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血染农场 敌人来势汹汹！
几日后，在帝都郊区的集市上，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老猎人，正在吆喝兜售新鲜的鹿肉。这种刚成年的雄鹿很难抓，它们的脑袋上有着新春才长出来还未完全硬化的鹿角，可以作为大补之物高价售卖。
他驻守了很久，终于嗅到了一丝自己非常喜欢的气息，那是受伤猎物的味道。
他叫住了经过面前的一个农户，这个农户看上去心情很好，双眼寻寻觅觅，选择商品时专注而挑剔。
“喜欢鹿茸吗？有壮肾阳，益精血，强筋骨，调冲任，托疮毒之功效。”猎户观察着这个农户的表情。
“我倒不稀罕这种东西，但是家里的客人应该用得上。”农户说。
猎户贪婪地闻着农户身上点缀着的细微血腥气息，就是这种感觉，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只要10个银币，很便宜了。今年收成不好，野菜都摘得少了，现在鸡蛋涨价到2个铜钱，黑麦面包5个铜钱。我说老丈，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拿回去泡点酒喝，很补的。”猎户翻翻找找，掏出一段品相绝佳的鹿茸，又搭上一小块鹿肉。
“还是有点贵啊。”农户做出犹豫的样子。
猎人摸摸自己的胡须，一副不情不愿地样子，他低下头打了个响指，居然从摊位下爬出一只看着已经垂垂老矣的长耳朵猎犬，老狗叼着一把钥匙，递给了猎人。
随后老狗走到农户身边认真地闻起来，闻完叫了一声，猎人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很得它的喜欢，那这样吧，我诚心给你，8个银币，再来一块鹿肉。”
说完，猎户用钥匙打开他的旅行箱，再挑出一大块肥瘦相间的鹿肋排摆了上去。
“好吧。”农户被这块肋排打动，数出八个银币，排到猎户剁肉的案板边。
猎户小心翼翼地收起银币，扔到一边的钱罐子里。钱罐子空空荡荡，银币砸进去时发出叮叮叮叮的声音，老狗闻了闻银币的味道，悄悄走开。
农户收拢起鹿茸和鹿肉，放到自己的驴子背上，他又去别处挑选了一些新鲜蔬菜以后回家。到家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但院子里牲畜们的食槽却是空的。
他先去了杂物间，出手阔绰的那对父子已经走了。他们把杂物间打扫了一遍，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只剩下两个金灿灿的瓦洛兰金币。
“哎，好歹吃了午饭再走啊。肉都买回来了。”农户说着，把鹿茸和鹿肉放到桌子上，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吆喝女儿们出去干活。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血腥气扑鼻而来，他看到了令他寒毛直立的场景：他的老婆被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男人用短剑指着颈部动脉，两个女儿被人割断长发按倒在靠东侧窗户下面。
看到家中的男人终于回来，女人们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
房间角落装着小麦的桶上，坐着一个阴森森的男人。
当农夫看到他时，张大嘴发出比自家女人还绝望的呜咽，是早市上遇到的那个鹿肉贩子！
他瞪着眼睛凝视着农户，慢悠悠地说道：“我发现，借宿的那对父子不见了。”
农户惊恐地跪倒在地上，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你记得我，是不是。那一定知道，我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人。说，那对父子去哪里了？你告诉我，我就放过你的家人。尊夫人，还有这两个可爱的女儿。”
农户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可惜没有哪个猎物能用装可怜的方式摆脱猎人的追杀。
那对父子去哪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一早起来他就去赶早集，想着买点上档次的好物，服侍好他们多求几个赏钱。那个借宿男人的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让他不敢靠近，他哪里敢多问。
