响的异兽，而不是我们现在。即使是阴阳双树也不能完全抑制它们的兽性，受到攻击，依旧会发狂反击。而且一旦出发，为了及时捕捉异兽群位置，不出现偏差，那么无人机需要紧随身后，在获得坐标后，第一时间就需要去喷洒催情药物。这样一来...”
冯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已经不言而喻，等于出去的人，将没有退路，后面全是进入发情期的异兽群，只能不断前行，不断提供新的坐标点。而且这项计划一旦是华南地区所有城市统一执行的话，那么最终结果就是，所有地方都会被疯狂的异兽群给封死，只能在夹缝中生存而且时间漫长，不是等到药效过去，而是要等异兽过了发情期，才能开始返回城中。这个时间从一天到几个月不等。越强大的异兽往往发情期越长。
时间过去许久，会议室显得有些沉闷。
虽然会议室中大部分人的工作都是在刀口舔血，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次的行动跟送死也没有什么两样。
李先将座位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缓缓开口道。
“既然成为了一名战士，这就是我的归宿，冯兄弟，接着说怎么安排，我先战全员配合行动！”
朱雀：“我们也是一样！”
司马千里：“我的兄弟们可从来不知道怕这个字！”
“算上我们！”
“我！”
...
请命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争抢的是一件宝物一般。冯时也被这种气魄所震撼，呆愣了许久。
“每台无人机，我建议配备两只队伍，每只队伍尽量精而简，最好在十人出头，既要保证机动能力，也要保证有实力应对突发状况，这一路上，将会和战斗相伴，没有休息的时间。同时还需要有观察员，能够发现异兽群。”
“为什么我们不多派一些队伍出动？”
“无人机补充药物需要时间，而且我们所能阻止的，绝对不可能是全部异兽，最多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核心力量需要留守城中，留守人员的压力并不比出城的小。”
时间紧迫，的确不可能做到完全阻止，不过，少一半的异兽，压力可不仅仅只是少了一半。
“一半估计都很难啊！”
杨成武对于这次的计划虽然很赞成，但是成果预估却十分保守，因为时间不多了，而且还要算上从四方城送药过来的时间，十来只队伍，日夜兼程也辐射不了多少异兽群。
“我们接触的可能不到一半的异兽群，但是发情期的异兽会极具攻击性，领地意识极强，即使是同类也会自相残杀。我们向外辐射，发情期异兽的活动范围也更加广，可以在昌南城外，形成一层层的异兽防护墙。通过这种链式反应，实际影响到的异兽，即使不到一半，但应该也相去不远。”
现在可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如果战斗人员都失去了赢的希望，那这场战争还没开始，便就注定了失败。覆巢之下无完卵，冯时也不认为自己还能再活一次。
随后会议室中所有人都开始提出各自的建议和意见，很快，一份凛冬反制计划，便被制定出来。
第二天一早，四方城的城守部部长办公桌上，便放着两份全新打印的传真文件，仅仅间隔一个小时，这两份文件的翻版，便出现在华南地区一级镇守城市，逐远城城守部部长办公桌上。
同日，数架大型隐蔽运输机，连夜从四方城起飞，具体任务未知。同时还有几十队战士从四方城出发，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同一时间，同一情况，在华南地区的每一个城市中上演。
看着远去的战士们背影，所有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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