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夏天子
石室内并非不可见物。
玄武岩散发着黑色的光亮。
雾蒙蒙、哑光色，就像是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黑纱。
“这是……”
程孚喃喃道，“这么多石像。”
这一刻秦观以为是在星空中。
二十八尊嵌入玄武岩的黑色石像如同漫天神灵，在五六米的高处俯瞰秦观两人。
“石像旁有字。”
秦观和程孚一个个参观起来。
第一个，身穿宽大袍服，手握一卷经书，正是儒圣。
第二个，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长裙上闪烁星光万千，正是后土娘娘。
第三个，有三个头，最显著的标志是眉心都有一个八卦符，旁边写着“易三圣人”。
第四个，骑着一只巨大的鲲，昏昏欲睡，似乎正在做梦，旁边写着“庄先生”。
第五个，站在一片稻田里，慈爱和祥，旁边写着“稷神”。
第六个，是一个横卧躺着的女子，身后是浩浩山川，身下是汹涌洪水，她的身上有无数小小的人类，在躲避水灾，正是女娲神。
第七个，没有头，肚子上长着嘴，手握两把大斧头，旁边写着“刑天”。
第八个，是一个打坐的和尚，旁边写着“沩山灵”。
这八个石像的石龛里，都有两个童男童女的骸骨。
这些也是能大约辨认出是人的黑色石像。
后面那些没有骸骨的，越看越抽象。
其中一个，是阳刻的大写字母M，流线型、给人诡异的美感，旁边写着“量子”。
还有一个，方形的脑袋，呆滞的眼睛，像是机器人？旁边写着“AI”。
“这是啥？”
程孚停在一个石像前，满脸问号，“一行怪异的字。”
秦观看向那道阳刻于石壁上的文字。
e^iπ+1=0。
公式的旁边写着“数学”。
啊？？
秦观大为不解。
在这里，怎么会看到欧拉公式？
被誉为数学里最神奇的一个公式之一，将e、π、i、1、0五个最重要的数字联系到了一起。
“这里还有一行字。”
程孚嘴里喃喃念着：“第一，我永远是对的；第二，如果我错了，请参见第一条。”
旁边写着两个字：“悖论”。
程孚看着这行字，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他的眼神开始迷离，似乎想不清楚其中的奥秘。
“程孚！”
秦观断喝，“别看！”
程孚打了一个哆嗦，猛然醒来：“这句话很不好理解啊。”
秦观：“这是悖论，不要细想，否则容易掉进思维的漏洞。”
“程孚，你发现没有，这里的石像似乎对应着超越之路。”
“儒圣、后土娘娘、易三、庄先生、女娲、稷神、刑天、沩山灵……这些似乎是超越之路的锚点。”
“后面那些奇怪的符号和公式，大概是量子、人工智能、科学、数学……那些被称为劣质的超越之路吧。”
程孚挠了挠头，表示不解：“一个深埋在地下一千米的石室内，为什么会出现超越之路的圣人石像呢？”
秦观用手摸了摸黑色的玄武岩石壁，若有所思道：“我想，应该是有人在祭祀。”
程孚一愣：“祭祀？”
秦观点头：“还记得，我们进入石室之前，曾经数过，石室内有二十八个石龛和石像吗？”
程孚反应过来，回身数了起来：“的确是二十八个，对应二十八条超越之路？我数一下，一、二、三、四……二十六、二十七！”
“怎么现在只有二十七个石像了！”
秦观手里捏了一张【许逊斩蛟】，扔向石室顶部：“因为，有石像变成活人了！”
【良知眼】已经发现了石室内还有一个人！
雪亮剑芒飞向石室顶部，在暗黑里如流星一闪而过。
黑幕落下，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还是石像？”
秦观一愣，“明明是一个人啊……”
石室顶部，倒垂一个石像。
衰冕、通天冠、绛纱袍。
这石像虽然是倒垂，但是身上有难掩的高贵之气。
秦观讶异：“第二十八个石像？”
程孚却有些呆滞地看着那石像，不可思议道：“皇帝陛下……”
秦观心中一动：“你说这石像是谁？”
程孚确定了，点头：“是皇帝陛下。”
“衰冕、通天冠、绛纱袍，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可穿戴，便是皇帝——夏天子。”
皇帝！
