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破碎
【①】
"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你现在还是现在的你吗——"
——
麻烦的问题。
金雀睁开眼睛，再看到那熟悉的天花板时，意识到那个漫长的梦结束了。
还会再梦到吗？圣龙乔克。
金雀如此想着，才感觉到落在自己腰上的手——她抬起头，于是看到熟睡的少年。
因为刚"见过"那位圣龙乔克，现在再看看修尔，便觉得有些...
微妙。
少年在安睡，金色的发睡得有些乱，隔着被子搂着她，脸靠在她的脸侧。
金雀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了隔壁床上被他踢翻的被子，不由得轻轻笑了笑。
真是拿他没办法。
金雀又看了他一会儿，才轻轻地伸出手，小心地将他的手挪开，再从另一侧掀开被子，落在床下。
这个时间——她站在床旁，望着窗外的满天繁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也得出了结果。
是时候了。
虽然为了神圣王冠的展览，那些学生会的人不好动手，或者说是从素质而言，金雀不认为他们有解决这件事情的能力——至于修尔，她不能让他冒险。
那就只有自己跑一趟了。
至少要确认花房的事情，放在那里总是一个隐患。
【②】
此时是深夜。
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
金雀走在黑漆漆的校园里，只有偶尔出现的，亮起的灯作为光源。
但她其实也没有走在灯下的打算。
金雀一路看似在漫步，然而却走得很快。
走过静静沉睡的湖，走过那些守夜的人的身边，像是一个幽灵，不曾被人察觉。甚至连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此时的状态。
但是停在花房时，她忽然觉得有些冷。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甩了甩头，将这种感觉从心头挥去，包括自己心底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
吱嘎——
木门被缓缓地推开，金雀走到了花房中，轻踏在地面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沙沙地向深处蔓延。她反手将门合上，锐利的眼神扫过整个花房。
已经适应了黑暗，因此不会由于没有灯而感到难以看清环境。
依旧是自己上次来时的样子，木箱、白布，像是一间停尸房。
空荡荡的。
金雀缓缓向花房深处走去，眼神扫过那些塞满土的木箱，轻轻蹙眉。
空气中的味道有些古怪，但是她一时间分辨不清楚。
这到底是...
沙...
金雀猛地回头，但是背后却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只有那些堆叠的，随便乱挂的白布飘着——
她想了想，向那些白布走去，不动声色地弯腰，拉起了白布的一角——
哗啦——！
一块白布被金雀掀开，却是一个空洞的木架子，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吗。
咚——
金雀猛地侧身，回过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发现那里同样是什么也没有。
然而她已经有些确定了。
剩下的...
金雀回到箱子旁，没有犹豫地将一个木箱推开，随着一声闷响，木箱砸落在地面，泥土四溅，金雀望着那些黑色的土壤，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这些东西，根本就是...
"真是不错啊。"
这时，气氛空洞的环境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伴随着鼓掌声。
金雀的瞳孔竖成了一根线，快速回过头，声音中有一丝诧异："你不是..."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即使身处于黑暗中，脸上的一半面具仍透着冷光。
"既然你在这里，我当然不能离开太久——好久不见，西丽丝。"那声音又道。
"拉若尔...不，你到底是谁。"金雀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高大的，像是影子一样的人。
"作为一个只是默默跟着的小姑娘，这些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能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凭借自己，还是因为你的姐姐。"拉若尔说道。
"哦，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金雀眉毛挑了挑，神色中有一丝不自然。
凭借自己，还是凭借姐姐...
"毕竟没有她，你可无法成为什么圣菲斯。说起来，从你接受那种力量开始，你就与这个称号无缘了——如果圣龙知道了会如何。"
"你说什么？"
金雀的脸色陡然一变，不仅是因为他所说的话的内容，还有...
他怎么会知道——
"这些土壤可以用来培育黑雾——难道，你就是..."
"确实是我。"
拉若尔缓缓道，这突然被插入的对话看起来无关痛痒，然而紧接着，利刃忽然从金雀背后的墙上冒出，朝她扑来——
金雀有所察觉，抬起手时，用以防卫的炼金机械闪烁着冷光，将那些利刃迅速挡下。
这是要动手的意思吗。金雀正想发火，但身体一顿——
咔。
血从嘴中涌出，她怔怔地望着那只从身后透过的血色的手——
"你一直以为我会用其他的新的黑影族干扰你们那个所谓的展览吗？"拉若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想要藏着神圣王冠也得用其他的方法吧...罢了，我一直在等你，没有比你更合适的武器了——西丽丝。哦，或者说，阿加莎？"
金雀的手渐渐垂下，炼金机械落在地面，响起了金属落地的声响——
沙...
拉若尔将手抽出，金雀胸口那个血洞中渐渐冒出了黑色的雾气，以不可抵挡的速度蔓延，很快，她那双金色的眼睛渐渐被黑色笼罩...
【③】
咔嚓——！
中转之所的最中央，那片一望无际的镜般的平面上，一块飘在上方的水晶忽然之间破碎。
"西丽丝..."
一个轻轻的叹息响起，说话的人是那位一直守在此处的人。
"怎么了——守护者。"
"我们好像听到有人出事了..."
——
"有人的水晶破碎了。"
已经有多久了，象征着圣菲斯的水晶破碎了。
"是谁？韦尔斯吗！"
"那人在哪——"
望着那残破的水晶，守护者的神色阴晴不定，他无视了耳边响起的嘈杂的声音，俯下身拿起了一块碎片。
"怎么了——"这是海斯特的声音。
"西丽丝出事了。"他缓缓道，"准备联系圣龙吧。"
声音像是风。
"圣龙？你确定？守护者——"
"来不及了。"
"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你现在还是现在的你吗——"
——
麻烦的问题。
金雀睁开眼睛，再看到那熟悉的天花板时，意识到那个漫长的梦结束了。
还会再梦到吗？圣龙乔克。
金雀如此想着，才感觉到落在自己腰上的手——她抬起头，于是看到熟睡的少年。
因为刚"见过"那位圣龙乔克，现在再看看修尔，便觉得有些...
