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掉马
随侍的少年一身箭袖轻袍，看上去威武不凡，轿撵一落地，少年就一个侧身上前，弯腰撩起轿帘。
原本正襟危坐的男人提起衣袍，款步踏出轿撵，一身杏黄锦袍华丽无比，头顶的瑞兽金冠栩栩如生，一双弓形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众人，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傲视一切。
早在听到动静时慕雪枫就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赵明月与韩昀息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留也不是，走也不对。
韩昀息信步上前，对着男人躬身行礼:“臣弟见过二皇兄！”
此人正是南帝次子韩宇晟，据说他最得南帝信任，朝堂坊间也多是拥护之人，只可惜非嫡非长，无缘太子之位。
“九弟不必多礼！”韩宇晟伸手虚扶一把，不经意问道:“方才本宫听见这边吵吵嚷嚷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韩昀息如何不知道他所来为何，于是将逃犯越狱一事悉数告知，韩宇晟闻言转头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牢头，冷声道:“竟有此事？”
那牢头见状急忙跪地叩头求饶，韩宇晟冷笑一声:“尔等玩忽职守，还敢告饶，来人！”
一声厉喝，左右立刻上前将牢头与一众狱卒通通押了下去。
“二皇子饶命啊！二皇子！奴才……”那牢头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刀抹了脖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直直地看向远处狠厉决然的男人。
见此情形，韩昀息藏于袖中的拳头紧紧握住，又很快松开来，韩宇晟眼瞧着他的反应，心中暗笑，脚步轻挪，踱到赵明月身边上下打量道:“这位小公子看着眼生，九弟不介绍一下？”
眼看韩宇晟看着赵明月的眼神越来越暧昧，赵明月的手也已经握成了拳头，只怕再靠近一分，赵明月立刻就能让他脑袋开花。韩昀息急忙上前隔开韩宇晟的视线，笑眯眯道:“皇兄见谅，赵兄初来乍到的，不懂事，皇兄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韩宇晟见状轻笑一声无所谓地摆摆手:“九弟此言差矣，这位小公子甚合本宫眼缘，本宫自然想结识一番，还是说九弟舍不得割爱？”
韩昀息如何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旁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他这位好二哥喜好男色，府中豢养的男宠比那沐风楼的姑娘都要多，看他这幅样子，韩昀息握紧藏在衣袖下得拳头，骨节分明的拳头恨不能砸到那张油腻的脸上，但想归想，他是万万不能那么做的，于是急忙挡在赵明月身前打圆场:“皇兄说的哪里话，赵兄与臣弟……”
“二皇子此言差矣，在下不过一介乡野莽夫，幸得九皇子殿下提点，才能在九殿下手下当差，谋个职位也不至于饿死罢了，若是与二皇子结交唯恐失了殿下身份，在下是万万不敢的。”
赵明月早就看那韩宇晟不顺眼了，这人还一直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实在令人生厌，又见他为难韩昀息，忍不住脱口讥讽。
韩昀息闻言一惊，心道这丫头真是胆大，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再看韩宇晟显然也被他的无礼行为惊到了，韩昀息正要作揖赔罪，就见韩宇晟哈哈大笑起来:“赵公子快人快语，本宫甚是喜欢。”
赵明月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冷笑一声，抱拳回道:“多谢殿下抬爱，在下愧不敢当，早就听闻二皇子福慧双修，刚正不阿，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理此事。”
韩宇晟闻言，脸色微变，随即笑意更甚，对着韩昀息说道:“这天牢原先关着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犯人罢了，九弟无需费心，还是尽快查清军饷一案，替父皇分忧才是，至于追查逃犯这种小事还是交给宁儿去办吧。”
说着朝身后的男子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是长得挺拔俊朗，一身劲装更是衬得他干练出众，赵明月暗自打量了他一番，此人身型健壮，挺拔非常，方才朝他们走过来时步伐稳健，抬手之时也可看到其左手虎口处自己右手拇指指节有着一层老茧，想必是长期弯弓搭箭所造成的，再看他的护腕和长靴处，都有隐隐凸出的痕迹，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韩宁定不负义父和殿下所托。”
少年朝着韩宇晟和韩昀息一一拱手施礼，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既然有二皇兄出马，想必那些犯人也逃不出这襄邯城，臣弟就先告辞了，天色也不早了，二皇兄也早些歇息才是。”
