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以兽试手
傍晚，在大山边缘的树林中，一人一猴正在生火准备晚餐，一如既往是鹿肉。
“利姐姐，肉都没了，又要麻烦你去打猎了。”默凡说着，将最后一块烤好的鹿肉递给利。自从上次打猎，已过去两日，这是他们最后的存粮。
“行，现在天色尚早，趁着完全天黑前，我再去猎来一只。”利把那块烤肉推还给默凡，她已经吃了三四块，但默凡却只有一块下肚。
站起身来，利拔出了靠在身后的长棍，向一个方向走去。在此之前，她已经在山中狩猎过两次，对鹿群经常休憩的位置了如指掌。
“等一下。”还未走出十步，利听到默凡叫她停下，挑了一下眉头，转身向默凡看去。她很疑惑，在烤肉之前，自己已经探查过这附近，没有能够威胁他的野兽，这小傻子把自己叫住是为了何事？
只见默凡三口两口把烤肉吃个干净，一路小跑，到利的面前。
“利姐姐，这次，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默凡一边擦拭着嘴边，一边笑嘻嘻地向利说着。
“为何突然要与我一同去打猎？在这儿待着，等着烤现成的猎物不好吗？”这是默凡第一次提出要和利一同前去，在此之前，都是乖乖待在原地，等着利把猎物拖回。
“你不是说过嘛，我现在正处于锻身级，却不知能否达到要求，进而无法确定能否进入养元的修炼。”默凡一本正经，向利说道：“我去找只和我身形相似的野兽练练手，看看我的肉身行不行。”
“哈哈，我一路游历至此，还未曾见过有人类将野兽作为对手，以判定自身肉身强度的。”利忍不住笑了，这小傻子真的是傻得可爱，居然想要以野兽为对手磨炼自身。
“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绝对不逞强，只找身形与自己相当的野兽。”默凡抓着利毛茸茸的右臂，嘴上撒着娇，心中则在暗自感叹。以往，他虽然与利也有过肢体接触，但从未像现在一样抱着对方的手臂，这一抱，他才知道，利虽然是一只雌猴，但手臂上的肌肉摸起来很有质感，谈不上魁梧，但给人感觉却孔武有力。
“好了，带你去，别撒娇了。”看着这小傻子冲着自己撒娇，利当场便感觉到不适，全身金毛微微立起。
“利姐姐最好了。”见对方答应，默凡变本加厉，干脆靠在利的身旁。他比利矮了一头，刚刚好可以保持这种小鸟依人的状态。
保持着这种姿势，他是很舒服，但利却很难受，她本就不喜与他兽太多肢体接触，在当初的家乡时，最多，也只让那些幼兽在她身旁蹭一蹭，从未像现在一样被兽抱住手臂，更何况，现在抱住自己手臂的不是一只兽，而是一个人类，一个与自己性别相异的男孩。
“赶紧起来，不然，就把你丢在这儿，我自己去。”利甩着右臂，她全身金毛已经炸起。
“咦？利姐姐你在害羞嘛？脸好像变红了。”默凡故作一脸天真，但心中早已笑不可仰。
“你见过哪只猴子的脸是白的？”利好不容易甩开默凡，自顾自地向前走，只留下这一句话。
“利姐姐走慢点，等等我。”默凡在后面跑着，拼命想要跟上，但一直相距三步左右。这是利有意而为之。
“停！”在一棵树后，利示意默凡停下安静。这棵树相比曾经村头的那棵大柳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在山中生活数十天，对于这样的树默凡早已司空见惯。
默凡沿着利的目光看去，那边是一条由山顶而下的小溪的下游，之前在山中还曾见过那条溪水最为湍急的区域。在那溪流旁边，是一群休憩的鹿，至于具体种类，默凡并不清楚。
“都是你硬要跟来，天色要转暗了。”利抬头望了望天，此时，太阳与月亮各自占领半边天。
“你也别找什么对手了，我去抓只体格大的鹿，咱们就回去，万一天色完全变暗，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不等默凡回答自己，利便要提着长棍冲出去，但是还未起身，就感到默凡在拉自己。
