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麦田
“菊香给你，”孙俊山从怀里掏出一个罐子来。
“怎么就这么这一点？”
“平时卖的不怎么样，这不天热了不少人买嘛，田间地头蛇活动的也多了，买的人就多了。”
菊香晃晃手里的罐子，“要不你找个时间去陈大夫那配防蛇的药？瓜秧子上都长花骨子了，等个几天全家人都要下地授粉，万一窜出来一条蛇咬了人怎么办？”
“要不我明天就去？你找人订制的大铜铃也好了，二哥瓜地的竹栏杆也攀的快结束了，不加紧弄，我怕我跟大哥就帮不上忙了。”
“东庄的麦子地种早了半个月，说能割也能割了，要想在长长最多也就五六天的事。”孙俊山邹邹眉头说到。
“既然能割了就割吧！那么大一片地你们找个借口，就说陈大夫有事要帮忙几天，麦子割完顺手在那边雇人脱粒夜里给拉回来，地犁栽种都包给短工做，到时候你跟大哥一对一天的去看着。”
“我行，就怕大哥不行。”
“他不行也得行呀！家里一摊子说着玩的？”
“我现在就去找大哥说，”孙俊山放好牛车出门找人了。
登福一口答应了，东庄的一大片熟麦子地，急的他夜里都睡不着，孙俊山过来一说当即答应。
第二天他先去东庄找相熟的人，放话要雇人割麦子，二十五文一天，不管饭但是会提供馒头和开水。
因为他价钱给的高，又不是大面积的收麦时间，人家听了回村一个时辰不到，领来十五个庄稼的好把式。
“我收麦放水犁田加栽秧全包给你了，你会额外多得一两银子，你愿意包吗？活计得在半个月做完总共三十五亩地，”登福问东庄牵头的人。
“工钱是总结还是一日一结？”那人问到。
“总结也行，一日一结也行，但是庄稼活必须做到位，我们也是庄稼人做的好不好一眼见分晓。”
那人派了派人数点头，“成，十五个人三十五亩地全包了工钱日结。”
“你们现在就下地只管割，我看差不多了告诉你，带两个人把麦铺子送到那块稻场铺着。”
“不脱粒吗？”那人赶忙问。
“脱粒，我有更节省的办法脱粒，你们只管割就行了，出来一块田放上水就赶紧犁，我租了四头牛，不用人工出多大力的。”
“东家好心肠，我们做活也不会糊弄你，你就请好吧！”那人笑咧咧的带人下田了。
登福在田头平稳的地方，卸下牛车上的东西，抓了一大把木炭点上放上大砂锅，木桶里的水倒进去开始烧。
烧开一锅水倒进一个空桶里凉着，在接着烧，直到把他带来的一挑干净的水烧了大半才封炉子，还留一点水给牛喝。
“哥几个，桶里都是凉好的开水，我就放在田头盖着了，”登福说完赶紧去稻场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
稻场彻底清理出来完，太阳已经很晒了。
登福来到田里看这块田就要结束了，他对包工的头招手带人把麦子抱上来。
他自己则是跑到河沟边搭泥巴墙，再给田头挖了一个缺口水位上来，田里自然流进了水，田沟的事结束，回到稻场教工头怎么铺堆子。
包工的人看的一头雾水也没说什么，东家出钱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只要他付钱就行随他开心。
留下五个人抱麦铺子，其余的人开始去新的一块田继续收割。
中午孙俊山拉了一牛车的东西赶来，麦铺子都翻了一场了，他赶紧卸下麻袋，又拎下两桶水，登福过来接走一筐粗面馍馍，一大盆酱豆子，还有一个中盆里是腊猪头肉。
“全做腊的吃了总喝水不是耽误事吗？”登福看了菜说到。
“放心菊香在家都弄好了，一点都不咸，明天改带螺子肉了，早上忙的来不及做，我带来的两桶水都是冷好的开水。”
孙俊山又把另一筐馍馍和腊鱼酱豆子给登福看，“晚上他们上来灌麦吃的。”
“好，我这一筐先送去，”登福转身对着田头走去。
“上来吃点馍馍垫肚子了，”他喊完把筐跟菜放在草垫子上。
从筐里拿出几双干净的筷子放在盆里，又给田头的空碗倒上水。
十几个人走过来，呵！说是不管饭，这跟管饭没区别呀！还有肉吃！
“都是力气活馒头管够，”登福拍拍筐。
