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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初露拳脚

    水伴鸥也凑了过来,“我要肉质细嫩油脂多的大鱼,沾酱料生吃,储物袋里保鲜。”

    佟星苒一笑,便神识沟通海豚。

    七人分两头上岸后,海豚沉入海底叼鱼去了。此地海岸边全是乱石,船泊的港口离此地还很远,城堡上没有一个兵卒巡逻。

    海浪拍岸,掀起一股股上升的风,水伴鸥一手一个,抓住秦婉婷父女二人便乘风飞上城墙。

    “墨云,看看我们谁学得捕风更好更快。”

    丁启华说完,纵身而起捕风向上飞行。二十来丈的高大城墙,飞到城墙一半他便在空中顿停下来,似乎没有了与妹妹丁墨云拼快的好胜之心,而是等海浪再次拍打岩石时的上升气流吹去,才再次升空。他清瘦的身形似乎有了蝶舞般的姿态,像是一只蝴蝶被海风慢悠悠地吹上了城墙之上。

    佟星苒蝶舞加捕风瞬间飞到城墙之上,刚一落地就被丁启华拉住衣衫,丁启华已满眼是泪,激动道:“这是多少年来自由飞翔的梦想,星苒,伴鸥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们说谢谢,我倒霉蛋竟然实现了梦想,我想我们将会有更多更美好的梦。星苒,以前我们都不能修炼,我与妹妹老是欺负你,现在是羞愧至极。”

    丁墨云冲了过去,紧抱着她哥哥丁启华失声痛哭。良久后,才用小手擦拭着她自己与哥哥的泪水。

    佟星苒满脸笑意,一句话没说,拉这二人慢慢走下城墙。

    沧浪城里果真是繁华,比海盗叔叔们描绘的景象更新奇。

    四通八达的网状街道,高低起伏形态不一的房屋。街道两旁茶楼,酒馆,当铺,各种作坊彩旗招展。沿街空地上张着大伞的小商贩不停吆喝。街道里行人不断,挑担赶路的,架牛拉车的,骑驴哼曲的,形形色色。还有拿风车在人群里穿行的肚兜小孩,后面紧追着扎辫子的苹果脸小姑娘。

    转过街尾又是另一番景象,左边红楼,右边赌坊。红楼二层木栏边依偎着花花绿绿不少女子,她们身段妖娆,频频回眸看向街道里的汉子,薄扇轻摇,媚笑挑眉,时不时还传出银铃清脆呼喊熟人名字的声音。

    “叶家三郎把头转过来。”

    “阿宝哥我在这里。”

    “你们快看,那个皮甲少年。”一个绿衣女子手指水伴鸥,这声音没了嗲声嗲气,顿时引来楼上女子向手指方向看去。

    “嘿,喊得就是你穿皮甲的少年,看你风尘仆仆,上楼来姐姐帮你收拾得干干净净。”

    佟星苒看向水伴鸥,他往楼上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快速向前走,“我走稍快些,给你们找一家客栈,好好洗漱一番。”说完,冷峻着一张脸再不抬头了。

    “别急着走啊,你与我家弟弟长得一模一样,快上来姐姐不收钱。”

    楼上一个蓝色罗裙女子,看见水伴鸥快速行走,心里似乎着急了,抄起一木棍就丢了过去,她嘴里喊道:“公子,我有两个兄长从了军就没了音信,你上来我想问问军中的事情,你想怎样奴家都随了你。”

    那女子话没说完,水伴鸥已“嗡”一声,消失了身影。

    佟星苒再次往楼上望去,见到两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正望着水伴鸥消失的方向,擦拭泪水。

    把不相识的人当成情郎送别,真是奇怪了,难道是这里的人与海螺岛和杨柳镇的人有所不同。佟星苒不愿深想,侧头看向右边的赌坊,一个青衣壮汉急忙喊道:“姑娘,进来试试手气,我家的灵石多输得起。”