女儿的哭声把他重新唤回现实，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
角落里的人从黑暗中现身，走到农户身前，竟然是卖鹿茸的那个猎人。
他从腰间拔出长剑，忽然表情变得乖戾，他右手倒持向下刺出，把他大女儿左肩贯穿，他做出搅动的手势，威胁道：“说，到底去哪了。”
女孩发出痛苦的惨叫，农户心中痛苦万分，结结巴巴地说：“他们……他们昨夜吃饭的时候闻过我，想走小路，走小路去一个叫卡斯……我想不起来了，卡斯……蒂……”
“卡斯蒂利亚大道，对吗？”猎户丢下长剑，走到农户面前，抓起他的头发，吼道，“对吗！”
在农户被迫抬头的这一瞬间，猎户看到了人和野兽不同的地方，人是会伤心痛哭的，野兽在遭到猎杀时恐惧多过伤痛，这让它们总是来不及哭泣。
“对，卡斯蒂利亚大道。”农户绝望地说，眼泪和鼻涕横流，他的脸皮像融化的蜡一样耷拉下来，显得格外绵软脆弱。
这确实是他们有可能去的地方，这条街道在帝都中部区域，面朝着皇室宫殿。老洛佩兹有皇室背景，在这种非常时期确实会想办法寻求皇室庇护。
“很好，很好。”猎户觉得，这又是一个人和野兽不同的地方，人更识时务，更好交流。
他招呼手下，喊道：“还等什么，去追！”
话音未落，从农户的小屋里，竟然飞快地奔出数名披甲武士。
等到部下散去，他回头看看农户，笑着说：“让你们受苦了，现在我就来结束你们的苦难。”
说着他猛地拔出插在大女儿左肩的长剑，朝着农户横劈过去。
下一秒，他的右手臂落在了地上。农户被忽然出现在猎人身后的黑影拉了一把，跌到门内，一瞬间屋内遍布冷冰冰的气息，猎人的眼神变了，这是和那群部下完全一样的冰冷味道？
“闹够了没有？”这个人伸左手手掐住猎户的喉咙，另一手持匕首抵住他尾椎骨上方脊柱。
猎人忍着右臂剧痛，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长相，一头红色长发，虽然神色憔悴，但眉眼俊朗英气勃勃，他分明就是自己的猎物赫苏斯·洛佩兹。
没想到啊，被猎物看穿了围猎的路径，反过来直接将军了！
老洛佩兹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农户，沉声道：“快去救人。”
随后，他看着猎人，眼神灰暗。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着老洛佩兹右手发力，猎户的脊椎骨传来一阵剧痛。
怎么跟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他这是想直接把我下半身都废了啊！
“为什么要杀人？”
见猎人不言不语，老洛佩兹持刃的右手再次发力扎穿了皮肉，“唔……”猎户痛到双眼充血，他的身子扭在一起跪在地上，想喊但嘴被捂住喊不出来。
“回答我，为什么要杀人。”老洛佩兹冷冷地问，“我能感觉到你的杀气，你已经折磨过他们了，为什么还要杀人。他们不过是讨生活的农民一家，为什么要杀人？”
说完，他松开手，一根手指点在猎户的胸口上，指尖隐隐燃起斗气，就如刀尖一般锋利。
“清理，善后。”猎户气喘吁吁地说。
“幕后主使是谁。”
“我知道的最高层，是奥尔默。但是奥尔默背后是谁在支持，我就不知道了。我是被征召过来的北部战区斥候，在征召之前我其实已经退伍，做了很长时间闲散猎人。”
“奥尔默的背后是谁，你会不知道？好，那我换个问法，传令给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老洛佩兹用指尖切开猎户胸口皮甲，斗气刺入了猎人的胸口，扎入肋骨。
猎人感觉自己胸口骨骼挫裂，断裂处碰撞挤压在一起，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你的狗还在外面守着，被我用刀插在门上。血很快就会流干，流干就救不活了。”老洛佩兹在他耳边低声说，就好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猎户已经快翻白的眼睛忽然有了光亮，他用仅存的手挥拳打向老洛佩兹，怒吼：“混账！”
他的拳头好像砸在石头上，老洛佩兹脸上接下这重重一拳，哼哼冷笑着：“很好，如果想救你的野兽伙伴，就告诉我。”
猎人挣扎着说：“是宫廷，是皇帝陛下。”
老洛佩兹愣了片刻，随即醒悟过来，不，不可能是皇帝本人，应该是夺权的外戚！
