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东风起
在牛工、徐工的帮助下，他们完成了报告，报告分了四部分，包括以下内容：
一、安全问题
我们充分理解政府对安全问题的重视，我们一定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从设备，人员，组织，资金等方面，全力保证安全。
二、争取以合理的价格计算设备残值
设备的残值决定拆除工作的收益，我们一定以市场经济为原则，确保国有资产不流失。
三、我们将聘用徐永智等化工厂设备科的工程技术人员，作为技术负责人，从工程技术上确保拆除工作安全有序。
四、筹集足够资金，确保任务的完成。
洋洋洒洒二十多页，老汉周一早上送到了赵局长手上。赵局长快速地翻看了一遍，说：
“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们，关键还是你们自己。”
老汉又去找到老谢，寒暄后说：
“想拿化工厂拆除工程，需要资金，还有四条黄鱼，你给卖一下。”
“还有啊，你爷爷给你多少啊?”
随即又说：“最近金价上涨厉害，估计能上十万一条，你等着，过两天我找你。“
几天后，老谢让老汉带着东西去苏城大酒店708房间。老汉敲门进去后，发现老谢和一西服男子在一起，进门后，互相介绍，原来西服男姓廖，是香港一财团的当家人，喜欢中国所有古董之类的东西。不但想买东西，还想见有东西的人。
听老汉讲了他的遭遇和黄鱼的来历，廖先生惊叹不已，对他爷爷充满敬意。了解到他做的生意后，表示希望和他合作。
互留了联系方式，条子以十一万的高价成交。廖先生用他港式普通话讲：“光条子的话，只能九万，两万是对你爷爷的敬意，在那种环境下，不放弃一丝希望，做这些安排，太让人佩服。“
他端起一杯葡萄酒，“为你爷爷干杯！“
老汉拿两万给老谢，老谢收了一万。
回到公司，把钱交给风竹，让她入账，告诉刘大姐，银行刚入四十万，刘大姐告诉他，他已经谈好了银行贷款的事，也和工行的贾行长，付科长约好了，明天晚上，苏城大酒店。
晚上回家后，和风竹聊聊天，盼儿快一周岁了，生她时不在，周岁时要庆祝下。
又给紫苏说，让她老公来城里，不能总两地分居。紫苏不置可否。
和行长约的时间到了，老汉和刘大姐提前到了预定的包厢，把拿的礼品放在包厢显眼处，点好菜，等他们来。
在他们到楼下时，刘大姐和老汉在楼下等，打个招呼，一起上楼，进包厢后，刘大姐正式做了介绍。行长姓贾，贾行长五短身材，方面大耳，大脑袋像是堆在脖子上，皮肤白皙，好像能看出毛细血管，表面随和，满面堆笑的样子，握手时感觉绵软无力。科长姓付，一切都与行长相反，身材细长，大鼻子，脸黑廋，还有圪塔。
坐下后，老汉把菜单拿给行长，问“贾行长，您看还要添点什么？“
眼睛正盯着那堆礼品的贾行长，看都不看，“不加了，你们定。“
老汉又把菜单递给付科长，：“科长，您看加点什么？“
付科长说：“加个牛尾汤，行长的最爱。“
服务员说：已经有汤了“
“没事，没事，加。”
行长能吃，胃口很好，科长能喝。贾行长和刘大姐关系不错，互相没有顾忌地开玩笑，互相也劝酒。
老汉提着礼品往行长车上放时，行长说：“行了，明天让老刘办吧。”
“谢谢！”老汉握着行长绵软的手，感激的说。
银行有了五十万的贷款，现在，资金超过一百万了。
信息发布范围小，报名化工厂拆迁项目的公司有七、八家，淘汰一轮后，剩下三家：苏钢钢众材料有限公司、苏城富海实业公司、老汉的苏城物资回收公司。
三家各有所长。
钢众是苏钢的下属公司，背靠苏钢这棵大树，有产业优势。
富海是民营企业，产业多，实力强，是属于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在拆除工作小组会上，赵局长首先讲话：
“今天我们开会，决定拆除工作的实施单位，我支持苏城物资回收公司。理由如下：
:1、苏城物资回收公司是本市物资系统的企业，我们要支持本地企业，促进本地经济发展，
赵局长高屋建瓴的以促进本地企业发展为理由，与会人员无法反驳。他完全忽视苏城物资回收公司已经承包经营的事实。
