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为了业务
“俺办完了事儿，想着早点儿见你，可过来之后时间还早，去那边儿的网吧玩了会儿游戏。”王亮大言不惭的说道。
“看把你能的，还会玩游戏了呢！哥，你啥时候回去？俺爹让你给俺带了啥？”小英刚下班就出来了，等了他半天，却见王亮两手空空的过来，不免有些疑虑的问道。
“哎呀，你看俺这记性，老卞叔给你带的东西，让我落在旅馆里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哥请你。”王亮一拍大腿，装作记性不好的样子懊恼着说道。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利用这个伪造的疏忽，跟小英多待一些时间，他才能把成亲的话跟她当面说出来。
“那……你住啥地方呢？要是太远了，就明天再说，你啥时候回咱村里？你到省城了，哪能让你请我吃饭。你想吃点啥，我请你，好歹我也算是省城人嘛。”小英见他这么说，只好大方的要请他吃饭。
“俺不着急回村，今天要是太晚了，明天俺再给你送过来吧。”王亮心里一乐，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些。明天又有理由过来找小英了，可明天他拿不出东西来该咋办，只好到时候再说。
说不定，今晚就能跟她确定亲事呢！
“小英，你还没走呢？这位是？”俩人正说着话，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问。
“这是我们村里的王亮，是我哥，我们两家是邻居。哥，这是我们公司的罗经理，这是我的同事小李。”罗经理跟小李一起出来的，刚才问话的是小李，小英一一给他们介绍着，冲小李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王哥你好，听小英说，你是来省城办事的，事情办的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罗经理只是礼貌的冲王亮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小李则热情的跟王亮握了握手，好像很熟络的跟他寒暄着。
“事儿办的差不多了，我正要跟小英去吃饭。小英，咱们走吧。”王亮有些不耐烦的跟小李说完，转身就要拉着小英离开。直觉里，这个小李跟小英关系不一般，他对初次见面的小李，马上充满了敌意。
“小英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我们一定要请你吃顿饭。”小李并不理会王亮的冷淡，话里话外的要跟他俩一起走，而且强调着和小英的关系。
“小李，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王亮哥叙叙旧，你就不要跟着了。”王亮来省城的消息，小英在办公室就跟小李说过了，晚上不想让他跟着，她要单独跟王亮好好的谈一谈，谁知小李却坚持要跟她一起，只好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冷不丁的，她爹怎么会给她带东西呢？就算要带，昨天王亮的电话里怎么不提前说？即便要说，也应该是她爹亲自跟她说呀。小英对王亮的省城之行，隐约感觉到跟自己有关，刚才见他根本没拿出她爹带给她的东西来，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那好吧，你们去吃，我就不打扰了。小英，你住的地方比较乱，记得早点回家。”小李不敢跟小英硬顶，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离开了。
“这个小李，跟你是啥关系？”王亮狐疑的看着小李的背影问道。
“能有啥关系，就是个普通同事，咱走吧。”小英不想太早在大街上打击王亮，笑着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
滴滴，没等他们走上几步，一辆小轿车停在了他们前面的路边，开车的人落下车窗，按了几声喇叭。
“王经理，你好。您这是去哪儿啊？”小英原本是走在人行道靠里的，见到车里的男人，马上绕过王亮的身体，猫着腰冲他热情的打招呼。
“看你这话说的，我能去哪儿啊，肯定是专门来找你的。怎么，这是你男朋友吗？”王经理笑嘻嘻的对小英说道，看到她身边的王亮时，微微皱了皱眉头。
走了小李，又出来个王经理，小英身边的男人也太多了些。这个王经理，专门来找小英？他们是啥关系？王亮看着铮明瓦亮的小轿车，不自觉的感到了自卑，无奈站在路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男朋友啊！这是我们村里的王亮，他家跟我家是邻居，来省城办事儿的，我爸爸托他给我带了些东西，我们正要去吃饭呢。怎么样，您也一起吧？有了你这个大老板在场，还能帮我省一顿饭钱呢。”小英用刚才王亮说的谎话，来对付居心不良的王经理。