“放我走。”
老洛佩兹笑笑：“不行，你这种暴徒不配活着。”他左手如刀刃剖开猎户的胸口，将他的心脏握在手中。
猎户挣扎着吐出最后一口气，他的脸勉力转向门口的方向，那里出现了一只三条腿老狗，它仅剩的一只眼睛狠狠地盯着老洛佩兹，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露出了痛和恨。
老狗被老洛佩兹潜入时用匕首切断一条腿，又扎穿它的喉管，当主人濒死之时它竟然从昏死中醒了过来，冲到屋子里。
“主人在呼唤你吗，可惜你的主人已经死了。”老洛佩兹说。
老狗呆立着，忽然鼓起全部力气发出一声嘶哑的嗥叫，这声音穿透性极强。
原来它在蓄力！它在发出求救的叫声，让同伴为主人复仇。
麻烦了，不该仁慈，不该对敌人仁慈！老洛佩兹捡起猎户右手所持的长刀，横扫过去将这条老狗的残脸打成烂肉，猎人和他野兽伙伴的血融在一起。
他站起身想走，但是农夫拦住了他。
“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农户哀求着，他的老婆和女儿身上都有剑伤，显然在他回来之前，已经被人折磨过一番。
尤其是这个原本健壮的农妇此时奄奄一息，让农夫揪心不已。
老洛佩兹内心交战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检查农妇的伤口，血肉鲜红，没有中毒。
“没伤到动脉，不碍事。”
他又检查了一下大女儿的伤口，猎人的佩剑上有毒，大女儿的伤口泛着黑青色。他从口袋里取出伤药和纱布，为受伤的两个女人敷药止血。
“你去备车！把两个伤者送到信仰神殿，让牧师帮忙。你的大女儿中毒了，拖延不得。快去！还有这个没受伤的小女孩，别发呆了扶着你的姐姐！”
农夫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但是找不到大门在哪。
“快去！”老洛佩兹一把将他抓住扔到院子里。
农户被这么一吼，终于脑子清醒了一些，赶紧跌跌爬爬地到院子里套牛车，小女儿对着老洛佩兹深深行礼，随后扶着自己的姐姐和母亲躺上牛车。
“喂，你叫什么名字？”
在农夫临走前，老洛佩兹问道。
“我叫何塞·桑托斯，老婆叫芙丝·桑托斯。”
桑托斯是圣徒的意思，虔诚的人未必有好报啊，老洛佩兹悲观地想。
“我的大女儿叫布兰卡·桑托斯，小女儿叫艾西莉亚·桑托斯，都还没有嫁人。”
“我都记住了，快走吧。”
他驻守了很久，终于嗅到了一丝自己非常喜欢的气息，那是受伤猎物的味道。
他叫住了经过面前的一个农户，这个农户看上去心情很好，双眼寻寻觅觅，选择商品时专注而挑剔。
“喜欢鹿茸吗？有壮肾阳，益精血，强筋骨，调冲任，托疮毒之功效。”猎户观察着这个农户的表情。
“我倒不稀罕这种东西，但是家里的客人应该用得上。”农户说。
猎户贪婪地闻着农户身上点缀着的细微血腥气息，就是这种感觉，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只要10个银币，很便宜了。今年收成不好，野菜都摘得少了，现在鸡蛋涨价到2个铜钱，黑麦面包5个铜钱。我说老丈，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拿回去泡点酒喝，很补的。”猎户翻翻找找，掏出一段品相绝佳的鹿茸，又搭上一小块鹿肉。
“还是有点贵啊。”农户做出犹豫的样子。
猎人摸摸自己的胡须，一副不情不愿地样子，他低下头打了个响指，居然从摊位下爬出一只看着已经垂垂老矣的长耳朵猎犬，老狗叼着一把钥匙，递给了猎人。
随后老狗走到农户身边认真地闻起来，闻完叫了一声，猎人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很得它的喜欢，那这样吧，我诚心给你，8个银币，再来一块鹿肉。”
说完，猎户用钥匙打开他的旅行箱，再挑出一大块肥瘦相间的鹿肋排摆了上去。
“好吧。”农户被这块肋排打动，数出八个银币，排到猎户剁肉的案板边。
猎户小心翼翼地收起银币，扔到一边的钱罐子里。钱罐子空空荡荡，银币砸进去时发出叮叮叮叮的声音，老狗闻了闻银币的味道，悄悄走开。
农户收拢起鹿茸和鹿肉，放到自己的驴子背上，他又去别处挑选了一些新鲜蔬菜以后回家。到家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但院子里牲畜们的食槽却是空的。
他先去了杂物间，出手阔绰的那对父子已经走了。他们把杂物间打扫了一遍，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只剩下两个金灿灿的瓦洛兰金币。