    佟星苒最烦心这些赌场,海螺岛的大婶们跟海盗叔叔吵了架,就放下不理睬她的嘴脸来求她去劝海盗叔叔们。虽然每次海盗叔叔们都点头称是,过不了多久他们赌瘾又会发作,想来,这条街便是海盗叔叔们魂牵梦系的地方。

    走过这条街,水伴鸥已在转角街道客栈门口站着,笑脸等待五人。

    客栈斜对面传来一声惊呼,“不会吧,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恐怖了。”

    佟星苒几人同时看了过去,那里围着一群人在观看一张告示。佟星苒怕那张告示是捉拿楚贯虹的,拉着水伴鸥心颤颤地走了过去。

    “那师徒二人胆子也太肥了,化血神刀也敢盗,天界不会再平静了。”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兴叹道。

    佟星苒一听便喜了,没楚贯虹的事,又忍不住好奇推着水伴鸥挤进了人群。

    告示是一个叫仙霞宗的宗门出的,上书:上天域盗匪绝刀天师陆思广与弟子水月楼盗取了仙霞宗至宝化血神刀,知二人行踪者有重赏。

    “啊,先天至宝化血神刀,遇魔杀魔遇佛杀佛的大杀器。”丁启华咧嘴惊呼。

    “有这么厉害。”佟星苒轻声向丁启华问道。

    丁启华用手掌在手腕轻轻一划,“擦破一点皮就全身化为血水,传说那宝物一旦祭出,被攻击的人还不能躲开。”

    “哥,你没事就瞎看那些野书,我不信。”丁墨云道。

    旁边人群里有几人同时转过头看过来,其中一个老头道:“小姑娘那是真的,化血神刀是修仙大能也惧怕的东西。”

    宝物再厉害也跟自己无关,佟星苒没了兴致跟着水伴鸥进了客栈。

    “半傻,盗宝物的徒弟姓水是你家亲戚。”

    “瞎说,天界里同姓的人多着呢。”

    客栈里一大桶热水泡了半个时辰,佟星苒感到全身酥软,眯眼小眠一会儿才穿好清爽衣衫走出房门,见五人已经坐在客栈走廊等她了。

    “星苒,这条街尾是个大广场,里面有黄曾天四大宗门招收弟子。”丁启华急忙迎来说道。

    进宗门曾经是佟星苒与丁家兄妹的梦想,不去看看心里难安。

    “四大宗门里有灵药宗吗,我姐姐在灵药宗,我好顺便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有,招收弟子的宗门是灵药宗,烈火宗,玄冰门,炼器宗。”水伴鸥道。

    水伴鸥话音刚落,走廊里走过互相搀扶的父女二人,看起来那女子十五六岁,身形婀娜正向搀扶的父亲到:“爹爹,我是去哪一个宗门报名为好。”

    女子父亲看似没有修为,步履蹒跚,听到女子话语急忙回道:“原来家族里考虑的玄冰门,但玄冰门在北域离家太远了,你想回家看看都难,既然这次有灵药宗当然选灵药宗。虽然灵药宗入门费最贵,也是值得,一百二十万灵石我这里有。”

    那老头说着,脸上露出欣喜。

    佟星苒看着父女二人对话,心中酸水直冒,难怪爷爷欠下的灵石那么多还不愁了。原来姐姐进灵药宗就给了一百二十万灵石,倒霉星辛辛苦苦干棉麻纺织,一个月才赚五块灵石,而且还只拿到一半,拿到另一半还经历那么大的挫折。

    “好,就听爹爹的。”

    “炼器宗离家最近,但哪有女子每日光着膀子打铁练功的,去年东村去了一个姑娘,开春回家一看,变得五大三粗犹如猛虎,看来是嫁不出去了。”

    听着二人谈话,佟星苒感到有趣,向五人挥手示意一同去往广场。

    “爹爹,同村的二妮子说她去烈火宗,她说烈火宗的功法能快速提升境界,且凌厉霸道,在黄曾天可以横着走。”

