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神人，女娲，翠玉耳环
有的僧众之头，甚至转了三百六十度。
诡异地死盯着秦观。
秦观二话不说，连扔出几个火球符和飞剑符。
将这些诡异的僧众直接灭杀。
南泉和僧众一死，红墙绿瓦的南泉禅寺光速褪色，很快，又变成了一片废墟。
秦观走出禅寺。
山雾再次弥漫，他听见前方山路上传来人声。
“夫君，我怀孕了！”
是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
“来此暂住七日，便已怀孕。”
女子的夫君开心地道，“南泉禅寺还真是灵验啊！”
“我记得村里的武三姐一直都怀不上，赶紧下山介绍她来寺里进香拜佛吧。”
秦观想要追上去细问，但是待到云雾散去，山路上已无人影。
秦观眉头紧皱，今夜所遇之事，着实诡异。
数百个山野精怪，在佛龛的巨口中物竞天择，筛选出八个优胜者，而后由儒家门生敕封正神。
之后受到禅宗和尚诱惑，精怪和急于求子的人类女子交姌结合，女子生下孩子，精怪完成从妖到人的轮回。
南泉禅寺是洪州出名的求子寺庙，这些年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此求子成功。
所谓山野精怪，其实就是妖。
超越之路里，是有一条圣途，名为妖的。
可是这个妖之途，为何看起来被儒家和禅宗控制了？
那些出生的孩子，到底是人还是妖？
这事和女子失踪案又有什么关系？
失踪的女子……
秦观忽然心神一动，他有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那些失踪的女子，都是人和妖的后代？
那这和儒家又有什么关系？
儒家、禅宗。
人、妖、轮回。
恍惚间，秦观感觉自己好像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中。
回到木楼，已过子时。
躺在床上，秦观辗转反侧。
他只觉得这“少女失踪案”，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
扯不断，理还乱。
入睡，清晨五点起床去山顶运转龟息之法吞吐日光，而后在店里帮忙。
遇到了每天来嗦粉的程孚。
等到忙完上工时间段，两人来到了有匪堂。
还是那个堆满卷宗的偏房里，厉无咎、远不复、德不孤、申不害几人已经在了。
厉无咎招呼众人：“将昨日的调查情况分享一下吧。”
远不复三人负责走访了书院：“朝阳县各大书院、私塾都很正常，暂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我们发现年龄偏小的失踪少女，大多有一个儒生父亲。”
程孚接过话题：“昨日我在广润码头蹲了一天，发现随船来洪州的人，很多都遇到了偷蒙拐骗。只是诱拐少女的，我就遇到了七八起。所以我怀疑那些失踪的少女，也许是被人贩子给拐到洪州各大勾栏瓦舍里了。”
秦观看轮到自己了，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昨日去了一趟九曜山凌云峰，找到了一个南泉禅寺，遇到了……很诡异的事。”
当下他就把南泉禅寺杀猫、百妖夜行、佛龛上的儒生、敕封精怪、精怪和人类女子交姌、失控的南泉禅师等事项一一说出。
偏房里众人脸色很精彩。
程孚猛拍桌子，愤愤道：“这求子灵验的禅寺，竟是用精怪和人类女子交合，以此来诞下孩子？那生出来是人还是妖？这岂不是乱套了吗？”
远不复三人亦是道：“儒家和禅宗一向不怎么往来吧。怎么会有儒生敕封正神，而后禅宗轮回人和妖？”
厉无咎则是皱眉，清丽的脸上带着疑惑：“秦观，你说南泉禅寺？”
秦观点头：“是的，在凌云峰上。”
厉无咎轻轻摇了摇头道：“南泉禅寺，早在三十年前就成为一片废墟了。”
啊？
秦观大惊：“那我昨晚看到的是……”
不过他随即恍然，昨天他见到过年老和年轻的南泉禅师，见过繁华和破旧的南泉寺。
怕不是误入时间长河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四维生物？
厉无咎不解：“南泉禅寺是禅宗一处很有名的寺庙，南泉禅师亦是佛法精湛之辈，只是三十年前无故暴毙，自他死后，南泉寺便逐渐破败，成为废墟了。”
“三十年前，南泉禅寺的确以‘求子灵验’著称。”
“如果这所谓的‘求子’真的如秦观所说，竟是人妖结合的轮回之法，恐怕这南泉禅师已是走上了邪路，徘徊在失控的边缘。”
