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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密银城

    第三天,盖伦前往驻军区无畏先锋军团营地里和下属们告别,他把工作交托给米瑞克盾士长,并且嘱咐波比好好辅佐他,波比低着头答应了他,实际上她很想跟随盖伦一同前往北方边境,因为在她看来,盖伦是自己手上大锤净蚀的主人,奥伦临终时的嘱托就是让她找到净蚀的主人,所以在她没有将净蚀交给盖伦之前,她都不想远离盖伦,因此这几年她一直跟着盖伦,这次要她和盖伦分开,她很不情愿,但是作为一名士兵,剑尉长盖伦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下来,心理则盘算着怎么跟着盖伦前往北方。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皇子,盖伦的亲人还有很多大臣送盖伦离开了雄都,大部分人都以为盖伦是要代替缇亚娜去视察边境,其实盖伦的真正目的是去北方抓捕塞拉斯,顺便视察一下边境而已。盖伦没有骑自己的马,而是骑着拉克丝的坐骑星火离开了雄都,他希望和拉克丝一起战斗,他来到和卡欣娜约定的见面地点,卡欣娜早早在那里等着他了,和之前讲好的一样,两人换上了贫民的装束,打扮成行脚商人的模样,他们的坐骑就成了两人行商的运输工具,他们还将很多的小商品装在布袋里,挂在马背上。

    一切伪装完成之后,卡欣娜对盖伦说:“总算不用穿贵族的服饰了,把我都勒死了,还是贫民的衣服舒适点,要是平时也能穿就好了。”盖伦说:“我也一样,其实没必要将贵族和贫民区分开来,咱们国家的贵族制度我一直都不喜欢。”“我和你一样,不过想要改变太难了,话说回来,那我们要从哪里找到塞拉斯呢?”卡欣娜说,盖伦骑上星火说:“我和塞拉斯交过手,他离开雄都的时候说自己会去弗雷尔卓德,他想要联合凛冬之爪部落来进攻德玛西亚,推翻光盾王朝,凛冬之爪确实是我们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想要联合凛冬之爪是符合逻辑的,所以我们要一路向北寻找塞拉斯,希望他还没有离开德玛西亚,不然我们就要进入弗雷尔卓德寻找了。”

    盖伦和卡欣娜一人骑着一匹马向北赶路,没过多久,盖伦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们,他示意卡欣娜加速骑马,卡欣娜心领神会,他们挥舞马鞭,一个突然加速跑的就没影了,其实他们已经在拐弯的时候跳下马来,躲在树后想要知道是谁在跟踪他们,等了一会,只见波比扛着净蚀骑马从他们跟前经过,还因为看不到盖伦和卡欣娜显得十分着急。

    盖伦和卡欣娜从躲藏的地方跳了出来,盖伦对波比说:“列兵波比,我不是叫你好好辅助米瑞克盾士长吗,你怎么跟着我们出来了。”波比看到盖伦后又欣喜又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才跟出来的,米瑞克盾士长不需要我的帮助已经足够处理军团的事务了,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盖伦叹了口气说:“又是为了奥伦的锤子吗?我都说了我不会使用净蚀。”卡欣娜好奇地问道:“什么锤子,你们在说什么?”盖伦只好将奥伦和波比的事情讲给她听,卡欣娜听完后说:“谁让她认定你是净蚀的主人呢?只好让她跟着了。”

    盖伦说:“你别胡说,有你一个拖油瓶还不够,还要再给我加一个。”卡欣娜耸耸肩不再说什么了,毕竟她也是强行跟着来的。之后盖伦对波比说:“我可是是德玛西亚之力,谁能伤害我呢?你放心吧,我会安全回去的,你还是快点回无畏先锋军团吧。”波比想要跟着盖伦去北方,便对盖伦说:“剑尉长你是想要找一个法师吧。”盖伦吃惊地看着波比说:“你怎么知道?”波比摇头晃脑地说:“你们一路上都在用搜魔人军团提供的微型禁魔石探测器不停地寻找,我就知道你们在寻找一个法师,你们都知道我是约德尔人,但是你们不知道我们约德尔人能够敏锐地感知各种魔法,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轻松找到一名法师,不比你们用那个探测器方便的多,所以你们就带着我一起去北方吧,我保证不会添乱。”