她顷刻间，从形容端庄的公司白领，变成了满脸堆笑、能说会道的业务员，看得王亮目瞪口呆。
“得了吧，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呀，总是有借口来对付我。算了，你跟你的老乡吃饭吧，我们另找时间。”王经理看都没看王亮，小轿车平稳的起步，转过街角不见了踪影。
好歹，刚才跟小李介绍自己的时候，小英还叫了王亮一声哥。对王经理介绍的时候，就成了邻居老乡。王亮感觉自己的地位，随着面对越高层次的人，在小英嘴里下降的尤其快了起来。
“这是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咱们就在这儿吃吧。”小英领着王亮，转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家新开不久的火锅店前，当先走了进去。
“行，你说了算。”小英肯定有事儿瞒着自己，王亮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也没怎么跟她说话，闷闷不乐的跟着她进了火锅店。
“那个王经理，是什么人？”点好了菜，王亮第一时间问道。
“他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是我负责跟进的。我们公司做日化用品，客户就是市里的各大超市，王经理是一家超市的老板，直接关系到我的收入呢。”小英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跟王亮聊，顺势向他介绍着自己的公司和工作。她见王亮有些吃干醋的意味，心里觉得有些可笑，却又不得不跟他解释清楚。
“你们下了班，还要陪客户吗？俺看你俩刚才的意思，可不是像要谈工作。”王亮确实是在吃醋。刚才王经理色迷迷的跟小英说话的样子，他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约我吃饭看电影的，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找我。实话跟你说吧，他为了接近我，把他们超市的很多业务，都交给我跟了，让我的收入有保证。哥，别看我在省城工作，听起来挺体面，其实为了生存，要面对很多挑战和煎熬，还不如在家里做点小生意啥的。”小英语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既然你觉得省城里不好，干脆回家算了，俺家的生意都交给你管，以后……”王亮听小英抱怨省城的艰难，趁机开始说自己想说的话。
“可我上了四年大学，又在省城工作两年了，不可能回去村里的，人和人之间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你能明白吗？”小英不等他接着说下去，就打断了王亮的话。
“那你明知道他对你有别的意思，你还跟他那样说话？你跟他真的没什么？要不，干脆你不做他的业务算了。”王亮是不太明白，既然省城不如家里好，干嘛不回家去呢？既然知道王经理对她图谋不轨，却还跟他有说有笑的？不过他自知无法马上让小英改变心意，只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点评着她的业务。
“哥，你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人的难处的。客户，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撕破脸皮。王经理虽然对我有好感，可他从来没强迫过我什么呀，还是很有风度的。其实啊，他不单止有老婆，还跟他们超市的小云不清不楚的，我怎么可能再跟他有关系呢？”小英翻了个白眼，有些生气王亮怀疑她的为人。
“既然没关系，明知道他的为人，何必还要跟他做业务？在你眼里，钱就那么重要？”王亮听得有些火起了，言语间开始有了指责的味道。
“哥，钱不重要吗？也许你是不在乎钱的，可我，连上大学的钱都是跟你家借的，我必须要赚钱，必须要还债。”说着，小英从包里翻出个信封来，推到了他面前。
“这是啥？”王亮心想肯定是钱，依然问了一句。
“这是最后一笔欠你家的钱，两千块。”小英端起面前的啤酒杯，一口喝干了。欠钱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欠王家的钱，总算是还清了。