“利姐姐，你看那边。”默凡向一个方向指去，那里是一群半大的幼鹿，正在嬉戏打闹。
“怎么了？”利明知故问，她不想让默凡去招惹幼鹿，要知道，对于兽群来说，幼崽意义非凡，往往决定这个兽群未来的走向。而她自己在狩猎时，也只去猎杀成年的野兽，从不会打幼崽的主意。
“你看领头那只，体格挺壮的，我想去试试。”利向那边看去，的确，那群幼鹿看似在胡乱打闹，但仔细观察，是由其中一只当作中心，而它相比于其他，身形更健硕，虽然刚刚长出鹿角，但已初有领袖气质。
这只，应该是鹿群的下一位领头鹿。
“你想怎么做？”利皱着眉头，她不希望默凡去伤害这只幼鹿。
“和它打一架，”默凡看到利脸色有变，慌忙解释道：“只是想试一下，没想过要吃它，打赢它就结束，不会对它做什么。”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我不用刀，只用拳头。”说着，向着利握紧拳头笑了笑。
“行吧，那就去试试，千万别做出格的事，这只幼鹿对于这个鹿群应该很重要，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能也不会原谅你。”看着默凡那坚定的目光，利只能深深叹口气，选择了妥协，“如果你选择它，这些成年的鹿肯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我帮你拦着，你放开了打。记住，一旦它输了，就罢手，当然，如果你输了，我也会去救你。”
“放心，我不会输的。”默凡冲着利笑嘻嘻，走了出去。
利紧随其后。
那群鹿中为首一只立刻感受到风吹草动，一脸紧张的站起身来，向着默凡出现的方向看去，开始，它只注意到默凡，面色稍有放松，紧接着，见到那孩子身后出现一只金色猴子，立刻明白对方来者不善。自己的族群，已经被那猴子掳走了两只成年雄鹿。
一声低吼起，兽群应声激。
那鹿群立刻进入了警戒的状态，同时，几只雌鹿向着幼鹿群的方向发出一声嘶叫。
幼鹿群如惊弓之鸟，争先恐后地向着鹿群后方逃去。
见那群幼鹿即将回到鹿群中央，默凡心中很急。他知道，如果让那只幼鹿得到鹿群的保护，自己的“试手”计划就只能是个计划了。
当然，利心中同样清楚这件事，立刻释放灵术，双手金光闪烁，右手挥去，一道金光向着那群幼鹿而去。
那成年鹿群中的几只，看到对方直接向着自己后代而去，当即按捺不住，向着利冲去。
利这边不甘示弱，右手金光脱手，左手金光在面前画了个环，迎着那几只鹿而去。那几只鹿个个魁梧奇伟，来势汹汹，头顶鹿角如两杆冲天画戟，虽身为凡兽，但几只同时奔来，同样引得一阵灰尘四起。
但是，面对那道金环，它们就完全不够看了。即将与金环接触之时，那道金环分裂成数段，每一段各找上一只，缠绕在鹿的腰间。而一旦被那金色光环缠绕，便动弹不得，刚刚气势冲天，现在只能挣扎、嘶叫。
那鹿群中为首一只，见族群中最为年富力壮的几只还未触碰到对方，就沦为阶下囚，顿时意攘心劳。它清楚对方的手段，之前两次，对方便是用此灵术，兵不血刃就拿下族群中两鹿，而自己，也因为接连发生了两次这样的事，族内地位有所动摇，在刚刚天亮时，还接受了一只鹿的挑战。当然，它以实力捍卫了自己的位置。
而现在对方再次前来，自己若是还不能阻止对方的恶行，哪怕以后自己实力足够，肯定也会因威望不足而被挤下现在的位置。想到此，它越发地担忧起来。
战前未定，身后又传来事端。它听到身后几只雌鹿嘶吼，不顾眼前危势，向身后望去。
鹿群后方，一只幼鹿被金光缠绕着托出鹿群，前去救助的几头雌鹿尽数被伏，为首那鹿定睛看去，心中一沉，对方带走的，是自己最为看中一只幼鹿，最有希望继承它位置的幼鹿，更是它的孩子。
为首那鹿顿时眼前一片花白，踉跄了一下。