“2、拆除化工厂的初衷是为了解决安全问题，为了周边几万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离开这一点，一切都没有意义。
化工厂拆除是一个专业性的工作，是一个存在安全隐患的工作，需要专业的人员、设备、精细的组织实施。三家公司的报告中，只有苏城物资回收公司系统的从技术、人员、组织、资金准备方面进行了系统的准备，相对来说，其他两家在这方面准备不足，重视不够。
“同志们！我们不要忘了政府决定拆除化工厂的初衷。化工厂运行近四十年，设备老化严重，改造升级意义不大，安全隐患突出，地处市区，周边居民众多，化工厂拆除势在必行，只有专业务实，精心准备，才能确保安全，完成党和政府交给我们的任务，确保周边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政府专门成立拆除工作小组，可见对这项工作的重视。我们作为工作小组成员，必须不负重托，忠于职守，摈弃个人私利，一切从大局出发，确保这项工作圆满完成。
“下面，大家投票！希望各位用好自己的权力，不要有私心杂念。”
赵局长从安全、责任、政府初衷的角度，高屋建瓴的讲话，成功的把关注的引向安全，把投票的砝码引向苏城物资回收公司。
投票毫无悬念的选择苏城物资回收公司。
可以说，赵局长深谙权力运行的逻辑，不露痕迹的完成党和国家交给他的任务，也完成了刘大姐交给他的任务。
想到今晚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刘会让他有一个销魂的夜晚，赵局长晃着身子笑了。
投票完成后，赵局长和工作小组三天后在工业局小会议室约谈苏城物资回收公司。
老汉做了充分的准备，他本来想带刘大姐去，现在，他很倚重刘大姐，工作能力强，人脉广，阅历足，而这些是他和紫苏、风竹的短板，他在努力地学习，也要求她俩和刘大姐学，可这不是一夕之功啊。
考虑到工作小组的人，有几个都认识刘大姐，为了避嫌，他最后还是带了紫苏。好在紫苏进步很快，俨然都市白领，一般的都能应付，刘大姐又临时交代了一番。
约谈由工作小组主持，赵局长、工业局沈副局长、化工厂两位领导，牛工还有两位消防、公安同志等。苏城物资由老汉和紫苏代表。
赵局长主持，主导了这次约谈。首先对苏城物资回收公司提出要求，摈弃一切向钱看的腐朽思想，确保安全，安全第一，这是唯一标准。
然后向工作小组成员提出了要求，要求他们以大局为重，杜绝本位主义，现在只有一个目标，一个任务，就是安全拆除化工厂，给周边居民一个清平世界，给政府一个平安祥和的社会环境。
然后其他两位领导也讲话，表示同样的要求，也代表所在单位表了决心。
最后是苏城物资回收公司，老汉讲话，先感谢政府，感谢工作小组，感谢各位领导，再表决心，再说具体安排，讲的详细具体，领导们也没什么可说。
会议很正式，做了会议纪要，会后发给各参会单位。
正式会议结束后，老汉和紫苏在会议室门口，再次向各位领导致谢，恭送大家，送走最后一个领导后，紫苏收拾好他们的东西，准备离开。赵局长秘书来了，“赵局长请陈总，有事谈，”
转向紫苏，“你在这里等一会，时间不会长。”
赵局长在办公室揉太阳穴，看老汉进来了，坐下来。示意老汉坐。
老汉恭谨地坐在赵局长面前，秘书上茶后，关门走了，只剩下赵局长了和他两人了。
赵局长严肃地看着他，开口了，语气却是温和的：
“关了门，就两人，说几句心里话。你们能胜出，拿到这个项目，你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和我们家老刘谈过了，让她别在你那儿干了，你知道，我们不会太缺钱，可她不，她很认可你，说和你既是同事，也是朋友，和你老婆女儿也相处的很好，像家人，孩子不在身边，她把母性光辉撒向你们了。她很开心，我就不勉强她。
“说到这个项目，我还要说，安全，绝对不能在这方面出问题，一票否决。一旦出问题，我的前途，你的公司，甚至人身都会受影响。
“不要急，妥善安排，安全保障了，想赚钱，我会帮你。有困难，及时来找我，自己来，办公室、家里都可以，不要总让老刘出面。
赵局长说到这儿，恳切地看着他，这些话是肺腑之言，是给兄弟说的话，他很感动。站起来，伸手握住赵局长的手。说：
