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面具
眼看箭雨离弦，铁笼瞬间成为众矢之的，赵明月被困在笼中行动受缚，梁辰又晕死了过去，韩昀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漫天箭雨飞向那困在笼中的人。
“紫霄神剑，化气五行，天雷地火，听我召令，融金焚木，万物归元，去！”
铁笼里的人剑指成印，祭起手中宝剑，银紫色的宝剑周围瞬间笼罩了一层紫色电火，四周的飞箭也如雨点般破空而来，眼看着就要穿过铁笼，赵明月见时机成熟，内里一催，电火立即化作一条紫色火龙，一声咆哮冲向箭雨，不过顷刻，箭雨瞬间化作灰烬。
赵明月撤了手上姿势，持剑侧立，溜圆的双眸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对面胸有成竹的男人朗声说道:“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看到她毫发无伤，韩昀息终于放下心来，刚落回原位的心脏却在听到赵明月挑衅的话语之后又跳到了嗓子眼。奈何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旁观那二人斗嘴斗法，只能在心里暗叹这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都落到别人手里了还敢挑衅，我这是摊上个祖宗了。
“我倒是没有别的招数了，你呢？”男人并不在意她的挑衅，反而一脸淡然地挑眉问道。
赵明月闻言，立即正了神色，他说的没错，虽然箭阵没能伤得了她，但她也被困在这铁笼里出不去，也不知这铁笼是什么材质，紫霄剑那么大的威力愣是没有将它劈开，甚至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你这是想耗死我？还是饿死我。”
见男人神情自若，赵明月心知他还有后招，是以暗自审视了一番周围情况，却见四周又恢复如常，对方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
双方不知耗了多久，赵明月持剑的手微微一抖，她稳了稳心神，手上悄悄用劲握紧了剑柄，这一微妙的举动却没能逃得过男人的眼睛，他勾了勾唇角，冷眼关注着赵明月的一举一动，继续摩挲着藏在广袖之中的手指。
不过须臾功夫，赵明月整个人浑身一颤，这铁笼正在吸食她的气力，她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会触发铁笼里的机关。只是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按这速度，很快这铁笼便可以将她的气力吸食殆尽，届时他们都会成为男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噗通”一声，赵明月再也支撑不住一手撑着剑柄跪立在地。
“看来今日我们必死无疑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见男人不为所动，赵明月一手捂住心口，呼吸越来越急促，张大嘴巴吸了几口空气，语气越来越低，呢喃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表情微微一动，冷声回道:“将死之人，无需多问！”
“哼，让我做个糊涂鬼，我……我死也不甘心！”
赵明月冷哼一声，意识越来越模糊，撑着最后一口气继续质问道:“你才是琴杀！”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知道赵明月发现了琴杀的秘密，男人也不遮掩，目光却突然凌厉起来。
“是挺晚的。”赵明月自嘲一笑，目光冷冷地回看向男人，本来无力的手突然伸出，抓住正对着男人的铁栏杆，猛然向后一拉，铁笼突然整个晃荡起来，栏杆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突然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肉眼只能看到它不停转动留下的残影。
男人见状，神情骤然一凛，摩挲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见时机成熟，赵明月也不再拖延时间，从袖中甩出六张黄符，以剑指操控其旋转成一个圆圈，那圆圈随着内力在空中不停旋转移动，仿佛一只无头苍蝇，在铁笼里横冲直撞，不停拍打着快速旋转的栏杆。
就是现在，眼见黄符与栏杆残影重合，赵明月提起紫霄，手腕翻动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十字。紧接着黄符脱离栏杆，像是感应到了召唤，纷纷旋转着飞向银紫色的剑尖，很快便在剑尖形成一个黄色的圆圈。
圆圈沿着剑身不停流转，黄色的光芒与银紫色的光芒合为一体，瞬间光芒大盛，让人不可直视，只听笼中人大喊一声“破！”铁笼立刻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紧接着就是一阵爆破之声，固若金汤的铁笼瞬间四分五裂，被炸成了碎片。
“怎么会？”男人一手抬起，用衣袖遮住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赵明月还有这一手。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就这么蠢吧？”
