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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懊悔

    培缇尔告诉盖伦拉克丝身上的魔法肯定是治不好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求皇子给拉克丝特赦,当然了,即便是特赦拉克丝,拉克丝也不能继续在德玛西亚生活,但是去符文之地上的其他国家生活还是可以的。

    盖伦离开贵族庄园里的缇亚娜家,来到了黎明城堡,黎明城堡与光明使者神殿一样,都是用禁魔石建造的建筑,设计师也是杜朗大师。作为德玛西亚王族的宅邸,这座宫殿雄伟壮丽,不怒自威,光盾王朝的辉煌气象由此可见一斑。盖伦刚到门口,他正想要让守门的卫士们向皇子禀告一下自己想要见他,皇子则好像知道盖伦今天要来一样,他已经提前告知门口的卫士们,如果盖伦今天来的话,就说自己有事没法见他。

    盖伦知道皇子这是在躲着自己,但他不忍心看着拉克丝继续在搜魔人营地的黑牢里受苦,无论如何他都想要今天就见到皇子,希望皇子能够看在冕卫家族往日的功绩上特赦拉克丝,给拉克丝一条活路,让拉克丝离开德玛西亚。

    于是盖伦决定要硬闯黎明城堡,即便盖伦今天没有携带武器,守门的皇家卫士们也不是他的对手,盖伦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几个卫士,将他们打倒在地,闯进黎明城堡来,就在他大踏步想要闯进宫殿内部时,“德邦总管”赵信从走廊里冲了过来,手持明晃晃的龙胆亮银枪扫向盖伦,盖伦被逼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又回到了庭院内。

    盖伦站稳后对赵信说:“赵信师父,我要见皇子殿下,请您让路。”赵信不光是皇子的武术老师,也是曾经教过盖伦一段时间武术,所以盖伦叫赵信为师父。赵信将龙胆亮银枪插在地上对盖伦说:“皇子有事并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不要逼我动手,我曾经没有保护好国王陛下,我不会再让皇子殿下受一丝伤害。”

    盖伦略显无辜地说:“我怎么会伤害皇子殿下呢,我只是想和他讨论一下拉克丝的事情,她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自从我和拉克丝搬到雄都,您就见过拉克丝,可以说拉克丝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搜魔人营地里受苦吗?”“我当然不会看着她有事不管,不过这和你面见皇子没有关系,这里是黎明城堡,王宫有王宫的规矩,你必须要遵守。”赵信说。

    盖伦从地上捡起一位皇家卫士刚才掉落的钢剑说:“看来今天只有打败你才能见到皇子了。”“你可以试试。”赵信将龙胆亮银枪从地上拔起来挺到身向前说。

    盖伦提剑飞速攻向赵信,赵信只轻轻一拨就将盖伦的攻势化解,随后枪出如龙,使出一招无畏冲锋攻击盖伦,这一招一使出来,他的出枪速度变得更加快速,龙胆亮银枪仿佛变化为一道道寒光刺向盖伦,盖伦应接不暇,只能不断格挡,面对盖伦密不透风的防守,赵信不断变化自己的招式来压制盖伦:赵信的枪术显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除了突刺以外又加入了横扫和挑击等攻击方式来攻击盖伦,面对如此变幻莫测的攻击,盖伦防守的越来越吃力,一个小失误,赵信一下子将他重重挑飞在地,赵信则又一次突击到盖伦身边,想要将盖伦制住。

    盖伦一个鲤鱼打挺,躲过赵信的攻击,然后跳向空中,从空中向下攻击赵信,赵信将枪一横挡住了盖伦的致命打击,但是盖伦的力量太大了,将赵信脚下的土地都震得快要裂开了,赵信用尽全身力气将盖伦格挡开来,盖伦知道要不断地攻击才能获胜,不然以赵信的枪术,自己被压制了想要取胜就太难了,所以他又使出了审判这一招,旋转着攻击赵信,面对盖伦飞速旋转的钢剑,赵信用龙胆亮银枪苦苦支撑,不过盖伦的审判也不能一直释放,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斗的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皇子出现在了宫殿门口,他知道盖伦的性格,他不见到自己是不会罢休的,而且这件事情迟早要解决,他不会释放拉克丝的,早晚都要和盖伦说,不如现在就将结果告诉盖伦好让他彻底死心。