“哎，好歹吃了午饭再走啊。肉都买回来了。”农户说着，把鹿茸和鹿肉放到桌子上，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吆喝女儿们出去干活。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血腥气扑鼻而来，他看到了令他寒毛直立的场景：他的老婆被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男人用短剑指着颈部动脉，两个女儿被人割断长发按倒在靠东侧窗户下面。
看到家中的男人终于回来，女人们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
房间角落装着小麦的桶上，坐着一个阴森森的男人。
当农夫看到他时，张大嘴发出比自家女人还绝望的呜咽，是早市上遇到的那个鹿肉贩子！
他瞪着眼睛凝视着农户，慢悠悠地说道：“我发现，借宿的那对父子不见了。”
农户惊恐地跪倒在地上，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你记得我，是不是。那一定知道，我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人。说，那对父子去哪里了？你告诉我，我就放过你的家人。尊夫人，还有这两个可爱的女儿。”
农户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可惜没有哪个猎物能用装可怜的方式摆脱猎人的追杀。
那对父子去哪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一早起来他就去赶早集，想着买点上档次的好物，服侍好他们多求几个赏钱。那个借宿男人的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让他不敢靠近，他哪里敢多问。
女儿的哭声把他重新唤回现实，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
角落里的人从黑暗中现身，走到农户身前，竟然是卖鹿茸的那个猎人。
他从腰间拔出长剑，忽然表情变得乖戾，他右手倒持向下刺出，把他大女儿左肩贯穿，他做出搅动的手势，威胁道：“说，到底去哪了。”
女孩发出痛苦的惨叫，农户心中痛苦万分，结结巴巴地说：“他们……他们昨夜吃饭的时候闻过我，想走小路，走小路去一个叫卡斯……我想不起来了，卡斯……蒂……”
“卡斯蒂利亚大道，对吗？”猎户丢下长剑，走到农户面前，抓起他的头发，吼道，“对吗！”
在农户被迫抬头的这一瞬间，猎户看到了人和野兽不同的地方，人是会伤心痛哭的，野兽在遭到猎杀时恐惧多过伤痛，这让它们总是来不及哭泣。
“对，卡斯蒂利亚大道。”农户绝望地说，眼泪和鼻涕横流，他的脸皮像融化的蜡一样耷拉下来，显得格外绵软脆弱。
这确实是他们有可能去的地方，这条街道在帝都中部区域，面朝着皇室宫殿。老洛佩兹有皇室背景，在这种非常时期确实会想办法寻求皇室庇护。
“很好，很好。”猎户觉得，这又是一个人和野兽不同的地方，人更识时务，更好交流。
他招呼手下，喊道：“还等什么，去追！”
话音未落，从农户的小屋里，竟然飞快地奔出数名披甲武士。
等到部下散去，他回头看看农户，笑着说：“让你们受苦了，现在我就来结束你们的苦难。”
说着他猛地拔出插在大女儿左肩的长剑，朝着农户横劈过去。
下一秒，他的右手臂落在了地上。农户被忽然出现在猎人身后的黑影拉了一把，跌到门内，一瞬间屋内遍布冷冰冰的气息，猎人的眼神变了，这是和那群部下完全一样的冰冷味道？
“闹够了没有？”这个人伸左手手掐住猎户的喉咙，另一手持匕首抵住他尾椎骨上方脊柱。
猎人忍着右臂剧痛，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长相，一头红色长发，虽然神色憔悴，但眉眼俊朗英气勃勃，他分明就是自己的猎物赫苏斯·洛佩兹。
没想到啊，被猎物看穿了围猎的路径，反过来直接将军了！
老洛佩兹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农户，沉声道：“快去救人。”
随后，他看着猎人，眼神灰暗。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着老洛佩兹右手发力，猎户的脊椎骨传来一阵剧痛。