见韩宇晟目光还是盯着赵明月，韩昀息急忙出声道别，拉着赵明月快步离开，韩宇晟看着二人远去的背景，略带玩味地对着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侍从领命，飞身跟了上去。
还未走多远，一把利刃就架上了那侍从的脖颈，男人仍旧面无表情，看着那侍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该碰的人别碰！”
男人话音刚落，一条手臂应声而断，那侍从眼看自己的手臂落地才觉出痛来，捂着血淋淋的肩头惨叫出声。
啪！啪！啪！
巷子口传来一阵掌声，赵明月与韩昀息并肩而立，看着男人走了过来，纷纷上前赞道:“师叔（兄长）这剑法当真是使得出神入化。”
慕雪枫冷哼一声，不再听两人的阿谀奉承，一个足尖点地跃向房檐，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见慕雪枫离开，赵明月收回笑意，走到那侍从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倒在地，还抱着一条手臂的人，狡黠一笑:“今天就先饶了你，再敢跟着我们就杀了你哦。”
那侍从看着面前纯洁无辜的笑脸冷汗直冒，忍不住向后瑟缩，赵明月也不再与他多言，扔下一个白瓷瓶就拉着韩昀息消失在了巷子里。
那侍从捡起瓶子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倾泻而出，他急忙将里面的药粉敷在伤处。
回到别苑，韩昀息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赵明月，赵明月被他盯得有些发慌，只好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往嘴边送。韩昀息不觉有些好笑，夺过她手中的茶杯，吩咐阿清再去沏一壶好茶来。
“说吧！”
支开了阿清，韩昀息这才开口。
赵明月眨眨眼，依旧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来了一句：“说什么啊？”
“公主殿下莅临我南越国不知所为何事呀？”
见她仍然含糊其辞，韩昀息也朝着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兄长身为飞剑山庄的弟子，深得剑尊的真传，今夜你与他打斗之时，我便发现你二人的内功招式很是相似，而你又叫他师叔。”
“据我所知，兄长只有一个师兄，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仙’聂云飞。”韩昀息说着抬眼去瞧她的神色，果见那人抿着嘴，面上稍显惊慌之色。看她这副模样，韩昀息呷一口酒，不慌不忙接着说道:“清河王世子惨遭殴打，凶手至今下落不明，能让清河王世子不顾声誉也要维护的人，你说还会有谁呢？”虽是询问的口气，但他的目光却是异常坚定地盯着她，让赵明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被抓的小孩一样。
“那你是要将我当做人质呢？还是打算将我送回去呢？”
韩昀息没有想到她会反问一句，把她抓起来吗？自己真的忍心吗？这一路走来若是没有她自己不知要死多少回了，哪一次自己遇到危险不是她挺身而出，舍命相救。
赵明月见他沉默了半天又犹豫不决的样子猛然欺身上前，露出一副娇俏姿态用极其魅惑的声音凑到他耳边缓缓开口:“怎么，不忍心？你该不会是见本公主貌美如花，舍不得了吧！”
“佳人在侧，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会不心动呢，就怕是公主殿下看不上我这落魄皇子了？”韩昀息也不甘示弱，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多，难道还会被她戏弄了不成。
“翩翩公子，谦和如玉，学富五车，又家境殷实身份尊贵，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呢？”赵明月说着便凑了过去对着他的耳朵轻吹一口气，惊得韩昀息一颤，这小丫头，西陵国的风气竟是如此开放吗？见他如此失态，赵明月更是起了坏心思，正要整个人凑过去，却被来人打断了动作。
“殿……殿殿下，赵公子，您二位慢用！”
阿清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放下手中的茶点慌忙退了出去。
他没有看错吧，赵公子和他们殿下？这也太可怕了，虽然很多达官显贵都有在府中豢养男宠的嗜好，他虽跟着韩昀息没多久，却也知道他是这南越皇室少有的良善之人，从来没听说过殿下有断袖之癖。不过想想赵公子生得如此好看，又才华出众，武功不俗，又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再看他们殿下也是貌比潘安，才比宋玉，如此一想竟觉得他们殿下与那赵公子竟是绝配。
阿清这边倒是不尴尬了，但赵明月与韩昀息却是同时羞红了脸，本来只是想逗逗对方，不想却让阿清撞了个正着，这下倒真是瓜前李下，说不清了。
“咳咳，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韩昀息故作轻松地轻咳两声，本想缓解缓解尴尬，不想此言一出，更是暧昧不清了。
赵明月哦了一声，拿起宝剑就要去厢房。
“等等，还有一件事。”