“你这是干啥？俺可不是来要债的，你快收起来，这笔钱。俺可以做主不要了，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王亮见小英脸色很不好看，把信封朝她推了回去。
“哥，该还的钱要还，可是有些话，你今后不要再说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让他知道了会生气的。”小英这次不再含糊，把话跟他挑明了，坚持着把信封塞到了他手里。
“谁？”王亮心里一沉，顾不上再跟她说钱的事儿，顺手把信封揣了起来。
“小李啊，他就是我男朋友。哥，我俩挺般配的吧？来，你吃点儿菜。”小英觉得方才的语气不好，趁着火锅里的菜熟了，给王亮碗里夹着，缓和下僵硬的气氛。
“真的假的？你不是蒙人呢吧？”王亮不太愿意相信的说道。
“骗你干嘛？真的。我俩都谈了快两个月了，他还帮着我还你家的钱呢。”小英笑嘻嘻的说着，给自己也夹了一筷子羊肉。说了这半天，她终于把要说的都说出来了，心里一阵轻松之下，开始觉得有些饿了。
“他？就他那个瘦干邋遢样，看着像个大烟鬼，哪能配得上你呢？”王亮暗暗想了一下，说不定小英上次国庆回家，还没跟小李谈，都怪自己当时太胆小了，没彻底跟她把关系确定下来，禁不住的有些懊悔。
比学历肯定比不过小李，但他王亮的长相，可比小李强了太多了。
“哥你可不能这样乱评论别人。小李对我挺好的，他知道我欠了你家的钱，就跟我一起还，虽然我们工资都不高，可他会做软件，能有些额外收入。”小英认真的跟王亮说道。
“做软件能有多少钱？说来说去，他除了上过大学，未必就能比我强多少？你还不是因为钱才跟他谈朋友的。”王亮有些信了，不由自主的开始攻击小李。
“哥，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见钱眼开的人？你这么说我，我可难过着嘞。”小英见他终于认清了现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嘟着嘴巴像从前那样跟他撒起娇来。
“你本来就是。”王亮毫不客气的强调着。不见钱眼开，会跟那么差劲的小李谈朋友吗？不见钱眼开，会周旋在王经理和小李之间吗？
“唉，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小英心情不错了，才不会管王亮怎么看自己，津津有味的吃着碗里的羊肉。
“你俩才谈俩月，他就能帮你还钱，对你这么信任？你也说你们工资不高，难道他会把做软件的钱都给你？”王亮不太相信，小李会对小英这么好。
“你家妹子，小英我，不算是很差劲的吧？他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算了，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把实际情况都跟你说吧。这是小李开发软件赚的钱，都放在我这里了，里面有四万块呢，不过我可一分钱都没用过他的，还你家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小英见他纠缠不清的，把心一横决定实话实说。
她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啪的一声摆在了桌面上。
“卡能看出啥来，还是个没听说过的银行，说不定里面根本没钱。”王亮把头凑过去看看，又把卡拿在手里正反面的仔细观察着，见是一张城市银行卡，背面确实签着姓李的人名，只好悻悻的还给了小英，嘴里耍着无赖。
“你爱信不信。”小英白了他一眼，妩媚的样子看得王亮极其不甘心，难道就这么让小英从自己手里飞走了？
“你们工资有多少？跟哥说说。”王亮还算是顾着自己的脸面，不再死缠烂打了，转而打听起小英的工资。
“你问这干啥？”小英不想跟他说。
“俺是估摸着，省城的花费挺高的，俺要到省城来工作，总要先知道下行情吧？！”
“你要在省城工作？你不是来进货的吗？”小英不太敢相信王亮说的是真的，假作不知他之前说要送东西是撒谎的。
“俺不是来进货的，你爹也没给你带东西。其实，俺是来让你跟俺成亲的，打算也在省城找个工作。”王亮认可了她有男朋友的现实后，反而很轻松的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你冒冒失失的就来了，能找到工作”小英不敢顺着成亲的话说，只关心他怎么找工作。
“这你就别管了，俺是有备而来的，谁也不知道罢了。为了你，俺可是破釜沉舟了。”王亮放下了包袱，感觉更加轻松的跟她说着。
“得得得，哥你别肉麻了。我不管你怎么找工作，你也别管我跟谁谈朋友，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妹。”基本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小英心情也轻松了，仿佛跟王亮回到了从前两小无猜的时光。
