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环戒中的记忆
在冥国边陲地带的一个山洞中，默凡正在与一道白衣身影并排盘坐。
“你要如何教导我？我现在，可是连养元级都未能达到。”默凡首先打破沉默。
“自然有办法。”那白衣身影说道：“先认识一下吧，你我之间，虽然先前有过一面之缘，但却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叫默凡。”默凡抬头看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可以读到别人的内心，却不知道我的名字？”
“自然知道，不过，我觉得让你自己说出比较好。”那白衣身影说着，站了起来。
“那我也来介绍一下自己吧，我生前名为冥启，是冥国人，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域，正是冥国。”
“冥、冥国？”默凡目瞪口呆，“那岂不是很远？我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你在灵国见到的那个山洞，是我生前所辟，作为我这道自炼残魂的休憩与守护之地。而那道金色阵法，则是一道传送阵，可以通向其他几处设有相同的阵法之地。正所谓狡兔三窟，我的这道传送阵法，也连接着三处。”
说罢，那冥启一脸得意，向默凡挑了挑眉。
“切，说得自己多么厉害，不还是被打得只剩一道残魂了？”对于对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默凡不以为然。
“你！哎，只怪我生前太过显露，遭我弟弟的嫉妒，派人将我追杀。不过，我这残魂可不是被打出来的，是我自行祭炼出的。”提起自己的故事，冥启望向了洞外，满是怅然，“以自身肉体掩护自身元神，这是当时的上上策了。”
“你的弟弟？亲弟弟？为什么要派人追杀你呢？兄弟之间为何要下死手呢？”默凡不解。
“哈哈，所以我说，你尚未入世，很多事情都不明白。这个世界，只有绝对的利益。有些利益，可令人性泯灭，做出遭人唾弃之事；有些利益，则可超越感情，让人背叛挚友与亲人。”说着，冥启看向默凡，“但是，我希望你能舍弃一些利益，尤其是在一些生死攸关的时刻。”
他越说越激动，飘到默凡面前，与其对视，“只有你答应，不要为了利己而去滥伤无辜或者背叛亲友，我才会安心地将我生前的灵术传于你。”
默凡看着对方那希冀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
“现在，你不需要明白我为何要如此要求，只需要记住这些，并且身体力行。记住，真正能够名垂千古的伟人，无一例外，都是甘愿为大局而舍弃小利的人，而你，也应如此！”此时的冥启直言正色。
“嗯！我记下了，我一定尽力而为。”默凡则正襟危坐，认真回答对方的要求。
“好！那你默凡，现在便是我冥启的唯一弟子了。”冥启微笑着，说道：“我们不会在冥国停留过久，我带你来到此处，是为了看望我曾经的一位朋友。”
默凡点点头，当即跪下，向冥启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做甚？”说着，他释放出一股轻柔的灵力，将默凡抬起。
“一般的拜师不都该如此吗？”默凡挠挠头，眨了眨眼睛。
“我可不吃这一套，我最讨厌那些繁琐的东西，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话音未落，他在默凡脑袋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让默凡很是惊讶，对方不是残魂吗？是怎么触碰到自己的肉体的？
“这一下，是敲在你的元神上的，只不过你修为太低，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与元神的疼痛的区别而已。”听到了默凡的心声，冥启向他解释着，“不，我说错了，如今的你不是修为低，而是根本没有修为。”说罢，他仰面大笑。
“你个老鬼，就知道取笑我。”默凡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你骂谁是老鬼？”冥启很是生气，此前，还无人敢如此称呼他。
