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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要报仇吗

    “什么?”

    见韩昀息喊住自己赵明月也是一脸疑惑,却见那人踌躇半晌,直到赵明月面有不耐才开口道:“你……你与崔天灏是什么关系?”

    看他难以启齿的样子,还以为他要问什么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问题,却不想他竟然询问自己与那清河王世子崔天灏是何关系,赵明月被他整得一头雾水,脱口道:“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说着又仔细想了想,继而说道:“不过现在我们应该算是仇人了吧!”

    想到崔天灏被打成猪头的样子,赵明月嘴角上扬,勾起一丝笑意,看着她忍俊不禁的样子,韩昀息倒吸一口凉气,没有关系你还把人家打成那样?

    “那你为何打他?”

    “看他不顺眼喽,谁让他一天天信口开河的。”

    说起赵明月与崔天灏可能没多少人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但若是说起永宁公主与清河王世子的恩怨情仇,那整个中元大陆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永宁公主刚到及笄之年,求亲的王公贵胄就遍及了各国。清河王世子自然也不例外,自去年公主及笄礼上远远瞧过一眼后便念念不忘,有事没事地总要派人带上厚礼去一趟西陵,只为问一句:永宁公主安。

    这公主呢,却是个不好相与的,每每都着人将那使臣暴打一顿,扔回清河。

    或许人与人的想法终究是不同的,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使臣,这清河王世子不知怎的,就是认定了这公主看上他了,是以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到处宣扬他与公主是如何的情投意合,天作之合。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不过坊间茶余饭后都将其当作谈资,谁要是没听说过这一段故事非得让人笑话死不可。

    赵明月久居深宫,哪见过什么清河王世子,便是对那坊间传言也不甚了解,直到前段时间偷溜出宫听说此事才知道那清河王世子竟然信口开河编排自己。

    她本不以为意,但月前偷偷跟着长兄去清河洽谈要事,见了那清河王世子在街头强抢民女,还着侍卫家仆殴打女子家人,便决定给他一个教训,当时倒是嫉恶如仇、意气奋发,但打了人之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以干脆留书出走,闯荡江湖,不想半路又遇到了韩昀息,还花光了所有钱财,便与他一同来了这南越国。

    “说来,你当时也在清河王府,怎么?你要替他报仇啊!”赵明月话锋一转,看着韩昀息的目光瞬间微妙起来,韩昀息被她这脑回路惊得急忙摆手。

    “哪里哪里,我与他也不是很熟。”

    “无所谓了,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要真想报仇就好好练功,先练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准也能跟我过上几招。”赵明月眉目一挑,端的是一派恣意潇洒,一个潇洒转身,合上门扇径自去了对面厢房。

    韩昀息看着对面漆黑的房间陷入了沉思,带她来南越究竟是对还是错?

    赵明月亦是辗转反侧,身份暴露了不说,也不知那韩昀息会如何看待此事?视自己为细作吗?还有慕雪枫,虽然早就听师父提过这个天赋异禀的师叔,她也只当是个如师父一般的侠客高人,但今日韩昀息称他为兄长,可见他二人关系亲密,绝非普通朋友,而他听到二皇子的名头时却躲了起来,既是韩昀息的兄长为何却不肯与韩宇晟打个照面,他们之间定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看来这南越国也不是很太平嘛!

    今夜,注定无眠,沐风楼,东厢房一处依旧是静的出奇,屋子的主人正细心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刀削斧刻般的侧颜映在幽幽烛光之中,让整个厢房都充斥了一种神秘清润之感,仿佛与外界的喧闹格格不入。

    “怎么,还敢带我一起查案,你就不怕我……”赵明月冲着韩昀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竟然真的这么信任自己还是另有阴谋,此人城府极深,说不定他是故意骗我,让我放松警惕,还是小心的好。

    韩昀息看着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不会的。”

    “你就这么肯定?别忘了,我们可是敌人。”

    “哪有人非要给自己找敌人的,你也太可爱了吧!”

