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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边沟镇(上)

    盖伦一行人离开乔里斯村之后,盖伦就一直在思考年轻猎人格力斯的话,他心中明白格力斯所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严格的禁魔令导致很多家庭都不能团聚;为了禁魔令而闭关锁国导致德玛西亚经济很差,人民生活很贫困;贵族和贫民的划分导致贵族生活很优渥,但是贫民的生活就越来越差,这些问题都是确实存在的,只是以往自己呆在军营中没有发现罢了,但是对于德玛西亚王国所面临的这些问题,盖伦思考了很久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以至于他在同卡欣娜,波比,奎因在北方边境搜寻塞拉斯的过程中,盖伦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在他的心里面,除了营救自己的妹妹之外,他还关心着广大的德玛西亚人民,包括那些被终身囚禁,流放,逃亡的法师们,毕竟德玛西亚王国有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传统,盖伦是一个真正的德玛西亚人,而底层生活的贫民也是他的德玛西亚同胞,他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这是他从乔里斯村回来后所尽力去思考的,但是以往关于魔法的教育令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想要想出办法,以至于被弩箭射伤的肩膀都被他所忽视,本来同伴们是希望他养好伤再去找寻塞拉斯,但盖伦还是坚持要去寻找,幸好他的恢复能力极强,只用了一天,他肩膀上的伤势就痊愈了。

    虽然盖伦一行人在随后几天的搜索中都小心翼翼,也再没有发生乔里斯村那样的事情,但是盖伦等人始终没有找到塞拉斯的踪迹,盖伦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变得很忧愁,往常他都会通过信件与拉克丝,皇子等家人朋友联系,这几天他都没有再写信,波比和奎因都以为盖伦是为找不到塞拉斯而忧心,为了救出拉克丝而发愁,只有卡欣娜知道盖伦的内心:除了为了营救拉克丝而抓捕塞拉斯之外,他还在为所有的德玛西亚底层人民发愁,因为卡欣娜也是这样想的,她在母亲布维尔夫人的支持下成立光照者教团也是想要保护德玛西亚的法师和贫民,光照者教团明面上是个慈善团体,为了贫民发放食物和衣服,光照者教团也在很认真做这件事,暗地里光照者教团则是一个法师团体,为了营救和保护德玛西亚法师而努力。在最后一片地区的搜索结束之后,盖伦带着大家回到了冰旅馆,波比和奎因都安慰盖伦说塞拉斯跑不了的,大不了就是进入弗雷尔卓德地区寻找,一定会抓住他的,盖伦点了点头,“我想出去走走,”随后他说,“你们先休息吧。”说完盖伦便走出了冰旅馆。

    波比和奎因都不清楚盖伦是怎么了,往日里积极乐观,富有领导力的盖伦不见了,大家都很为他担心,卡欣娜则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去劝劝他吧。”卡欣娜追赶着盖伦跑出了冰旅馆,她前后左右寻找着盖伦,只见盖伦一个人走在深夜的厄文戴尔小镇的马路上,这一天天色阴沉,月亮被乌云完全遮住了,似乎又要下雪,马路上虽然有路灯,但是不太明亮,完全不似雄都夜晚那般灯火通明。