他自己也拿了一个馍馍出来，掰开馍馍夹了酱豆子和腊猪肉放进去，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东家也跟他们一起吃呀？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拿着馒头夹豆子夹肉狼吞虎咽的吃着。
“噎了那有水我倒好了，水不够喝我兄弟马上就来了。”
工头看了一眼桶还有一桶呢！干活有肉吃谁不愿意多吃几个馒头？一筐馒头去了一大半，两盆菜都吃的干净利索。
吃饱喝足下田割麦自然不差。
这边没菜了，孙俊山回过去吃了咸鱼酱豆子，喝了水坐下捋麻袋。
“大哥，菊香让麦芒子带回去。”
“我晓得，登福听完笑起来，去年要不是她想到的烧麦芒子，荒地哪里能有棉花长！”
“嗯，她讲今年棉花地出来了，我们那五响子地给二哥使一冬子种菜，荒着也怪可惜的，年外菜结束了刚好够上我们点棉花两不误。”
“什么时候说的？”登福停下手问。
“就是昨晚我们两个闲聊说的，暂时没跟爹和二哥说，等棉花地出来了再说，所以麦芒子更不能丢，麦草也要带回去，二哥那菜地冬季需要不少干麦草保温。”
“到时候我的棉花地出来了，我也给你二哥使一年吧！荒着看了是心疼。”
日头晒的烈，登福牵牛轧麦草，孙俊山在后面拿着叉子翻松。
“大哥的麦子怎么处理？”
“我打算留三袋子吃，剩半袋子做麦种，其余的都准备卖了。”
“我这边的都打算卖了，家里那边的留着吃，也不拉回村了省的看了打眼。”
“春季落下的都是净得的，秋季赋税交完我们能落下一半就是实收的了！”
“秋季的粮我打算都留着，俊山你也都留了，家有余粮心里不慌，粮食卖不了几个钱，只有关键的时候才能顶用。”
“我听你的大哥。”
“大哥，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你？”孙俊山迟疑的说到。
“有什么话你就说，我们什么时候留过心眼？”
“行，我就直说了，大哥有没有想过在镇上买房子？”
“我哪还有钱在买房子了，去年的钱买了田地，看着收入不少其实费用也多，如果不卖麦子，短工的钱付完我就两手空空了。”
“我劝大哥最好买了，大嫂娘家那边去年尝了甜头，今年肯定还会来的，你不能因为这个总和大嫂生份吧？”
“入冬了你可以借着卖饼子炸圆子的借口去镇上，到时候对外就说为了多赚钱租的房子，买了房子，秋季的粮食放镇上的地窖里，谁也不知道。”
“你说的我能不心动？镇上的房子……”登福脸上颓废的疲态尽显。
“我跟菊香商量了，借给你用，多田出生了你舍得让他跟你一样咽所有的苦吗？在说了在村里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孩子？你们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孩子。”
“孩子多了做父母的肯定会有偏疼的，要是大嫂以后……你有能力了就给多田念几天书，别让他再去吃你吃过的苦，还有他的名声……，”孙俊山说不下去了。
登福眼眶一酸眼泪喷涌而出，“这是菊香的主意吧？”
“多田的事她不知道，就是房子的事菊香也不知道对不对，她让我去找中人看了好几套宅院子，你和二哥都有而且还是铺面房，后院带有水井地库什么的。”
“我们自己的就是普通的住宅，三家离的不太远，我找了一个多月，挨一起的要价贵，房子还不好。”
“我们都打算了，你跟二哥要是不要，我们就自己留着用或者卖掉，反正也是捡便宜买的。”
“多少钱买的？”
“两个带铺面的是一百一十两一套，我们自己的那个是八十五两，木炭不需要临街铺面卖就想省一点是一点。”
“是没钱买了吧？”登福看着孙俊山。
孙俊山笑笑也没回答。
“我要了，分两年还给你们，我知道菊香的担心，大哥心里领情了。”
“只有你跟菊香才会真心为我打算，”登福苦笑了一下。
孙俊山眼里闪过怜悯，“大哥，二哥的房子你别跟他说，万一二哥将来有别的考虑，我们这不是自作主张吗？”
“房子这样的事，你急要买肯定买不到称心的，如果像我天天没事就去打听问，遇见合适的就买了。”
