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孤陋寡闻
“哇！利姐姐，你好厉害！”一棵树上，默凡望着树下的景象，一跃而下。
树下，一只金光闪闪的猴子正拖着一只死鹿，这是她刚刚打猎时抓到的。
那只猴子自称为利。
这一人一猴已在这山中结伴同行了三日，三日里从刚刚相识，到现在已经彼此相熟，两人，不，应该是两种生物，已经把对方视为真正的朋友，相见恨晚，友谊颇深。
之前三日，他俩以一只猛虎作为食物。那猛虎虽然身躯庞大，肌肉健硕，但默凡处于身体发育的时期，而利作为一只灵兽，时刻处于修炼之中，食量亦不能以貌妄加判断。她虽然只比此时的默凡高上一头，但是食量却是默凡的两倍还多。因此，那些虎肉也仅仅撑了三日。
看着眼前的鹿肉，默凡熟练地生火，切下几块肉烤着。在山中的日子，他学会了如何把肉烤得恰到好处，这也让利有了好几日口福。以前独自一猴的时候，她虽然生火吃熟食，但是却一直把握不好火候，不是夹生，就是烤焦。而现在，有了一个人类弟弟作为厨师，自己只管打猎食材，不必去为了做饭而费心，也省了不少力气。
默凡在专心生火烧烤，利就坐在一旁，身后靠着随身携带的长棍，静静地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已将默凡视为自己的弟弟。在她看来，这孩子与前辈口中的人类完全不一样。
在她决定远离家乡出门闯荡时，从小生活的大山中有几位前辈为她送行，那几位都已是相当于人类真灵级的存在，都曾游历于这世间，在生命的弥留之际，选择回到家乡，过平静的生活。
在那些前辈口中，人类是一群卑鄙无耻之徒，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自己最亲的人。
但是，眼前这个孩子却不一样，在利的眼中，他和家乡里的那些幼兽差不多，都是那样天真，都能真诚地对待自己，有时则会傻乎乎的，很讨她喜欢。
当然，利心里也清楚，这孩子虽涉世不深，但却有过一些难以想象的经历。她也曾问过这些事，但除了开始的一两次模糊的回答，默凡对此都是闭口不言，而她也知趣，之后也就不在过问。
小凡太可怜了，利心里想着。只希望他能历经世事千万丛，仍能归来若孩童吧。
心中想着，她脸色也变得阴沉。自己的希望很好，但她总觉得默凡以后会改变，变得自己不再认识。
“利姐姐，你怎么了？”默凡烤好了鹿肉，下意识看向利，见她脸色不佳，有所担心，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我没事。”每次这傻里傻气的孩子映入眼帘，利心头的阴云总能被驱赶。
“肉烤好了，利姐姐你先吃。”见姐姐恢复，默凡用小刀扎起一块烤好的肉，往利的方向送去。
“小傻子真好，每次的第一口都给我。”利笑嘻嘻地接过那柄小刀，大口吃起上面的肉。在吃这方面，她从不和默凡见外。
“利姐姐，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有名字，别总傻子傻子的叫我嘛。”默凡不满，顶嘴道。
“嘻嘻，我才不管你叫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小傻子。”利几口吞下那块烤的绝佳的鹿肉，把小刀还给默凡。
“哼。”默凡皱着眉头，说：“再说我是傻子，我就不给你烤肉了。”他打不过利，但是却有办法治住她。
“别呀，不说就不说嘛，别拿烤肉开玩笑。”利佯装很急，但她心里清楚，以默凡的性子，也只是在口头上威胁她，肯定不会真的这样做。
就这样，他俩一边吃着，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很是快活。
吃完事物，姐弟俩靠在树下休息。
“利姐姐，你之前说过你是来自灵国另一边，对吧。”默凡突然开口。
“嗯？是的，灵国的另一边。”利很奇怪。一般来说，默凡开口便是与她斗嘴，像这样正经地询问她的来历还是头一回。
