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利姐姐
要死在这了吗？
那个人不是说我以后会很强吗？
没有机会去帮姐姐、老村长爷爷他们报仇了吗？
……
默凡望着前方那只一身金色毛发的猴子，脚下渐渐慢下来，他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而那种未知恰恰是人最恐惧的东西。
那猴子动了，本来单手架在肩上的长棍改为双手持，全身金毛炸开，给它平添了一份戾气，而后，左腿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警惕地盯着默凡的方向。
行为如同人类，这也进一步说明它不是凡兽，而是一只成功走上修炼之路的灵兽。
下一刻，它双手发出的金光一闪，包裹住整根长棍。
紧接着，向这边冲来。
默凡一惊，看着那猴子向自己的方向冲来，原本就已放慢的脚步此刻干脆停下。那气势，直接逼的默凡双腿打软，同时，胯下也湿了大片。这时，他也顾不得身后那只要他性命的猛虎了，竟一屁股坐下。
“救命啊！”已经倒坐在地上的默凡大叫着，蜷缩着止不住颤抖的身子，两只小手捂着脑袋，泪花在眼眶里止不住地打转。
咚！
一声闷响从身后响起，但默凡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无胆去看发生了什么。
“你还要在那蹲多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很是生硬，就好像出自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之口。
但，不管那声音听起来多么奇怪，总归是句人话。自从出村以来，默凡就只与一人说过话，而那人还将默凡说得一头雾水。至于其他时候，只有鸟语兽吼与他作伴。此刻，在自己性命遭遇到危机的时刻，能够听到一句人言，不管奇怪与否，传到默凡耳中都化为了一声天籁。
默凡听到那句“天籁”，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紧闭的双目“忽”得睁开，赶忙起身向后看去，甚至脖子也因为快速转动而扭了一下，让他禁不住发出一声叫喊。虽然已经起身面对那“人”，但是扭到脖子的疼痛让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眸也再次闭合，第一时间没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的真实样貌。
“哈哈，我不会救了个傻子吧。”那奇怪的女子声音再次响起，面对默凡的窘态，她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这么着急干嘛，我又不会跑咯。”默凡虽还未睁眼，但他听到那“人”正靠近自己，而既然对方救下了自己，相必就不会害自己。所以，默凡也没有做出什么反抗，任由着对方接近自己。
“我来给你揉揉吧。”那“人”已到自己身前，并且向默凡的脖子探出一只手。
“谢谢姐姐。”默凡听对方的声音为女声，而且有能力救下自己，那么，自己叫对方姐姐应该无碍。
他忍着痛睁开了眼睛，而那位姐姐的芳容，立刻将他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对方的那只手已经捏到自己的脖子，但是，那只手带给他的感觉，并不是正常人类女生那种细腻的纤纤玉手之感，而是，满满的毛。
毛！
眼前的那姐姐并不是人，而是全身金发的猴子，刚刚那只手持长棍冲向他的猴子！
“啊！别吃我！我不好吃！”此刻，默凡也顾不得脖子的痛了，一手挥去，将对方捏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打掉，另一只手捂着脖子，向后退着。结果，踩到了一块石头，又一次倒在地上。
绊倒在地上的默凡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捂着脖子，嘴中也因皮肉之痛哼哼直叫，看上去甚是滑稽。
“真就让我救了个傻子，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傻子。”那猴揉着刚刚被默凡打翻的那只手，向默凡缓步走去。