    皇子对赵信说:“叔父你和盖伦都停手吧,我可以见盖伦了,兄弟跟我进来吧。”盖伦和赵信这才停手,赵信还想要治盖伦一个强闯王宫的罪,皇子制止了他。盖伦跟随皇子走进宫殿内,两人经过一段蓝白色相间的长廊,长廊两侧挂着历代德玛西亚王国国王和王后的画像,经过长廊之后就来到了皇子办公的地方,虽然盖伦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还是感觉到这里金碧辉煌,这里除了是皇子办公的地方外,还是是皇子的书房,书房的后面就是寝室,寝室后面则是御花园。

    在盖伦坐下后,皇子说:“我特别希望你今天来是和我下鉴棋的,但我知道这不可能,你是为拉克丝的事情来的吧。”盖伦祈求皇子说:“是的,我是为拉克丝的事情来的,我知道这会令你为难,但是为了拉克丝我必须要试一试,希望你能看在冕卫家族几代人的功劳上,放拉克丝一条生路,就算是不让她呆着德玛西亚也可以,只要不让她继续呆在搜魔人营地的黑牢里就行了。”

    盖伦的语气十分恳切,皇子说:“拉克丝被抓进搜魔人营地这件事现在闹的是街知巷闻,你让我怎么能放她出去呢。”盖伦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放她一条生路,要不你就看在我们是无畏先锋军团好兄弟的情分上,给她一个机会吧。”皇子生气地说:“兄弟情分?你要是考虑到兄弟情分就不应该让我放了她。是你自己把她抓进搜魔人营地的,现在你又想把拉克丝放出来,你让我怎么办,现在德玛西亚为了禁魔还有贵族的特权等事情,贫民和贵族变得十分分裂,时常会发生对抗,很多贫民人家或多或少都有亲人因为是法师而被抓了起来,很多的贫民都因为贵族的特权而想要反抗光盾王朝的统治,要是因为拉克丝是贵族,是你的妹妹,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放了她,那德玛西亚就要彻底完蛋了。”

    盖伦听了皇子的话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的难处,作为一个兄弟,一个臣子,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当时抓拉克丝进搜魔人营地只是想要治好她体内的魔法,没想到废魔使们完全没有办法,是我害了拉克丝,我不应该再害你,一切的后果都应该由我来承担”,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王宫,皇子看着盖伦离开王宫,他知道盖伦肯定还会想办法去救拉克丝,为了防止盖伦乱来,皇子叫来了赵信,叫他帮忙看着盖伦,防止他做什么错事。

    盖伦起初抓拉克丝也是希望废魔使能治好拉克丝,现如今知道拉克丝体内的魔法治不好,他十分懊悔自己的决定,但是他想着自我抓之,自我救之,他一定要找出办法来救拉克丝出去,但是他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知道自己姑父培缇尔有着“智囊”的称号,他或许还会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出拉克丝,当天盖伦面见皇子之后已经很晚了,于是盖伦回到家中,向父母说明了情况,皮特听完之后心事重重,奥格莎则是掩面低声啜泣,有哪个父母不担心自己的子女呢?盖伦明白他们的心情,他安慰自己的父母:自己一定会找到办法救出拉克丝的,这才让自己的父母稍稍宽心。

    第二天一大早,盖伦就来到搜魔人营地找培缇尔,他向培缇尔说明了皇子的态度,希望培缇尔能出个主意救出拉克丝,培缇尔早就想好了办法对付盖伦,他假装思考了一会,然后做出极为难的样子对盖伦说:“主意倒是有一个,就是代价有点大,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盖伦焦急地说:“姑父你就说吧,我是一定要救出拉克丝的,再困难我也要做。”培缇尔这才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救拉克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我把关押拉克丝牢房的钥匙给你,你去我们营地的监狱里把拉克丝救出去,然后通过下水道离开德玛西亚,那是逃离德玛西亚的唯一途径。”盖伦震惊地说:“你是让我去劫狱?”培缇尔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要觉得不行就算了,我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盖伦叹了口气说:“为了拉克丝,也只能如此了。”

    培缇尔看到盖伦上钩了,他接着说道:“就周六晚上吧,你可以去监狱营救拉克丝,那天是天使飞升日,很多搜魔人都会放假,所以那天只有少量的搜魔人看管监狱,到时候我再安排一些战斗力比较弱的手下看管搜魔人监狱,这样你就可以更加方便地将拉克丝带出监狱了,离开德玛西亚之后,你们可以去皮尔特沃夫生活,那儿不排斥法师,而且生活很舒适,全符文之地的有钱人都喜欢去那儿,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将这个计划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和缇亚娜,尤其是缇亚娜,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盖伦说:“那是当然,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商量完之后,盖伦就离开了。