    盖伦还在犹豫要不要带上波比,他知道波比是从不会骗人的,而且约德尔人确实和普通人不同,带上她对于寻找塞拉斯来说会方便很多,卡欣娜也劝盖伦说:“她说的没有错,我在皮尔特沃夫留学的时候就知道约德尔人对于魔法确实有很好的感知能力,带上她比我们两这么瞎找合适,而且有了波比,我们就可以少用甚至不用搜魔人军团提供的装备,这样能够更好地隐蔽我们。”盖伦觉得卡欣娜说的很有道理,便说:“行吧,就带你上路,不过波比你要和我们一样,把军团铠甲脱了,换一身贫民的装扮。”

    盖伦和卡欣娜并没有为波比准备衣服,只能去周围的村镇买,在去的路上,盖伦还想波比说明了自己要找的法师是塞拉斯。他们来到一个小镇,因为波比是约德尔人,身材矮小,只能穿儿童的服饰,所以两人为她买了一套童装,看着波比穿着可爱的童装,要知道波比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这种反差让两人笑个不停,波比让他们不要笑,盖伦和卡欣娜看到波比生气的样子更是停不下来。

    盖伦一行人一路经过艾德萨,皮纳拉,里索斯,维罗斯等几个小镇,都没有发现塞拉斯的踪迹,虽然他们也遇到了一些法师,但是和以往不同,盖伦并没有将他们抓起来交给当地的搜魔人组织,而是将他们都放走了,卡欣娜询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前的盖伦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法师的,他解释说现在主要目的是抓捕塞拉斯,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才不想理会那些法师。

    经过半个多月的搜索,盖伦等人来到了密银城,这里是德玛西亚北方的第一大城市,坐落在德玛西亚北岩石高地上,这里山岩密布。密银城是冕卫家族的封地,盖伦和拉克丝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盖伦的叔叔奥伦是密银城守护,后来奥伦死于法师之手,冕卫家族需要新的人选来担任密银城守护,此时缇亚娜和盖伦都在雄都担任要职,不能亲自管理家族封地,于是便决定由缇亚娜大元帅的儿子布朗·詹姆士来担任密银城守护,让他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有很多原因,之后再说。

    卡欣娜小的时候也在密银城住过,当时他的父亲巴雷特·布维尔正在密银城担任属官,时隔多年之后回到密银城,卡欣娜感叹说密银城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烟稀少了很多。波比没有来过这种坐落在山丘上的城市,看到德玛西亚人将各式各样的房子建在高耸的山丘上感到很不可思议,卡欣娜便充当导游为她介绍起密银城:宽阔的白河穿密银城而过,沿河的平地上建有很多的房子,这些房子都是贫民生活与生产所用的,在山丘上建造的房子都是贵族的私产,主要都是冕卫家族的,城外还坐落着很多的银矿,这里是德玛西亚的主要产银地,也是最富庶的封地,因此叫做密银城。

    盖伦等人穿过城区来到了白河大坝上,密银城的城区相对之前盖伦在的时候安静了很多,原本繁华的街道变得人烟稀少,密银城在布朗的管理下大不如前,这令盖伦很是生气。眼前平静清澈的白河水从大坝的穿流而下,立刻变得汹涌澎湃起来,并且因为地势形成了一个高耸的瀑布,波比站在大坝上向瀑布一侧望下去,似乎都看不到底,湍急的河水在这里奔涌而下,与嶙峋的山石撞击产生的浪花迸溅到空中,形成了一道道彩虹,白河大坝另一侧的土地上有一块河心岛,上面建有很多的房屋,大坝的中间则横亘着一座巨大的山丘,这座山丘是冕卫山,上面建有很多豪华的房屋,是冕卫家族的庄园,波比询问卡欣娜这座大坝的用处,卡欣娜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盖伦一边拿着微型的禁魔石探测器检查看附近有没有法师的踪迹,一边对波比说:“这是白河大坝,是杜朗大师设计建造的,主要是为了防范洪水,只是白河已经很多年没有爆发过洪水了,所以大坝前的土地上也修建了很多住宅。”

    盖伦接着对她们两说:“好了,故事听完了,你们可以开始跟我一起寻找塞拉斯了吗?记住,咱们不是来旅游的。”卡欣娜和波比相互吐了吐舌头,然后分头在全城搜索塞拉斯。盖伦和卡欣娜在全城搜索了一天也没有什么收获,只有波比在密银城城北搜索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法师所发出的强烈魔法气息,她跟着自己的感觉,来到密银城的银矿区,这里面一定有很多法师,盖伦和卡欣娜也被波比带到了这里。