“灵国是哪呀？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属于灵国吗？”默凡侧起身，双眸中充满了好奇。
“哈？当然是。你不知道？”听到默凡的问题，利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我从小只生活在村子里，未曾踏出半步，村长爷爷说过，只有我长大了，有能力独当一面，才可以出村。”提起村子，他那发光的眼神被蒙上一层阴影。
“唉。那我给你说说这个世界吧。”利叹了口气，“咱们所在的地方，这一整片土地都是灵国地界，我所来自的地方，是坎城附近的一座山，被人类称为望舒山。”
“离咱们现在所在的山最近的城市，应该是离城，是灵国的南方镇国城，而我刚刚所说的坎城，是灵国的北方镇国城。”利坐起身，换了个姿势，把手搭在默凡脑袋上。“所以，我说我是来自灵国的另一边。”
“那除了离城和坎城，还有别的城市吗？”默凡来了兴趣，追问道。
“太多了，灵国的大大小小的城市加起来，数量可能得过百吧。”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能和离城、坎城同属一级的，只有六个，分别是坤城、震城、巽城、乾城、兑城、艮城，这八座城共称为灵国的八方镇国城，守护着灵国的国都，也就是位于灵国中心的洛城。”
“那，灵国有多大啊？”默凡很是惊讶，原来村子之外的世界是那样广阔。
“很大，很大，我从家乡一路至此，花了七年，如果不是我走上了修炼之路，成为了灵兽，可能还未见到你，就已经步入衰老。”利笑着挠了挠默凡的脑袋。
“那灵国之外呢？”默凡现在对那毛茸茸的手没有丝毫抵触，“是像夜晚的天空吗？村长爷爷曾说过，那每一颗星星都如同我们的世界，是真的吗？”
“对于那星星，我就不知道了。”利摇了摇头，“但是，在灵国之外，的确还有五个的国家，每一个国家都与灵国一样，占领一块大陆，彼此间隔海相望。”
“不过，我曾听一位资历极老的前辈说过，在万年前，所有的国家同在一块大陆，只是当时爆发了一场战争，惊天动地，竟是生生把那块原始的大陆撕裂，分成了现在的模样。”
“哦对，在六国占领的大陆以外，还有两块陆地，一块被灵兽占据，那里也是我最想探访的地方。至于另一块，传说中被神明占领，凡人与弱小的修士不得踏入。”
默凡目瞪口呆，真的有神明吗？
“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那利姐姐你那么厉害，可不可以到那个地方去？”
“有没有神，我也不知，一切都是传闻，无人清楚那里的虚实。”利想了想，继续说道：“至于我的实力，应该不行。按照人类的分级，我也只是刚刚达到化灵级，对抗这些凡兽绰绰有余，但和那些真正大能相比，也只能望尘莫及。”
“化灵级？”又一个陌生的名词出现，引得默凡发问。
“不是吧，你怎么如此孤陋寡闻，什么都不知。”利嘲笑地抓了抓他的头发。
“我，我……”默凡脸红起来，的确，他是孤陋寡闻，当初村子里无人教过他这类东西。
“化灵级是人类对修士的分级之一，之前还有锻身级、养元级和启灵级，但是只有到达启灵级才能真正被称为修士，前两个是为锻炼肉体与元神，让自己有能力去接受这生命灵力。”说着，她打量起默凡，“看你这天天在山中奔波，估计你锻身应该足够，若想修炼，要尽早开始养元的修炼。”
“那我该怎么做？”提起修炼，默凡两眼直冒光。
“不知道，人类与灵兽的修炼道路并不一样，我们出生便决定了能否步入启灵，无需锻身和养元。”利耸了耸肩，嘟了嘟嘴。
“哦。”默凡很失落，本以为可以从此开始修炼，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
“别难过了，你肯定能找到一个好的人类师傅，说不定，以后比我还要厉害。”利笑着安慰他。
“嗯，一定！”默凡默默握紧了拳头。
“休息够了吧，该走了，应该还有个两三日，就能到你那地图所标记的地点了。”利站起身，向默凡说着。
“好的，走吧。”默凡跟着起来，继续行程。
