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场
汤飞被诊断为软组织挫伤以后，医师又给他配了一些伤膏和营养液。习惯性的一番寒暄之后，汤飞手里拿着药物以及诊断书离开了诊室。
行走在急救中心的长廊上，汤飞可以通过超大面积的玻璃看到外面的景色，外面高速穿梭的载具，没有支架凭空出现的广告屏，以及摩天大楼顶端向太空发出的一道道光柱无一不强烈的冲击着汤飞。
汤飞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玻璃边上，把手放上去并没有想象中冰冷的感觉。这块巨大的玻璃竟然保持了一个和汤飞手掌差不多的温度。凭栏远眺的汤飞不禁感慨道：“世界变了，我也变成了另一个人了。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改变世界，到后来才知道被改变的只有自己。如今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
汤飞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似乎想要紧紧地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让命运来支配他。随着身体重回年轻，汤飞的斗志似乎又回来了。胸中那股豪气干云，义无反顾的冲动似乎被重新点燃。
汤飞看到走廊上有一辆移动查房车，上面恰好有一叠便签和一支笔，心有所感之下。汤飞拾起笔在纸上写下：“今天我算是搞清楚了自己人生的剧本。我不是我父母的续集，也不是我子女的前传，更不是我朋友的外篇。对待生命我不妨大胆一些，因为我最终会失去它。过去令我感到艰难的，不是没有人懂我，而是我没看懂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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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曼云，你这次交通肇事。不仅要对伤者进行赔偿。由于你撞伤的是生员，你还将面临官府对你的罚款。”五城兵马司的公差在一个随身的机器上输入了一些情况，然后机器上浮现出了判决书以及罚款金额。
公差把手在随身的机器上一划，一道光在邬曼云的手臂上亮起。只见邬曼云在手臂上点了一下。一串信息在邬曼云身前浮现“啊？这么多钱！”
“不然你以为呢。有功名在身的人是这么好撞的吗？当然，你也可以去五城兵马司衙门进行行政复议。这是我作为执法人员要尽到的告知义务。”公差说完，手指在胸前点了一下关掉了一个类似执法记录仪的东西继续道，“不过我劝你还是认罚吧，这种判例实在没什么争议。要是换在以前，冲撞了有功名在身的人你还得被拉到衙门里打板子呢。现在的法宽，你就知足吧。”
“可是这么大的金额，几乎是要我半年不吃不喝才能凑齐。我刚刚参加工作还在试用期，助学贷款还在还，连我驾驶的载具都还在还分期……”邬曼云为难道。
“我的工作只是执法，没有为你解决资金来源的义务。不过见你可怜，我可以给你一个来钱的建议。”公差道。
“公差大哥，你说。”邬曼云忙问道。
公差压低声音在邬曼云身边耳语道：“……怎么样？干不干？”
邬曼云听后，耳朵根子有些发红，支支吾吾道：“公差大哥这个事儿，容我再想想。”
“好，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我的联系方式是XXXXXX。不过我要提醒你，罚款要是一个月不缴清是会产生滞纳金的，滞纳金是日息2分。要是拖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怕你连滞纳金都付不起了。”五城兵马司的公差走前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独留邬曼云徘徊在急救中心的长廊，沉默不语，形单影只。
“喂，你好！”汤飞看到了刚才叫救护车的那个白衣女子打招呼道。
“啊？……同学，不，汤生员，是你啊。你身体怎么样了？没有大碍吧？”邬曼云回过头也看到了汤飞。
“我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事。医师说我有些软组织挫伤，给我配了一些伤膏和营养液。诺……”汤飞说着把手上的药举了一下。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邬曼云神色一松，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我没事了，你好像很不开心。”汤飞走近邬曼云，看着她的神情道。
“没有，不是这样的。汤生员，你没事我当然是很开心的。只是……只是……也没什么事。总之，非常对不起让您受伤了。”邬曼云欲言又止最后鞠了一个躬道。
“你撞了我，把我送来就医，我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本来这件事情就应该到此为止了。你我非亲非故的，你的事情我本来也不该多问。不过，我刚才似乎看到那个公差走的时候，笑得有些不自然。所以我对他刚才和你的对话产生了好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能和我说说吗？”汤飞直截了当道。
“公差大哥他建议我去夜场上班，来还欠下的罚款。”邬曼云见汤飞已经撞破了刚才那一幕，便也不再隐瞒。
“罚款？我不追责，也需要罚款吗？”汤飞有些不解道。
“您是身负功名的生员，按大明律。平民冲撞生员确实是要罚款的。”邬曼云解释道。
汤飞心想：“大明律……这个就涉及到这个世界的时代背景了。我再问就不合适了。”
于是，汤飞换了一个话题：“那你想去夜场上班吗？”
“我……夜场上班的女子风评都不太好，但是夜场上班挣钱多，可以快速帮我摆脱经济困局所以我很犹豫……”邬曼云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到夜场这种话题，作为老司机的汤飞经验就丰富了：“那个公差和你说能挣多少钱？”
“日薪800，月薪2万多。公差大哥说，就算我只去一天，什么都没卖出去，也给我800。”邬曼云道。
“那你动心不动心？”汤飞直视邬曼云的眼睛问道。
“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在餐馆兼职，800块钱，我要干小半个月。”邬曼云没有直接回答。
“以前要干小半个月，而现在一晚上就能挣回来，所以你心动了？”汤飞问道。
“汤生员，你别想歪了……我要是去了，我也会守住底线，不会和客人说一句软话的……公差大哥保证了，挣这个钱，不需要出卖色相。只是……只是上班。”邬曼云忙不迭的向汤飞解释，也像是向自己解释。