原本正襟危坐的男人提起衣袍，款步踏出轿撵，一身杏黄锦袍华丽无比，头顶的瑞兽金冠栩栩如生，一双弓形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众人，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傲视一切。
早在听到动静时慕雪枫就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赵明月与韩昀息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留也不是，走也不对。
韩昀息信步上前，对着男人躬身行礼:“臣弟见过二皇兄！”
此人正是南帝次子韩宇晟，据说他最得南帝信任，朝堂坊间也多是拥护之人，只可惜非嫡非长，无缘太子之位。
“九弟不必多礼！”韩宇晟伸手虚扶一把，不经意问道:“方才本宫听见这边吵吵嚷嚷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韩昀息如何不知道他所来为何，于是将逃犯越狱一事悉数告知，韩宇晟闻言转头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牢头，冷声道:“竟有此事？”
那牢头见状急忙跪地叩头求饶，韩宇晟冷笑一声:“尔等玩忽职守，还敢告饶，来人！”
一声厉喝，左右立刻上前将牢头与一众狱卒通通押了下去。
“二皇子饶命啊！二皇子！奴才……”那牢头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刀抹了脖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直直地看向远处狠厉决然的男人。
见此情形，韩昀息藏于袖中的拳头紧紧握住，又很快松开来，韩宇晟眼瞧着他的反应，心中暗笑，脚步轻挪，踱到赵明月身边上下打量道:“这位小公子看着眼生，九弟不介绍一下？”
眼看韩宇晟看着赵明月的眼神越来越暧昧，赵明月的手也已经握成了拳头，只怕再靠近一分，赵明月立刻就能让他脑袋开花。韩昀息急忙上前隔开韩宇晟的视线，笑眯眯道:“皇兄见谅，赵兄初来乍到的，不懂事，皇兄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韩宇晟见状轻笑一声无所谓地摆摆手:“九弟此言差矣，这位小公子甚合本宫眼缘，本宫自然想结识一番，还是说九弟舍不得割爱？”
韩昀息如何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旁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他这位好二哥喜好男色，府中豢养的男宠比那沐风楼的姑娘都要多，看他这幅样子，韩昀息握紧藏在衣袖下得拳头，骨节分明的拳头恨不能砸到那张油腻的脸上，但想归想，他是万万不能那么做的，于是急忙挡在赵明月身前打圆场:“皇兄说的哪里话，赵兄与臣弟……”
“二皇子此言差矣，在下不过一介乡野莽夫，幸得九皇子殿下提点，才能在九殿下手下当差，谋个职位也不至于饿死罢了，若是与二皇子结交唯恐失了殿下身份，在下是万万不敢的。”
赵明月早就看那韩宇晟不顺眼了，这人还一直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实在令人生厌，又见他为难韩昀息，忍不住脱口讥讽。
韩昀息闻言一惊，心道这丫头真是胆大，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再看韩宇晟显然也被他的无礼行为惊到了，韩昀息正要作揖赔罪，就见韩宇晟哈哈大笑起来:“赵公子快人快语，本宫甚是喜欢。”
赵明月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冷笑一声，抱拳回道:“多谢殿下抬爱，在下愧不敢当，早就听闻二皇子福慧双修，刚正不阿，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理此事。”
韩宇晟闻言，脸色微变，随即笑意更甚，对着韩昀息说道:“这天牢原先关着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犯人罢了，九弟无需费心，还是尽快查清军饷一案，替父皇分忧才是，至于追查逃犯这种小事还是交给宁儿去办吧。”
说着朝身后的男子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是长得挺拔俊朗，一身劲装更是衬得他干练出众，赵明月暗自打量了他一番，此人身型健壮，挺拔非常，方才朝他们走过来时步伐稳健，抬手之时也可看到其左手虎口处自己右手拇指指节有着一层老茧，想必是长期弯弓搭箭所造成的，再看他的护腕和长靴处，都有隐隐凸出的痕迹，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韩宁定不负义父和殿下所托。”
少年朝着韩宇晟和韩昀息一一拱手施礼，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既然有二皇兄出马，想必那些犯人也逃不出这襄邯城，臣弟就先告辞了，天色也不早了，二皇兄也早些歇息才是。”
见韩宇晟目光还是盯着赵明月，韩昀息急忙出声道别，拉着赵明月快步离开，韩宇晟看着二人远去的背景，略带玩味地对着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侍从领命，飞身跟了上去。
