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抉择
“妈妈，我该怎么办？”
“你等会，我忙着呢。”
安平路旁的一家花店，自分别后魔人首次找了过来，一为看望母亲，二为寻求帮助。
顺便一提，这间花店是莉莉夫人才整理出来的，多亏了学院帮忙，而且生意还不错。
“老板娘，这些花我要了。”
“好的，总计一枚西索……请您慢走。”
“老板娘，这束是什么花？”
“您好，这是‘魔纹’花，从魔界移栽过来的。”
“好，给我来几束。”
“喂，老板娘……”
“来了来了……”
过了好一会，母亲才把客人们打发走，纳茨已经在躺椅上颓废好一会了。
魔啸就躺在他旁边，有过前车之鉴，他现在跟佩剑寸步不离。
“纳茨，发生什么了？几天不见你怎跟换个人似的？”
“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我都快被你吓到了。”
魔人叹了口气，也只有面对母亲他才能吐露心声。
“妈妈，请听我说，我……”
听完儿子的苦恼，莉莉反而笑了。
“啊？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什么？
“妈妈？”
莉莉指着周遭的花盆。
“纳茨，看看它们，都很漂亮吧？”
嗯？
魔人左右瞄了几眼，的确，都是很漂亮的花。
“但实际上不是的，每一株或多或少都有缺陷，跟它们自己没关系，而是因为妈妈我。”
“我不可能把每朵花都照顾得完美无缺，当然，它们也没得选。”
“但你不一样，纳茨你有的选，而且你也做出了选择。”
“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一样的，学院就是学院，她能提供的有限，不可能适应所有人。”
“如果你无法适应常规教学，或者无法接受，那就跳出去，给自己找一条合适的。”
“至于别的，就交给时间好了，只要走下去，你迟早会证明自己。”
“学院方面的事你也不担心，她最伟大的地方就是包容。”……
母亲说得没错，常规教育虽好，但不适合所有人。
纳茨从学长那里了解到，很多学员从二年级开始就是按需上课了，学院里最重要的东西是学分，只要能得到学分，上课与否不重要。
而获得学分的最佳途径是两个：一是变强，二是任务。
学院对每年级的实力要求是不一样的，只要达到就能获得大量学分，并通往下一年级。
比如一年级，只要达到黑铁高段就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位已经达到黑铁巅峰的法莫已经可以申请进入二年级了。当然，小萌新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们还有很多东西要熟悉。
任务就更好理解了，不过没有特殊情况新生是接不了任务的，纳茨就不用想了。
以纳茨目前的情况，如果继续坚持常规，无异于坐以待毙。
所以，干嘛不效仿一下学长们？跳出去不就好了，反正只要变强就行。
先定个小目标，黑铁高段！
……
魔啸别在左腰间，纳茨的身影略显孤单，这阵子也只有漆黑魔啸一直陪着他。
你还别说，纳茨虽然不善剑法，但拿来装装样子还是不错的，至少别人看上去他很厉害。
理清思路，纳茨不再犹豫，这段时间他可是从学长那打听了不少事，比如学员们最常去的地方——法师林地。
严格来说，法师林地是不对他开放的，新生想进去得有导师的陪同。
但你看魔人的样会守规矩吗？
“什么条例规定都见鬼去吧，我要变强！”
林地入口并不难找，法师塔旁边就有一个。
为了防止新生进入，学院法师在入口附近铺设了施法者之墙，还是完整版的，没有导师发放的通行令就过不去。
而且最近林地不太平，里头的兽王因为莫名原因发狂了，所以法师还特意把“墙壁”等级提高了，连高年级学员都无法进入。
可惜，对魔人不起作用。
“形同虚设，学院也是够意思。”
年轻的魔人没再犹豫，一头扎进法师林地。
为了未来，拼一拼又何妨？
他走后，大门上前端的“墙壁”骤然加固，有飞鸟自林地冲出，却晕死在“墙壁”内。
……
主教楼，院长室。
大长老泽斯塔，二长老庞顿，三长老菲斯特以及院长威廉聚集于此。
三位长老面无表情，但威廉却满脸怒容。
“几位阁下，为何如此？！”
没有回答，庞顿和菲斯特全都盯着泽斯塔，主意是老大出的，跟他俩可没关系。
“大长老！请回答我，奇卡利的报告您为何要隐瞒？”
大长老双眼猛然睁开，银白色光辉自瞳间喷涌而出。
“威廉，这事你不用管了，魔人交给我就好。”
老院长哪能放心？
“大长老？您这样不和规矩，若被陛下知晓他会怎么想？”
“魔人对我们很重要，林地最近也不太平，现在就送他进去太危险了！”
大长老阁下摇摇头。
“放心，我不会让克里斯打扰他的，那头蝎狮就够他操心的了。”
什么？蝎狮？