“看把你能的，还会玩游戏了呢！哥，你啥时候回去？俺爹让你给俺带了啥？”小英刚下班就出来了，等了他半天，却见王亮两手空空的过来，不免有些疑虑的问道。
“哎呀，你看俺这记性，老卞叔给你带的东西，让我落在旅馆里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哥请你。”王亮一拍大腿，装作记性不好的样子懊恼着说道。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利用这个伪造的疏忽，跟小英多待一些时间，他才能把成亲的话跟她当面说出来。
“那……你住啥地方呢？要是太远了，就明天再说，你啥时候回咱村里？你到省城了，哪能让你请我吃饭。你想吃点啥，我请你，好歹我也算是省城人嘛。”小英见他这么说，只好大方的要请他吃饭。
“俺不着急回村，今天要是太晚了，明天俺再给你送过来吧。”王亮心里一乐，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些。明天又有理由过来找小英了，可明天他拿不出东西来该咋办，只好到时候再说。
说不定，今晚就能跟她确定亲事呢！
“小英，你还没走呢？这位是？”俩人正说着话，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问。
“这是我们村里的王亮，是我哥，我们两家是邻居。哥，这是我们公司的罗经理，这是我的同事小李。”罗经理跟小李一起出来的，刚才问话的是小李，小英一一给他们介绍着，冲小李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王哥你好，听小英说，你是来省城办事的，事情办的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罗经理只是礼貌的冲王亮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小李则热情的跟王亮握了握手，好像很熟络的跟他寒暄着。
“事儿办的差不多了，我正要跟小英去吃饭。小英，咱们走吧。”王亮有些不耐烦的跟小李说完，转身就要拉着小英离开。直觉里，这个小李跟小英关系不一般，他对初次见面的小李，马上充满了敌意。
“小英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我们一定要请你吃顿饭。”小李并不理会王亮的冷淡，话里话外的要跟他俩一起走，而且强调着和小英的关系。
“小李，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王亮哥叙叙旧，你就不要跟着了。”王亮来省城的消息，小英在办公室就跟小李说过了，晚上不想让他跟着，她要单独跟王亮好好的谈一谈，谁知小李却坚持要跟她一起，只好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冷不丁的，她爹怎么会给她带东西呢？就算要带，昨天王亮的电话里怎么不提前说？即便要说，也应该是她爹亲自跟她说呀。小英对王亮的省城之行，隐约感觉到跟自己有关，刚才见他根本没拿出她爹带给她的东西来，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那好吧，你们去吃，我就不打扰了。小英，你住的地方比较乱，记得早点回家。”小李不敢跟小英硬顶，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离开了。
“这个小李，跟你是啥关系？”王亮狐疑的看着小李的背影问道。
“能有啥关系，就是个普通同事，咱走吧。”小英不想太早在大街上打击王亮，笑着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
滴滴，没等他们走上几步，一辆小轿车停在了他们前面的路边，开车的人落下车窗，按了几声喇叭。
“王经理，你好。您这是去哪儿啊？”小英原本是走在人行道靠里的，见到车里的男人，马上绕过王亮的身体，猫着腰冲他热情的打招呼。
“看你这话说的，我能去哪儿啊，肯定是专门来找你的。怎么，这是你男朋友吗？”王经理笑嘻嘻的对小英说道，看到她身边的王亮时，微微皱了皱眉头。
走了小李，又出来个王经理，小英身边的男人也太多了些。这个王经理，专门来找小英？他们是啥关系？王亮看着铮明瓦亮的小轿车，不自觉的感到了自卑，无奈站在路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男朋友啊！这是我们村里的王亮，他家跟我家是邻居，来省城办事儿的，我爸爸托他给我带了些东西，我们正要去吃饭呢。怎么样，您也一起吧？有了你这个大老板在场，还能帮我省一顿饭钱呢。”小英用刚才王亮说的谎话，来对付居心不良的王经理。