“说的就是你！现在的你就是道残魂，不就是个鬼吗？另外，你曾经说过自己三十年没见过人类，不就是老吗？加起来，不就是老鬼咯。”说着，默凡向对方吐了吐舌头。
“首先，这世界上没有鬼，那些所谓的‘鬼’，只是凡人的杜撰。至于老，我生前还未到三十岁，化为残魂之后就没有了肉体年龄的增长，也就是说，我现在很年轻！”
“不是就不是嘛，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默凡被他刚刚那些话吓得缩了缩脖子。
“不与你废话了，我要先出去见一位老朋友。”他上下打量着默凡，“你有没有随时藏在身上的物品，能让我寄宿于你的身边？”
默凡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两件东西。
一枚环戒，一颗兽牙。
“这是血爪狼的獠牙？你是如何获得这东西的？”冥启用灵力托住那颗兽牙，放于跟前仔细查看。
“这是利姐姐送给我的。”默凡回答道。
“利姐姐？你不是说，你的村子没有修士吗？从哪冒出个利姐姐能帮你取得这东西？”冥启将那兽牙放回原处。
“唔，利姐姐不是我村子的人，准确来说，她不是人。”默凡尝试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
“我知道了，是那时的那只灵兽吧，一只天赋不错的金丝灵猿，对吧？”冥启想到第一次与默凡相遇时，前来救他的那道金色身影。
“没错，就是她。”
“叫的倒是好听，一口一个利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姐姐呢。”他冲默凡翻了个白眼，并拿起那枚环戒，“这个用记忆石做成的戒指，也是那只猴子送给你的？”
“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利姐姐可不是普通的猴子。”默凡小声咕哝道：“这是我姐姐留下的，不是利姐姐送的。”
“你哪来那么多姐姐？”冥启吐槽道。
“要你管！”默凡向对方大吼大叫，随后放缓语气说道：“之前利姐姐也说过记忆石，这记忆石是何物？”
“记忆石，顾名思义，可以记录携带者经历的事情，并且在灵力的催动下，可以将那些事情外放。”冥启尝试向其中传输灵力，“你要看看吗？”
默凡点了点头。
“好的。”说罢，他开始激发那环戒。
随后，一道光将两人笼罩。从默希出生，她的母亲将环戒赠与她，到她与默凡相依为命，在各家各户的扶持下生活。一切都是美好的回忆，让默凡醉于其中。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默凡绝望。那画面中，默希正在村旁洗衣，突然出现了一男子的丑恶嘴脸。与其同行的还有六人。那男子一见到默希，就开始嘘寒问暖，询问默希的家境，并提出送给对方一些小玩意当做见面礼。对于这群来历不明者，默希自然屡次拒绝。在数十次推攘之后，那男子开始不耐烦，展现了真实的嘴脸。
他手中幻化出一朵白云，将默希卷到了稍稍远离村子的地方，然后对其做了可耻的事情。
整个过程，默希一直在反抗，无奈对方是修士，到头来只如待宰羔羊。
在那期间，默希一直戴在手上的环戒也被打落在地，以一个非常清晰的视角记录下这一切。
一切结束后，那男子提了裤子便离去，只留默希一人欲哭无泪。
她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随后，用那被撕破的衣物当做绳子，用身旁的一棵大树就地自尽。
再之后，出现了几个来自默村的熟悉面孔，见到此景愤恨不已，将默希安葬之后，动身前往大山的方向。
随着那几人的消失，一段长时间的静景出现，不再出现活物。
看到这里，默凡瘫坐在地上，全身无力。在他身旁的冥启则在暗自后悔，后悔不对那七人下狠手。
随后的景象对于两人来说，更是火上浇油。
刚刚前去追凶的默村村民，只有一人拖着重伤的身体回村，他之后，那七个恶棍也回到默村。
环戒被弃于村外，未曾记录下那七人在村中的暴行。
但默凡记得清楚，此刻，脑海中那惨绝人寰的场景再次浮现。
冥启默默收回了灵力，那投影随之消失。
“投影中的那个女子就是你姐姐吧，我一定将你教导成当世强者，让你能够亲手报仇。”冥启浮在默凡身旁，悄声说道。
“你就寄宿在这环戒中，我一定不会把它弄丢。”默凡抹了一把眼泪，对冥启说道。
冥启点了点头，用灵力化残魂为一道白光，潜到那枚环戒上。