赵明月粲然一笑，飞身解开韩昀息的穴道，韩昀息立刻扶起躺在地上的梁辰，退到一旁。见二人无碍，赵明月手腕一翻，提剑直袭男人面门而去，察觉她的举动，男人脚步向后一撤，一脚踩上身后的墙面，脚下一抵一蹬骤然跃至半空，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跃到了赵明月身后。
看着墙上留下的脚印，赵明月目光越加凌厉，提剑迅速回身一扫，男人一个腾空跃起，躲过一击。
“反应挺快的嘛，你一个书生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实在难得。”
男人瞳孔骤然一缩，看着赵明月的眼神越发危险起来，像是盯住猎物的毒蛇，只待一个契机便将对方置之死地。
二人手上过了几个回合，男人武功招式虽诡异多变，但内力功法却远不及赵明月，又因着赤手空拳很快便败下阵来。
“话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琴杀？还是徐景容？”
男人显然被这话激怒，出手招式越来越狠辣，借着手上力道硬生生将赵明月逼得连连后退。
赵明月长剑一划，趁势一掀，男人招架不住向后一掠，右手趁机一甩长袖，四尺琴弦突然弹出，赵明月瞬间警觉，向后一仰，长剑在地上一撑，剑尖在地上弯出一个弧度，赵明月猛然收力向上一弹，跃到半空聚起力道奋力一斩，剑气骤然荡开，男人来不及躲闪，余光瞥到突然冲进来的人，来不及思考，一把抓过那人挡在身前，却在看见那人面容的瞬间抓着那人一个旋身，硬生生用后背接下了这一剑。
徐若谷呆呆地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赵明月见此也是一惊，但很快恢复心神，提剑架上男人的颈项。
“为什么？”
徐若谷目光呆滞地看着男人，男人仍旧是一脸笑意，如同往常一样，柔声说道:“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
“别哭，不值得的。”
男人伸出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言语之中满是不在乎，紫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似是决堤的潮水，怎么也止不住。
“你又耍什么花招？”
赵明月虽然震惊，但想到这人之前假死做局，想当然的认为这又是他的诡计。
韩昀息见势不妙，寻了个凳子让梁辰靠着，自己急忙上前去查看琴杀的情况。
“是七星海棠！”
“七星海棠？”
赵明月闻言一惊，立即上手封住他身上的几处大穴阻止毒性蔓延。七星海棠奇毒无比，中此毒者绝无生还可能，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我叫琴杀，曾经的七杀第七堂堂主，你的母亲叫戚瑶琴，是我的徒……弟，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是七堂最好的杀手。”琴杀嘴角的血液越来越多，看起来恐怖之极，徐若谷终是软了心肠，手臂轻轻搀着那人坐下来，又听他缓缓说道:“那年上头派给她一个特殊的任务，也就是那一次她遇到了你的父亲，没过多久便生下了你，从那时候起，她便动了脱离七杀的念头。”
“所以，你便设计杀了徐景容？”
“是，我当时想着只要杀了徐景容和那个孩子就能断了她的念想，没想到……”琴杀语气顿了顿，似乎不愿意回想当时的情景，韩昀息见他实在难以开口，接着他的话说道:“没想到徐景容发现了戚瑶琴的身份，后来的一切都如你之前所说，不同的是徐景容为了救戚瑶琴被烈火焚烧之死，而你救下了危在旦夕的戚瑶琴和徐若谷，于是便借着徐景容的名义来到了烟霞镇。”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在这样的情形下确定此事，让人心头很不是滋味。
“那戚瑶琴呢？你为何不告诉她徐若谷还活着？”赵明月无法理解，想到戚瑶琴每日以鲜血制作鬼婴怀念徐若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悯来，若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也能有个念想吧。
“对戚瑶琴而言徐若谷必须是个死人。”韩昀息看着躺在徐若谷怀中不住颤栗轻咳的人一时也有些于心不忍，手搭上他的脉搏摇了摇头说道:“戚瑶琴叛出七杀，与琴杀同归于尽。”
所以，这件事情便这样了结了。戚瑶琴死了，落霞村覆灭，琴杀也被戚瑶琴所杀，一切线索都断了，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以他一人之力，怕是难以逃得过七杀的眼，除非有人帮着他们瞒天过海。
赵明月与韩昀息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都不再言语。
寂静的小楼里传来几声啜泣，琴杀死了，徐景容也死了，曾经杀人不眨眼的绝顶杀手戴了二十年的面具，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人，却没想到这面具戴久了，便再也摘不下来了。
“听够了就快点起来，再装死把你喂血蟥。”赵明月瞥了一眼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不由得一阵恶寒，这南越国果真是卧虎藏龙，一个个的演技一流，怕是瓦舍里的伶人都要逊色三分。