    盖伦为了避免暴露身份,防止消息走漏,他不能直接以冕卫家族成员的身份进入银矿区,另一方面,银矿区守卫极其森严,想要偷偷溜进去也不可能,所以他只能去见自己的堂哥布朗,让他允许自己以游客的身份进入银矿搜查,盖伦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但是他很不愿意这么做。卡欣娜也是这么想的,塞拉斯在德玛西亚法师中有着很高的声望,很多法师都可能会为他通风报信,贸然去银矿搜查只会打草惊蛇,塞拉斯随时可以走脱。卡欣娜提出想要盖伦去见他的堂弟布朗,只见盖伦面露难色。

    原来盖伦从小到大就和自己的这个堂弟关系不好,原因是布朗从小疏于管教,缇亚娜没有时间管他,他的父亲培缇尔只知一味溺爱,因此布朗便成长为一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他尤其喜欢欺凌贫民,盖伦到了雄都之后,出于正义没少教训他,但是他从来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贫民,因此两人的关系很差。

    奥伦被法师杀害之后,冕卫家族要找一个新人选来管理封地,这个人选很重要,密银城是冕卫家族主要的收入来源,缇亚娜为了这个人选很是伤神:此时的盖伦已经是无畏先锋军团的剑尉长,无畏先锋军团是德玛西亚最精锐的部队,担负着守卫雄都的重任,是不能离开雄都的,因此盖伦不行;盖伦的父亲皮特·冕卫是雄都市长,这也是很关键的职位,冕卫家族不可能放弃;自己就更不能走了,只有等盖伦再长大一些,将大元帅的位子传给他以后,自己才能安心退下来,到时候她才能去密银城管理封地;至于冕卫家族的其他远房亲属,他们的才能都很平庸,而且缇亚娜对他们也不是很信任,所以也不能派他们前去。

    就在缇亚娜为密银城守护的人选忧心的时候,培缇尔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让他们刚刚成年儿子的布朗·詹姆士去担任密银城守护,缇亚娜觉得他年龄太小了,没有经验,而且他的性格飞扬跋扈,也不适合管理城池,培缇尔则说密银城守护这个职务不需要什么管理能力,具体的事务可以交给冕卫家族的属臣们去做,那些人都很有经验,而且对冕卫家族很是忠心,因而担任这个职位的人最重要是他要是一个缇亚娜信得过的人,有什么人能比自己的儿子更信得过呢?至于说性格问题,培缇尔解释说布朗以前太年轻,长大了就会好,而且让他去密银城锻炼锻炼,说不定不会再给父母惹事。缇亚娜被他的话所说服,于是她任命了布朗为密银城守护,让密银城的福斯特,凯恩等老臣继续担任他的属官,帮助他管理密银城,尽管盖伦当时还很年轻,他还是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他始终认为自己的这个堂弟不适合担任这个职务,缇亚娜始终没有听从他的意见。

    培缇尔是一个只为自己利益考虑的人,在他的眼中没有德玛西亚王国的利益,也没有冕卫家族的利益,他只能看到他自己的利益,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布朗·詹姆士从小在培缇尔的溺爱下长大,对自己父亲的话是言听计从,培缇尔将他推上密银城守护的宝座,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掌握冕卫家族的主要经济来源地-密银城,更方便他从中牟利。布朗在雄都呆的也很不顺心,之前他可以在雄都作威作福,但是自从盖伦来到雄都之后便多管闲事,很多事情都不能再做了,这令他很不爽,现在有一个去密银城开辟自己私人小王国的机会,他当然求之不得。

    盖伦和布朗的之前的关系就势同水火,现在要找布朗帮忙,盖伦自然会有些为难,但是为了拉克丝,他必须去找自己的堂弟,让他配合自己找出塞拉斯。

    第二天,盖伦一行人来到白河大坝上,冕卫家族的庄园就坐落在横穿大坝的巨大山丘上,这座山丘上还雕刻着德玛西亚翼士兵浮雕,整个作品就雕刻在山丘朝阳的一面,和光明使者神殿的作品是一样的,只是在密银城的浮雕更加巨大,它站立在大坝所形成的瀑布之上,眺望着远方,气势恢宏。