    卡欣娜小跑着来到盖伦旁边,和他一起走着,“卡欣娜,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盖伦说,“我脑子现在真的很乱。”卡欣娜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除了担心拉克丝以外,你一直都在想格力斯最后所说的话吧。”“不愧是我的好朋友,”盖伦回过头来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卡欣娜,苦笑着说,“连我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这个不难猜,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德玛西亚人,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德玛西亚走向分裂和衰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德玛西亚人民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而不管的。”卡欣娜平静地说,盖伦说:“你说的对,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以往我只是生活在军营中,磨炼自己的战斗技巧,训练士兵,带领士兵去各地征战,然而在德玛西亚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事情我竟一无所知,而这些事情和我了解到的真相大不相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能够一下子就解决的,我知道你为国家的事情而担忧,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必须抓住塞拉斯,救出拉克丝,之后你所忧愁的事情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我,波比都渴望你的领导,我们不希望看到一个犹豫的,忧愁的,失去方向的盖伦,只有你才能够带领我们。”卡欣娜真切地说,盖伦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的妹妹,不为其他德玛西亚人着想。”卡欣娜知道事情得一件一件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出拉克丝,若是任由盖伦这样犹豫下去,所有事情都办不成,为了挽回盖伦的斗志,卡欣娜决定要激怒盖伦,让他找回自己,“盖伦,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懦夫。”卡欣娜说,懦夫这个词在崇尚荣誉,不怕牺牲的德玛西亚军人看来是最大的侮辱,盖伦抓住卡欣娜的肩膀怒吼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就是懦夫了,就算你是我的朋友,你也一定要向我道歉。”卡欣娜说:“你是因为找不到塞拉斯才想要逃避的吧,在面对挫折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选择了逃避,你说你不是懦夫是什么?”盖伦听完后松开了卡欣娜的肩膀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卡欣娜说的是对的,自己在面对无法找到塞拉斯的挫折面前,不想着去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反而去寻找一个在厄文戴尔小镇更加无法解决的问题的答案,这本身就是一种逃避,“优先救自己的亲人没有错,这是人类的本能,何况拉克丝也是德玛西亚人,如果你连拉克丝都救不了,怎么去帮助其他的德玛西亚人。”卡欣娜语气舒缓了很多,安慰盖伦说,盖伦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卡欣娜,你骂醒了我,为我指明了方向,我已经知道塞拉斯有可能躲在哪里了,我们赶紧回去商讨一下下一步去哪里寻找塞拉斯吧。”卡欣娜说:“这才是我认识的盖伦,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盖伦点点头,在两人回去的路上,乌云早已散去,明亮的月光照在厚厚的积雪上,厄文戴尔小镇仿佛是白天一样。

    盖伦和卡欣娜回到冰旅馆,波比和奎因看到盖伦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都很震惊,没等她们询问,盖伦抢先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为一些事情而苦恼,这才导致我的情绪不好,没有能够很好地带领大家,不过就在刚才,卡欣娜骂醒了我,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一定会找到塞拉斯,救出拉克丝的。”波比对卡欣娜说:“卡欣娜你竟然敢骂剑尉长,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说他呢。”卡欣娜耸耸肩,“那是你跟我的时候,我已经是剑尉长了,我以前在无畏先锋军营当士兵的时候,赵信老师和米瑞克盾士长就经常骂我,对了,米瑞克盾士长当时还是无畏先锋军团的教官。”盖伦说道。奎因说:“可是经过这几天的搜索,北部地区并没有塞拉斯的踪迹啊,难道我们要去弗雷尔卓德地区找他吗?”卡欣娜说:“难道他真的跑到弗雷尔卓德去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弗雷尔卓德地区太危险了,这里的边防部队又无法调遣,如果只是我们几个人深入弗雷尔卓德,不但抓不住塞拉斯,还有可能一去不回。”“除了他已经去了弗雷尔卓德地区这一种可能性之外,”盖伦说,“他还有可能去了一个我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波比挠着头说:“什么地方?”盖伦说:“边沟镇。”“塞拉斯的故乡?”卡欣娜说,“不错,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边沟镇是塞拉斯的故乡,虽然他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但是他对那里最为熟悉,所有想抓住他的人,包括搜魔人军团都会先去边沟镇找他,所以如果他藏在那里不被发现的话,那边沟镇就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而且他在边沟镇的根基也深,对于他这样的反贼来说,边沟镇也易于他发动叛乱。”盖伦说:“就是这样,我们先去边沟镇寻找他,如果在边沟镇找不到他,我们再组织人手前往弗雷尔卓德寻找,就像卡欣娜说的,现在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

    奎因说:“看来你们的方向已经很明确了,我也要和你们告别了,我的假期也快要结束了,不能同你们一起去遥远的边沟镇了,希望你们一帆风顺吧。”“奎因盾士长,你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够多了,谢谢你。”盖伦说完和奎因握了握手,卡欣娜,波比和奎因也是依依惜别,毕竟是感情很好的姐妹,最后还是奎因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之后盖伦一行人送她离开了冰旅馆,他们明天就要立刻出发,前往南方的小城-边沟镇。