“我在这世上没有兄弟姐妹的，刘大姐是我大姐，这个事，我一定安排好，哪怕不赚钱，也不会出问题，请您放心！”
怀着激动的心情出来，找到紫苏，紫苏看到情绪激动，一脸疑惑。老汉拉她出了工业局大门，才把刚才赵局长的话讲了一遍。
“刘大姐这样对我们，真是没想到，以后，你和风竹就把她当亲姐姐。“
两人回到公司，看刘大姐时，心里就不一样了。
刘大姐告诉他，银行五十万贷款手续已经办好，贷款已入账，不够，后续还能增加。
老汉道了声辛苦，就让紫苏找来了徐工，牛工，一起开个会。
“徐工，我请你来，作为技术负责人，组织实施作业，完全听你的，工资奖金和紫苏一样，牛工还是工作小组的人，私下加入我们，全面协助徐工和紫苏，工资奖金不少，紫苏和你们具体谈，可以签封协议。
“你们按照半年的工期，编制一封详细的作业计划，工作量分解到每一天，需要的设备、人员都要具体、明确。”
老汉对徐工很放心，他知道，像徐工这种人，只要答应了，拼了命也要给你完成的。
“大姐，你最近要忙了，他们计划出来后，需要安排的设备，人员及其其他的后勤保障，需要您打理，紫苏，、风竹、牛工协助，您安排。人肯定不够，再找人进来，也是您安排。
很幸运，碰到您这样一位大姐，借重您的地方多了，您受累，感激的话不说了。”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煽情干嘛？赶紧干活。这两天去工作小组把正式合同签了，开工时间定下来。干活了，考验我们的时候了。“
紫苏和工作小组把拆除合同商定好了，其实也不是商定，工作小组提供的合同，修改的余地不大，不过，条款很优惠，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核心的两条，残值计价三毛多钱一公斤，比收废品还便宜两分钱。
拆除费用由作业单位负担，工作小组提出的额外要求产生的费用，由工作小组认可后从应付款中扣除。
付款时间没有硬性规定，只是要求作业开始后付一部分资金给工作小组账户，至于时间，金额，没有硬性规定，双方协商。
这些已经很优惠了，老汉第二天就和紫苏代表公司和工作小组签了合同。签约后，准备时间十五天。他让刘大姐、紫苏、徐工分头准备。
老汉自己想到一件事。卖，拆下来的材料不能都堆现场，得清理分类后及时运走，这样才能保证现场不乱，资金回收快。
他想到了柳岩，上次一起时，知道柳岩正在办退休手续，现在可能差不多了，请他来，卖的事交给他。
想到了，和刘大姐商量。
“人倒是不错，身体好，也能干，我们有些交情，就是爱喝酒“刘大姐说。
柳岩按约定来到办公室，听刘大姐和老汉的想法后，说：
“反正退休了，找个地方玩儿也不错，试试吧。“
“化工厂拆除项目再有十来天就开工了，拆除下来的材料，不能堆在现场，得及时清理，你是这行当得大拿，请你来，得解决这个问题。“
“听说这次钢众失利了，苏钢上下都有想法，钢众的法人也是原苏钢得实力人物，可能会对你有些不利。我先走一趟，看情况再说。“
相约晚上公司会餐，团建。老汉要求刘大姐、紫苏、徐工、牛工、风竹参加。
没想到徐工和柳岩特别投缘，可能跟都好酒有关，不管怎么样，对公司和老汉而言是好事，他们一起共事的决心更大，信心更足。
一、安全问题
我们充分理解政府对安全问题的重视，我们一定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从设备，人员，组织，资金等方面，全力保证安全。
二、争取以合理的价格计算设备残值
设备的残值决定拆除工作的收益，我们一定以市场经济为原则，确保国有资产不流失。
三、我们将聘用徐永智等化工厂设备科的工程技术人员，作为技术负责人，从工程技术上确保拆除工作安全有序。
四、筹集足够资金，确保任务的完成。
洋洋洒洒二十多页，老汉周一早上送到了赵局长手上。赵局长快速地翻看了一遍，说：
“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们，关键还是你们自己。”
老汉又去找到老谢，寒暄后说：
“想拿化工厂拆除工程，需要资金，还有四条黄鱼，你给卖一下。”
“还有啊，你爷爷给你多少啊?”