她顷刻间，从形容端庄的公司白领，变成了满脸堆笑、能说会道的业务员，看得王亮目瞪口呆。
“得了吧，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呀，总是有借口来对付我。算了，你跟你的老乡吃饭吧，我们另找时间。”王经理看都没看王亮，小轿车平稳的起步，转过街角不见了踪影。
好歹，刚才跟小李介绍自己的时候，小英还叫了王亮一声哥。对王经理介绍的时候，就成了邻居老乡。王亮感觉自己的地位，随着面对越高层次的人，在小英嘴里下降的尤其快了起来。
“这是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咱们就在这儿吃吧。”小英领着王亮，转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家新开不久的火锅店前，当先走了进去。
“行，你说了算。”小英肯定有事儿瞒着自己，王亮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也没怎么跟她说话，闷闷不乐的跟着她进了火锅店。
“那个王经理，是什么人？”点好了菜，王亮第一时间问道。
“他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是我负责跟进的。我们公司做日化用品，客户就是市里的各大超市，王经理是一家超市的老板，直接关系到我的收入呢。”小英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跟王亮聊，顺势向他介绍着自己的公司和工作。她见王亮有些吃干醋的意味，心里觉得有些可笑，却又不得不跟他解释清楚。
“你们下了班，还要陪客户吗？俺看你俩刚才的意思，可不是像要谈工作。”王亮确实是在吃醋。刚才王经理色迷迷的跟小英说话的样子，他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约我吃饭看电影的，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找我。实话跟你说吧，他为了接近我，把他们超市的很多业务，都交给我跟了，让我的收入有保证。哥，别看我在省城工作，听起来挺体面，其实为了生存，要面对很多挑战和煎熬，还不如在家里做点小生意啥的。”小英语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既然你觉得省城里不好，干脆回家算了，俺家的生意都交给你管，以后……”王亮听小英抱怨省城的艰难，趁机开始说自己想说的话。
“可我上了四年大学，又在省城工作两年了，不可能回去村里的，人和人之间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你能明白吗？”小英不等他接着说下去，就打断了王亮的话。
“那你明知道他对你有别的意思，你还跟他那样说话？你跟他真的没什么？要不，干脆你不做他的业务算了。”王亮是不太明白，既然省城不如家里好，干嘛不回家去呢？既然知道王经理对她图谋不轨，却还跟他有说有笑的？不过他自知无法马上让小英改变心意，只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点评着她的业务。
“哥，你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人的难处的。客户，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撕破脸皮。王经理虽然对我有好感，可他从来没强迫过我什么呀，还是很有风度的。其实啊，他不单止有老婆，还跟他们超市的小云不清不楚的，我怎么可能再跟他有关系呢？”小英翻了个白眼，有些生气王亮怀疑她的为人。
“既然没关系，明知道他的为人，何必还要跟他做业务？在你眼里，钱就那么重要？”王亮听得有些火起了，言语间开始有了指责的味道。
“哥，钱不重要吗？也许你是不在乎钱的，可我，连上大学的钱都是跟你家借的，我必须要赚钱，必须要还债。”说着，小英从包里翻出个信封来，推到了他面前。
“这是啥？”王亮心想肯定是钱，依然问了一句。
“这是最后一笔欠你家的钱，两千块。”小英端起面前的啤酒杯，一口喝干了。欠钱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欠王家的钱，总算是还清了。
“你这是干啥？俺可不是来要债的，你快收起来，这笔钱。俺可以做主不要了，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王亮见小英脸色很不好看，把信封朝她推了回去。