消失又出现的石像，是皇帝。
秦观知道这一趟调查“天灾将至”，其实和皇帝存在极大关联。
难道这个方家庄的“彭蠡大泽鱼祭”事件，始作俑者是皇帝？
他忽然想起了元将军的外貌。
神威琳琳，青气四溢。
不像妖怪，而像是正儿八经的神灵。
能够驱使元将军的，应该也是大有来历之人。
是皇帝。
夏天子。
这个装满了二十八条超越之路圣人石像的神秘石室，也是夏天子布置的？
他的目的是祭祀圣人？
“方老爷说，九年前元将军来到方家庄。”
秦观分析道，“自那年开始，方家庄每年贡献一对童男童女，不算今年，已经贡献了八对。”
“刚刚我们看过的石像，石龛中放置了童男童女骸骨的，一共也有八个。”
“有人在用童男童女，祭祀圣人？”
“是夏天子吗？”
“……”
“不可能！”
岂料程孚忽然少见的大声反驳秦观，“皇帝陛下是仁厚之人，他不会用活人祭祀的。”
秦观看了一眼程孚。
程孚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夏天子的维护。
“我只是猜测。”
秦观知道程孚并不知道“皇帝的新衣”，也不知道皇帝这条超越之路的特殊——进就是退，“程孚，你了解皇帝这条超越之路吗？”
沉默。
程孚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了解啊。”
过了好半天，程孚才在秦观背后悠悠道，“皇帝看似风光，但是愈修愈弱、进就是退。他需要穿着皇帝的新衣，维持脆弱的皇权。”
秦观只觉浑身寒毛乍起，他猛然回头。
程孚，不知道什么时候，头戴通天冠、衰冕，身穿绛纱袍。
正俯视秦观。
那眼神，属于上位者。
不带丝毫感情，充满了淡漠。
“你是谁？”
秦观抬头看了一眼石室顶部的石像，不见了，“从程孚体内出来。”
“程孚”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超越之路’，愈修愈弱，进就是退？”
“夏天子！”
秦观一惊，普天之下，能用“我的超越之路”这个说法的。
只有其专属拥有者，皇帝——夏天子！
玄武岩散发着黑色的光亮。
雾蒙蒙、哑光色，就像是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黑纱。
“这是……”
程孚喃喃道，“这么多石像。”
这一刻秦观以为是在星空中。
二十八尊嵌入玄武岩的黑色石像如同漫天神灵，在五六米的高处俯瞰秦观两人。
“石像旁有字。”
秦观和程孚一个个参观起来。
第一个，身穿宽大袍服，手握一卷经书，正是儒圣。
第二个，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长裙上闪烁星光万千，正是后土娘娘。
第三个，有三个头，最显著的标志是眉心都有一个八卦符，旁边写着“易三圣人”。
第四个，骑着一只巨大的鲲，昏昏欲睡，似乎正在做梦，旁边写着“庄先生”。
第五个，站在一片稻田里，慈爱和祥，旁边写着“稷神”。
第六个，是一个横卧躺着的女子，身后是浩浩山川，身下是汹涌洪水，她的身上有无数小小的人类，在躲避水灾，正是女娲神。
第七个，没有头，肚子上长着嘴，手握两把大斧头，旁边写着“刑天”。
第八个，是一个打坐的和尚，旁边写着“沩山灵”。
这八个石像的石龛里，都有两个童男童女的骸骨。
这些也是能大约辨认出是人的黑色石像。
后面那些没有骸骨的，越看越抽象。
其中一个，是阳刻的大写字母M，流线型、给人诡异的美感，旁边写着“量子”。
还有一个，方形的脑袋，呆滞的眼睛，像是机器人？旁边写着“AI”。
“这是啥？”
程孚停在一个石像前，满脸问号，“一行怪异的字。”
秦观看向那道阳刻于石壁上的文字。
e^iπ+1=0。
公式的旁边写着“数学”。
啊？？
秦观大为不解。
在这里，怎么会看到欧拉公式？
被誉为数学里最神奇的一个公式之一，将e、π、i、1、0五个最重要的数字联系到了一起。
“这里还有一行字。”
程孚嘴里喃喃念着：“第一，我永远是对的；第二，如果我错了，请参见第一条。”
旁边写着两个字：“悖论”。
程孚看着这行字，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他的眼神开始迷离，似乎想不清楚其中的奥秘。