“你说的对，你担心的我明白，我韩登福也是镇上有房子的人了，”登福意气风发的说着。
“慢慢都会有的，一切都会更好，”孙俊山低笑说完。
“大哥，我明天把房契带给你。”
“就放你那，放自己家不安全，等忙闲带我去镇上看看我的房子，”登福骄傲的说着。
“我们去镇上卖麦就能看到，到时候卸下两袋放进去，以后对外说租的。”
“可不是，我租的房子，”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太阳下山稻场上麦草扫开，麦芒加麦粒都扫一起堆着。”
孙俊山拿出三台菊香教他用的大扇子，薄片树板看着都有裂缝极其的劣质。
劣质归劣质但是实用呀！一点风没有的情况下，利用树梢一高一低的拉拽三台大扇子吹麦芒真不是盖的。
田头站了不少人看稀奇，东家那东西带风呢！东家自己一个人轻轻松松脱了三亩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别看了，麦粒东家自己脱了，怎么麦地也等着东家下地割吗？”
“你们去下一块田，别耽误了跟不上东家脱粒，”工头看时候还早赶人去下一块田割。
他自己则是牵着路边的水牛套上犁，田里的水刚刚没过麦茬，田犁好水泡几天特别好栽秧。
天带黑不黑的结束了，麦粒灌了九袋出来放好，登福跟孙俊山去田里抱麦铺子上来继续铺。
抱了一半看不见了，孙俊山点了四只松香火把，喊人上来帮忙铺完他们才能回去。
第一块田也犁的囫囵好了，工头牵着牛上来。
地里所有割的麦铺全抱上平地铺好，孙俊山检查没有遗漏的，又让人灌好麦芒怕起火星子，他走到牛车处拿出一个小袋子，让人排着队发工钱。
登福则是每人给一个碗，端出菜豆子和咸鱼，加一起给舀满一碗，中午剩下的加晚上的那一筐，每人分了七个馒头是刚刚好的。
“馒头是你们的晚饭加明天的早饭，装菜的碗明早要给洗干净带来，不然你们明天中午喝水吃馍馍没东西用，都听到了没？”
“怎么就这么这一点？”
“平时卖的不怎么样，这不天热了不少人买嘛，田间地头蛇活动的也多了，买的人就多了。”
菊香晃晃手里的罐子，“要不你找个时间去陈大夫那配防蛇的药？瓜秧子上都长花骨子了，等个几天全家人都要下地授粉，万一窜出来一条蛇咬了人怎么办？”
“要不我明天就去？你找人订制的大铜铃也好了，二哥瓜地的竹栏杆也攀的快结束了，不加紧弄，我怕我跟大哥就帮不上忙了。”
“东庄的麦子地种早了半个月，说能割也能割了，要想在长长最多也就五六天的事。”孙俊山邹邹眉头说到。
“既然能割了就割吧！那么大一片地你们找个借口，就说陈大夫有事要帮忙几天，麦子割完顺手在那边雇人脱粒夜里给拉回来，地犁栽种都包给短工做，到时候你跟大哥一对一天的去看着。”
“我行，就怕大哥不行。”
“他不行也得行呀！家里一摊子说着玩的？”
“我现在就去找大哥说，”孙俊山放好牛车出门找人了。
登福一口答应了，东庄的一大片熟麦子地，急的他夜里都睡不着，孙俊山过来一说当即答应。
第二天他先去东庄找相熟的人，放话要雇人割麦子，二十五文一天，不管饭但是会提供馒头和开水。
因为他价钱给的高，又不是大面积的收麦时间，人家听了回村一个时辰不到，领来十五个庄稼的好把式。
“我收麦放水犁田加栽秧全包给你了，你会额外多得一两银子，你愿意包吗？活计得在半个月做完总共三十五亩地，”登福问东庄牵头的人。
“工钱是总结还是一日一结？”那人问到。
“总结也行，一日一结也行，但是庄稼活必须做到位，我们也是庄稼人做的好不好一眼见分晓。”
那人派了派人数点头，“成，十五个人三十五亩地全包了工钱日结。”
“你们现在就下地只管割，我看差不多了告诉你，带两个人把麦铺子送到那块稻场铺着。”
“不脱粒吗？”那人赶忙问。
“脱粒，我有更节省的办法脱粒，你们只管割就行了，出来一块田放上水就赶紧犁，我租了四头牛，不用人工出多大力的。”
“东家好心肠，我们做活也不会糊弄你，你就请好吧！”那人笑咧咧的带人下田了。