随即又说：“最近金价上涨厉害，估计能上十万一条，你等着，过两天我找你。“
几天后，老谢让老汉带着东西去苏城大酒店708房间。老汉敲门进去后，发现老谢和一西服男子在一起，进门后，互相介绍，原来西服男姓廖，是香港一财团的当家人，喜欢中国所有古董之类的东西。不但想买东西，还想见有东西的人。
听老汉讲了他的遭遇和黄鱼的来历，廖先生惊叹不已，对他爷爷充满敬意。了解到他做的生意后，表示希望和他合作。
互留了联系方式，条子以十一万的高价成交。廖先生用他港式普通话讲：“光条子的话，只能九万，两万是对你爷爷的敬意，在那种环境下，不放弃一丝希望，做这些安排，太让人佩服。“
他端起一杯葡萄酒，“为你爷爷干杯！“
老汉拿两万给老谢，老谢收了一万。
回到公司，把钱交给风竹，让她入账，告诉刘大姐，银行刚入四十万，刘大姐告诉他，他已经谈好了银行贷款的事，也和工行的贾行长，付科长约好了，明天晚上，苏城大酒店。
晚上回家后，和风竹聊聊天，盼儿快一周岁了，生她时不在，周岁时要庆祝下。
又给紫苏说，让她老公来城里，不能总两地分居。紫苏不置可否。
和行长约的时间到了，老汉和刘大姐提前到了预定的包厢，把拿的礼品放在包厢显眼处，点好菜，等他们来。
在他们到楼下时，刘大姐和老汉在楼下等，打个招呼，一起上楼，进包厢后，刘大姐正式做了介绍。行长姓贾，贾行长五短身材，方面大耳，大脑袋像是堆在脖子上，皮肤白皙，好像能看出毛细血管，表面随和，满面堆笑的样子，握手时感觉绵软无力。科长姓付，一切都与行长相反，身材细长，大鼻子，脸黑廋，还有圪塔。
坐下后，老汉把菜单拿给行长，问“贾行长，您看还要添点什么？“
眼睛正盯着那堆礼品的贾行长，看都不看，“不加了，你们定。“
老汉又把菜单递给付科长，：“科长，您看加点什么？“
付科长说：“加个牛尾汤，行长的最爱。“
服务员说：已经有汤了“
“没事，没事，加。”
行长能吃，胃口很好，科长能喝。贾行长和刘大姐关系不错，互相没有顾忌地开玩笑，互相也劝酒。
老汉提着礼品往行长车上放时，行长说：“行了，明天让老刘办吧。”
“谢谢！”老汉握着行长绵软的手，感激的说。
银行有了五十万的贷款，现在，资金超过一百万了。
信息发布范围小，报名化工厂拆迁项目的公司有七、八家，淘汰一轮后，剩下三家：苏钢钢众材料有限公司、苏城富海实业公司、老汉的苏城物资回收公司。
三家各有所长。
钢众是苏钢的下属公司，背靠苏钢这棵大树，有产业优势。
富海是民营企业，产业多，实力强，是属于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在拆除工作小组会上，赵局长首先讲话：
“今天我们开会，决定拆除工作的实施单位，我支持苏城物资回收公司。理由如下：
:1、苏城物资回收公司是本市物资系统的企业，我们要支持本地企业，促进本地经济发展，
赵局长高屋建瓴的以促进本地企业发展为理由，与会人员无法反驳。他完全忽视苏城物资回收公司已经承包经营的事实。
“2、拆除化工厂的初衷是为了解决安全问题，为了周边几万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离开这一点，一切都没有意义。
化工厂拆除是一个专业性的工作，是一个存在安全隐患的工作，需要专业的人员、设备、精细的组织实施。三家公司的报告中，只有苏城物资回收公司系统的从技术、人员、组织、资金准备方面进行了系统的准备，相对来说，其他两家在这方面准备不足，重视不够。