“哥，该还的钱要还，可是有些话，你今后不要再说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让他知道了会生气的。”小英这次不再含糊，把话跟他挑明了，坚持着把信封塞到了他手里。
“谁？”王亮心里一沉，顾不上再跟她说钱的事儿，顺手把信封揣了起来。
“小李啊，他就是我男朋友。哥，我俩挺般配的吧？来，你吃点儿菜。”小英觉得方才的语气不好，趁着火锅里的菜熟了，给王亮碗里夹着，缓和下僵硬的气氛。
“真的假的？你不是蒙人呢吧？”王亮不太愿意相信的说道。
“骗你干嘛？真的。我俩都谈了快两个月了，他还帮着我还你家的钱呢。”小英笑嘻嘻的说着，给自己也夹了一筷子羊肉。说了这半天，她终于把要说的都说出来了，心里一阵轻松之下，开始觉得有些饿了。
“他？就他那个瘦干邋遢样，看着像个大烟鬼，哪能配得上你呢？”王亮暗暗想了一下，说不定小英上次国庆回家，还没跟小李谈，都怪自己当时太胆小了，没彻底跟她把关系确定下来，禁不住的有些懊悔。
比学历肯定比不过小李，但他王亮的长相，可比小李强了太多了。
“哥你可不能这样乱评论别人。小李对我挺好的，他知道我欠了你家的钱，就跟我一起还，虽然我们工资都不高，可他会做软件，能有些额外收入。”小英认真的跟王亮说道。
“做软件能有多少钱？说来说去，他除了上过大学，未必就能比我强多少？你还不是因为钱才跟他谈朋友的。”王亮有些信了，不由自主的开始攻击小李。
“哥，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见钱眼开的人？你这么说我，我可难过着嘞。”小英见他终于认清了现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嘟着嘴巴像从前那样跟他撒起娇来。
“你本来就是。”王亮毫不客气的强调着。不见钱眼开，会跟那么差劲的小李谈朋友吗？不见钱眼开，会周旋在王经理和小李之间吗？
“唉，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小英心情不错了，才不会管王亮怎么看自己，津津有味的吃着碗里的羊肉。
“你俩才谈俩月，他就能帮你还钱，对你这么信任？你也说你们工资不高，难道他会把做软件的钱都给你？”王亮不太相信，小李会对小英这么好。
“你家妹子，小英我，不算是很差劲的吧？他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算了，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把实际情况都跟你说吧。这是小李开发软件赚的钱，都放在我这里了，里面有四万块呢，不过我可一分钱都没用过他的，还你家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小英见他纠缠不清的，把心一横决定实话实说。
她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啪的一声摆在了桌面上。
“卡能看出啥来，还是个没听说过的银行，说不定里面根本没钱。”王亮把头凑过去看看，又把卡拿在手里正反面的仔细观察着，见是一张城市银行卡，背面确实签着姓李的人名，只好悻悻的还给了小英，嘴里耍着无赖。
“你爱信不信。”小英白了他一眼，妩媚的样子看得王亮极其不甘心，难道就这么让小英从自己手里飞走了？
“你们工资有多少？跟哥说说。”王亮还算是顾着自己的脸面，不再死缠烂打了，转而打听起小英的工资。
“你问这干啥？”小英不想跟他说。
“俺是估摸着，省城的花费挺高的，俺要到省城来工作，总要先知道下行情吧？！”
“你要在省城工作？你不是来进货的吗？”小英不太敢相信王亮说的是真的，假作不知他之前说要送东西是撒谎的。
“俺不是来进货的，你爹也没给你带东西。其实，俺是来让你跟俺成亲的，打算也在省城找个工作。”王亮认可了她有男朋友的现实后，反而很轻松的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你冒冒失失的就来了，能找到工作”小英不敢顺着成亲的话说，只关心他怎么找工作。
“这你就别管了，俺是有备而来的，谁也不知道罢了。为了你，俺可是破釜沉舟了。”王亮放下了包袱，感觉更加轻松的跟她说着。
“得得得，哥你别肉麻了。我不管你怎么找工作，你也别管我跟谁谈朋友，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妹。”基本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小英心情也轻松了，仿佛跟王亮回到了从前两小无猜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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