“你要如何教导我？我现在，可是连养元级都未能达到。”默凡首先打破沉默。
“自然有办法。”那白衣身影说道：“先认识一下吧，你我之间，虽然先前有过一面之缘，但却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叫默凡。”默凡抬头看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可以读到别人的内心，却不知道我的名字？”
“自然知道，不过，我觉得让你自己说出比较好。”那白衣身影说着，站了起来。
“那我也来介绍一下自己吧，我生前名为冥启，是冥国人，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域，正是冥国。”
“冥、冥国？”默凡目瞪口呆，“那岂不是很远？我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你在灵国见到的那个山洞，是我生前所辟，作为我这道自炼残魂的休憩与守护之地。而那道金色阵法，则是一道传送阵，可以通向其他几处设有相同的阵法之地。正所谓狡兔三窟，我的这道传送阵法，也连接着三处。”
说罢，那冥启一脸得意，向默凡挑了挑眉。
“切，说得自己多么厉害，不还是被打得只剩一道残魂了？”对于对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默凡不以为然。
“你！哎，只怪我生前太过显露，遭我弟弟的嫉妒，派人将我追杀。不过，我这残魂可不是被打出来的，是我自行祭炼出的。”提起自己的故事，冥启望向了洞外，满是怅然，“以自身肉体掩护自身元神，这是当时的上上策了。”
“你的弟弟？亲弟弟？为什么要派人追杀你呢？兄弟之间为何要下死手呢？”默凡不解。
“哈哈，所以我说，你尚未入世，很多事情都不明白。这个世界，只有绝对的利益。有些利益，可令人性泯灭，做出遭人唾弃之事；有些利益，则可超越感情，让人背叛挚友与亲人。”说着，冥启看向默凡，“但是，我希望你能舍弃一些利益，尤其是在一些生死攸关的时刻。”
他越说越激动，飘到默凡面前，与其对视，“只有你答应，不要为了利己而去滥伤无辜或者背叛亲友，我才会安心地将我生前的灵术传于你。”
默凡看着对方那希冀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
“现在，你不需要明白我为何要如此要求，只需要记住这些，并且身体力行。记住，真正能够名垂千古的伟人，无一例外，都是甘愿为大局而舍弃小利的人，而你，也应如此！”此时的冥启直言正色。
“嗯！我记下了，我一定尽力而为。”默凡则正襟危坐，认真回答对方的要求。
“好！那你默凡，现在便是我冥启的唯一弟子了。”冥启微笑着，说道：“我们不会在冥国停留过久，我带你来到此处，是为了看望我曾经的一位朋友。”
默凡点点头，当即跪下，向冥启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做甚？”说着，他释放出一股轻柔的灵力，将默凡抬起。
“一般的拜师不都该如此吗？”默凡挠挠头，眨了眨眼睛。
“我可不吃这一套，我最讨厌那些繁琐的东西，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话音未落，他在默凡脑袋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让默凡很是惊讶，对方不是残魂吗？是怎么触碰到自己的肉体的？
“这一下，是敲在你的元神上的，只不过你修为太低，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与元神的疼痛的区别而已。”听到了默凡的心声，冥启向他解释着，“不，我说错了，如今的你不是修为低，而是根本没有修为。”说罢，他仰面大笑。
“你个老鬼，就知道取笑我。”默凡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你骂谁是老鬼？”冥启很是生气，此前，还无人敢如此称呼他。
“说的就是你！现在的你就是道残魂，不就是个鬼吗？另外，你曾经说过自己三十年没见过人类，不就是老吗？加起来，不就是老鬼咯。”说着，默凡向对方吐了吐舌头。