行走在急救中心的长廊上，汤飞可以通过超大面积的玻璃看到外面的景色，外面高速穿梭的载具，没有支架凭空出现的广告屏，以及摩天大楼顶端向太空发出的一道道光柱无一不强烈的冲击着汤飞。
汤飞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玻璃边上，把手放上去并没有想象中冰冷的感觉。这块巨大的玻璃竟然保持了一个和汤飞手掌差不多的温度。凭栏远眺的汤飞不禁感慨道：“世界变了，我也变成了另一个人了。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改变世界，到后来才知道被改变的只有自己。如今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
汤飞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似乎想要紧紧地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让命运来支配他。随着身体重回年轻，汤飞的斗志似乎又回来了。胸中那股豪气干云，义无反顾的冲动似乎被重新点燃。
汤飞看到走廊上有一辆移动查房车，上面恰好有一叠便签和一支笔，心有所感之下。汤飞拾起笔在纸上写下：“今天我算是搞清楚了自己人生的剧本。我不是我父母的续集，也不是我子女的前传，更不是我朋友的外篇。对待生命我不妨大胆一些，因为我最终会失去它。过去令我感到艰难的，不是没有人懂我，而是我没看懂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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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曼云，你这次交通肇事。不仅要对伤者进行赔偿。由于你撞伤的是生员，你还将面临官府对你的罚款。”五城兵马司的公差在一个随身的机器上输入了一些情况，然后机器上浮现出了判决书以及罚款金额。
公差把手在随身的机器上一划，一道光在邬曼云的手臂上亮起。只见邬曼云在手臂上点了一下。一串信息在邬曼云身前浮现“啊？这么多钱！”
“不然你以为呢。有功名在身的人是这么好撞的吗？当然，你也可以去五城兵马司衙门进行行政复议。这是我作为执法人员要尽到的告知义务。”公差说完，手指在胸前点了一下关掉了一个类似执法记录仪的东西继续道，“不过我劝你还是认罚吧，这种判例实在没什么争议。要是换在以前，冲撞了有功名在身的人你还得被拉到衙门里打板子呢。现在的法宽，你就知足吧。”
“可是这么大的金额，几乎是要我半年不吃不喝才能凑齐。我刚刚参加工作还在试用期，助学贷款还在还，连我驾驶的载具都还在还分期……”邬曼云为难道。
“我的工作只是执法，没有为你解决资金来源的义务。不过见你可怜，我可以给你一个来钱的建议。”公差道。
“公差大哥，你说。”邬曼云忙问道。
公差压低声音在邬曼云身边耳语道：“……怎么样？干不干？”
邬曼云听后，耳朵根子有些发红，支支吾吾道：“公差大哥这个事儿，容我再想想。”
“好，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我的联系方式是XXXXXX。不过我要提醒你，罚款要是一个月不缴清是会产生滞纳金的，滞纳金是日息2分。要是拖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怕你连滞纳金都付不起了。”五城兵马司的公差走前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独留邬曼云徘徊在急救中心的长廊，沉默不语，形单影只。
“喂，你好！”汤飞看到了刚才叫救护车的那个白衣女子打招呼道。
“啊？……同学，不，汤生员，是你啊。你身体怎么样了？没有大碍吧？”邬曼云回过头也看到了汤飞。
“我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事。医师说我有些软组织挫伤，给我配了一些伤膏和营养液。诺……”汤飞说着把手上的药举了一下。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邬曼云神色一松，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我没事了，你好像很不开心。”汤飞走近邬曼云，看着她的神情道。
“没有，不是这样的。汤生员，你没事我当然是很开心的。只是……只是……也没什么事。总之，非常对不起让您受伤了。”邬曼云欲言又止最后鞠了一个躬道。
“你撞了我，把我送来就医，我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本来这件事情就应该到此为止了。你我非亲非故的，你的事情我本来也不该多问。不过，我刚才似乎看到那个公差走的时候，笑得有些不自然。所以我对他刚才和你的对话产生了好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能和我说说吗？”汤飞直截了当道。
“公差大哥他建议我去夜场上班，来还欠下的罚款。”邬曼云见汤飞已经撞破了刚才那一幕，便也不再隐瞒。
“罚款？我不追责，也需要罚款吗？”汤飞有些不解道。
“您是身负功名的生员，按大明律。平民冲撞生员确实是要罚款的。”邬曼云解释道。
汤飞心想：“大明律……这个就涉及到这个世界的时代背景了。我再问就不合适了。”
于是，汤飞换了一个话题：“那你想去夜场上班吗？”
“我……夜场上班的女子风评都不太好，但是夜场上班挣钱多，可以快速帮我摆脱经济困局所以我很犹豫……”邬曼云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到夜场这种话题，作为老司机的汤飞经验就丰富了：“那个公差和你说能挣多少钱？”
“日薪800，月薪2万多。公差大哥说，就算我只去一天，什么都没卖出去，也给我800。”邬曼云道。
“那你动心不动心？”汤飞直视邬曼云的眼睛问道。
“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在餐馆兼职，800块钱，我要干小半个月。”邬曼云没有直接回答。
“以前要干小半个月，而现在一晚上就能挣回来，所以你心动了？”汤飞问道。
“汤生员，你别想歪了……我要是去了，我也会守住底线，不会和客人说一句软话的……公差大哥保证了，挣这个钱，不需要出卖色相。只是……只是上班。”邬曼云忙不迭的向汤飞解释，也像是向自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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