登福在田头平稳的地方，卸下牛车上的东西，抓了一大把木炭点上放上大砂锅，木桶里的水倒进去开始烧。
烧开一锅水倒进一个空桶里凉着，在接着烧，直到把他带来的一挑干净的水烧了大半才封炉子，还留一点水给牛喝。
“哥几个，桶里都是凉好的开水，我就放在田头盖着了，”登福说完赶紧去稻场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
稻场彻底清理出来完，太阳已经很晒了。
登福来到田里看这块田就要结束了，他对包工的头招手带人把麦子抱上来。
他自己则是跑到河沟边搭泥巴墙，再给田头挖了一个缺口水位上来，田里自然流进了水，田沟的事结束，回到稻场教工头怎么铺堆子。
包工的人看的一头雾水也没说什么，东家出钱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只要他付钱就行随他开心。
留下五个人抱麦铺子，其余的人开始去新的一块田继续收割。
中午孙俊山拉了一牛车的东西赶来，麦铺子都翻了一场了，他赶紧卸下麻袋，又拎下两桶水，登福过来接走一筐粗面馍馍，一大盆酱豆子，还有一个中盆里是腊猪头肉。
“全做腊的吃了总喝水不是耽误事吗？”登福看了菜说到。
“放心菊香在家都弄好了，一点都不咸，明天改带螺子肉了，早上忙的来不及做，我带来的两桶水都是冷好的开水。”
孙俊山又把另一筐馍馍和腊鱼酱豆子给登福看，“晚上他们上来灌麦吃的。”
“好，我这一筐先送去，”登福转身对着田头走去。
“上来吃点馍馍垫肚子了，”他喊完把筐跟菜放在草垫子上。
从筐里拿出几双干净的筷子放在盆里，又给田头的空碗倒上水。
十几个人走过来，呵！说是不管饭，这跟管饭没区别呀！还有肉吃！
“都是力气活馒头管够，”登福拍拍筐。
他自己也拿了一个馍馍出来，掰开馍馍夹了酱豆子和腊猪肉放进去，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东家也跟他们一起吃呀？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拿着馒头夹豆子夹肉狼吞虎咽的吃着。
“噎了那有水我倒好了，水不够喝我兄弟马上就来了。”
工头看了一眼桶还有一桶呢！干活有肉吃谁不愿意多吃几个馒头？一筐馒头去了一大半，两盆菜都吃的干净利索。
吃饱喝足下田割麦自然不差。
这边没菜了，孙俊山回过去吃了咸鱼酱豆子，喝了水坐下捋麻袋。
“大哥，菊香让麦芒子带回去。”
“我晓得，登福听完笑起来，去年要不是她想到的烧麦芒子，荒地哪里能有棉花长！”
“嗯，她讲今年棉花地出来了，我们那五响子地给二哥使一冬子种菜，荒着也怪可惜的，年外菜结束了刚好够上我们点棉花两不误。”
“什么时候说的？”登福停下手问。
“就是昨晚我们两个闲聊说的，暂时没跟爹和二哥说，等棉花地出来了再说，所以麦芒子更不能丢，麦草也要带回去，二哥那菜地冬季需要不少干麦草保温。”
“到时候我的棉花地出来了，我也给你二哥使一年吧！荒着看了是心疼。”
日头晒的烈，登福牵牛轧麦草，孙俊山在后面拿着叉子翻松。
“大哥的麦子怎么处理？”
“我打算留三袋子吃，剩半袋子做麦种，其余的都准备卖了。”
“我这边的都打算卖了，家里那边的留着吃，也不拉回村了省的看了打眼。”
“春季落下的都是净得的，秋季赋税交完我们能落下一半就是实收的了！”
“秋季的粮我打算都留着，俊山你也都留了，家有余粮心里不慌，粮食卖不了几个钱，只有关键的时候才能顶用。”
“我听你的大哥。”
“大哥，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你？”孙俊山迟疑的说到。
“有什么话你就说，我们什么时候留过心眼？”
“行，我就直说了，大哥有没有想过在镇上买房子？”
“我哪还有钱在买房子了，去年的钱买了田地，看着收入不少其实费用也多，如果不卖麦子，短工的钱付完我就两手空空了。”
“我劝大哥最好买了，大嫂娘家那边去年尝了甜头，今年肯定还会来的，你不能因为这个总和大嫂生份吧？”