“紫霄神剑，化气五行，天雷地火，听我召令，融金焚木，万物归元，去！”
铁笼里的人剑指成印，祭起手中宝剑，银紫色的宝剑周围瞬间笼罩了一层紫色电火，四周的飞箭也如雨点般破空而来，眼看着就要穿过铁笼，赵明月见时机成熟，内里一催，电火立即化作一条紫色火龙，一声咆哮冲向箭雨，不过顷刻，箭雨瞬间化作灰烬。
赵明月撤了手上姿势，持剑侧立，溜圆的双眸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对面胸有成竹的男人朗声说道:“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看到她毫发无伤，韩昀息终于放下心来，刚落回原位的心脏却在听到赵明月挑衅的话语之后又跳到了嗓子眼。奈何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旁观那二人斗嘴斗法，只能在心里暗叹这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都落到别人手里了还敢挑衅，我这是摊上个祖宗了。
“我倒是没有别的招数了，你呢？”男人并不在意她的挑衅，反而一脸淡然地挑眉问道。
赵明月闻言，立即正了神色，他说的没错，虽然箭阵没能伤得了她，但她也被困在这铁笼里出不去，也不知这铁笼是什么材质，紫霄剑那么大的威力愣是没有将它劈开，甚至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你这是想耗死我？还是饿死我。”
见男人神情自若，赵明月心知他还有后招，是以暗自审视了一番周围情况，却见四周又恢复如常，对方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
双方不知耗了多久，赵明月持剑的手微微一抖，她稳了稳心神，手上悄悄用劲握紧了剑柄，这一微妙的举动却没能逃得过男人的眼睛，他勾了勾唇角，冷眼关注着赵明月的一举一动，继续摩挲着藏在广袖之中的手指。
不过须臾功夫，赵明月整个人浑身一颤，这铁笼正在吸食她的气力，她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会触发铁笼里的机关。只是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按这速度，很快这铁笼便可以将她的气力吸食殆尽，届时他们都会成为男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噗通”一声，赵明月再也支撑不住一手撑着剑柄跪立在地。
“看来今日我们必死无疑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见男人不为所动，赵明月一手捂住心口，呼吸越来越急促，张大嘴巴吸了几口空气，语气越来越低，呢喃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表情微微一动，冷声回道:“将死之人，无需多问！”
“哼，让我做个糊涂鬼，我……我死也不甘心！”
赵明月冷哼一声，意识越来越模糊，撑着最后一口气继续质问道:“你才是琴杀！”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知道赵明月发现了琴杀的秘密，男人也不遮掩，目光却突然凌厉起来。
“是挺晚的。”赵明月自嘲一笑，目光冷冷地回看向男人，本来无力的手突然伸出，抓住正对着男人的铁栏杆，猛然向后一拉，铁笼突然整个晃荡起来，栏杆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突然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肉眼只能看到它不停转动留下的残影。
男人见状，神情骤然一凛，摩挲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见时机成熟，赵明月也不再拖延时间，从袖中甩出六张黄符，以剑指操控其旋转成一个圆圈，那圆圈随着内力在空中不停旋转移动，仿佛一只无头苍蝇，在铁笼里横冲直撞，不停拍打着快速旋转的栏杆。
就是现在，眼见黄符与栏杆残影重合，赵明月提起紫霄，手腕翻动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十字。紧接着黄符脱离栏杆，像是感应到了召唤，纷纷旋转着飞向银紫色的剑尖，很快便在剑尖形成一个黄色的圆圈。
圆圈沿着剑身不停流转，黄色的光芒与银紫色的光芒合为一体，瞬间光芒大盛，让人不可直视，只听笼中人大喊一声“破！”铁笼立刻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紧接着就是一阵爆破之声，固若金汤的铁笼瞬间四分五裂，被炸成了碎片。
“怎么会？”男人一手抬起，用衣袖遮住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赵明月还有这一手。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就这么蠢吧？”
赵明月粲然一笑，飞身解开韩昀息的穴道，韩昀息立刻扶起躺在地上的梁辰，退到一旁。见二人无碍，赵明月手腕一翻，提剑直袭男人面门而去，察觉她的举动，男人脚步向后一撤，一脚踩上身后的墙面，脚下一抵一蹬骤然跃至半空，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跃到了赵明月身后。