“至于儒家为何和禅宗纠缠在一起，我也不明白。”
“……“
秦观忽然又问道：“副堂主，我有个问题，超越之路里是不是有一条‘妖之途’。”
厉无咎点头：“是的。”
秦观追问：“妖之途主要是谁修炼？是山野精怪，还是人类？”
厉无咎：“山野精怪。人类无法修炼‘妖之途’。”
秦观不解：“但是儒家却可以敕封妖？”
厉无咎点头：“的确如此。儒教之所以昌盛，除了儒圣的原因之外，就是儒教还控制着这个世界上的妖。”
秦观依旧不解：“那‘妖之途’的圣人是谁？”
厉无咎摇头：“我不知。”
既然人类无法修炼‘妖之途’，那么这一超越之路的圣人，是人类吗？
“妖之途的尽头不是圣人。”
门外传来了鹿无虞清爽的声音，“是神人女娲。”
神人！
二十八条超越之路，有的尽头是圣人，而有的尽头则是更加超然的神人！
比如秦观的地祇，尽头便是神人后土娘娘。
而妖，这一听起来并不高端的超越之路，其尽头，竟然是神人女娲！
女娲是谁？
文明的发源之一。
抟土造人，补天，女娲早已是华夏文明的创世之神和始母神。
这样一位显赫的神，竟然是妖之途的锚点？
鹿无虞走进偏房，翻了翻卷宗：“很久之前，人和妖是平等的。只是后来，由于未知的原因，人成为万物之灵，妖则成为野蛮的代名词。”
“人和妖，从共生，已经变成现在的人类极端仇视妖了。”
“程孚、秦观，你们去六扇门翻翻前几年的卷宗，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失踪案。”
“这少女失踪案牵扯儒家、禅宗、妖，恐怕没那么简单。”
秦观两人得令，离开有匪堂，来到了洪州六扇门朝阳县分门。
“两位大人，近些年的失踪案卷宗都在这里了。”
一个六扇门衙役恭敬道。
秦观点头，正要招呼程孚翻阅，余光中看到两个衙役，押着一女二男三个人走进六扇门。
秦观眼睛微眯，他看到那个女人的左耳，挂着一枚碧绿的翠玉耳环！
很眼熟！
这耳环他见过！
略微回想，已然有了答案。
这不是前日，
自己在桃花镇乡塾调查刘巍大儒之死的时候。
遇到的声称女儿失踪的老两口，
给自己看的他们女儿的物品吗！
翠玉耳环！
自己还曾以【望气】追踪耳环上的气，但是被神秘结界阻挡。
“等等！”
秦观叫停那一女二男三人。
破解少女失踪案的关键，怕是会落在这一枚翠玉耳环上！
诡异地死盯着秦观。
秦观二话不说，连扔出几个火球符和飞剑符。
将这些诡异的僧众直接灭杀。
南泉和僧众一死，红墙绿瓦的南泉禅寺光速褪色，很快，又变成了一片废墟。
秦观走出禅寺。
山雾再次弥漫，他听见前方山路上传来人声。
“夫君，我怀孕了！”
是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
“来此暂住七日，便已怀孕。”
女子的夫君开心地道，“南泉禅寺还真是灵验啊！”
“我记得村里的武三姐一直都怀不上，赶紧下山介绍她来寺里进香拜佛吧。”
秦观想要追上去细问，但是待到云雾散去，山路上已无人影。
秦观眉头紧皱，今夜所遇之事，着实诡异。
数百个山野精怪，在佛龛的巨口中物竞天择，筛选出八个优胜者，而后由儒家门生敕封正神。
之后受到禅宗和尚诱惑，精怪和急于求子的人类女子交姌结合，女子生下孩子，精怪完成从妖到人的轮回。
南泉禅寺是洪州出名的求子寺庙，这些年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此求子成功。
所谓山野精怪，其实就是妖。
超越之路里，是有一条圣途，名为妖的。
可是这个妖之途，为何看起来被儒家和禅宗控制了？
那些出生的孩子，到底是人还是妖？
这事和女子失踪案又有什么关系？
失踪的女子……
秦观忽然心神一动，他有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那些失踪的女子，都是人和妖的后代？
那这和儒家又有什么关系？
儒家、禅宗。
人、妖、轮回。
恍惚间，秦观感觉自己好像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中。
回到木楼，已过子时。
躺在床上，秦观辗转反侧。
他只觉得这“少女失踪案”，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
扯不断，理还乱。
入睡，清晨五点起床去山顶运转龟息之法吞吐日光，而后在店里帮忙。
遇到了每天来嗦粉的程孚。
等到忙完上工时间段，两人来到了有匪堂。
还是那个堆满卷宗的偏房里，厉无咎、远不复、德不孤、申不害几人已经在了。
厉无咎招呼众人：“将昨日的调查情况分享一下吧。”