    在之后几天时间里,盖伦一有空就去搜魔人监狱里看望拉克丝,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规划越狱的线路,此时的拉克丝已经停止接受治疗,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体内还有魔法,她曾经询问盖伦自己今生还能不能出去,盖伦告诉她几天之后就她救可以出去了,拉克丝将信将疑,但是她最信任大哥的保证,她还是打消了疑虑,没有再询问盖伦为什么她体内的魔法没有去除她就可以出去了。盖伦没有给拉克丝说明自己劫狱的计划,至于为什么要频繁地去看望拉克丝,盖伦给拉克丝说的原因是自己可能要去边境视察军队,所以在离开前要来多看看她。

    然而盖伦的反常举动都被赵信看在眼里,赵信大概猜到了盖伦想要劫狱的心思,所以他邀请盖伦来他住的地方,赵信在黎明城堡的偏殿居住,盖伦来到赵信居住的地方后说:“赵信师父,您找我有什么事?”赵信说:“上次在黎明城堡内和你战斗,师父也是为了维护王宫的规矩,希望你不要再意。”盖伦说:“这件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您对皇子的忠心是人人都能看得到的,而且上次是我做的不对,不该硬闯王宫的,您没必要对我道歉。”

    赵信接着说:“我发现你最近一直往搜魔人营地跑,是有什么事吗?”盖伦敷衍回答说:“我想多见见拉克丝,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话说您也是看着拉克丝长大的,您应该去看看她,说不定她见到您在黑牢里的心情会好一点。”

    盖伦说:“师父您怎么知道我经常去搜魔人营地,您为什么要监视我?”

    “是皇子担心你又做什么蠢事,所以让我看着你,不过话说回来,我是应该去看看拉克丝的,你看望自己的妹妹没什么问题,但是天天去看就太奇怪了,你该不会是去侦察地形,想要劫狱救出拉克丝吧。”赵信笑着说。

    “师父您可别乱猜,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盖伦佯作镇定地说。“你也在我手上学了几年的武术,你的个性我最清楚了,你可以为了学习一套招式训练一天一夜都不停歇,这是你独有的执著,现在你想要的是救出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我想你肯定是想要劫狱救出拉克丝,你不要骗我了。”盖伦说:“师父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没想过要劫狱救出拉克丝。”盖伦说完便要离开,“你可以不承认,”赵信大声说,“但是我会将你的行为报告给皇子,到那时候你的一切计划都很难实现了。”

    盖伦看瞒不住赵信,便对赵信说:“好师父,您可千万不能告诉皇子,好吧,我承认我想要劫狱救出拉克丝,但是这又怎么样呢,拉克丝还很年轻,您是他的长辈,难道您忍心看着她在搜魔人营地的黑牢中度过一辈子吗?”赵信说:“我也希望能够救出拉克丝,你可以用别的方法吗,非要劫狱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是劫狱救出了拉克丝,你也只能离开德玛西亚,你终生再也无法为德玛西亚而战,这是你想要得到的吗?我知道你有为德玛西亚建立伟大工业的雄心,就这么放弃了不可惜吗?你真的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盖伦斩钉截铁地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今后也不会,无论是抓拉克丝,还是救拉克丝,我都认为是值得的,德玛西亚没有了我还可以正常运行,有您,有皇子,有缇亚娜大元帅,德玛西亚不会垮,但是拉克丝没有了我,她就要一辈子呆在黑牢里了,最重要的是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把拉克丝抓进搜魔人营地的,虽然我的本意是想要救她,没想到却害了她,我必须要把她救出去。”

    赵信又一次质问说:“你和拉克丝离开了德玛西亚就自由了,虽然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是你有没有为冕卫家族考虑过呢?”盖伦说:“以我们家族的功绩和威望,皇子他是不会株连家族其他人的。”“就算皇子不清算你的家人,但是因为你的行为,冕卫家族几代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荣誉和威望也都彻底毁在你的手上,你想想劳伦特家族,他们是怎么衰败的,我想如果你这么做了,缇亚娜的地位都可能会不保。”盖伦听完赵信的话陷入了沉思,他自言自语:“这可该怎么办呢?”除了是一名武术专家以外,赵信还精通德玛西亚的律法条文,算是文武双全,因为德玛西亚律法很繁琐,嘉文三世国王在世时都时常要向他咨询,正因为如此,在繁琐的律法中,他想到了一个可以拯救拉克丝的方法,他对盖伦说:“还有一条路可以救拉克丝。”盖伦急切追问:“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赵信说:“德玛西亚王国的法典中记载有这样一条规定:如果一个人能够为国家做出重大的贡献,那么他就可以请求国王赦免自己或者他人,如果你能做出这样的贡献,拉克丝就可以特赦出来,只是她今后再也不能呆在德玛西亚了。”盖伦略显失望地说:“这条法令我也知道,但是这条法令中的重大贡献一般只有在战争时期才能获得,比如攻陷了一座重要城池,斩杀了敌军的一员大将,甚至是扭转了战局,上一次有人建立这样的贡献还是在建立德玛西亚的岁月中,我的祖先福楼拜斯获得的,现如今德玛西亚还算太平,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贡献呢?”

