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异常

    司瑢落心中一紧，都……被换了？好大的手笔，司瑢落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之前，她做过一个梦，梦里的一切她至今都记得：那是一个片段，梦里她身边有人背叛她，最后和外人勾结在了一起，覆灭了整个安国公府。

    记忆中最清楚的，就是那个背叛国公府的人，梦中她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后来似乎发生了许多事，不知道因为什么，那个人受人指使，先使司瑢落出事，然后是司君亭，一步一步，牵扯出越来越多的事情，最终，毁了整个国公府。

    不过，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如果梦里的事是真的，总感觉她似乎漏掉了什么，或者混淆了什么。可目前看来，那个梦，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么……

    她不由看向身前的两人。碧灵是母亲那边拔给她的，碧环是白家后来所送。似乎这两个丫鬟都可以信任。不过她年岁小，下面的事情一般都是由纪嬷嬷管着。纪嬷嬷年纪虽大，可毕竟只是司瑢落的乳母，不是正儿八经的管事嬷嬷。

    难免有人不甘心，不服管教，再者，纪嬷嬷似乎对她……也并不是那么的忠心。碧灵和碧环也还有待观察。

    “姑娘，奴婢…奴婢发现碧薇那丫头好像有些不对劲…”碧灵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垂着头，心中却有几分复杂。

    她以前是跟着夫人的，也算是家生子，最开始让她跟着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子，她是不愿意的。院里众人都不怎么尽心，小孩子不知事，又看不到实际的利益，自然没人妥帖照料，不过畏惧于夫人勉强尽些职责罢了。

    可五姑娘成熟的太快了，她很快就敏感的察觉到仆从对她的态度，在确认院子里的奴仆对她的态度，不如夫人身边的人对夫人的态度后，她就改变了自己的方式。

    她开始理所应当的要求仆从为她做一些并不必要的事情，有时甚至是故意折腾他们来试探他们对她的容忍度。

    在她所认为的惩罚不起效果之后，她就告诉了夫人这件事。后来众人就收敛了许多。

    “怎么不对劲？”司瑢落看着碧灵。

    碧灵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她以前十分小气，因为每月二两月银要寄回家里一些，所以她总是攒着，省着。别人很难从她那里讨到好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手头好像宽裕了一些，竟也买些好胭脂来打扮自己。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但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司瑢落有种过分顺利的奇怪，思虑片刻：“你暂且先盯着她，看她还有没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要让别人发觉。”

    碧环在一旁听着，倒没有像碧灵那样感慨良多，只是想，姑娘真像二夫人啊，果真是母女，日后必然与夫人一般，不会轻易吃亏。

    “碧环，你暗中注意纪嬷嬷，不要被她发现，看她都做了什么，回头一一向我回禀。”司瑢落轻灵的声音响起，悦耳清脆。

    碧灵却有些不解。纪嬷嬷可以说是看着司瑢落长大的。姑娘慢慢长大竟然连纪嬷嬷也不信吗？她心里忽然有些沉。

    五姑娘连纪嬷嬷都有所怀疑，还会信谁？只怕姑娘也防着自己吧？想到这，碧灵顿时有些生气。说不清心里在气些什么，总归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千适轩

    “姑娘，您为何不去领赏呢？明明老夫人传唤时，有姑娘一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