远不复三人负责走访了书院：“朝阳县各大书院、私塾都很正常，暂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我们发现年龄偏小的失踪少女，大多有一个儒生父亲。”
程孚接过话题：“昨日我在广润码头蹲了一天，发现随船来洪州的人，很多都遇到了偷蒙拐骗。只是诱拐少女的，我就遇到了七八起。所以我怀疑那些失踪的少女，也许是被人贩子给拐到洪州各大勾栏瓦舍里了。”
秦观看轮到自己了，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昨日去了一趟九曜山凌云峰，找到了一个南泉禅寺，遇到了……很诡异的事。”
当下他就把南泉禅寺杀猫、百妖夜行、佛龛上的儒生、敕封精怪、精怪和人类女子交姌、失控的南泉禅师等事项一一说出。
偏房里众人脸色很精彩。
程孚猛拍桌子，愤愤道：“这求子灵验的禅寺，竟是用精怪和人类女子交合，以此来诞下孩子？那生出来是人还是妖？这岂不是乱套了吗？”
远不复三人亦是道：“儒家和禅宗一向不怎么往来吧。怎么会有儒生敕封正神，而后禅宗轮回人和妖？”
厉无咎则是皱眉，清丽的脸上带着疑惑：“秦观，你说南泉禅寺？”
秦观点头：“是的，在凌云峰上。”
厉无咎轻轻摇了摇头道：“南泉禅寺，早在三十年前就成为一片废墟了。”
啊？
秦观大惊：“那我昨晚看到的是……”
不过他随即恍然，昨天他见到过年老和年轻的南泉禅师，见过繁华和破旧的南泉寺。
怕不是误入时间长河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四维生物？
厉无咎不解：“南泉禅寺是禅宗一处很有名的寺庙，南泉禅师亦是佛法精湛之辈，只是三十年前无故暴毙，自他死后，南泉寺便逐渐破败，成为废墟了。”
“三十年前，南泉禅寺的确以‘求子灵验’著称。”
“如果这所谓的‘求子’真的如秦观所说，竟是人妖结合的轮回之法，恐怕这南泉禅师已是走上了邪路，徘徊在失控的边缘。”
“至于儒家为何和禅宗纠缠在一起，我也不明白。”
“……“
秦观忽然又问道：“副堂主，我有个问题，超越之路里是不是有一条‘妖之途’。”
厉无咎点头：“是的。”
秦观追问：“妖之途主要是谁修炼？是山野精怪，还是人类？”
厉无咎：“山野精怪。人类无法修炼‘妖之途’。”
秦观不解：“但是儒家却可以敕封妖？”
厉无咎点头：“的确如此。儒教之所以昌盛，除了儒圣的原因之外，就是儒教还控制着这个世界上的妖。”
秦观依旧不解：“那‘妖之途’的圣人是谁？”
厉无咎摇头：“我不知。”
既然人类无法修炼‘妖之途’，那么这一超越之路的圣人，是人类吗？
“妖之途的尽头不是圣人。”
门外传来了鹿无虞清爽的声音，“是神人女娲。”
神人！
二十八条超越之路，有的尽头是圣人，而有的尽头则是更加超然的神人！
比如秦观的地祇，尽头便是神人后土娘娘。
而妖，这一听起来并不高端的超越之路，其尽头，竟然是神人女娲！
女娲是谁？
文明的发源之一。
抟土造人，补天，女娲早已是华夏文明的创世之神和始母神。
这样一位显赫的神，竟然是妖之途的锚点？
鹿无虞走进偏房，翻了翻卷宗：“很久之前，人和妖是平等的。只是后来，由于未知的原因，人成为万物之灵，妖则成为野蛮的代名词。”
“人和妖，从共生，已经变成现在的人类极端仇视妖了。”
“程孚、秦观，你们去六扇门翻翻前几年的卷宗，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失踪案。”
“这少女失踪案牵扯儒家、禅宗、妖，恐怕没那么简单。”
秦观两人得令，离开有匪堂，来到了洪州六扇门朝阳县分门。
“两位大人，近些年的失踪案卷宗都在这里了。”
一个六扇门衙役恭敬道。
秦观点头，正要招呼程孚翻阅，余光中看到两个衙役，押着一女二男三个人走进六扇门。
秦观眼睛微眯，他看到那个女人的左耳，挂着一枚碧绿的翠玉耳环！
很眼熟！
这耳环他见过！
略微回想，已然有了答案。
这不是前日，
自己在桃花镇乡塾调查刘巍大儒之死的时候。
遇到的声称女儿失踪的老两口，
给自己看的他们女儿的物品吗！
翠玉耳环！
自己还曾以【望气】追踪耳环上的气，但是被神秘结界阻挡。
“等等！”
秦观叫停那一女二男三人。
破解少女失踪案的关键，怕是会落在这一枚翠玉耳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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