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若有所悟
“我相信那个公差的保证。同时也相信你。你是不会让那些脑满肠肥的油腻大叔摸一下手指的。800块钱就这么挣来了，而且是立马日结，拿钱走人。你还需要为了手头宽裕一点，去油腻的餐厅兼职打工吗？还需要为了看上了3件便宜衣服，而纠结到底买哪一件吗？开玩笑，老娘一天800，800块。而且半点都没被玷污……”汤飞看向长廊外斑驳陆离的霓虹灯，在那些霓虹灯背后他似乎看到了很多类似邬曼云的女孩。
邬曼云怔怔的看着这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不知不觉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想。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学生，而是一个饱经沧桑老于世故的过来人。
汤飞转过头来盯着邬曼云继续道：“但是，钱永远都不嫌多。没多久，你的手里就又没钱了。可能还分期买了些科技产品，或者贵重服饰。这你肯定不能和家里说啊，那个时候你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从你微薄的工资里省出一些来，另一条是再去兼职打工。总之无非是开源节流的老套路。然后你考虑了1秒钟，就放弃了这两条路。去他妈的开源节流吧，凭老娘的身材模样，去夜场一晚上就赚800块，就这么点钱，值得老娘费这么大力气？！”
“于是，你又去了。这次夜场老板跟你说：‘你得把酒卖出去呀，你不能让我亏本啊。’于是，你琢磨着：行呗，喝假酒谁不会啊。夜场老板又说了：‘你卖出去我那瓶香槟19999块，我给你3000块的提成。’你的眼睛都直了，3000块，你一个月生活费也不过3000块。”
“然后，你运气好，真碰上一个大哥，光头大金链子看着就有钱。大哥挺喜欢你，当着手下兄弟们的面，让你跳一个。说你跳一个就开香槟。你也没学过跳舞啊，你就说：要不我唱个歌吧，舞就不跳了。大哥当场就翻脸了，说：‘那不行，我就爱看小姑娘跳舞。’大哥是个体面人，循循善诱的告诉你说：‘跳的不好没关系。你跳就完了。’你琢磨着，跳个舞就3000块，十个舞就3万块。上哪儿跳舞能给3000块啊？跳！”
“大哥高兴，当即就开了香槟。一把把你搂过来，光秃秃的脑袋就直接往你怀里钻。你连忙挣扎起来，心惊肉跳的就往外跑。大哥笑得特别大声说：‘回来！回来……跟你闹着玩儿呐。小姑娘还挺严肃的。’你也不敢真就这么跑了，听大哥这么一说，就乖乖的回去了。这事儿弄的你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你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夜场被占了便宜，被揩了油。挺对不住父母师长的。虽然，这事情你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们。”
“这夜场老板，夸你干得好。800加3000，3800块钱。立马就结给了你，说让你多介绍几个朋友一起过来。你带她们，让你当组长，她们的销售额给你提成，包你月入2万打底。于是，你放下了刚才的不快，美滋滋的就回去了。看看你家里吃的用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说到这儿，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汤飞突然止住了话头，问向邬曼云。
邬曼云似乎被汤飞说的几千几万块钱，弄得更加犹豫不定了。
汤飞见此情形，摇摇头就往回走。他本不欲多管闲事，见对方没有悟性，就更加没有耐心了。
走在长廊上汤飞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大明黄册显示他家住在京师达智桥胡同12号。但是在这个出门靠飞的大明，汤飞自然是不知道达智桥胡同12号该怎么走。
不过汤飞不想回头再去面对一个自甘堕落的人，他自顾自走着。走着走着，汤飞想到了从前一个故人的遭遇，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能多挽留她一下，她之后是不是能不堕风尘……
“等一等！”汤飞还在感念故人的时候，身后邬曼云突然喊住了汤飞。
汤飞回过头去道：“还有什么事吗？”
“汤生员，你来的时候没有载具。我的载具已经被五城兵马司运过来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邬曼云提议道。
汤飞看着邬曼云扑闪的大眼睛，仿佛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故人渐渐融合到了一起，下意识的答应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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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飞坐在邬曼云充满科技感的载具中，伸手摸摸四周毛茸茸的软包，入眼皆是粉加白的色调，的确是一辆非常女式的载具。
“汤生员，您现在住在哪儿？我导航一下。”邬曼云在驾驶位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她曼妙的身材拗进了一个不太大的座位里，转身问向正在副驾驶位左顾右盼的汤飞。
“对啊，就像户口本的登记信息会滞后一样，大明黄册里的家庭住址不一定是我现在的住址。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汤飞’应该住在哪里？”汤飞心里想道。
邬曼云看着汤飞，她觉得这个人好奇怪，一会儿的说话老成的像一个长者，一会儿的动作又好奇的像个孩子。
“你可能马上要去夜场上班了，不如你现在就带我去夜场看看吧。”汤飞最后想到了一个去处。
“啊……好吧。”邬曼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十六岁的生员要去夜场，但是既然汤飞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尽好一个司机的本分。
“呼”邬曼云的载具悬浮了起来，然后在一阵劲风之中，汤飞见证了零百加速不到两秒的奇迹。巨大的加速度，让汤飞整个人感觉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的按在了座椅上。
一股酸水从汤飞喉咙下涌起，汤飞不禁想道：“难道这个世界的载具都是这种加速度？这对人的身体真是十分不友好啊。”
“其实……其实，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不管一开始给我什么甜头，这一切都只是深渊的开始……”邬曼云突然没头没脑的继续起了刚才的话题。