看着墙上留下的脚印，赵明月目光越加凌厉，提剑迅速回身一扫，男人一个腾空跃起，躲过一击。
“反应挺快的嘛，你一个书生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实在难得。”
男人瞳孔骤然一缩，看着赵明月的眼神越发危险起来，像是盯住猎物的毒蛇，只待一个契机便将对方置之死地。
二人手上过了几个回合，男人武功招式虽诡异多变，但内力功法却远不及赵明月，又因着赤手空拳很快便败下阵来。
“话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琴杀？还是徐景容？”
男人显然被这话激怒，出手招式越来越狠辣，借着手上力道硬生生将赵明月逼得连连后退。
赵明月长剑一划，趁势一掀，男人招架不住向后一掠，右手趁机一甩长袖，四尺琴弦突然弹出，赵明月瞬间警觉，向后一仰，长剑在地上一撑，剑尖在地上弯出一个弧度，赵明月猛然收力向上一弹，跃到半空聚起力道奋力一斩，剑气骤然荡开，男人来不及躲闪，余光瞥到突然冲进来的人，来不及思考，一把抓过那人挡在身前，却在看见那人面容的瞬间抓着那人一个旋身，硬生生用后背接下了这一剑。
徐若谷呆呆地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赵明月见此也是一惊，但很快恢复心神，提剑架上男人的颈项。
“为什么？”
徐若谷目光呆滞地看着男人，男人仍旧是一脸笑意，如同往常一样，柔声说道:“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
“别哭，不值得的。”
男人伸出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言语之中满是不在乎，紫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似是决堤的潮水，怎么也止不住。
“你又耍什么花招？”
赵明月虽然震惊，但想到这人之前假死做局，想当然的认为这又是他的诡计。
韩昀息见势不妙，寻了个凳子让梁辰靠着，自己急忙上前去查看琴杀的情况。
“是七星海棠！”
“七星海棠？”
赵明月闻言一惊，立即上手封住他身上的几处大穴阻止毒性蔓延。七星海棠奇毒无比，中此毒者绝无生还可能，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我叫琴杀，曾经的七杀第七堂堂主，你的母亲叫戚瑶琴，是我的徒……弟，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是七堂最好的杀手。”琴杀嘴角的血液越来越多，看起来恐怖之极，徐若谷终是软了心肠，手臂轻轻搀着那人坐下来，又听他缓缓说道:“那年上头派给她一个特殊的任务，也就是那一次她遇到了你的父亲，没过多久便生下了你，从那时候起，她便动了脱离七杀的念头。”
“所以，你便设计杀了徐景容？”
“是，我当时想着只要杀了徐景容和那个孩子就能断了她的念想，没想到……”琴杀语气顿了顿，似乎不愿意回想当时的情景，韩昀息见他实在难以开口，接着他的话说道:“没想到徐景容发现了戚瑶琴的身份，后来的一切都如你之前所说，不同的是徐景容为了救戚瑶琴被烈火焚烧之死，而你救下了危在旦夕的戚瑶琴和徐若谷，于是便借着徐景容的名义来到了烟霞镇。”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在这样的情形下确定此事，让人心头很不是滋味。
“那戚瑶琴呢？你为何不告诉她徐若谷还活着？”赵明月无法理解，想到戚瑶琴每日以鲜血制作鬼婴怀念徐若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悯来，若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也能有个念想吧。
“对戚瑶琴而言徐若谷必须是个死人。”韩昀息看着躺在徐若谷怀中不住颤栗轻咳的人一时也有些于心不忍，手搭上他的脉搏摇了摇头说道:“戚瑶琴叛出七杀，与琴杀同归于尽。”
所以，这件事情便这样了结了。戚瑶琴死了，落霞村覆灭，琴杀也被戚瑶琴所杀，一切线索都断了，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以他一人之力，怕是难以逃得过七杀的眼，除非有人帮着他们瞒天过海。
赵明月与韩昀息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都不再言语。
寂静的小楼里传来几声啜泣，琴杀死了，徐景容也死了，曾经杀人不眨眼的绝顶杀手戴了二十年的面具，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人，却没想到这面具戴久了，便再也摘不下来了。
“听够了就快点起来，再装死把你喂血蟥。”赵明月瞥了一眼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不由得一阵恶寒，这南越国果真是卧虎藏龙，一个个的演技一流，怕是瓦舍里的伶人都要逊色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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