    赵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能说出这样一个方法,自然有办法让你去建立这样的贡献,眼下就有这样一个机会。”赵信说完拿起水杯想要喝口水,盖伦急忙询问说:“什么机会,你快说啊,师父,到关键时刻你却不说了。”只见赵信慢悠悠地放下水杯说:“这个机会就是抓住塞拉斯,他是杀害国王的凶手,嘉文三世国王是备受人民爱戴的国王,抓住他对于整个德玛西亚来说绝对是大功一件,虽然我十分想要为国王报仇,但是我有保护皇子的重任在身,无法离开雄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将这个机会让给你,作为我的徒弟,我对你很有信心,抓住了塞拉斯既能够帮助拉克丝离开监狱,又能了却我的心愿,你看可以吗?”盖伦听后恍然大悟,抓住塞拉斯确实可以救拉克丝一命,盖伦抓着赵信的手说:“谢谢你师父,明天我就去见皇子,然后出发去寻找塞拉斯,希望他还没有离开德玛西亚,不过就算他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赵信说:“这件事情只能秘密进行,除了皇子,我,你之外,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盖伦说:“您说的很多,越多人知道,塞拉斯隐藏的就会更深。”

    之后盖伦离开黎明城堡了回到家中,虽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但是盖伦不想对自己的父母隐瞒,他向皮特和奥格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虽然皮特和奥格莎也很想要救出拉克丝,但是他们也很清楚塞拉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曾经将盖伦打败过,所以他们很担心盖伦的安危,盖伦则向他们保证自己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为了拉克丝他也不能有事。

    第二天盖伦面见了皇子,向皇子说了自己想要去抓捕塞拉斯,为国王报仇,从而可以救出拉克丝,赵信之前已经禀告过皇子,皇子也不想让拉克丝在监狱里受苦,何况他也很像抓住塞拉斯,为自己的父亲报仇,现在有盖伦出动抓捕塞拉斯,他就可以放心了,于是他答应了盖伦的请求,并且会给盖伦安排一个好的借口让他离开无畏先锋军团去抓捕塞拉斯。皇子还告诉盖伦要化妆成贫民来行动,这是因为塞拉斯在贫民还有法师中有很高的威望,一有消息他立马就能知道,所以很多次的抓捕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

    到了第二天的御前会议上,在所有的事情都商议完毕之后,皇子命令盖伦去北部边境视察军队,这种视察活动每年都会进行,很多大臣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今年会让盖伦前去,不过谁去都可以,以往还有大元帅亲自去往北部视察的,因而缇亚娜和大多数大臣都没有怀疑盖伦的动向,缇亚娜还鼓励盖伦要好好工作,视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有培缇尔怀疑盖伦另有所图。

    在会议结束之后,培缇尔找到盖伦,他询问盖伦还要不要执行劫狱的计划了,盖伦告诉他劫狱有太多风险,自己决定要再想想别的办法救拉克丝,并且表示只能等这次视察结束之后再想了。培缇尔知道盖伦不再想要劫狱救出拉克丝之后很失望,这样盖伦就不会和皇子闹翻了,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不过转念一想,终于等到盖伦离开雄都了,等他出了雄都就可以在雄都外面杀掉他了,他笑着和盖伦谈论视察的事,内心则盘算着怎么在去北方的路上杀掉盖伦。