“利姐姐，肉都没了，又要麻烦你去打猎了。”默凡说着，将最后一块烤好的鹿肉递给利。自从上次打猎，已过去两日，这是他们最后的存粮。
“行，现在天色尚早，趁着完全天黑前，我再去猎来一只。”利把那块烤肉推还给默凡，她已经吃了三四块，但默凡却只有一块下肚。
站起身来，利拔出了靠在身后的长棍，向一个方向走去。在此之前，她已经在山中狩猎过两次，对鹿群经常休憩的位置了如指掌。
“等一下。”还未走出十步，利听到默凡叫她停下，挑了一下眉头，转身向默凡看去。她很疑惑，在烤肉之前，自己已经探查过这附近，没有能够威胁他的野兽，这小傻子把自己叫住是为了何事？
只见默凡三口两口把烤肉吃个干净，一路小跑，到利的面前。
“利姐姐，这次，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默凡一边擦拭着嘴边，一边笑嘻嘻地向利说着。
“为何突然要与我一同去打猎？在这儿待着，等着烤现成的猎物不好吗？”这是默凡第一次提出要和利一同前去，在此之前，都是乖乖待在原地，等着利把猎物拖回。
“你不是说过嘛，我现在正处于锻身级，却不知能否达到要求，进而无法确定能否进入养元的修炼。”默凡一本正经，向利说道：“我去找只和我身形相似的野兽练练手，看看我的肉身行不行。”
“哈哈，我一路游历至此，还未曾见过有人类将野兽作为对手，以判定自身肉身强度的。”利忍不住笑了，这小傻子真的是傻得可爱，居然想要以野兽为对手磨炼自身。
“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绝对不逞强，只找身形与自己相当的野兽。”默凡抓着利毛茸茸的右臂，嘴上撒着娇，心中则在暗自感叹。以往，他虽然与利也有过肢体接触，但从未像现在一样抱着对方的手臂，这一抱，他才知道，利虽然是一只雌猴，但手臂上的肌肉摸起来很有质感，谈不上魁梧，但给人感觉却孔武有力。
“好了，带你去，别撒娇了。”看着这小傻子冲着自己撒娇，利当场便感觉到不适，全身金毛微微立起。
“利姐姐最好了。”见对方答应，默凡变本加厉，干脆靠在利的身旁。他比利矮了一头，刚刚好可以保持这种小鸟依人的状态。
保持着这种姿势，他是很舒服，但利却很难受，她本就不喜与他兽太多肢体接触，在当初的家乡时，最多，也只让那些幼兽在她身旁蹭一蹭，从未像现在一样被兽抱住手臂，更何况，现在抱住自己手臂的不是一只兽，而是一个人类，一个与自己性别相异的男孩。
“赶紧起来，不然，就把你丢在这儿，我自己去。”利甩着右臂，她全身金毛已经炸起。
“咦？利姐姐你在害羞嘛？脸好像变红了。”默凡故作一脸天真，但心中早已笑不可仰。
“你见过哪只猴子的脸是白的？”利好不容易甩开默凡，自顾自地向前走，只留下这一句话。
“利姐姐走慢点，等等我。”默凡在后面跑着，拼命想要跟上，但一直相距三步左右。这是利有意而为之。
“停！”在一棵树后，利示意默凡停下安静。这棵树相比曾经村头的那棵大柳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在山中生活数十天，对于这样的树默凡早已司空见惯。
默凡沿着利的目光看去，那边是一条由山顶而下的小溪的下游，之前在山中还曾见过那条溪水最为湍急的区域。在那溪流旁边，是一群休憩的鹿，至于具体种类，默凡并不清楚。
“都是你硬要跟来，天色要转暗了。”利抬头望了望天，此时，太阳与月亮各自占领半边天。
“你也别找什么对手了，我去抓只体格大的鹿，咱们就回去，万一天色完全变暗，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不等默凡回答自己，利便要提着长棍冲出去，但是还未起身，就感到默凡在拉自己。
“利姐姐，你看那边。”默凡向一个方向指去，那里是一群半大的幼鹿，正在嬉戏打闹。