怎么跟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他这是想直接把我下半身都废了啊！
“为什么要杀人？”
见猎人不言不语，老洛佩兹持刃的右手再次发力扎穿了皮肉，“唔……”猎户痛到双眼充血，他的身子扭在一起跪在地上，想喊但嘴被捂住喊不出来。
“回答我，为什么要杀人。”老洛佩兹冷冷地问，“我能感觉到你的杀气，你已经折磨过他们了，为什么还要杀人。他们不过是讨生活的农民一家，为什么要杀人？”
说完，他松开手，一根手指点在猎户的胸口上，指尖隐隐燃起斗气，就如刀尖一般锋利。
“清理，善后。”猎户气喘吁吁地说。
“幕后主使是谁。”
“我知道的最高层，是奥尔默。但是奥尔默背后是谁在支持，我就不知道了。我是被征召过来的北部战区斥候，在征召之前我其实已经退伍，做了很长时间闲散猎人。”
“奥尔默的背后是谁，你会不知道？好，那我换个问法，传令给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老洛佩兹用指尖切开猎户胸口皮甲，斗气刺入了猎人的胸口，扎入肋骨。
猎人感觉自己胸口骨骼挫裂，断裂处碰撞挤压在一起，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你的狗还在外面守着，被我用刀插在门上。血很快就会流干，流干就救不活了。”老洛佩兹在他耳边低声说，就好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猎户已经快翻白的眼睛忽然有了光亮，他用仅存的手挥拳打向老洛佩兹，怒吼：“混账！”
他的拳头好像砸在石头上，老洛佩兹脸上接下这重重一拳，哼哼冷笑着：“很好，如果想救你的野兽伙伴，就告诉我。”
猎人挣扎着说：“是宫廷，是皇帝陛下。”
老洛佩兹愣了片刻，随即醒悟过来，不，不可能是皇帝本人，应该是夺权的外戚！
“放我走。”
老洛佩兹笑笑：“不行，你这种暴徒不配活着。”他左手如刀刃剖开猎户的胸口，将他的心脏握在手中。
猎户挣扎着吐出最后一口气，他的脸勉力转向门口的方向，那里出现了一只三条腿老狗，它仅剩的一只眼睛狠狠地盯着老洛佩兹，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露出了痛和恨。
老狗被老洛佩兹潜入时用匕首切断一条腿，又扎穿它的喉管，当主人濒死之时它竟然从昏死中醒了过来，冲到屋子里。
“主人在呼唤你吗，可惜你的主人已经死了。”老洛佩兹说。
老狗呆立着，忽然鼓起全部力气发出一声嘶哑的嗥叫，这声音穿透性极强。
原来它在蓄力！它在发出求救的叫声，让同伴为主人复仇。
麻烦了，不该仁慈，不该对敌人仁慈！老洛佩兹捡起猎户右手所持的长刀，横扫过去将这条老狗的残脸打成烂肉，猎人和他野兽伙伴的血融在一起。
他站起身想走，但是农夫拦住了他。
“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农户哀求着，他的老婆和女儿身上都有剑伤，显然在他回来之前，已经被人折磨过一番。
尤其是这个原本健壮的农妇此时奄奄一息，让农夫揪心不已。
老洛佩兹内心交战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检查农妇的伤口，血肉鲜红，没有中毒。
“没伤到动脉，不碍事。”
他又检查了一下大女儿的伤口，猎人的佩剑上有毒，大女儿的伤口泛着黑青色。他从口袋里取出伤药和纱布，为受伤的两个女人敷药止血。
“你去备车！把两个伤者送到信仰神殿，让牧师帮忙。你的大女儿中毒了，拖延不得。快去！还有这个没受伤的小女孩，别发呆了扶着你的姐姐！”
农夫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但是找不到大门在哪。
“快去！”老洛佩兹一把将他抓住扔到院子里。
农户被这么一吼，终于脑子清醒了一些，赶紧跌跌爬爬地到院子里套牛车，小女儿对着老洛佩兹深深行礼，随后扶着自己的姐姐和母亲躺上牛车。
“喂，你叫什么名字？”
在农夫临走前，老洛佩兹问道。
“我叫何塞·桑托斯，老婆叫芙丝·桑托斯。”
桑托斯是圣徒的意思，虔诚的人未必有好报啊，老洛佩兹悲观地想。
“我的大女儿叫布兰卡·桑托斯，小女儿叫艾西莉亚·桑托斯，都还没有嫁人。”
“我都记住了，快走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