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挑选

    司瑢芷这般想着，看向司瑢慕的目光也有了几丝不屑和怨气。司瑢慕察觉到了，却没有搭理司瑢芷。

    戚氏身边的秀荷到了屋中，先是冲众人行礼，之后不等任何人开口，便笑着开口说：“几位姑娘久等了。老夫人说，她老人家身子畏寒，换季的时候气候多变，就不来了，让奴婢看着一二。”

    “祖母无恙吧？”司瑢慕出声询问。

    秀娟面向司瑢慕，回答说：“大姑娘放心，老夫人身体康健，只是怕受凉罢了。”

    司瑢慕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秀荷和秀春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在戚氏跟前侍候了近十年，十分得脸。

    本来以两人的年岁早该放出去了，只是二人不肯，说是出去，也没什么好出路，愿意跟着戚氏，渐渐地便成了戚氏的心腹，地位也水涨船高。

    很快，几个小厮便搬来了几箱赏赐。一箱是珠宝首饰，一箱是金银玉器，一箱是衣料布匹。看得出全都是出自宫中，皆是精品。

    司瑢慕自小养在韩氏身边，韩氏出身王府，宫里的东西自然不少。司瑢慕在韩氏身边，耳濡目染也见多了宫中之人的手段。

    她不觉得皇后的赏赐只是出于对娘家的关注，这其中应该也有别的意思才对，否则这样大张旗鼓又频繁的赐下东西未免太显眼了。

    白氏出身江南士族，平常更喜欢名家名作，棋书琴谱这些文雅之事。虽说锦衣玉食，但她却像那些文人墨客般爱好风雅，茶艺插花，月下独酌。寻常并不多言内宅事务，司瑢落跟在她身边，更偏好闲情雅趣之事。并未曾想到皇后此举是否带有深意。

    司瑢慕大致扫了一眼，中规中矩选了一个八宝金珠攒丝璎珞，一套青瓷茶具，一匹湛蓝色的丝锦。

    司瑢芷明显也不是很感兴趣，在从司君亭那里得到准确信息之前，她一贯是谨慎的。顺着司瑢慕指了一对掐丝玉脂弯月发钗，一对珐琅玉瓶，一匹银色锦缎绡纱。

    司瑢落不明所以，只选了自己用的上的一套文房四宝，一匹绯红色的绸锦。见她们都挑了首饰，又加上一个紫樱玉分心。司瑢菀落后半步，忆起母亲前日念叨的，最终选了一支粉玉芙蓉含珠步摇，一对玉如意，一匹青色的莲纹锦缎。

    秀娟看了看，箱子里还剩下许多。她仍是含笑和气的模样，没有半分逾矩之举，称赞说：“几位姑娘的眼光当真出挑。这几样东西皆是上乘精品。既然姑娘们选好了，那奴婢也先回去，向老夫人复命了。”

    说完向司瑢慕几人，行礼告退，并未提起司瑢芊应有一份赏赐，带着小厮搬着箱子离开了。

    司瑢菀拿着东西，先行离开，司瑢芷本想呛司瑢慕两句，可忽而想起司君亭此时快要回来了，便也直接离去。只剩下司瑢慕和司瑢落。

    “那…五妹妹，我也先离开了。”司瑢慕冲司瑢落点头。

    司瑢落看了眼几人离开的方向：“嬷嬷，走吧。”纪嬷嬷方才在出神，忽然听见了司瑢落的话，吓了一大跳，怔愣了一会才跟了上去。

    谨落院

    司瑢落将纪嬷嬷打发走，正屋里只剩下碧环、碧灵和她三人。她坐在椅子上，等她们安下心神，良久才启唇道：“怎么了？可发现了什么？”

    碧环和碧灵对视一眼，说：“姑娘，不出所料，所有的香料……都被换了。”碧环行着礼，犹豫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