“怎么了？”利明知故问，她不想让默凡去招惹幼鹿，要知道，对于兽群来说，幼崽意义非凡，往往决定这个兽群未来的走向。而她自己在狩猎时，也只去猎杀成年的野兽，从不会打幼崽的主意。
“你看领头那只，体格挺壮的，我想去试试。”利向那边看去，的确，那群幼鹿看似在胡乱打闹，但仔细观察，是由其中一只当作中心，而它相比于其他，身形更健硕，虽然刚刚长出鹿角，但已初有领袖气质。
这只，应该是鹿群的下一位领头鹿。
“你想怎么做？”利皱着眉头，她不希望默凡去伤害这只幼鹿。
“和它打一架，”默凡看到利脸色有变，慌忙解释道：“只是想试一下，没想过要吃它，打赢它就结束，不会对它做什么。”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我不用刀，只用拳头。”说着，向着利握紧拳头笑了笑。
“行吧，那就去试试，千万别做出格的事，这只幼鹿对于这个鹿群应该很重要，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能也不会原谅你。”看着默凡那坚定的目光，利只能深深叹口气，选择了妥协，“如果你选择它，这些成年的鹿肯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我帮你拦着，你放开了打。记住，一旦它输了，就罢手，当然，如果你输了，我也会去救你。”
“放心，我不会输的。”默凡冲着利笑嘻嘻，走了出去。
利紧随其后。
那群鹿中为首一只立刻感受到风吹草动，一脸紧张的站起身来，向着默凡出现的方向看去，开始，它只注意到默凡，面色稍有放松，紧接着，见到那孩子身后出现一只金色猴子，立刻明白对方来者不善。自己的族群，已经被那猴子掳走了两只成年雄鹿。
一声低吼起，兽群应声激。
那鹿群立刻进入了警戒的状态，同时，几只雌鹿向着幼鹿群的方向发出一声嘶叫。
幼鹿群如惊弓之鸟，争先恐后地向着鹿群后方逃去。
见那群幼鹿即将回到鹿群中央，默凡心中很急。他知道，如果让那只幼鹿得到鹿群的保护，自己的“试手”计划就只能是个计划了。
当然，利心中同样清楚这件事，立刻释放灵术，双手金光闪烁，右手挥去，一道金光向着那群幼鹿而去。
那成年鹿群中的几只，看到对方直接向着自己后代而去，当即按捺不住，向着利冲去。
利这边不甘示弱，右手金光脱手，左手金光在面前画了个环，迎着那几只鹿而去。那几只鹿个个魁梧奇伟，来势汹汹，头顶鹿角如两杆冲天画戟，虽身为凡兽，但几只同时奔来，同样引得一阵灰尘四起。
但是，面对那道金环，它们就完全不够看了。即将与金环接触之时，那道金环分裂成数段，每一段各找上一只，缠绕在鹿的腰间。而一旦被那金色光环缠绕，便动弹不得，刚刚气势冲天，现在只能挣扎、嘶叫。
那鹿群中为首一只，见族群中最为年富力壮的几只还未触碰到对方，就沦为阶下囚，顿时意攘心劳。它清楚对方的手段，之前两次，对方便是用此灵术，兵不血刃就拿下族群中两鹿，而自己，也因为接连发生了两次这样的事，族内地位有所动摇，在刚刚天亮时，还接受了一只鹿的挑战。当然，它以实力捍卫了自己的位置。
而现在对方再次前来，自己若是还不能阻止对方的恶行，哪怕以后自己实力足够，肯定也会因威望不足而被挤下现在的位置。想到此，它越发地担忧起来。
战前未定，身后又传来事端。它听到身后几只雌鹿嘶吼，不顾眼前危势，向身后望去。
鹿群后方，一只幼鹿被金光缠绕着托出鹿群，前去救助的几头雌鹿尽数被伏，为首那鹿定睛看去，心中一沉，对方带走的，是自己最为看中一只幼鹿，最有希望继承它位置的幼鹿，更是它的孩子。
为首那鹿顿时眼前一片花白，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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