“入冬了你可以借着卖饼子炸圆子的借口去镇上，到时候对外就说为了多赚钱租的房子，买了房子，秋季的粮食放镇上的地窖里，谁也不知道。”
“你说的我能不心动？镇上的房子……”登福脸上颓废的疲态尽显。
“我跟菊香商量了，借给你用，多田出生了你舍得让他跟你一样咽所有的苦吗？在说了在村里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孩子？你们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孩子。”
“孩子多了做父母的肯定会有偏疼的，要是大嫂以后……你有能力了就给多田念几天书，别让他再去吃你吃过的苦，还有他的名声……，”孙俊山说不下去了。
登福眼眶一酸眼泪喷涌而出，“这是菊香的主意吧？”
“多田的事她不知道，就是房子的事菊香也不知道对不对，她让我去找中人看了好几套宅院子，你和二哥都有而且还是铺面房，后院带有水井地库什么的。”
“我们自己的就是普通的住宅，三家离的不太远，我找了一个多月，挨一起的要价贵，房子还不好。”
“我们都打算了，你跟二哥要是不要，我们就自己留着用或者卖掉，反正也是捡便宜买的。”
“多少钱买的？”
“两个带铺面的是一百一十两一套，我们自己的那个是八十五两，木炭不需要临街铺面卖就想省一点是一点。”
“是没钱买了吧？”登福看着孙俊山。
孙俊山笑笑也没回答。
“我要了，分两年还给你们，我知道菊香的担心，大哥心里领情了。”
“只有你跟菊香才会真心为我打算，”登福苦笑了一下。
孙俊山眼里闪过怜悯，“大哥，二哥的房子你别跟他说，万一二哥将来有别的考虑，我们这不是自作主张吗？”
“房子这样的事，你急要买肯定买不到称心的，如果像我天天没事就去打听问，遇见合适的就买了。”
“你说的对，你担心的我明白，我韩登福也是镇上有房子的人了，”登福意气风发的说着。
“慢慢都会有的，一切都会更好，”孙俊山低笑说完。
“大哥，我明天把房契带给你。”
“就放你那，放自己家不安全，等忙闲带我去镇上看看我的房子，”登福骄傲的说着。
“我们去镇上卖麦就能看到，到时候卸下两袋放进去，以后对外说租的。”
“可不是，我租的房子，”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太阳下山稻场上麦草扫开，麦芒加麦粒都扫一起堆着。”
孙俊山拿出三台菊香教他用的大扇子，薄片树板看着都有裂缝极其的劣质。
劣质归劣质但是实用呀！一点风没有的情况下，利用树梢一高一低的拉拽三台大扇子吹麦芒真不是盖的。
田头站了不少人看稀奇，东家那东西带风呢！东家自己一个人轻轻松松脱了三亩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别看了，麦粒东家自己脱了，怎么麦地也等着东家下地割吗？”
“你们去下一块田，别耽误了跟不上东家脱粒，”工头看时候还早赶人去下一块田割。
他自己则是牵着路边的水牛套上犁，田里的水刚刚没过麦茬，田犁好水泡几天特别好栽秧。
天带黑不黑的结束了，麦粒灌了九袋出来放好，登福跟孙俊山去田里抱麦铺子上来继续铺。
抱了一半看不见了，孙俊山点了四只松香火把，喊人上来帮忙铺完他们才能回去。
第一块田也犁的囫囵好了，工头牵着牛上来。
地里所有割的麦铺全抱上平地铺好，孙俊山检查没有遗漏的，又让人灌好麦芒怕起火星子，他走到牛车处拿出一个小袋子，让人排着队发工钱。
登福则是每人给一个碗，端出菜豆子和咸鱼，加一起给舀满一碗，中午剩下的加晚上的那一筐，每人分了七个馒头是刚刚好的。
“馒头是你们的晚饭加明天的早饭，装菜的碗明早要给洗干净带来，不然你们明天中午喝水吃馍馍没东西用，都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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