“首先，这世界上没有鬼，那些所谓的‘鬼’，只是凡人的杜撰。至于老，我生前还未到三十岁，化为残魂之后就没有了肉体年龄的增长，也就是说，我现在很年轻！”
“不是就不是嘛，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默凡被他刚刚那些话吓得缩了缩脖子。
“不与你废话了，我要先出去见一位老朋友。”他上下打量着默凡，“你有没有随时藏在身上的物品，能让我寄宿于你的身边？”
默凡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两件东西。
一枚环戒，一颗兽牙。
“这是血爪狼的獠牙？你是如何获得这东西的？”冥启用灵力托住那颗兽牙，放于跟前仔细查看。
“这是利姐姐送给我的。”默凡回答道。
“利姐姐？你不是说，你的村子没有修士吗？从哪冒出个利姐姐能帮你取得这东西？”冥启将那兽牙放回原处。
“唔，利姐姐不是我村子的人，准确来说，她不是人。”默凡尝试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
“我知道了，是那时的那只灵兽吧，一只天赋不错的金丝灵猿，对吧？”冥启想到第一次与默凡相遇时，前来救他的那道金色身影。
“没错，就是她。”
“叫的倒是好听，一口一个利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姐姐呢。”他冲默凡翻了个白眼，并拿起那枚环戒，“这个用记忆石做成的戒指，也是那只猴子送给你的？”
“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利姐姐可不是普通的猴子。”默凡小声咕哝道：“这是我姐姐留下的，不是利姐姐送的。”
“你哪来那么多姐姐？”冥启吐槽道。
“要你管！”默凡向对方大吼大叫，随后放缓语气说道：“之前利姐姐也说过记忆石，这记忆石是何物？”
“记忆石，顾名思义，可以记录携带者经历的事情，并且在灵力的催动下，可以将那些事情外放。”冥启尝试向其中传输灵力，“你要看看吗？”
默凡点了点头。
“好的。”说罢，他开始激发那环戒。
随后，一道光将两人笼罩。从默希出生，她的母亲将环戒赠与她，到她与默凡相依为命，在各家各户的扶持下生活。一切都是美好的回忆，让默凡醉于其中。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默凡绝望。那画面中，默希正在村旁洗衣，突然出现了一男子的丑恶嘴脸。与其同行的还有六人。那男子一见到默希，就开始嘘寒问暖，询问默希的家境，并提出送给对方一些小玩意当做见面礼。对于这群来历不明者，默希自然屡次拒绝。在数十次推攘之后，那男子开始不耐烦，展现了真实的嘴脸。
他手中幻化出一朵白云，将默希卷到了稍稍远离村子的地方，然后对其做了可耻的事情。
整个过程，默希一直在反抗，无奈对方是修士，到头来只如待宰羔羊。
在那期间，默希一直戴在手上的环戒也被打落在地，以一个非常清晰的视角记录下这一切。
一切结束后，那男子提了裤子便离去，只留默希一人欲哭无泪。
她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随后，用那被撕破的衣物当做绳子，用身旁的一棵大树就地自尽。
再之后，出现了几个来自默村的熟悉面孔，见到此景愤恨不已，将默希安葬之后，动身前往大山的方向。
随着那几人的消失，一段长时间的静景出现，不再出现活物。
看到这里，默凡瘫坐在地上，全身无力。在他身旁的冥启则在暗自后悔，后悔不对那七人下狠手。
随后的景象对于两人来说，更是火上浇油。
刚刚前去追凶的默村村民，只有一人拖着重伤的身体回村，他之后，那七个恶棍也回到默村。
环戒被弃于村外，未曾记录下那七人在村中的暴行。
但默凡记得清楚，此刻，脑海中那惨绝人寰的场景再次浮现。
冥启默默收回了灵力，那投影随之消失。
“投影中的那个女子就是你姐姐吧，我一定将你教导成当世强者，让你能够亲手报仇。”冥启浮在默凡身旁，悄声说道。
“你就寄宿在这环戒中，我一定不会把它弄丢。”默凡抹了一把眼泪，对冥启说道。
冥启点了点头，用灵力化残魂为一道白光，潜到那枚环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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