    一路上风餐露宿,总算是抵达边沟镇了,一进入这一地区波比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魔法,很有可能是塞拉斯的,但是盖伦和卡欣娜手上的微型禁魔石探测器则没有任何反应,难怪搜魔人一直无法发现这里是塞拉斯的据点。波比引领着盖伦,卡欣娜穿过边沟镇,去到她感知到的强大魔法所在地。他们一行人通过边沟镇,发现边沟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德玛西亚小镇,它远没有厄文戴尔繁荣,这里的贫民们住在破旧的房子里辛苦地劳作着,可能这里唯一比厄文戴尔好的地方就是这里坐落在南方,一年四季如春,气候比起厄文戴尔好太多了,因而边沟镇周围的风景很美,这里有着大片的原始森林,森林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草地上也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只是这里的贫民们并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

    尽管已经知道塞拉斯很有可能躲在边沟镇,但是波比却感受不到盖伦和卡欣娜的一丝喜悦,盖伦心中只高兴了一会便陷入了平静,他对波比说:“抓捕塞拉斯远比找到他更艰难,塞拉斯可以说是德玛西亚王国建立以来最强大的法师,他能够吸收别人的魔法,我曾经和他交手过两次,一胜一败,算是打了个平手,而且他在法师中有很高的威望,他的身边肯定聚集了很多法师,所以帮手不会少,因此除了塞拉斯,不知道这次我们要面对多少法师对手。”卡欣娜也很认同盖伦的说法,塞拉斯确实很强大,卡欣娜曾经和他见过面。卡欣娜在成立了光照者教团之后,她在组织成员营救和保护法师的过程中曾经和塞拉斯打过交道,那时塞拉斯刚逃出雄都之后不久,为了推翻德玛西亚光盾王朝,威名远播的他正在积极拉拢很多法师加入他,那时的塞拉斯大闹雄都,并且传言他杀死了嘉文三世国王,他的名声确实很响亮,很多法师,受到贵族压迫的贫民以及一些郁郁不得志的野心家都加入了他,塞拉斯在遇到卡欣娜之后也邀请她的加入,但是卡欣娜和塞拉斯对于光盾王朝的看法完全不一样,卡欣娜所代表的光照者组织以及布维尔家族是希望通过改革的方式来解放所有的法师以及削弱贵族的权利,他们认同光盾王朝的创立者嘉文家族对于德玛西亚王国的贡献,只是现如今的禁魔令有些太过严厉,这使得德玛西亚王国走向了一个极端,必须将德玛西亚王国纠正过来;塞拉斯的想法则更为激进,他认为德玛西亚王国现在所有问题的根源就是嘉文家族所建立的光盾王朝,他认为要想改变德玛西亚就必须将嘉文家族所代表的贵族政权彻底推翻,他的目标不是纠正,而是将光盾王朝彻底摧毁,这些差异令卡欣娜与塞拉斯无法达成合作,尽管如此,卡欣娜还是见识到了塞拉斯魔法的强大,她也认为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

    波比并没有见过塞拉斯,塞拉斯大闹雄都的时候她不在雄都,当时的她正带领一个盾阵的士兵去往东部地区支援,所以她很好奇塞拉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她要帮助盖伦抓捕塞拉斯,尽管她很相信盖伦,但是她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塞拉斯的为人,卡欣娜虽然与塞拉斯接触过,但是她只知道塞拉斯对于光盾王朝的憎恨以及塞拉斯魔法的强大,对于塞拉斯的其他情况她也不太了解,所以她和波比一样,对于塞拉斯充满好奇,盖伦则因为拉克丝从而对塞拉斯有一定的了解,当时的拉克丝还没有加入光照者教团,她想要控制体内的魔法,因为这个原因,她就利用自己冕卫家族成员的身份进入搜魔人营地的秘文阁内查阅资料,秘文阁收藏了很多有关魔法的禁忌资料,在查阅资料间隙,她在搜魔人营地内闲逛,一不小心也是出于好奇进入了关押法师的搜魔人监狱,在那里她认识了关押在最深处的最危险法师塞拉斯,从而对塞拉斯有了一定的了解,塞拉斯在逃脱牢笼之后陷入了疯狂,他在雄都内抓捕了皇子,并且恶意杀戮反对他的人,还将盖伦打伤了,幸好盖伦恢复能力足够强,在盖伦醒来之后,拉克丝意识到塞拉斯是个危险的人,为了对付塞拉斯,拉克丝就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盖伦。