    盖伦向冕卫庄园的守门人报上自己的身份,说是他想要见布朗一面,在布朗担任密银城守护后,冕卫家族庄园的人都换成了布朗任用的私人,他们都不认识盖伦。布朗听到自己的堂兄来了,便让为冕卫家族服务了几十年的老属臣福斯特前去迎接,盖伦见到福斯特异常亲切,他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亲人,两人见面后拥抱在了一起,福斯特看到盖伦甚至有些老泪纵横,他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盖伦了,上次见到盖伦还是盖伦前往福斯拜罗祭拜先祖的时候,盖伦向福斯特介绍了自己的朋友,福斯特和她们一一握手致意,盖伦向福斯特询问其他的属臣比如凯恩等都还好吗,福斯特说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一些属臣都被密银城守护发回自己的封地去了,只留下了自己装装门面,管理密银城的属臣都换成了守护自己带来的人。

    福斯特为盖伦一行人准备了马匹,他们一路骑马前往山顶,那里是冕卫家族居住的宫殿,一路上山路蜿蜒,相比于从前,可以看到有更多富丽堂皇的房子建在了山丘上,但是这些房子似乎也没有人居住,盖伦询问福斯特这些豪华的房子是干什么用的,福斯特介绍说:“这些房子都是作为出租之用,很多雄都的贵族夏天都会来密银城避暑,他们会租用这些房子作为度假之用,盖伦你也知道皇室光盾家族在密银城也有一座行宫,就在另一座较低的山丘上,但是大部分的贵族在密银城并没有住所,只能租赁房子来度假避暑。”盖伦说:“密银城农田稀少,很多贫民都是靠旅游业来维持生计,贵族们之前来密银城度假大都是租赁贫民的房子,布朗这么做不是与民争利吗?”福斯特叹口气说:“守护现在不允许贫民租赁房子给贵族Lee,他已经垄断了这个行业。”“您怎么不劝一劝他?”盖伦说,福斯特苦笑着说:“他早就不允许我参与任何具体工作了,所有的事务都由守护自己从雄都带来的属官负责,你到了山顶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在路上卡欣娜向福斯特询问说:“为什么密银城城区不像以前一样繁华了,在我看来,和十几年前相比都差很多。”福斯特说:“布维尔小姐,您是知道的,密银城除了是一个旅游城市之外,还是一个矿工的城市,很多贫民商户都要依靠为数量众多的矿工提供衣食住行所需的物品来讨生活,自从布朗守护来了之后,他将原来的矿工们都解散了,同时不允许新招来的矿工们走出银矿区,所以很多依赖矿工生活的商家都被迫离开了这里,因而密银城便不再和往常一样繁华了。”福斯特之后还向盖伦一行人介绍了其他一些布朗的事迹,都是些迫害贫民,抢夺财富的事。

    说着说着,福斯特和盖伦等人就来到了冕卫山的顶部,那里坐落着冕卫家族世代居住的祖宅,布朗领着两个他从没见过的人来欢迎盖伦一行人,他衣着光鲜,笑着与盖伦寒暄问候,与在雄都时相比,他似乎变了很多,他不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甚至有些温文尔雅,对待盖伦也没有任何敌意,似乎不再计较盖伦与他的恩怨,之后他还向盖伦介绍他的两个手下,一个是乔伊,一个是波西,都是贫民出身,也都曾担任过搜魔使,盖伦也把卡欣娜和波比介绍给布朗认识,当盖伦向布朗介绍卡欣娜时,布朗了解到卡欣娜是布维尔家的小姐,而且长的十分漂亮,他就拉着卡欣娜的手亲了一下,卡欣娜因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还亲自将卡欣娜迎入大厅,表现的十分绅士,盖伦与卡欣娜,波比进入大厅才发现冕卫家的祖屋变了样,到处都挂着名贵的器具,显得十分奢华,与雄都的黎明城堡内部装饰相比都毫不逊色。

    之后布朗还招呼盖伦等人吃了午饭,这顿饭十分奢华,堪比皇家晚宴,但是在布朗看来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在餐桌上盖伦向布朗介绍了雄都的情况,还有比武大会的盛况,布朗边吃边表示自己担任密银城守护以来,一直忙着处理公务,没有时间参加这次的比武大会,很是可惜,他还向盖伦说了自己为冕卫家族创造了更多的财富。盖伦知道这两年密银城在他的管理下,的确为冕卫家族带来了更多的收入,他之前还很震惊布朗竟然会有这样的才能,想来也可能是福斯特等属臣的功劳,但是来到密银城之后,盖伦才知道这些收入是怎么来的,全都是靠搜刮民脂民膏以及与民争利得来的,盖伦打算回到雄都之后向姑妈缇亚娜建议换掉布朗,但是此时为了找出塞拉斯,救出拉克丝,还不能和他翻脸,盖伦向布朗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巡视北方边境军团,刚好路过密银城,自己的同伴卡欣娜和波比想要参观一下银矿,希望布朗能带他们前往,布朗面露难色,他对盖伦说:“你是知道的,银矿一般不允许闲杂人等参观的,实在是不太方便。”还没等盖伦开口,卡欣娜对布朗恳求说:“我们来一次不容易,就让我们参观一下银矿区吧,谢谢你啦。”布朗看到卡欣娜开口求他,为了博取卡欣娜的好感,便勉强同意下来,卡欣娜向他表示了感谢。