树下，一只金光闪闪的猴子正拖着一只死鹿，这是她刚刚打猎时抓到的。
那只猴子自称为利。
这一人一猴已在这山中结伴同行了三日，三日里从刚刚相识，到现在已经彼此相熟，两人，不，应该是两种生物，已经把对方视为真正的朋友，相见恨晚，友谊颇深。
之前三日，他俩以一只猛虎作为食物。那猛虎虽然身躯庞大，肌肉健硕，但默凡处于身体发育的时期，而利作为一只灵兽，时刻处于修炼之中，食量亦不能以貌妄加判断。她虽然只比此时的默凡高上一头，但是食量却是默凡的两倍还多。因此，那些虎肉也仅仅撑了三日。
看着眼前的鹿肉，默凡熟练地生火，切下几块肉烤着。在山中的日子，他学会了如何把肉烤得恰到好处，这也让利有了好几日口福。以前独自一猴的时候，她虽然生火吃熟食，但是却一直把握不好火候，不是夹生，就是烤焦。而现在，有了一个人类弟弟作为厨师，自己只管打猎食材，不必去为了做饭而费心，也省了不少力气。
默凡在专心生火烧烤，利就坐在一旁，身后靠着随身携带的长棍，静静地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已将默凡视为自己的弟弟。在她看来，这孩子与前辈口中的人类完全不一样。
在她决定远离家乡出门闯荡时，从小生活的大山中有几位前辈为她送行，那几位都已是相当于人类真灵级的存在，都曾游历于这世间，在生命的弥留之际，选择回到家乡，过平静的生活。
在那些前辈口中，人类是一群卑鄙无耻之徒，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自己最亲的人。
但是，眼前这个孩子却不一样，在利的眼中，他和家乡里的那些幼兽差不多，都是那样天真，都能真诚地对待自己，有时则会傻乎乎的，很讨她喜欢。
当然，利心里也清楚，这孩子虽涉世不深，但却有过一些难以想象的经历。她也曾问过这些事，但除了开始的一两次模糊的回答，默凡对此都是闭口不言，而她也知趣，之后也就不在过问。
小凡太可怜了，利心里想着。只希望他能历经世事千万丛，仍能归来若孩童吧。
心中想着，她脸色也变得阴沉。自己的希望很好，但她总觉得默凡以后会改变，变得自己不再认识。
“利姐姐，你怎么了？”默凡烤好了鹿肉，下意识看向利，见她脸色不佳，有所担心，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我没事。”每次这傻里傻气的孩子映入眼帘，利心头的阴云总能被驱赶。
“肉烤好了，利姐姐你先吃。”见姐姐恢复，默凡用小刀扎起一块烤好的肉，往利的方向送去。
“小傻子真好，每次的第一口都给我。”利笑嘻嘻地接过那柄小刀，大口吃起上面的肉。在吃这方面，她从不和默凡见外。
“利姐姐，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有名字，别总傻子傻子的叫我嘛。”默凡不满，顶嘴道。
“嘻嘻，我才不管你叫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小傻子。”利几口吞下那块烤的绝佳的鹿肉，把小刀还给默凡。
“哼。”默凡皱着眉头，说：“再说我是傻子，我就不给你烤肉了。”他打不过利，但是却有办法治住她。
“别呀，不说就不说嘛，别拿烤肉开玩笑。”利佯装很急，但她心里清楚，以默凡的性子，也只是在口头上威胁她，肯定不会真的这样做。
就这样，他俩一边吃着，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很是快活。
吃完事物，姐弟俩靠在树下休息。
“利姐姐，你之前说过你是来自灵国另一边，对吧。”默凡突然开口。
“嗯？是的，灵国的另一边。”利很奇怪。一般来说，默凡开口便是与她斗嘴，像这样正经地询问她的来历还是头一回。
“灵国是哪呀？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属于灵国吗？”默凡侧起身，双眸中充满了好奇。
