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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电影院打架事件2

    “孩子看个电影,被打成这样,你们老师不知道吗?组织学生看电影不要有个大人跟一下啊?”

    “顾山妈妈,先不要着急啊,幸好孩子没有出大情况啊,是吧!。”

    “怎么能不着急,将心比心的,是你家孩子被打成这样,你不生气吗?再偏一点、重一点,我孩子眼睛要出事的啊!要出大情况才有人问是吗?那什么才叫大情况?这个事情还管不管啊?”妈妈被一群老师围着,听不到重点有些烦躁的着急起来了,一连机关炮的问题把当场的老师们问得哑口无言。

    “你好你好,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我姓周。刚才王老师向我说了一下这个事情,我们也去了解了下,这个四年级的张兴峰确实打了三年级的顾山,昨晚看电影好多同学也看见了。顾山妈妈,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肯定是要管的。你看怎么处理比较稳妥呢?”说话的是学校校长,校长和王老师去三年级和四年级了解完具体情况,才出来和妈妈对话。

    “先叫他出来,我是要跟他理论一下,有什么理由这么打一个比她小的妹妹,这个事情不能这里两句话就过了。”妈妈斩钉截铁地说着,我在一旁沉默地低下了头,心里不想看见那个男生。

    “那肖老师,麻烦你把你们班的张兴峰带下来吧。”

    “你就是张兴峰啊?你看一下她,认得她吗?。”妈妈一把把张兴峰拉到我的跟前,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他低着头没看我。

    “抬起头来,昨晚打我女儿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啊,你一个四年级的大哥哥欺负一个三年级的妹妹,你好意思吗?这么有本事去外面打坏蛋啊,欺负比你小的算什么英雄!你看看她的脸,肿成什么样了?你打了我女儿,惹到我了,我是不是可以也打你一顿?照着你打顾山的给你来一顿打?”

    “抬起头来!张兴峰,昨晚这个事情就你是的错,不应该欺负低年级的同学,把顾山打得这么严重。快点跟阿姨和顾山道歉,认个错。”

    “不要你跟我道歉,但必须跟我女儿——顾山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看着我女儿说!大点声说。”妈妈的话坚决的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对不起!昨晚打你是我的错!”张兴峰看着我,大声地说着。

    我抬起头,看了看妈妈,笑了。

    吃完晚饭,我们四个在房间里学习,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个没停,偶尔的风挤着豆腐块玻璃进来向我们挑衅地吹着哨子。

    我们的房间不大,十二平方米吧。靠墙平行放着两张床,两张床之间的距离一米不到,中间摆着两个叠在一起的木制箱,它是我们平常写作业用的桌子,妈妈说这两个箱子是她装嫁妆用的。我和弟弟做在床边上、趴在箱子上奋笔疾书,头上老式照明灯泡悠悠地亮着。大姐和二姐坐在床上靠着墙看书,大姐在背英文作文,听不懂嘴里念念有词说的个啥,二姐拿着本语文课本,挡着脸应该在思考吧。

    “哎呀,好烫!”我伸了一下手,不小心碰到了头顶上的灯泡。

    “三儿,你知道灯泡为什么会烫手吗?”大姐放下课本,挪到我旁边问,她总是这样,时不时老师角色附体。

    “嗯?不知道。”稍微一思考,我就知道我不知道。亮了这么久的灯泡烫手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灯泡因为接通了电源而发光,发光就会发热,所以觉得烫手了啊。嗯.....三儿,眼睛还疼吗?”

    “还有点。”

    “要不这样吧,我们来开“文艺晚会”吧。”我们一听大姐的提议,全部丢下手里的课本向大姐围了过去。

    “怎么开?”

    “你们每人表演一个节目,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我来当主持人,怎么样?”大姐兴致立马高了起来。

    “把那个手电筒给我,这是我的麦克风,哈哈哈。”看着大姐有趣又形象的道具,我们立马开始准备自己的道具和节目了。

    “主持人,可以跳舞吗?”

    “可以。”

    “主持人,那可以练武吗?”

    “可以,可以。”

    我们又商量又准备的,三分钟后表演开始!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我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顾衣。”

    “嘻嘻嘻!”光听大姐模仿电视里面尖尖的说话调调就觉得好搞笑,就好像她的左右嘴角粘住了一样。

    “今天是我们举办的第一届文艺晚会,下面有请今天晚上第一个表演节目者顾耳上台,她要表演的节目是歌曲:常回家看看!”

    “要鼓掌啊你们。”大姐下台看着我们乐着说着,台就是大姐和二姐的床,她两的床比我和弟弟的高一点、大一点。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虽然二姐唱歌还不错,可是她一开口我们就是笑得人仰马翻,耳朵还学大人那样挤眉弄眼、摆手晃脑。

    阿肆表演了一个武术表演,他有一点点害羞,大姐一直鼓励他,我还上去助演了。

    我唱了一个《小草》,在唱到“我是一个无人知道的小草”时,眼泪竟然自己落了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眼泪会情不自禁流出来,只是那个瞬间好像能感受到歌曲里的一些情绪,也许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就是那棵小草吧。

    晚会喜乐的氛围太浓了,大家一时半会从大笑中反应不过来,我在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竟然没人看出来?还是大姐有主持人的敬业精神,赶紧上来安慰我,她摸着我的头说:三儿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所以被这首歌感动了,自己把自己唱哭了。

    “哈哈哈,三儿把自己唱哭了。”耳朵和阿肆笑得更欢了。

    “哈哈哈,三儿,没事,继续唱,唱得很好、很有感情。”大姐咯咯咯地笑出了声,她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想笑了,我早就看出来了。

    “春风啊春风,你把我吹绿!”我拿着手电筒,大声又开心的唱着。

    童年的时候,忧伤敏感的情绪还没有长大,它们很弱、很肉,一丝阳光、一个笑容就会把它们打败。

    只是没有人告诉我们,它们会随着我们的成长而成长,没有人教我们如何预防、克服、打败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