“我对人肉没兴趣，我若是有害你之心，刚刚何必把那只大花猫打死，直接看着你被吃就好了。”她在默凡面前坐下，嘟着嘴，脸上只写满了一句话：你个大傻子。
接着，她从脑袋后拔下一根猴毛，轻轻一甩，竟甩出一个药瓶。药瓶拿出后，她将刚刚那根猴毛随手拍在脑后，竟然就这样长了回去。
这一切被默凡看在眼里，一脸震惊，这是什么神奇的灵术？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猴一脸不屑，从药瓶中取出一粒小指指尖大小的药丸，把它递给默凡，“把这个吃了，你的皮肉痛应该能好点。”
默凡将信将疑，手中捏着那药丸，心里在考虑要不要吃下。
“不吃就还给我，我还舍不得给你呢。”说着，那猴的右手再次闪起淡淡的金光，向默凡伸去，好像要抢夺那粒药丸。
见对方要收回，默凡心一横，把那药丸塞进嘴里，并且，害怕对方硬抢似的，双手紧紧捂着嘴。
“就是嘛，这才是好孩子。”那猴再一次忍不住笑起来。
“喂，傻子，你一个凡人在这多危险，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那猴已经确信眼前这人是个傻子。
“谁是傻子，我叫默凡。”听着对方一遍遍说自己是个傻子，他虽然心里很是不满，但也只能逞口舌之威。
“哦，”那猴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她向默凡伸出了那毛茸茸的手，想拉他起身。
但是，默凡却未接受那只手。提起家，他的心中再次掀起一阵波澜。
“傻病还有间歇发作的？”见眼前这孩子没有搭理他，那猴挠了挠头，很是疑惑。
之后，那猴也坐下，看着眼前这傻子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把他丢在这，十有八九被野兽叼了去，既然已经救了他一命，那就救人就到底吧。
唉，我怎么那么善良。在等待默凡的时候，那猴竟自恋起来，心里直夸自己的好。
“我没有家了，”突然，默凡出声，把那猴从自恋中惊醒，什么？没有家？为什么？
还没等那猴发问，默凡就先一步说出了原因：“我从小生活的村子被修士毁了，只有我活下来了。”
嗯？不想回家也不至于用这么蹩脚的原因吧，还诅咒自己村子只剩自己，也不怕遭老天爷报应。那猴听到此言自然不信，在她看来，这孩子多半是与父母闹了矛盾，离家出走，用这些理由骗自己而已。毕竟，自己虽然曾有听闻修士间的争斗可能会破坏凡人的村子，但是，因修士而直接灭村，这是多么丧尽天良的人才能干出的事，会发生吗？肯定不会啦。
然而，下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
本来，默凡是低着头的，即便说话，也未曾抬头，但是，在刚刚说完话后，他昂首向那猴看去，同时，那猴的目光也刚好望向默凡，四目相对，那猴看到了原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眼中的东西。
恨。
无边的恨。
那恨意之深甚至让那猴在一瞬间感到恐惧，要知道，她从灵国另一边一路游历至此，还未曾见过让她感到恐惧的东西。
现在，她不得不信，这孩子可能经历过什么。
“好吧，那你要去哪，我送你去，至少送你穿越这座山，到一处人类聚居的地方。”那猴妥协，询问默凡去向。
“谢谢姐姐。”虽然得知对方是一只猴，但默凡还是忍不住叫她一声姐姐。
当下，默凡将自己的行程向那猴作了简单的解释，同时，想将地图拿给她看。
他从衣服兜内掏着，拿出了地图，也顺出了一枚环戒。
那猴见那环戒掉落在地上，伸手过去，好心帮他捡起。
“别动！”默凡惊呼，把那猴吓得一激灵，双手下意识放出了金光。
当那猴平复下来，开始埋怨默凡：“不就一个记忆石做的戒指，至于这么宝贵吗。”她再次嘟起了嘴，一对猴目幽幽地瞪着默凡。
默凡将那环戒捧在手中，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来来回回打量数遍，这才把环戒置入内兜。
“记忆石是什么？”把环戒放好后，他才搭理那猴，“这是我宝贝，谁也不给碰。”
“好，好，好，不碰就是了。”那猴一脸幽怨，“一个破戒指当宝贝，傻子就是傻子。”
默凡当场不乐意了，瞪起了那猴。
“宝贝，是宝贝。”那猴受不了默凡的眼神，只能妥协，“哦，对了，别总姐姐、姐姐的叫，我也有名字，我叫利。”
“利姐姐。”即便得知名字，默凡仍以姐姐称呼，只是在前面加了个名字，“那咱们走吧。”
“等等。”
“怎么了？”
“你先换条裤子，刚刚的尿迹还没干呢。”
那个人不是说我以后会很强吗？