    塞拉斯出生于边沟镇的一户贫民家中,他的父母尽管地位卑微,但是他们坚定地拥护德玛西亚王国的禁魔政策,因而当他们发现塞拉斯体内染魔之后,他们便让塞拉斯去向搜魔人自首。塞拉斯有一项过人本领,他与波比一样,可以感知到魔法,而找到一名法师会奖赏给搜魔人很多金币,于是他们就利用塞拉斯的神奇本领来帮他们赚钱,尽管塞拉斯并不知道这些,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用处,他执行自己的使命,并且和他的父母一样,他希望自己能够一声忠于自己的国家,但是他是一名法师,搜魔人对于他并不信任,他们不让他与任何人接触,除了管教他的搜魔人,所以他很孤单。

    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中,塞拉斯发现,魔法的存在是十分普遍的,不光是在贫民生活的贫民窟,在名门望族之中,他都能察觉到魔法闪烁的微光,而这些名门望族则是诋毁法师最激进的代表,在他们口中,法师们作恶多端,而且只出身于贫民,但是搜魔人只会抓捕出身低微的染魔者,塞拉斯提醒他们名门望族中也有法师,他们则视而不见,这些贵族们全然凌驾于法律之上,虚伪的制度和搜魔人让塞拉斯产生了怀疑。

    在一次抓捕法师的过程中,塞拉斯发现这个法师只是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仿佛就是年少时的自己,他对小女孩产生了同情,结果就在他想要将小女孩带走保护起来的时候,他拉住了小女孩的手,小女孩身上的魔法瞬间涌入了塞拉斯体内,这是塞拉斯的另一项天赋:他能吸收别人的魔法为自己所用,这是他以前从未察觉的,然而此时的他并不会控制魔法,进入他体内的魔法从他的手中喷涌而出,将他周围的三个人全部杀死,包括小女孩和他唯一的朋友管教,对于这两个人的死他很自责,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和悲痛中,但是管教在临死前却将实情和盘托出,搜魔人包括管教都只是在利用他赚钱和完成工作,管教也是被其他搜魔人排挤才来管教他的,这种工作没有人愿意做,毕竟没有一个德玛西亚人愿意和一个法师长时间呆在一起,但是长时间的接触令管教对法师有了新的看法,最后他和塞拉斯成为了好朋友,因此在管教临死之前,他不希望塞拉斯太伤心自责,所以他将实情说了出来,并且让塞拉斯赶紧逃走。

    塞拉斯从此开始了逃亡,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被搜魔人重新抓了起来,尽管他还未成年,但是仍然被判终身监禁。作为德玛西亚最危险的法师,他被迫带上沉重的禁魔石镣铐,在搜魔人最黑暗,看管最严密的地牢中服刑,从那以后他就想着要推翻光盾王朝,建立一个可以让法师自由生活的国家,同时他也梦想着能够将建立禁魔制度的贵族全部杀光,以此来复仇。

    他在黑牢中度过了十五年,直到拉克丝的到来。即使带着禁魔石镣铐,塞拉斯感知魔法的能力并没有消失,他知道拉克丝也是一名法师,拉克丝来到地牢是为了向他了解如何才能更好的控制魔法,塞拉斯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他也只是一个体内有魔法,但是不知如何运用的人,并不是一个成熟的法师,于是他信口胡诌,把拉克丝都骗了,他知道杜朗大师是德玛西亚王国建立以来最为熟知魔法的人,于是塞拉斯就经常让拉克丝带杜朗大师的著作给他看,拉克丝是贵族,她能进入普通人无法进入的秘文阁查阅资料,于是她从秘文阁将杜朗大师的禁忌典籍带给塞拉斯看,这本书是杜朗大师的原作,讲述了禁魔石的原理和应用方法,塞拉斯从书中领悟到了禁魔石的原理:那就是禁魔石并不是通过抑制魔法来对抗魔法,而是将魔法能量吸收封印从而对抗魔法。

    塞拉斯想到既然禁魔石能够吸收魔法能量,那它也能释放魔法能量,塞拉斯本身是可以吸收魔法的,于是他通过和拉克丝的接触,吸收了一定的魔法并且进行了实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知道通过这种方法,他可以摆脱牢笼。