还未走多远，一把利刃就架上了那侍从的脖颈，男人仍旧面无表情，看着那侍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该碰的人别碰！”
男人话音刚落，一条手臂应声而断，那侍从眼看自己的手臂落地才觉出痛来，捂着血淋淋的肩头惨叫出声。
啪！啪！啪！
巷子口传来一阵掌声，赵明月与韩昀息并肩而立，看着男人走了过来，纷纷上前赞道:“师叔（兄长）这剑法当真是使得出神入化。”
慕雪枫冷哼一声，不再听两人的阿谀奉承，一个足尖点地跃向房檐，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见慕雪枫离开，赵明月收回笑意，走到那侍从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倒在地，还抱着一条手臂的人，狡黠一笑:“今天就先饶了你，再敢跟着我们就杀了你哦。”
那侍从看着面前纯洁无辜的笑脸冷汗直冒，忍不住向后瑟缩，赵明月也不再与他多言，扔下一个白瓷瓶就拉着韩昀息消失在了巷子里。
那侍从捡起瓶子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倾泻而出，他急忙将里面的药粉敷在伤处。
回到别苑，韩昀息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赵明月，赵明月被他盯得有些发慌，只好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往嘴边送。韩昀息不觉有些好笑，夺过她手中的茶杯，吩咐阿清再去沏一壶好茶来。
“说吧！”
支开了阿清，韩昀息这才开口。
赵明月眨眨眼，依旧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来了一句：“说什么啊？”
“公主殿下莅临我南越国不知所为何事呀？”
见她仍然含糊其辞，韩昀息也朝着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兄长身为飞剑山庄的弟子，深得剑尊的真传，今夜你与他打斗之时，我便发现你二人的内功招式很是相似，而你又叫他师叔。”
“据我所知，兄长只有一个师兄，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仙’聂云飞。”韩昀息说着抬眼去瞧她的神色，果见那人抿着嘴，面上稍显惊慌之色。看她这副模样，韩昀息呷一口酒，不慌不忙接着说道:“清河王世子惨遭殴打，凶手至今下落不明，能让清河王世子不顾声誉也要维护的人，你说还会有谁呢？”虽是询问的口气，但他的目光却是异常坚定地盯着她，让赵明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被抓的小孩一样。
“那你是要将我当做人质呢？还是打算将我送回去呢？”
韩昀息没有想到她会反问一句，把她抓起来吗？自己真的忍心吗？这一路走来若是没有她自己不知要死多少回了，哪一次自己遇到危险不是她挺身而出，舍命相救。
赵明月见他沉默了半天又犹豫不决的样子猛然欺身上前，露出一副娇俏姿态用极其魅惑的声音凑到他耳边缓缓开口:“怎么，不忍心？你该不会是见本公主貌美如花，舍不得了吧！”
“佳人在侧，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会不心动呢，就怕是公主殿下看不上我这落魄皇子了？”韩昀息也不甘示弱，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多，难道还会被她戏弄了不成。
“翩翩公子，谦和如玉，学富五车，又家境殷实身份尊贵，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呢？”赵明月说着便凑了过去对着他的耳朵轻吹一口气，惊得韩昀息一颤，这小丫头，西陵国的风气竟是如此开放吗？见他如此失态，赵明月更是起了坏心思，正要整个人凑过去，却被来人打断了动作。
“殿……殿殿下，赵公子，您二位慢用！”
阿清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放下手中的茶点慌忙退了出去。
他没有看错吧，赵公子和他们殿下？这也太可怕了，虽然很多达官显贵都有在府中豢养男宠的嗜好，他虽跟着韩昀息没多久，却也知道他是这南越皇室少有的良善之人，从来没听说过殿下有断袖之癖。不过想想赵公子生得如此好看，又才华出众，武功不俗，又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再看他们殿下也是貌比潘安，才比宋玉，如此一想竟觉得他们殿下与那赵公子竟是绝配。
阿清这边倒是不尴尬了，但赵明月与韩昀息却是同时羞红了脸，本来只是想逗逗对方，不想却让阿清撞了个正着，这下倒真是瓜前李下，说不清了。
“咳咳，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韩昀息故作轻松地轻咳两声，本想缓解缓解尴尬，不想此言一出，更是暧昧不清了。
赵明月哦了一声，拿起宝剑就要去厢房。
“等等，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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