微妙。
少年在安睡，金色的发睡得有些乱，隔着被子搂着她，脸靠在她的脸侧。
金雀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了隔壁床上被他踢翻的被子，不由得轻轻笑了笑。
真是拿他没办法。
金雀又看了他一会儿，才轻轻地伸出手，小心地将他的手挪开，再从另一侧掀开被子，落在床下。
这个时间——她站在床旁，望着窗外的满天繁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也得出了结果。
是时候了。
虽然为了神圣王冠的展览，那些学生会的人不好动手，或者说是从素质而言，金雀不认为他们有解决这件事情的能力——至于修尔，她不能让他冒险。
那就只有自己跑一趟了。
至少要确认花房的事情，放在那里总是一个隐患。
【②】
此时是深夜。
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
金雀走在黑漆漆的校园里，只有偶尔出现的，亮起的灯作为光源。
但她其实也没有走在灯下的打算。
金雀一路看似在漫步，然而却走得很快。
走过静静沉睡的湖，走过那些守夜的人的身边，像是一个幽灵，不曾被人察觉。甚至连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此时的状态。
但是停在花房时，她忽然觉得有些冷。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甩了甩头，将这种感觉从心头挥去，包括自己心底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
吱嘎——
木门被缓缓地推开，金雀走到了花房中，轻踏在地面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沙沙地向深处蔓延。她反手将门合上，锐利的眼神扫过整个花房。
已经适应了黑暗，因此不会由于没有灯而感到难以看清环境。
依旧是自己上次来时的样子，木箱、白布，像是一间停尸房。
空荡荡的。
金雀缓缓向花房深处走去，眼神扫过那些塞满土的木箱，轻轻蹙眉。
空气中的味道有些古怪，但是她一时间分辨不清楚。
这到底是...
沙...
金雀猛地回头，但是背后却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只有那些堆叠的，随便乱挂的白布飘着——
她想了想，向那些白布走去，不动声色地弯腰，拉起了白布的一角——
哗啦——！
一块白布被金雀掀开，却是一个空洞的木架子，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吗。
咚——
金雀猛地侧身，回过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发现那里同样是什么也没有。
然而她已经有些确定了。
剩下的...
金雀回到箱子旁，没有犹豫地将一个木箱推开，随着一声闷响，木箱砸落在地面，泥土四溅，金雀望着那些黑色的土壤，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这些东西，根本就是...
"真是不错啊。"
这时，气氛空洞的环境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伴随着鼓掌声。
金雀的瞳孔竖成了一根线，快速回过头，声音中有一丝诧异："你不是..."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即使身处于黑暗中，脸上的一半面具仍透着冷光。
"既然你在这里，我当然不能离开太久——好久不见，西丽丝。"那声音又道。
"拉若尔...不，你到底是谁。"金雀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高大的，像是影子一样的人。
"作为一个只是默默跟着的小姑娘，这些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能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凭借自己，还是因为你的姐姐。"拉若尔说道。
"哦，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金雀眉毛挑了挑，神色中有一丝不自然。
凭借自己，还是凭借姐姐...
"毕竟没有她，你可无法成为什么圣菲斯。说起来，从你接受那种力量开始，你就与这个称号无缘了——如果圣龙知道了会如何。"
"你说什么？"
金雀的脸色陡然一变，不仅是因为他所说的话的内容，还有...
他怎么会知道——
"这些土壤可以用来培育黑雾——难道，你就是..."
"确实是我。"
拉若尔缓缓道，这突然被插入的对话看起来无关痛痒，然而紧接着，利刃忽然从金雀背后的墙上冒出，朝她扑来——
金雀有所察觉，抬起手时，用以防卫的炼金机械闪烁着冷光，将那些利刃迅速挡下。
这是要动手的意思吗。金雀正想发火，但身体一顿——
咔。
血从嘴中涌出，她怔怔地望着那只从身后透过的血色的手——
"你一直以为我会用其他的新的黑影族干扰你们那个所谓的展览吗？"拉若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想要藏着神圣王冠也得用其他的方法吧...罢了，我一直在等你，没有比你更合适的武器了——西丽丝。哦，或者说，阿加莎？"
金雀的手渐渐垂下，炼金机械落在地面，响起了金属落地的声响——
沙...
拉若尔将手抽出，金雀胸口那个血洞中渐渐冒出了黑色的雾气，以不可抵挡的速度蔓延，很快，她那双金色的眼睛渐渐被黑色笼罩...
【③】
咔嚓——！
中转之所的最中央，那片一望无际的镜般的平面上，一块飘在上方的水晶忽然之间破碎。
"西丽丝..."
一个轻轻的叹息响起，说话的人是那位一直守在此处的人。
"怎么了——守护者。"
"我们好像听到有人出事了..."
——
"有人的水晶破碎了。"
已经有多久了，象征着圣菲斯的水晶破碎了。
"是谁？韦尔斯吗！"
"那人在哪——"
望着那残破的水晶，守护者的神色阴晴不定，他无视了耳边响起的嘈杂的声音，俯下身拿起了一块碎片。
"怎么了——"这是海斯特的声音。
"西丽丝出事了。"他缓缓道，"准备联系圣龙吧。"
声音像是风。
"圣龙？你确定？守护者——"
"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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