没有机会去帮姐姐、老村长爷爷他们报仇了吗？
……
默凡望着前方那只一身金色毛发的猴子，脚下渐渐慢下来，他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而那种未知恰恰是人最恐惧的东西。
那猴子动了，本来单手架在肩上的长棍改为双手持，全身金毛炸开，给它平添了一份戾气，而后，左腿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警惕地盯着默凡的方向。
行为如同人类，这也进一步说明它不是凡兽，而是一只成功走上修炼之路的灵兽。
下一刻，它双手发出的金光一闪，包裹住整根长棍。
紧接着，向这边冲来。
默凡一惊，看着那猴子向自己的方向冲来，原本就已放慢的脚步此刻干脆停下。那气势，直接逼的默凡双腿打软，同时，胯下也湿了大片。这时，他也顾不得身后那只要他性命的猛虎了，竟一屁股坐下。
“救命啊！”已经倒坐在地上的默凡大叫着，蜷缩着止不住颤抖的身子，两只小手捂着脑袋，泪花在眼眶里止不住地打转。
咚！
一声闷响从身后响起，但默凡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无胆去看发生了什么。
“你还要在那蹲多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很是生硬，就好像出自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之口。
但，不管那声音听起来多么奇怪，总归是句人话。自从出村以来，默凡就只与一人说过话，而那人还将默凡说得一头雾水。至于其他时候，只有鸟语兽吼与他作伴。此刻，在自己性命遭遇到危机的时刻，能够听到一句人言，不管奇怪与否，传到默凡耳中都化为了一声天籁。
默凡听到那句“天籁”，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紧闭的双目“忽”得睁开，赶忙起身向后看去，甚至脖子也因为快速转动而扭了一下，让他禁不住发出一声叫喊。虽然已经起身面对那“人”，但是扭到脖子的疼痛让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眸也再次闭合，第一时间没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的真实样貌。
“哈哈，我不会救了个傻子吧。”那奇怪的女子声音再次响起，面对默凡的窘态，她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这么着急干嘛，我又不会跑咯。”默凡虽还未睁眼，但他听到那“人”正靠近自己，而既然对方救下了自己，相必就不会害自己。所以，默凡也没有做出什么反抗，任由着对方接近自己。
“我来给你揉揉吧。”那“人”已到自己身前，并且向默凡的脖子探出一只手。
“谢谢姐姐。”默凡听对方的声音为女声，而且有能力救下自己，那么，自己叫对方姐姐应该无碍。
他忍着痛睁开了眼睛，而那位姐姐的芳容，立刻将他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对方的那只手已经捏到自己的脖子，但是，那只手带给他的感觉，并不是正常人类女生那种细腻的纤纤玉手之感，而是，满满的毛。
毛！
眼前的那姐姐并不是人，而是全身金发的猴子，刚刚那只手持长棍冲向他的猴子！
“啊！别吃我！我不好吃！”此刻，默凡也顾不得脖子的痛了，一手挥去，将对方捏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打掉，另一只手捂着脖子，向后退着。结果，踩到了一块石头，又一次倒在地上。
绊倒在地上的默凡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捂着脖子，嘴中也因皮肉之痛哼哼直叫，看上去甚是滑稽。
“真就让我救了个傻子，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傻子。”那猴揉着刚刚被默凡打翻的那只手，向默凡缓步走去。
“我对人肉没兴趣，我若是有害你之心，刚刚何必把那只大花猫打死，直接看着你被吃就好了。”她在默凡面前坐下，嘟着嘴，脸上只写满了一句话：你个大傻子。
接着，她从脑袋后拔下一根猴毛，轻轻一甩，竟甩出一个药瓶。药瓶拿出后，她将刚刚那根猴毛随手拍在脑后，竟然就这样长了回去。