“原来这个妮子是难为情了，才把载具开得这么快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我刚才的冷漠……”汤飞若有所悟的看向了邬曼云。
邬曼云怔怔的看着这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不知不觉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想。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学生，而是一个饱经沧桑老于世故的过来人。
汤飞转过头来盯着邬曼云继续道：“但是，钱永远都不嫌多。没多久，你的手里就又没钱了。可能还分期买了些科技产品，或者贵重服饰。这你肯定不能和家里说啊，那个时候你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从你微薄的工资里省出一些来，另一条是再去兼职打工。总之无非是开源节流的老套路。然后你考虑了1秒钟，就放弃了这两条路。去他妈的开源节流吧，凭老娘的身材模样，去夜场一晚上就赚800块，就这么点钱，值得老娘费这么大力气？！”
“于是，你又去了。这次夜场老板跟你说：‘你得把酒卖出去呀，你不能让我亏本啊。’于是，你琢磨着：行呗，喝假酒谁不会啊。夜场老板又说了：‘你卖出去我那瓶香槟19999块，我给你3000块的提成。’你的眼睛都直了，3000块，你一个月生活费也不过3000块。”
“然后，你运气好，真碰上一个大哥，光头大金链子看着就有钱。大哥挺喜欢你，当着手下兄弟们的面，让你跳一个。说你跳一个就开香槟。你也没学过跳舞啊，你就说：要不我唱个歌吧，舞就不跳了。大哥当场就翻脸了，说：‘那不行，我就爱看小姑娘跳舞。’大哥是个体面人，循循善诱的告诉你说：‘跳的不好没关系。你跳就完了。’你琢磨着，跳个舞就3000块，十个舞就3万块。上哪儿跳舞能给3000块啊？跳！”
“大哥高兴，当即就开了香槟。一把把你搂过来，光秃秃的脑袋就直接往你怀里钻。你连忙挣扎起来，心惊肉跳的就往外跑。大哥笑得特别大声说：‘回来！回来……跟你闹着玩儿呐。小姑娘还挺严肃的。’你也不敢真就这么跑了，听大哥这么一说，就乖乖的回去了。这事儿弄的你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你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夜场被占了便宜，被揩了油。挺对不住父母师长的。虽然，这事情你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们。”
“这夜场老板，夸你干得好。800加3000，3800块钱。立马就结给了你，说让你多介绍几个朋友一起过来。你带她们，让你当组长，她们的销售额给你提成，包你月入2万打底。于是，你放下了刚才的不快，美滋滋的就回去了。看看你家里吃的用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说到这儿，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汤飞突然止住了话头，问向邬曼云。
邬曼云似乎被汤飞说的几千几万块钱，弄得更加犹豫不定了。
汤飞见此情形，摇摇头就往回走。他本不欲多管闲事，见对方没有悟性，就更加没有耐心了。
走在长廊上汤飞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大明黄册显示他家住在京师达智桥胡同12号。但是在这个出门靠飞的大明，汤飞自然是不知道达智桥胡同12号该怎么走。
不过汤飞不想回头再去面对一个自甘堕落的人，他自顾自走着。走着走着，汤飞想到了从前一个故人的遭遇，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能多挽留她一下，她之后是不是能不堕风尘……
“等一等！”汤飞还在感念故人的时候，身后邬曼云突然喊住了汤飞。
汤飞回过头去道：“还有什么事吗？”
“汤生员，你来的时候没有载具。我的载具已经被五城兵马司运过来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邬曼云提议道。
汤飞看着邬曼云扑闪的大眼睛，仿佛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故人渐渐融合到了一起，下意识的答应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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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飞坐在邬曼云充满科技感的载具中，伸手摸摸四周毛茸茸的软包，入眼皆是粉加白的色调，的确是一辆非常女式的载具。
“汤生员，您现在住在哪儿？我导航一下。”邬曼云在驾驶位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她曼妙的身材拗进了一个不太大的座位里，转身问向正在副驾驶位左顾右盼的汤飞。
“对啊，就像户口本的登记信息会滞后一样，大明黄册里的家庭住址不一定是我现在的住址。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汤飞’应该住在哪里？”汤飞心里想道。
邬曼云看着汤飞，她觉得这个人好奇怪，一会儿的说话老成的像一个长者，一会儿的动作又好奇的像个孩子。
“你可能马上要去夜场上班了，不如你现在就带我去夜场看看吧。”汤飞最后想到了一个去处。
“啊……好吧。”邬曼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十六岁的生员要去夜场，但是既然汤飞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尽好一个司机的本分。
“呼”邬曼云的载具悬浮了起来，然后在一阵劲风之中，汤飞见证了零百加速不到两秒的奇迹。巨大的加速度，让汤飞整个人感觉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的按在了座椅上。
一股酸水从汤飞喉咙下涌起，汤飞不禁想道：“难道这个世界的载具都是这种加速度？这对人的身体真是十分不友好啊。”
“其实……其实，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不管一开始给我什么甜头，这一切都只是深渊的开始……”邬曼云突然没头没脑的继续起了刚才的话题。
“原来这个妮子是难为情了，才把载具开得这么快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我刚才的冷漠……”汤飞若有所悟的看向了邬曼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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