“程孚！”
秦观断喝，“别看！”
程孚打了一个哆嗦，猛然醒来：“这句话很不好理解啊。”
秦观：“这是悖论，不要细想，否则容易掉进思维的漏洞。”
“程孚，你发现没有，这里的石像似乎对应着超越之路。”
“儒圣、后土娘娘、易三、庄先生、女娲、稷神、刑天、沩山灵……这些似乎是超越之路的锚点。”
“后面那些奇怪的符号和公式，大概是量子、人工智能、科学、数学……那些被称为劣质的超越之路吧。”
程孚挠了挠头，表示不解：“一个深埋在地下一千米的石室内，为什么会出现超越之路的圣人石像呢？”
秦观用手摸了摸黑色的玄武岩石壁，若有所思道：“我想，应该是有人在祭祀。”
程孚一愣：“祭祀？”
秦观点头：“还记得，我们进入石室之前，曾经数过，石室内有二十八个石龛和石像吗？”
程孚反应过来，回身数了起来：“的确是二十八个，对应二十八条超越之路？我数一下，一、二、三、四……二十六、二十七！”
“怎么现在只有二十七个石像了！”
秦观手里捏了一张【许逊斩蛟】，扔向石室顶部：“因为，有石像变成活人了！”
【良知眼】已经发现了石室内还有一个人！
雪亮剑芒飞向石室顶部，在暗黑里如流星一闪而过。
黑幕落下，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还是石像？”
秦观一愣，“明明是一个人啊……”
石室顶部，倒垂一个石像。
衰冕、通天冠、绛纱袍。
这石像虽然是倒垂，但是身上有难掩的高贵之气。
秦观讶异：“第二十八个石像？”
程孚却有些呆滞地看着那石像，不可思议道：“皇帝陛下……”
秦观心中一动：“你说这石像是谁？”
程孚确定了，点头：“是皇帝陛下。”
“衰冕、通天冠、绛纱袍，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可穿戴，便是皇帝——夏天子。”
皇帝！
消失又出现的石像，是皇帝。
秦观知道这一趟调查“天灾将至”，其实和皇帝存在极大关联。
难道这个方家庄的“彭蠡大泽鱼祭”事件，始作俑者是皇帝？
他忽然想起了元将军的外貌。
神威琳琳，青气四溢。
不像妖怪，而像是正儿八经的神灵。
能够驱使元将军的，应该也是大有来历之人。
是皇帝。
夏天子。
这个装满了二十八条超越之路圣人石像的神秘石室，也是夏天子布置的？
他的目的是祭祀圣人？
“方老爷说，九年前元将军来到方家庄。”
秦观分析道，“自那年开始，方家庄每年贡献一对童男童女，不算今年，已经贡献了八对。”
“刚刚我们看过的石像，石龛中放置了童男童女骸骨的，一共也有八个。”
“有人在用童男童女，祭祀圣人？”
“是夏天子吗？”
“……”
“不可能！”
岂料程孚忽然少见的大声反驳秦观，“皇帝陛下是仁厚之人，他不会用活人祭祀的。”
秦观看了一眼程孚。
程孚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夏天子的维护。
“我只是猜测。”
秦观知道程孚并不知道“皇帝的新衣”，也不知道皇帝这条超越之路的特殊——进就是退，“程孚，你了解皇帝这条超越之路吗？”
沉默。
程孚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了解啊。”
过了好半天，程孚才在秦观背后悠悠道，“皇帝看似风光，但是愈修愈弱、进就是退。他需要穿着皇帝的新衣，维持脆弱的皇权。”
秦观只觉浑身寒毛乍起，他猛然回头。
程孚，不知道什么时候，头戴通天冠、衰冕，身穿绛纱袍。
正俯视秦观。
那眼神，属于上位者。
不带丝毫感情，充满了淡漠。
“你是谁？”
秦观抬头看了一眼石室顶部的石像，不见了，“从程孚体内出来。”
“程孚”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超越之路’，愈修愈弱，进就是退？”
“夏天子！”
秦观一惊，普天之下，能用“我的超越之路”这个说法的。
只有其专属拥有者，皇帝——夏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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