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直到
神圣王冠的展览会在往常的伟大人物主题展的展厅里——这个时间开展览很少见，同时还是这样的展品，更让人觉得惊奇，纷纷组队的情况不在少数。
这是一个内部展览，亦即不接受外来者的展览。
一些人已经从这一点中看出了一点猫腻，不过对大多数学生而言，这仅仅是一个属于他们的"福利"。
一大早，展厅外的学生已经不少了——他们在学生会成员的组织下排成长龙，并时常张望着远处的情况，算着时间。
在展厅内部——普利莫上上下下地走动——
"好的，就是那里，再挪过来一些，很好。"
"嗯，去联系赫里斯教授吧，这边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修尔？诶——特蕾莎还没来吗？"
"..."
——
他这一夜睡得时间不长，看起来不像是个鹦鹉族的，更像是熊猫族的——他这样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地向人发布命令，表情中的认真没有因为心底的疲倦而减少。
修尔也已经到了，不过比起这些学生会的，他则显得比较闲——就站在不会影响其他人的角落里，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
有种奇怪的感觉...
今天早上醒来时，修尔没有看到金雀。
金雀其实有几次半夜离开的情况，不过都能够在修尔醒来前回来——修尔其实知道这些，但是却因为相信着她而选择了等待。
这一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是去了哪里？
修尔不由得开始想这个问题。
"哎，修尔，你怎么那么早？"希特推开门时，便看到正在沉思的修尔——她走过来，朝他打招呼，"特蕾莎去了哪里？"
不问还好，问了，修尔则更加苦恼了。
"额，那大概是跑出去研究什么了，别担心，我觉得她怎么也会在开始前来的。"希特看到修尔苦笑着的表情，安慰了一句。
修尔点头。
"...诶我说的话那么好信吗。"希特不禁一愣。
"嗯...其实我是相信她来着。"修尔轻笑。
"..."希特有些奇怪的挫败感——视线正好落在忙碌的普利莫身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抓着的早餐，想了想，还是没有走上去，"唉，等等吧。"
修尔好像知道她在说什么，微微一笑。
希特撇了撇嘴，闲下来就有些好奇："我听说特蕾莎的评价不太好——这会儿如果她自顾自跑掉了，岂不是很麻烦。"
其实也不麻烦，金雀到底不是主事者。
不过这事情还是因她而起。
"特蕾莎...不会忘记要做的事情。"修尔想了想，道。
"怎么说？"
这时距离展览开始已经很近了，学生会的安排时间比较长，现在一切显得井然有序，作为闲着的两人，则这么悠闲地在一旁看着，倒也没有显得太突兀。
"其实特蕾莎不擅长处理太多事情。"修尔想了想，解释，"因为处理不过来，所以会盯着重要的事情。"
"...这不科学啊，我怎么没看到她忘了很多事情的情况。"
"因为那些事情都作为细节被放在了一件大的事情中。"修尔继续道，"唯一的缺点，大概是有时候来不及处理突发的情况。"
"..."
那得算得多准才能让整个事情的走向不出问题？
不过...也用不到她处理大事件的时候吧。
神圣王冠的复制品已经被运了上来——玻璃罩子下的王冠，以一块硕大的宝石作为主体，其余点缀的是珍珠和其他的碎钻，王冠上的花纹自然伸展，就像是"自然生长"而成。
即使是复制品，也让人感觉到了奇妙。
如果是真品...
可惜，现在哪怕是赫里斯，都不知道它到底在哪。
...
"特蕾莎很辛苦。"修尔看着这一幕，没有来由地道。
"啊？哦。"希特接了一句，"我看她几乎都没有表现出来，真不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她确实不是未成年。
但是从当初的小姑娘到现在——
她经历了多少？
从未得这方面明确回应的修尔，此时忍不住皱眉。
他总是在想这些事情。
根据自己调查的，无意识听到的，都知道金雀曾经是一个不擅长，也很少与人倾诉的人，而在那之后，更是一个"不需要倾诉"的人。
这些事情他一旦想起来，就觉得心疼，以及一丝不安。
尤其是现在看不到她，这种不安更深了。
"嗯。"修尔回过神，草草地应了一句。
"啊，如果你记得的话，下次替我说声抱歉。"希特想起了什么，"怎么说——虽然不是完全肯定，但她勉强算是个好人吧——我以前说过有些过分的话什么的。"
修尔一愣，看了一眼她，又笑了笑："她其实...不会在意的。"
"...你那么了解她吗。"希特不由得挑眉。
"不算吧，只是一直在想'她会怎么想';，所以会这样。"这回轮到修尔微愣，而后他很快说道。
"挺好的吧。说起来，杰西卡教授总是说，如果当初有人愿意阻止韦尔斯，那么事情就不一样了。"希特缓缓道，"我问过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她和我说，在韦尔斯身边的人总是太信任他，忽视了他的内心，并且从未说过什么'阻拦';的话。"
意思是...自己不要太过只信任金雀吗？
修尔眨了眨眼睛，最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是...
"该走了，要开始的样子。"希特结束了对话，朝看起来稍微闲下来的普利莫走去。
留下修尔一个人——这位少年并不介意自己被留下。
不过却有些在意的事情。
——好像经过和希特的对话，自己感觉...
有些事情是不是...
特蕾莎...
"你在哪。"他忍不住道。
——
即使是希特，也觉得金雀会在展览开始前回来。
然而，那位少女，直到开场后，都没有出现——
——
金发的少年站在角落里，静静等待，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渐渐蔓延，哪怕耳边的由惊呼构成的嘈杂越来越强烈，也不能吸引他一点半点的注意力。
直到...