“同志们！我们不要忘了政府决定拆除化工厂的初衷。化工厂运行近四十年，设备老化严重，改造升级意义不大，安全隐患突出，地处市区，周边居民众多，化工厂拆除势在必行，只有专业务实，精心准备，才能确保安全，完成党和政府交给我们的任务，确保周边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政府专门成立拆除工作小组，可见对这项工作的重视。我们作为工作小组成员，必须不负重托，忠于职守，摈弃个人私利，一切从大局出发，确保这项工作圆满完成。
“下面，大家投票！希望各位用好自己的权力，不要有私心杂念。”
赵局长从安全、责任、政府初衷的角度，高屋建瓴的讲话，成功的把关注的引向安全，把投票的砝码引向苏城物资回收公司。
投票毫无悬念的选择苏城物资回收公司。
可以说，赵局长深谙权力运行的逻辑，不露痕迹的完成党和国家交给他的任务，也完成了刘大姐交给他的任务。
想到今晚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刘会让他有一个销魂的夜晚，赵局长晃着身子笑了。
投票完成后，赵局长和工作小组三天后在工业局小会议室约谈苏城物资回收公司。
老汉做了充分的准备，他本来想带刘大姐去，现在，他很倚重刘大姐，工作能力强，人脉广，阅历足，而这些是他和紫苏、风竹的短板，他在努力地学习，也要求她俩和刘大姐学，可这不是一夕之功啊。
考虑到工作小组的人，有几个都认识刘大姐，为了避嫌，他最后还是带了紫苏。好在紫苏进步很快，俨然都市白领，一般的都能应付，刘大姐又临时交代了一番。
约谈由工作小组主持，赵局长、工业局沈副局长、化工厂两位领导，牛工还有两位消防、公安同志等。苏城物资由老汉和紫苏代表。
赵局长主持，主导了这次约谈。首先对苏城物资回收公司提出要求，摈弃一切向钱看的腐朽思想，确保安全，安全第一，这是唯一标准。
然后向工作小组成员提出了要求，要求他们以大局为重，杜绝本位主义，现在只有一个目标，一个任务，就是安全拆除化工厂，给周边居民一个清平世界，给政府一个平安祥和的社会环境。
然后其他两位领导也讲话，表示同样的要求，也代表所在单位表了决心。
最后是苏城物资回收公司，老汉讲话，先感谢政府，感谢工作小组，感谢各位领导，再表决心，再说具体安排，讲的详细具体，领导们也没什么可说。
会议很正式，做了会议纪要，会后发给各参会单位。
正式会议结束后，老汉和紫苏在会议室门口，再次向各位领导致谢，恭送大家，送走最后一个领导后，紫苏收拾好他们的东西，准备离开。赵局长秘书来了，“赵局长请陈总，有事谈，”
转向紫苏，“你在这里等一会，时间不会长。”
赵局长在办公室揉太阳穴，看老汉进来了，坐下来。示意老汉坐。
老汉恭谨地坐在赵局长面前，秘书上茶后，关门走了，只剩下赵局长了和他两人了。
赵局长严肃地看着他，开口了，语气却是温和的：
“关了门，就两人，说几句心里话。你们能胜出，拿到这个项目，你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和我们家老刘谈过了，让她别在你那儿干了，你知道，我们不会太缺钱，可她不，她很认可你，说和你既是同事，也是朋友，和你老婆女儿也相处的很好，像家人，孩子不在身边，她把母性光辉撒向你们了。她很开心，我就不勉强她。
“说到这个项目，我还要说，安全，绝对不能在这方面出问题，一票否决。一旦出问题，我的前途，你的公司，甚至人身都会受影响。
“不要急，妥善安排，安全保障了，想赚钱，我会帮你。有困难，及时来找我，自己来，办公室、家里都可以，不要总让老刘出面。