“克里斯发狂是因为蝎狮？哪冒出来的？”
“不知道，也不重要，一头精钢罢了，敢靠近学院老夫就送他上路！”
也就在二位交谈之时，魔人已经进入林地，大长老松了口气。
“好了，他进去了，我还以为要再磨叽几天呢。”
开始了，老大又开始搞事了。
庞顿和菲斯特对视一眼，也无可奈何。
菲斯特：“希望他能活着出来吧。”
庞顿：“不必担心，我送了他一柄好剑。”
哦？
威廉问道。
“二长老，您送他的剑什么来头？”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
“剑池里那么多剑，基本上每一把我都能说出来头，然而他的那柄我真不知道，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直觉告诉我，这柄剑的来头绝对不会小，很可能是某场大战的遗留，前主人说不定是位伟大存在。”
伟大存在？不朽？
庞顿说归说，他也没有证据，其他几位就当听听了。
“借您吉言吧，如果他死在里面，我们怎么向这孩子的家人和魔界交代！”
菲斯特安慰道：“威廉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魔人之路无人可挡，谁来都不行，老大只是送他走上该走的路。”
“老大老二也就罢了，三长老，怎么您也这样？”
从头到尾，三位长老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那位不是学员，不是他们应该关照的后辈一般。
威廉再也忍不住，暴起怒吼。
“道理说得叮当响，我看他也就是幸运的倒霉蛋，你们就算再急迫也不该让他去闯林地吧，太危险了！”
三长老耸耸肩。
“好吧，实话跟你说，这主意早就定下来了，老大只不过是执行罢了。”
威廉的怒火瞬间熄灭，但没过多久就重新燃起，而且还更旺盛了。
“是谁？究竟是谁下的令？！他还只是个孩子呀，这么做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吵吵嚷嚷的烦死了，大长老也动怒了。
“威廉，注意言辞，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耶格纳茨更不是！他可是能击杀堕落者的魔人！”
“而且，你有空在乎这些虚的，不如想办法把那个泄露消息的家伙揪出来！他打乱了我们所有人的计划！”
威廉顿时哑了，但又不甘心。
“难道是国王陛下？”
泽斯塔摇了摇头。
“前哨的那位？”
再度摇头，也不是。
“难不成是魔界的几位殿下？”
老大这下不摇头了。
“不仅是几位殿下，我听说这也是魔界之王陛下的意思。”
那四字入耳，威廉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伟大的魔界之王竟然会关注这等小事？”
大长老不予反驳，也不置可否。
“事实如此，随你信否。”
看他这样，威廉反而信了几分。
“好吧，就算真的是魔界的意思，那我们就坐视不理吗？”
“不必担心，我会一直盯着的。”
“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太过担心，说不定都不需要我干预，你们可知魔人的真实情况？”
“魔人魔人，非魔非人，亦魔亦人，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和能量远超我们想象，看下去就是。”
庞顿和菲斯特自然无所谓，此刻异口同声。
“理当如此。”
威廉又叹了口气，希望没有意外。
但很快，他又关注到了别的事。
以前面对三位长老时，他总会被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可今天，他竟没感觉到一丝气势。
难不成，长老更上一层楼了？黄金巅峰再度精进，莫不是……
“三位，你们突破了？”
泽斯塔和庞顿微微点头，菲斯特则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大长老：“堕落者的出现是个很不好的信号，我估计魔灾很快会再度爆发。我本打算过个几年再迈出那一步，但深渊恶魔不会再给时间了。”
泽斯塔微微叹息，在他眼中，昔日魔灾之景清晰可见。
二长老：“只有踏入传说境界，剑池才会承认我。”
庞顿紧紧握住手中之剑，剑池留下的创伤还在隐隐作疼，但已经比从前好多了。
三长老：“这么说，只有我还在黄金踏步喽？”
菲斯特不爽地握紧拳头。
庞顿很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小鬼，你这辈子做了哪些好事还要我提醒你吗？”
“你……”
不待长老喷火，大长老突然睁大双眼，银白光芒仿佛穿透远方。