这是一个内部展览，亦即不接受外来者的展览。
一些人已经从这一点中看出了一点猫腻，不过对大多数学生而言，这仅仅是一个属于他们的"福利"。
一大早，展厅外的学生已经不少了——他们在学生会成员的组织下排成长龙，并时常张望着远处的情况，算着时间。
在展厅内部——普利莫上上下下地走动——
"好的，就是那里，再挪过来一些，很好。"
"嗯，去联系赫里斯教授吧，这边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修尔？诶——特蕾莎还没来吗？"
"..."
——
他这一夜睡得时间不长，看起来不像是个鹦鹉族的，更像是熊猫族的——他这样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地向人发布命令，表情中的认真没有因为心底的疲倦而减少。
修尔也已经到了，不过比起这些学生会的，他则显得比较闲——就站在不会影响其他人的角落里，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
有种奇怪的感觉...
今天早上醒来时，修尔没有看到金雀。
金雀其实有几次半夜离开的情况，不过都能够在修尔醒来前回来——修尔其实知道这些，但是却因为相信着她而选择了等待。
这一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是去了哪里？
修尔不由得开始想这个问题。
"哎，修尔，你怎么那么早？"希特推开门时，便看到正在沉思的修尔——她走过来，朝他打招呼，"特蕾莎去了哪里？"
不问还好，问了，修尔则更加苦恼了。
"额，那大概是跑出去研究什么了，别担心，我觉得她怎么也会在开始前来的。"希特看到修尔苦笑着的表情，安慰了一句。
修尔点头。
"...诶我说的话那么好信吗。"希特不禁一愣。
"嗯...其实我是相信她来着。"修尔轻笑。
"..."希特有些奇怪的挫败感——视线正好落在忙碌的普利莫身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抓着的早餐，想了想，还是没有走上去，"唉，等等吧。"
修尔好像知道她在说什么，微微一笑。
希特撇了撇嘴，闲下来就有些好奇："我听说特蕾莎的评价不太好——这会儿如果她自顾自跑掉了，岂不是很麻烦。"
其实也不麻烦，金雀到底不是主事者。
不过这事情还是因她而起。
"特蕾莎...不会忘记要做的事情。"修尔想了想，道。
"怎么说？"
这时距离展览开始已经很近了，学生会的安排时间比较长，现在一切显得井然有序，作为闲着的两人，则这么悠闲地在一旁看着，倒也没有显得太突兀。
"其实特蕾莎不擅长处理太多事情。"修尔想了想，解释，"因为处理不过来，所以会盯着重要的事情。"
"...这不科学啊，我怎么没看到她忘了很多事情的情况。"
"因为那些事情都作为细节被放在了一件大的事情中。"修尔继续道，"唯一的缺点，大概是有时候来不及处理突发的情况。"
"..."
那得算得多准才能让整个事情的走向不出问题？
不过...也用不到她处理大事件的时候吧。
神圣王冠的复制品已经被运了上来——玻璃罩子下的王冠，以一块硕大的宝石作为主体，其余点缀的是珍珠和其他的碎钻，王冠上的花纹自然伸展，就像是"自然生长"而成。
即使是复制品，也让人感觉到了奇妙。
如果是真品...
可惜，现在哪怕是赫里斯，都不知道它到底在哪。
...
"特蕾莎很辛苦。"修尔看着这一幕，没有来由地道。
"啊？哦。"希特接了一句，"我看她几乎都没有表现出来，真不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她确实不是未成年。
但是从当初的小姑娘到现在——
她经历了多少？
从未得这方面明确回应的修尔，此时忍不住皱眉。
他总是在想这些事情。
根据自己调查的，无意识听到的，都知道金雀曾经是一个不擅长，也很少与人倾诉的人，而在那之后，更是一个"不需要倾诉"的人。
这些事情他一旦想起来，就觉得心疼，以及一丝不安。
尤其是现在看不到她，这种不安更深了。
"嗯。"修尔回过神，草草地应了一句。
"啊，如果你记得的话，下次替我说声抱歉。"希特想起了什么，"怎么说——虽然不是完全肯定，但她勉强算是个好人吧——我以前说过有些过分的话什么的。"
修尔一愣，看了一眼她，又笑了笑："她其实...不会在意的。"
"...你那么了解她吗。"希特不由得挑眉。
"不算吧，只是一直在想'她会怎么想';，所以会这样。"这回轮到修尔微愣，而后他很快说道。
"挺好的吧。说起来，杰西卡教授总是说，如果当初有人愿意阻止韦尔斯，那么事情就不一样了。"希特缓缓道，"我问过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她和我说，在韦尔斯身边的人总是太信任他，忽视了他的内心，并且从未说过什么'阻拦';的话。"
意思是...自己不要太过只信任金雀吗？
修尔眨了眨眼睛，最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是...
"该走了，要开始的样子。"希特结束了对话，朝看起来稍微闲下来的普利莫走去。
留下修尔一个人——这位少年并不介意自己被留下。
不过却有些在意的事情。
——好像经过和希特的对话，自己感觉...
有些事情是不是...
特蕾莎...
"你在哪。"他忍不住道。
——
即使是希特，也觉得金雀会在展览开始前回来。
然而，那位少女，直到开场后，都没有出现——
——
金发的少年站在角落里，静静等待，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渐渐蔓延，哪怕耳边的由惊呼构成的嘈杂越来越强烈，也不能吸引他一点半点的注意力。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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