“哈？当然是。你不知道？”听到默凡的问题，利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我从小只生活在村子里，未曾踏出半步，村长爷爷说过，只有我长大了，有能力独当一面，才可以出村。”提起村子，他那发光的眼神被蒙上一层阴影。
“唉。那我给你说说这个世界吧。”利叹了口气，“咱们所在的地方，这一整片土地都是灵国地界，我所来自的地方，是坎城附近的一座山，被人类称为望舒山。”
“离咱们现在所在的山最近的城市，应该是离城，是灵国的南方镇国城，而我刚刚所说的坎城，是灵国的北方镇国城。”利坐起身，换了个姿势，把手搭在默凡脑袋上。“所以，我说我是来自灵国的另一边。”
“那除了离城和坎城，还有别的城市吗？”默凡来了兴趣，追问道。
“太多了，灵国的大大小小的城市加起来，数量可能得过百吧。”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能和离城、坎城同属一级的，只有六个，分别是坤城、震城、巽城、乾城、兑城、艮城，这八座城共称为灵国的八方镇国城，守护着灵国的国都，也就是位于灵国中心的洛城。”
“那，灵国有多大啊？”默凡很是惊讶，原来村子之外的世界是那样广阔。
“很大，很大，我从家乡一路至此，花了七年，如果不是我走上了修炼之路，成为了灵兽，可能还未见到你，就已经步入衰老。”利笑着挠了挠默凡的脑袋。
“那灵国之外呢？”默凡现在对那毛茸茸的手没有丝毫抵触，“是像夜晚的天空吗？村长爷爷曾说过，那每一颗星星都如同我们的世界，是真的吗？”
“对于那星星，我就不知道了。”利摇了摇头，“但是，在灵国之外，的确还有五个的国家，每一个国家都与灵国一样，占领一块大陆，彼此间隔海相望。”
“不过，我曾听一位资历极老的前辈说过，在万年前，所有的国家同在一块大陆，只是当时爆发了一场战争，惊天动地，竟是生生把那块原始的大陆撕裂，分成了现在的模样。”
“哦对，在六国占领的大陆以外，还有两块陆地，一块被灵兽占据，那里也是我最想探访的地方。至于另一块，传说中被神明占领，凡人与弱小的修士不得踏入。”
默凡目瞪口呆，真的有神明吗？
“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那利姐姐你那么厉害，可不可以到那个地方去？”
“有没有神，我也不知，一切都是传闻，无人清楚那里的虚实。”利想了想，继续说道：“至于我的实力，应该不行。按照人类的分级，我也只是刚刚达到化灵级，对抗这些凡兽绰绰有余，但和那些真正大能相比，也只能望尘莫及。”
“化灵级？”又一个陌生的名词出现，引得默凡发问。
“不是吧，你怎么如此孤陋寡闻，什么都不知。”利嘲笑地抓了抓他的头发。
“我，我……”默凡脸红起来，的确，他是孤陋寡闻，当初村子里无人教过他这类东西。
“化灵级是人类对修士的分级之一，之前还有锻身级、养元级和启灵级，但是只有到达启灵级才能真正被称为修士，前两个是为锻炼肉体与元神，让自己有能力去接受这生命灵力。”说着，她打量起默凡，“看你这天天在山中奔波，估计你锻身应该足够，若想修炼，要尽早开始养元的修炼。”
“那我该怎么做？”提起修炼，默凡两眼直冒光。
“不知道，人类与灵兽的修炼道路并不一样，我们出生便决定了能否步入启灵，无需锻身和养元。”利耸了耸肩，嘟了嘟嘴。
“哦。”默凡很失落，本以为可以从此开始修炼，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
“别难过了，你肯定能找到一个好的人类师傅，说不定，以后比我还要厉害。”利笑着安慰他。
“嗯，一定！”默凡默默握紧了拳头。
“休息够了吧，该走了，应该还有个两三日，就能到你那地图所标记的地点了。”利站起身，向默凡说着。
“好的，走吧。”默凡跟着起来，继续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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