    韩昀息看着她稚嫩的小脸故作深沉的样子只觉得相当好笑。

    赵明月冲他做个鬼脸就跳上马车,韩昀息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阿清急忙搬下轿凳让他上了马车。

    相国府。

    侍卫见来人是九皇子便引着三人去了锦园,毕竟先前小公子曾吩咐过若是九皇子来了可以不必通报,直接请进就是,他这才敢带着三人过去。

    “殿下来的可巧了,公子此刻还在练剑呢。”

    四人到锦园时只见白色的身影与漫天花瓣相互辉映,美得不可方物,虽是男子,但那人面若好女,身姿绰绰,宛如落入凡尘的玉兰花神,饶是女子也自叹不如。

    赵明月见其耍的不赖也捡起一旁的竹枝与其过招,梁辰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华而不实,剑势太过温和,虽身姿翩然,观赏性极强,但若是遇到高手,只怕是过不了几招。

    赵明月右手握着竹枝,左手拉过梁辰的胳膊,摆出与他一样的招式,就这样过了几招之后,梁辰也看清了她的意图,跟着她的动作学了几招剑法,二人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韩昀息等人也是拍手称快,而梁辰舞着舞着一种莫名的情愫也油然而生,看着赵明月拉着他的胳膊摆出各种招式竟然会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随即又摇摇头将头脑中的想法挥走。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伤到你了?”

    见他神情有些恍惚赵明月有些担忧,自己方才只是与他切磋,并未伤到他呀!

    梁辰方一回过神来就见赵明月的面容映在眼前,连连后退几步作揖致歉,“方才是我失礼了。”

    “没事,咱们继续。”

    “今日就练到这里吧,殿下来此可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梁辰此时哪敢与她继续下去,只好转身走向韩昀息转移话题。

    “我今日算是知道你武功为何那么差了,你若总是这样三心二意,半途而废如何修习上乘功法?”赵明月随手一丢将那竹枝插回原处,也朝着几人走了过去。

    “你还好意思笑,你还不如人家呢!”

    见韩昀息还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赵明月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韩昀息。

    “你呀,我说不过你。”

    韩昀息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对了,上次我派阿清查的事有眉目了,阿清。”

    阿清闻言向前朝着梁辰作了个揖,这才说道:“前些日子主子命奴才调查刘将军此前的行踪,奴才不负所托,终于查出半年前五王爷曾暗中拜会过刘将军,而之后刘将军就去了沐风楼,没过几日刘将军便自请前往押送军饷,然却在经过新城时被鬼兵所害不幸身亡。”

    “此事父亲也曾查到,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刘大人刚正不阿,素来鄙夷酒色之徒,又怎会踏足沐风楼,但沐风楼的人口风实在是紧,父亲暗查多日也是一无所获。”

    梁辰自然知道韩昀息与沐风楼来往密切,是以将话题引到沐风楼,从而引起韩昀息重视,对于五王爷之事却是只字不提。

    “阿辰过谦了,你应该早就怀疑过王叔与此事有牵连,但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更何况王叔乃是皇室,稍有不当则整个梁家都将倾覆,你有才有能,却是顾虑太多。”

    “知我者殿下也!”

    的确,梁辰一早就查出五王爷与此事有牵连,但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敢将此事公之于众,而九皇子虽然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但毕竟也是皇室中人,维系皇室的清誉和权威他责无旁贷,难保他不会为了皇家而牺牲整个梁家,这个险他冒不得。

    “阿辰你这一口一个殿下的,倒是显得你我生分了许多。”

    听他这么一说,梁辰急忙拱手弯腰道:“君臣有别,辰万不敢造次。”

    “好一个君臣有别,不过昔日生死与共的交情,我也是永生不敢忘怀。”

    “殿下?”

    赵明月见那二人一口一个君臣,一口一个殿下的,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君臣虽有别,情意无贵贱,人前你称他一声‘殿下’乃是君臣之礼,人后你叫他一声‘韩兄’则是君子之交,君臣之礼也好,君子之交也罢,你我三人也曾是生死与共,倒也不必拘泥于这些。”

    “月儿姑娘说的是,是辰……”

    赵明月心知他又要开始了,连忙伸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

    “你我乃是过命的交情了,不必天天姑娘姑娘的,唤我月儿便好。”见他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明月急忙转移话题,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扳倒五王爷,若是一击不中只怕会后患无穷,届时梁家也将横遭祸端。”

    “月儿说的对,为今之计只有找到证据才能将其定罪,所以,还得麻烦你一趟了。”

    赵明月看见韩昀息一脸单纯无害的微笑只觉瘆得慌,怎么突然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是夜,赵明月换上一身箭袖玄金色便装,腰扣黄金瑞兽扣,脚踩青缎粉底小官靴,斜背紫霄剑,收拾利索,趁着夜色潜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