    卡欣娜作为光照者教团的首领,教团成员拉克丝被抓了,她很是着急,想要设法营救拉克丝,只是以往的方法都不奏效了:首先金钱赎买这个方式行不通,拉克丝是冕卫家族的人,她是法师这件事情已经在德玛西亚传的人尽皆知,培缇尔肯定不会收钱放人的,何况他根本就不想放了拉克丝,他只想要通过拉克丝来激化盖伦和皇子的矛盾;第二个方法就是劫狱营救拉克丝,这条方法很少用,因为搜魔人营地的监狱守卫十分森严,所以光照者教团一般不会通过劫狱的方式去营救法师,何况拉克丝是重犯,守卫她的搜魔人会更多,卡欣娜看望拉克丝的时候知道她被关押在曾经关押塞拉斯的牢房,这是最严密的监房,没有钥匙根本就救不出来,所以卡欣娜放弃了这个方法。

    最后一个方法也是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在法师被流放的路上营救法师。搜魔人监狱里的牢房是有限的,所以只关押一些比较凶残的法师,很多的法师会被流放到德玛西亚的其他地方,这也是培缇尔创收的一种方式:他会挑选最强壮的法师去冕卫家族的属地密银城的银矿工作,这样就能为冕卫家族节省很多的人工费用,而他和缇亚娜的儿子布朗·冕卫管理着这些银矿,银矿的很多收入最终都流入了他的手中;而其他的贵族想要免费的劳动力,需要提供金钱来向培缇尔购买法师,付了钱之后,培缇尔就会流放一些法师去这些贵族的庄园。

    流放在外的法师虽然也有搜魔人看押,但是毕竟没有牢狱的限制,以光照者教团的实力还是比较好营救的,当然了大批法师流放会有更多的搜魔人看管,光照者教团面对更多搜魔人的时候还是束手无策,即便如此,光照者教团还是营救了很多法师,这令培缇尔丢失了很多收入,因此培缇尔不光知道了光照者教团,还十分痛恨他们,只是他还不知道卡欣娜就是光照者教团的首领。卡欣娜还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营救拉克丝,但是迟迟等不到拉克丝流放的消息,因此也只能作罢。

    盖伦从御前会议回到家之后不久,卡欣娜就来拜访盖伦了,她对盖伦说有个秘密的事情要告诉他,还不想别人知道,盖伦只能把她带到了自家的花园里,那里比较安静,也没有人。卡欣娜对盖伦说她想要跟着盖伦去抓捕塞拉斯,因为拉克丝不光是盖伦的好妹妹,也是自己的妹妹,同时她也是光照者教团的一员,作为光照者教团的首领,她想要为拉克丝做一些事情。盖伦用惊疑的眼光看着卡欣娜说:“我说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原来是这件事,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抓捕塞拉斯的?”,盖伦想了想,恍然大悟说:“一定是奥格莎告诉你的是吗?”卡欣娜说:“你不要怪她,她是我们教团的成员,是我强迫她和我说的,她知道我担心拉克丝,同时她也担心你,知道吗,她想让我在路上帮助你。”即便如此,盖伦还是不同意她跟随自己一起去,盖伦首先给出的理由就是塞拉斯太危险了,卡欣娜要是在途中有个什么意外,他没法跟布维尔夫人交代。

    卡欣娜说她母亲已经同意她可以跟着盖伦去了,不信可以一起去找布维尔夫人,卡欣娜想要拉着盖伦去见布维尔夫人,盖伦摆脱她后说选择相信她,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妥说:“你要是出了意外,就算布维尔夫人不会怪罪我,我自己也会怪罪我自己的,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点还是不带上她了。”卡欣娜知道盖伦是嫌弃自己的武术不好,于是说道:“你不就是担心我保护不了自己吗?咱们较量较量,比试之后如果你还是觉得我不行的话,我就不再坚持跟着你一起去了。”

    盖伦同意和她比试,正好多年没见,他想要看一看卡欣娜的武术有没有长进,同时他也没把卡欣娜放在心上,只当是玩耍,比试完之后让卡欣娜回家就是了。于是盖伦和卡欣娜就在花园的空地上进行了一场比试,盖伦还是用钢剑,卡欣娜则是用一把弯刀,初一交锋,卡欣娜凌厉的刀术就让盖伦大吃一惊,她的刀又快又狠,一道寒光接一道寒光一样向自己劈来,轻敌大意的盖伦被打的节节后退,盖伦只能逐渐加强自己的力量来应对卡欣娜的进攻,两人战的是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斗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这个过程中盖伦只用了五成力量,但是卡欣娜的身手足以在路上帮助自己了,于是盖伦停下手对卡欣娜说:“不打了,不打了,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卡欣娜笑着说:“怎么样,我说了我能保护好自己的,而且有了我,到了路上你也能有个照应。”盖伦说:“行吧,出发前来我家里商议一下计划。”卡欣娜听到这话就兴高采烈地带着弯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