    “女子练火系功法也不是最佳选择,去烈火宗与炼器宗还不如去不要钱的乌林寺,但是爹爹绝不会让女儿去当尼姑。”

    老头笑了笑接着道:“所以家族测试到你高灵根后,商议的是玄冰门。”

    老头一拍大腿,“没想到这次还有灵药宗招弟子,爹老了,若你有幸进入灵药宗,别忘了给爹带些灵药灵草回来。这几年黄曾天百年以上的灵草都快挖光了,唯独灵药宗药田里还有一些,珍稀程度已是不言而喻。”

    听着父女二人聊着,片刻便已步入广场。

    广场相当于海螺岛五六个海滩,东南西北四个高台,每个高台下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想要挤进去,走上高台,看来很难。高台下面有块被围起来的空地,是排队报名的地方,若是飞不过围观的人群,是决计挤不过去的。

    “糟了,爹。我才练气一层,飞不过去,强行过去要踩别人脑袋。”女子着急向她父亲喊道。

    看着父女二人的着急神态,佟星苒心一软,看向水伴鸥,并把眉毛挑向那女子。

    水伴鸥立即微笑点头,向女子走去。

    正当水伴鸥的手臂抬起,呼叫女子时,一个上衣绣着逍遥二字的青年喊道:“小妮子,哥来帮你。”说着,那青年一只手已拦住了女子的腰,并手往下滑一脸猥琐。

    女子惊叫一声,立即跳出来,惊骇地看着青年。

    “哦,还不领情。”

    未等那青年话说完,水伴鸥已经挡在女子身前,冷眼而视。

    “让开,你别管闲事。”

    水伴鸥并不理睬也不言语。

    青年指着上衣胸口逍遥二字道:“抬起你的狗眼看看,这两字你惹不起,现在你后悔还来得急。”

    女子父亲向水伴鸥施了个礼,急忙带着女子离开。那青年用手去抓女子,被水伴鸥伸手紧紧抓住手腕。

    “嘿,还真遇到不识相的人了。”

    说着那青年便一脚向水伴鸥腹部踢去,那脚带着极速的风声,如同奔雷。

    水伴鸥用另一只手,轻描淡写便抓住对方脚腕,轻轻一送,那青年便摇晃着后退几步,坐在了地上。

    佟星苒一看便知水伴鸥是从捕风里领悟的招式,奔雷的一脚显然没有捕风快。

    坐在地上的青年双目怒睁,双手拍地腾空,手一挥射出三道寒星。

    “叮,叮,叮”三声脆响,三只暗器钉子打在水伴鸥的牙镰上,一丈长的白色牙柱冒出三个火星,铁钉变成鱼钩掉落于地上。

    水伴鸥伸出右手张开五指,空中一抓,那青年被一股怪风一卷便飞到水伴鸥近前,脖子已经被水伴鸥大手掐住。

    “别杀我,我是”

    青年话没说完,脖子就“咔嚓”轻轻响了两声,水伴鸥淡然道:“我管你是谁,别欺负人不然死得快。”

    四面高台同时飞起七八个老者,悬停空中向这边看来。

    水伴鸥从容收了牙镰,把青年甩开,平静看着四方空中,眼中充满冷意。

    那青年急忙跌跌撞撞爬起来,腾空消失。空中七八个老者面无表情,只有一个老者在微微点头。

    佟星苒正想拉走水伴鸥,远处飞来一个身穿黑色铁甲的老者,空中闪烁了几下身形,便落在水伴鸥身旁,并高举抱拳双手喊道:“各宗门管事,营中刚来的校尉未经教导,望见谅了。还未伤人,尚算是件小事,回去后老夫会严加斥责。”

    四方高台空中的老者均不搭话,缓缓落下。

    佟星苒这时才把担心放下,见铁甲老者满头白发,一脸焦虑地向水伴鸥低声道:“你是哪个营的,怎么私自出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