赵局长说到这儿，恳切地看着他，这些话是肺腑之言，是给兄弟说的话，他很感动。站起来，伸手握住赵局长的手。说：
“我在这世上没有兄弟姐妹的，刘大姐是我大姐，这个事，我一定安排好，哪怕不赚钱，也不会出问题，请您放心！”
怀着激动的心情出来，找到紫苏，紫苏看到情绪激动，一脸疑惑。老汉拉她出了工业局大门，才把刚才赵局长的话讲了一遍。
“刘大姐这样对我们，真是没想到，以后，你和风竹就把她当亲姐姐。“
两人回到公司，看刘大姐时，心里就不一样了。
刘大姐告诉他，银行五十万贷款手续已经办好，贷款已入账，不够，后续还能增加。
老汉道了声辛苦，就让紫苏找来了徐工，牛工，一起开个会。
“徐工，我请你来，作为技术负责人，组织实施作业，完全听你的，工资奖金和紫苏一样，牛工还是工作小组的人，私下加入我们，全面协助徐工和紫苏，工资奖金不少，紫苏和你们具体谈，可以签封协议。
“你们按照半年的工期，编制一封详细的作业计划，工作量分解到每一天，需要的设备、人员都要具体、明确。”
老汉对徐工很放心，他知道，像徐工这种人，只要答应了，拼了命也要给你完成的。
“大姐，你最近要忙了，他们计划出来后，需要安排的设备，人员及其其他的后勤保障，需要您打理，紫苏，、风竹、牛工协助，您安排。人肯定不够，再找人进来，也是您安排。
很幸运，碰到您这样一位大姐，借重您的地方多了，您受累，感激的话不说了。”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煽情干嘛？赶紧干活。这两天去工作小组把正式合同签了，开工时间定下来。干活了，考验我们的时候了。“
紫苏和工作小组把拆除合同商定好了，其实也不是商定，工作小组提供的合同，修改的余地不大，不过，条款很优惠，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核心的两条，残值计价三毛多钱一公斤，比收废品还便宜两分钱。
拆除费用由作业单位负担，工作小组提出的额外要求产生的费用，由工作小组认可后从应付款中扣除。
付款时间没有硬性规定，只是要求作业开始后付一部分资金给工作小组账户，至于时间，金额，没有硬性规定，双方协商。
这些已经很优惠了，老汉第二天就和紫苏代表公司和工作小组签了合同。签约后，准备时间十五天。他让刘大姐、紫苏、徐工分头准备。
老汉自己想到一件事。卖，拆下来的材料不能都堆现场，得清理分类后及时运走，这样才能保证现场不乱，资金回收快。
他想到了柳岩，上次一起时，知道柳岩正在办退休手续，现在可能差不多了，请他来，卖的事交给他。
想到了，和刘大姐商量。
“人倒是不错，身体好，也能干，我们有些交情，就是爱喝酒“刘大姐说。
柳岩按约定来到办公室，听刘大姐和老汉的想法后，说：
“反正退休了，找个地方玩儿也不错，试试吧。“
“化工厂拆除项目再有十来天就开工了，拆除下来的材料，不能堆在现场，得及时清理，你是这行当得大拿，请你来，得解决这个问题。“
“听说这次钢众失利了，苏钢上下都有想法，钢众的法人也是原苏钢得实力人物，可能会对你有些不利。我先走一趟，看情况再说。“
相约晚上公司会餐，团建。老汉要求刘大姐、紫苏、徐工、牛工、风竹参加。
没想到徐工和柳岩特别投缘，可能跟都好酒有关，不管怎么样，对公司和老汉而言是好事，他们一起共事的决心更大，信心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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