    下午,布朗带着盖伦一行人前往银矿区参观,他觉得骑马有点颠簸,便坐着8个人抬着的轿子出行,还让卡欣娜和他一起乘坐,除了他自己以外,轿子后面还跟着很多的仆人和随从,场面甚是浩大。

    到达银矿区之后,波比对盖伦说这里能感应到很强烈的魔法气息,甚至可以说到处都是法师,盖伦表示不用她说,自己带的微型禁魔石感应设备早就有所反应了,刚走进银矿区,盖伦就发现和以往不同的是:眼前所有的矿工都衣着破烂地带着白色镣铐在干活,十分凄惨,盖伦和卡欣娜,波比赶忙上前查看,发现所有的镣铐都是禁魔石钢铁制成的,这表示这些矿工都是法师,盖伦等人十分生气,他们没有想到布朗会如此虐待自己的同胞,尽管这些矿工都是法师。

    盖伦抓住布朗的衣领,轻松将他提了起来问道:“你为什么要矿工带着镣铐干活,你当他们是奴隶吗?”布朗奋力挣扎,但是盖伦的力气太大了,他怎么都挣不脱,卡欣娜虽然也很生气布朗这样对待德玛西亚同胞,但她还是劝说盖伦放下布朗,波比也劝说盖伦要冷静,盖伦这才将布朗放下,布朗刚一落地便推开盖伦的手说:“你在干什么,他们都是法师,是被流放发配到这里来工作的,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和作乱,他们都必须带着镣铐干活,不然出了事谁负责?早就知道你们会是这种反应,不过这是规定,谁都得遵行。”盖伦让布朗把所有的矿工都集中起来,布朗还想询问他要干嘛,盖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快点!”布朗被盖伦的气势震慑住了,他想起了在雄都时被盖伦教训的往事,只好让属臣乔伊将所有的矿工都集中到一起。

    在所有人都被集中起来后,卡欣娜询问盖伦想要干什么,盖伦说待会你就知道了,他站在高处对所有的法师说:“我是冕卫家族的‘德玛西亚之力’盖伦,你们虽然是法师,但你们同样都是德玛西亚人,没有人可以让你们带着镣铐工作,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不用带着镣铐干活了。”底下的法师听到这话都欢呼雀跃,卡欣娜和波比也很赞许盖伦的做法,布朗和他的手下们都震惊了,布朗赶忙让所有矿工都静下来,但是矿工们都不听他的,他气急败坏地对盖伦说:“盖伦·冕卫,你要干什么,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才是密银城守护。”盖伦跳下来对他说:“你以往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立刻让人将所有的矿工的镣铐都取下来,不然小心我揍你。”惨痛的经历让布朗只能假装顺从盖伦的意思,他让自己的两个手下乔伊和波西将所有矿工的镣铐都解除了,这时卡欣娜提醒盖伦要在矿工里找一下看有没有塞拉斯,她和波比都不认识塞拉斯,只有盖伦见过,盖伦说:“不用找了,塞拉斯是不会带着镣铐干活的,他要是知道这里的法师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他早把这里毁了。”卡欣娜点点头。

    之后盖伦还看了矿工们吃饭的地方,住宿的地方,以及矿工们的工作条件,这些法师们的生活条件只能用悲惨来形容,他们吃的饭菜还不如猪食,住在破旧的洞穴里,那些洞穴似乎随时都会坍塌,而且是肉眼可见的冬凉夏暖,工作条件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要戴镣铐以外,这些法师们穿的都是破破烂烂,每人也就只有一双草鞋,每天就使用着最原始的工具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挖掘。

    盖伦看到这些之后十分痛心,他对布朗提出了很多要求,让他全部按照自己的要求进行改正,如果他从边境视察完之后回来还是这样,他就让布朗滚出密银城,布朗十分害怕盖伦,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