这一切被默凡看在眼里，一脸震惊，这是什么神奇的灵术？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猴一脸不屑，从药瓶中取出一粒小指指尖大小的药丸，把它递给默凡，“把这个吃了，你的皮肉痛应该能好点。”
默凡将信将疑，手中捏着那药丸，心里在考虑要不要吃下。
“不吃就还给我，我还舍不得给你呢。”说着，那猴的右手再次闪起淡淡的金光，向默凡伸去，好像要抢夺那粒药丸。
见对方要收回，默凡心一横，把那药丸塞进嘴里，并且，害怕对方硬抢似的，双手紧紧捂着嘴。
“就是嘛，这才是好孩子。”那猴再一次忍不住笑起来。
“喂，傻子，你一个凡人在这多危险，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那猴已经确信眼前这人是个傻子。
“谁是傻子，我叫默凡。”听着对方一遍遍说自己是个傻子，他虽然心里很是不满，但也只能逞口舌之威。
“哦，”那猴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她向默凡伸出了那毛茸茸的手，想拉他起身。
但是，默凡却未接受那只手。提起家，他的心中再次掀起一阵波澜。
“傻病还有间歇发作的？”见眼前这孩子没有搭理他，那猴挠了挠头，很是疑惑。
之后，那猴也坐下，看着眼前这傻子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把他丢在这，十有八九被野兽叼了去，既然已经救了他一命，那就救人就到底吧。
唉，我怎么那么善良。在等待默凡的时候，那猴竟自恋起来，心里直夸自己的好。
“我没有家了，”突然，默凡出声，把那猴从自恋中惊醒，什么？没有家？为什么？
还没等那猴发问，默凡就先一步说出了原因：“我从小生活的村子被修士毁了，只有我活下来了。”
嗯？不想回家也不至于用这么蹩脚的原因吧，还诅咒自己村子只剩自己，也不怕遭老天爷报应。那猴听到此言自然不信，在她看来，这孩子多半是与父母闹了矛盾，离家出走，用这些理由骗自己而已。毕竟，自己虽然曾有听闻修士间的争斗可能会破坏凡人的村子，但是，因修士而直接灭村，这是多么丧尽天良的人才能干出的事，会发生吗？肯定不会啦。
然而，下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
本来，默凡是低着头的，即便说话，也未曾抬头，但是，在刚刚说完话后，他昂首向那猴看去，同时，那猴的目光也刚好望向默凡，四目相对，那猴看到了原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眼中的东西。
恨。
无边的恨。
那恨意之深甚至让那猴在一瞬间感到恐惧，要知道，她从灵国另一边一路游历至此，还未曾见过让她感到恐惧的东西。
现在，她不得不信，这孩子可能经历过什么。
“好吧，那你要去哪，我送你去，至少送你穿越这座山，到一处人类聚居的地方。”那猴妥协，询问默凡去向。
“谢谢姐姐。”虽然得知对方是一只猴，但默凡还是忍不住叫她一声姐姐。
当下，默凡将自己的行程向那猴作了简单的解释，同时，想将地图拿给她看。
他从衣服兜内掏着，拿出了地图，也顺出了一枚环戒。
那猴见那环戒掉落在地上，伸手过去，好心帮他捡起。
“别动！”默凡惊呼，把那猴吓得一激灵，双手下意识放出了金光。
当那猴平复下来，开始埋怨默凡：“不就一个记忆石做的戒指，至于这么宝贵吗。”她再次嘟起了嘴，一对猴目幽幽地瞪着默凡。
默凡将那环戒捧在手中，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来来回回打量数遍，这才把环戒置入内兜。
“记忆石是什么？”把环戒放好后，他才搭理那猴，“这是我宝贝，谁也不给碰。”
“好，好，好，不碰就是了。”那猴一脸幽怨，“一个破戒指当宝贝，傻子就是傻子。”
默凡当场不乐意了，瞪起了那猴。
“宝贝，是宝贝。”那猴受不了默凡的眼神，只能妥协，“哦，对了，别总姐姐、姐姐的叫，我也有名字，我叫利。”
“利姐姐。”即便得知名字，默凡仍以姐姐称呼，只是在前面加了个名字，“那咱们走吧。”
“等等。”
“怎么了？”
“你先换条裤子，刚刚的尿迹还没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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