    然而手眼通天的冕卫家族知道了塞拉斯正在和拉克丝接触,缇亚娜震怒于卑鄙的罪犯竟然敢和冕卫家族的人接触,于是塞拉斯被判处了绞刑。在刑场上,拉克丝为塞拉斯苦苦哀求,但是人们并不会听从她的话,就在正要执行绞刑的瞬间,塞拉斯终于触碰到了拉克丝,他将拉克丝体内的魔法吸收,并且通过禁魔石镣铐释放了出来,他逃出了刑场,并且将赶来抓捕他的皇子和盖伦击败,并且将皇子抓了起来,就在他大闹雄都,并且进入黎明城堡想要推翻光盾王朝时,受伤的盖伦苏醒了过来,他与塞拉斯又进行了一次战斗,此时的塞拉斯只会运用偷来的拉克丝的魔法,并不会运用大自然中的魔法,经过几场战斗他的魔力就用光了,自身的魔法他又不懂得控制,于是他败下阵来,在一些拥护他的法师的掩护下,他这才逃出了雄都。讲述到这里,盖伦说:“在塞拉斯离开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他会去弗雷尔卓德联合蛮族推翻光盾王朝,这点是可信的,而且现在很可能他已经成功了,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发起对德玛西亚的进攻,所以我起初将他定位在德玛西亚北方,以为在那里能够抓住他,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边沟镇。”波比说:“他也是个很可怜的人哎。”盖伦有些鄙夷地看着她,卡欣娜说:“无论如何总算是要找到他了,希望可以顺利将他抓捕。”(这里系统地介绍塞拉斯的过往,基本上都是英雄联盟宇宙里有关塞拉斯故事介绍的改编,这么做是因为有很多人是不看英雄联盟宇宙的,但是为了故事的连贯性和人物形象的塑造,又必须要介绍一下塞拉斯的背景和前史,所以在这里要介绍一下塞拉斯的故事,以上。)

    在波比的引领下,盖伦和卡欣娜离开了边沟镇,进入到边沟镇外的原始森林中,这里有很多四季常青的古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盖伦等人发现了一处隐秘的营地,很多人都生活在这个隐藏在原始森林中的营地内,而且通过微型禁魔石探测器发现这个营地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法师,盖伦一行人躲在暗处,他说:“难怪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了,他们躲在如此深入的原始森林中,微型禁魔石探测器根本感应不到,难怪搜魔人也无能为力了,若是没有波比,我们也找不到这里。”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是不想与如此众多的法师为敌,盖伦等人躲在森林里观察这些法师的活动,进而寻找塞拉斯的踪迹,他们只想抓捕塞拉斯。观察了几天之后,他们发现这些法师的生活很有规律,男法师们每天早上就去森林里打猎,或者去河里钓鱼还有一些年老的法师,他们则做一些采集蔬果的工作,到了中午,他们的妻子,家人就会去往林中为他们送饭食,这些法师们还在森林里开辟了一块土地用来种粮食,看样子他们还准备开辟更多的土地,一般到了晚上他们才会回到营地;女法师们则守在营地内做饭,整理家务还有带孩子等,都是些普通妇女会做的事,她们的一整天也很忙碌;孩子们则无忧无虑地在营地内玩耍,年长一些的还要接受教育,在盖伦看来,这里法师们的生活相比于其他被追捕,关押或者流放的法师要幸福的多,他不由感叹:“尽管还没有看到塞拉斯,但我已经确定他在这里,而且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法师愿意跟随他。”卡欣娜,波比也都很赞同他的话,在经过又一天的探查后,盖伦,卡欣娜和波比回到边沟镇的旅社内休息,他们在耐心等待塞拉斯的出现,而且要等到塞拉斯一个人的时候再动手。

    第二天他们又早早去往森林营地内查找塞拉斯的踪迹,不一会功夫,塞拉斯挥舞着禁魔石锁链从天而降砸向盖伦,盖伦将波比和卡欣娜推开,自己拔出暴风大剑向空中一挥,将塞拉斯逼退,两人落地之后陷入了对峙,只见塞拉斯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他的样貌与之前一样,黑色的头发绑成松散的马尾,坚毅的眼神中闪着异常的光亮,脖子上套着黑色的普通枷锁,而在他的身后拖着一对铁链,铁链连着一对形状怪异、体积巨大的手铐,牢牢拷在他手腕上,唯一不同的是,他除了裤子没有再穿任何衣服,与之前盖伦遇到的冰裔蛮王倒是很相似。卡欣娜和波比站到了盖伦两旁,手持武器严阵以待,塞拉斯的旁边也站着很多的法师伙伴,他们看起来都会使用魔法,一些人手持禁魔石武器,一些人则拿着魔杖,看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法师,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