“别吵了，魔人碰到危险了！”
“你等会，我忙着呢。”
安平路旁的一家花店，自分别后魔人首次找了过来，一为看望母亲，二为寻求帮助。
顺便一提，这间花店是莉莉夫人才整理出来的，多亏了学院帮忙，而且生意还不错。
“老板娘，这些花我要了。”
“好的，总计一枚西索……请您慢走。”
“老板娘，这束是什么花？”
“您好，这是‘魔纹’花，从魔界移栽过来的。”
“好，给我来几束。”
“喂，老板娘……”
“来了来了……”
过了好一会，母亲才把客人们打发走，纳茨已经在躺椅上颓废好一会了。
魔啸就躺在他旁边，有过前车之鉴，他现在跟佩剑寸步不离。
“纳茨，发生什么了？几天不见你怎跟换个人似的？”
“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我都快被你吓到了。”
魔人叹了口气，也只有面对母亲他才能吐露心声。
“妈妈，请听我说，我……”
听完儿子的苦恼，莉莉反而笑了。
“啊？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什么？
“妈妈？”
莉莉指着周遭的花盆。
“纳茨，看看它们，都很漂亮吧？”
嗯？
魔人左右瞄了几眼，的确，都是很漂亮的花。
“但实际上不是的，每一株或多或少都有缺陷，跟它们自己没关系，而是因为妈妈我。”
“我不可能把每朵花都照顾得完美无缺，当然，它们也没得选。”
“但你不一样，纳茨你有的选，而且你也做出了选择。”
“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一样的，学院就是学院，她能提供的有限，不可能适应所有人。”
“如果你无法适应常规教学，或者无法接受，那就跳出去，给自己找一条合适的。”
“至于别的，就交给时间好了，只要走下去，你迟早会证明自己。”
“学院方面的事你也不担心，她最伟大的地方就是包容。”……
母亲说得没错，常规教育虽好，但不适合所有人。
纳茨从学长那里了解到，很多学员从二年级开始就是按需上课了，学院里最重要的东西是学分，只要能得到学分，上课与否不重要。
而获得学分的最佳途径是两个：一是变强，二是任务。
学院对每年级的实力要求是不一样的，只要达到就能获得大量学分，并通往下一年级。
比如一年级，只要达到黑铁高段就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位已经达到黑铁巅峰的法莫已经可以申请进入二年级了。当然，小萌新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们还有很多东西要熟悉。
任务就更好理解了，不过没有特殊情况新生是接不了任务的，纳茨就不用想了。
以纳茨目前的情况，如果继续坚持常规，无异于坐以待毙。
所以，干嘛不效仿一下学长们？跳出去不就好了，反正只要变强就行。
先定个小目标，黑铁高段！
……
魔啸别在左腰间，纳茨的身影略显孤单，这阵子也只有漆黑魔啸一直陪着他。
你还别说，纳茨虽然不善剑法，但拿来装装样子还是不错的，至少别人看上去他很厉害。
理清思路，纳茨不再犹豫，这段时间他可是从学长那打听了不少事，比如学员们最常去的地方——法师林地。
严格来说，法师林地是不对他开放的，新生想进去得有导师的陪同。
但你看魔人的样会守规矩吗？
“什么条例规定都见鬼去吧，我要变强！”
林地入口并不难找，法师塔旁边就有一个。
为了防止新生进入，学院法师在入口附近铺设了施法者之墙，还是完整版的，没有导师发放的通行令就过不去。
而且最近林地不太平，里头的兽王因为莫名原因发狂了，所以法师还特意把“墙壁”等级提高了，连高年级学员都无法进入。
可惜，对魔人不起作用。
“形同虚设，学院也是够意思。”
年轻的魔人没再犹豫，一头扎进法师林地。
为了未来，拼一拼又何妨？
他走后，大门上前端的“墙壁”骤然加固，有飞鸟自林地冲出，却晕死在“墙壁”内。
……
主教楼，院长室。
大长老泽斯塔，二长老庞顿，三长老菲斯特以及院长威廉聚集于此。
三位长老面无表情，但威廉却满脸怒容。
“几位阁下，为何如此？！”
没有回答，庞顿和菲斯特全都盯着泽斯塔，主意是老大出的，跟他俩可没关系。
“大长老！请回答我，奇卡利的报告您为何要隐瞒？”
大长老双眼猛然睁开，银白色光辉自瞳间喷涌而出。
“威廉，这事你不用管了，魔人交给我就好。”
老院长哪能放心？
“大长老？您这样不和规矩，若被陛下知晓他会怎么想？”
“魔人对我们很重要，林地最近也不太平，现在就送他进去太危险了！”
大长老阁下摇摇头。
“放心，我不会让克里斯打扰他的，那头蝎狮就够他操心的了。”
什么？蝎狮？
“克里斯发狂是因为蝎狮？哪冒出来的？”
“不知道，也不重要，一头精钢罢了，敢靠近学院老夫就送他上路！”
也就在二位交谈之时，魔人已经进入林地，大长老松了口气。
“好了，他进去了，我还以为要再磨叽几天呢。”
开始了，老大又开始搞事了。
庞顿和菲斯特对视一眼，也无可奈何。
菲斯特：“希望他能活着出来吧。”
庞顿：“不必担心，我送了他一柄好剑。”
哦？
威廉问道。
“二长老，您送他的剑什么来头？”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
“剑池里那么多剑，基本上每一把我都能说出来头，然而他的那柄我真不知道，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直觉告诉我，这柄剑的来头绝对不会小，很可能是某场大战的遗留，前主人说不定是位伟大存在。”
伟大存在？不朽？
庞顿说归说，他也没有证据，其他几位就当听听了。
“借您吉言吧，如果他死在里面，我们怎么向这孩子的家人和魔界交代！”
菲斯特安慰道：“威廉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魔人之路无人可挡，谁来都不行，老大只是送他走上该走的路。”
“老大老二也就罢了，三长老，怎么您也这样？”
从头到尾，三位长老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那位不是学员，不是他们应该关照的后辈一般。
威廉再也忍不住，暴起怒吼。
“道理说得叮当响，我看他也就是幸运的倒霉蛋，你们就算再急迫也不该让他去闯林地吧，太危险了！”
三长老耸耸肩。
“好吧，实话跟你说，这主意早就定下来了，老大只不过是执行罢了。”
威廉的怒火瞬间熄灭，但没过多久就重新燃起，而且还更旺盛了。
“是谁？究竟是谁下的令？！他还只是个孩子呀，这么做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吵吵嚷嚷的烦死了，大长老也动怒了。
“威廉，注意言辞，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耶格纳茨更不是！他可是能击杀堕落者的魔人！”
“而且，你有空在乎这些虚的，不如想办法把那个泄露消息的家伙揪出来！他打乱了我们所有人的计划！”
威廉顿时哑了，但又不甘心。
“难道是国王陛下？”
泽斯塔摇了摇头。
“前哨的那位？”
再度摇头，也不是。
“难不成是魔界的几位殿下？”
老大这下不摇头了。
“不仅是几位殿下，我听说这也是魔界之王陛下的意思。”
那四字入耳，威廉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伟大的魔界之王竟然会关注这等小事？”
大长老不予反驳，也不置可否。
“事实如此，随你信否。”
看他这样，威廉反而信了几分。
“好吧，就算真的是魔界的意思，那我们就坐视不理吗？”
“不必担心，我会一直盯着的。”
“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太过担心，说不定都不需要我干预，你们可知魔人的真实情况？”
“魔人魔人，非魔非人，亦魔亦人，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和能量远超我们想象，看下去就是。”
庞顿和菲斯特自然无所谓，此刻异口同声。
“理当如此。”
威廉又叹了口气，希望没有意外。
但很快，他又关注到了别的事。
以前面对三位长老时，他总会被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可今天，他竟没感觉到一丝气势。
难不成，长老更上一层楼了？黄金巅峰再度精进，莫不是……
“三位，你们突破了？”
泽斯塔和庞顿微微点头，菲斯特则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大长老：“堕落者的出现是个很不好的信号，我估计魔灾很快会再度爆发。我本打算过个几年再迈出那一步，但深渊恶魔不会再给时间了。”
泽斯塔微微叹息，在他眼中，昔日魔灾之景清晰可见。
二长老：“只有踏入传说境界，剑池才会承认我。”
庞顿紧紧握住手中之剑，剑池留下的创伤还在隐隐作疼，但已经比从前好多了。
三长老：“这么说，只有我还在黄金踏步喽？”
菲斯特不爽地握紧拳头。
庞顿很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小鬼，你这辈子做了哪些好事还要我提醒你吗？”
“你……”
不待长老喷火，大长老突然睁大双眼，银白光芒仿佛穿透远方。
“别吵了，魔人碰到危险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