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复攻遵化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蓟辽督师袁崇焕的中军大帐里挤满了大小将领。
“报……遵化失守了！”帐外传来了最新的战报，只是这战报比吹进营帐的风雪还要寒冷。
“念！”袁崇焕中断了开到一半的军事会议。
“崇祯十一月初四日，建奴进攻遵化城。建奴贝勒阿济格劝降，遭到拒绝。后四面攻城，巡抚王元雅凭城固守，顽强抵抗。”
“十一月初五日，遵化‘内应纵火’，遵化城陷落。巡抚王元雅在衙署自缢而死。城中兵民，反抗者皆被屠杀。稍后，建奴进攻遵化东面的三屯营，副总兵朱来同等潜逃，总兵朱国彦偕妻张氏上吊自尽。不久，建奴破三屯营。”
“内应！内应！内应！又是内应！为什么在我大明的城池里，会有这么多的建奴内应？可耻！可恨！”袁崇焕失态的拍着桌子吼道，在帐众人无一不咬牙切齿。
“副总兵朱来同，畏战潜逃……”袁崇焕说到一半被身后的前锋将军祖大寿拉了拉他的盔甲。袁崇焕立马想到了四个月前他杀了毛文龙之后，毛文龙手下的东江军心不稳，叛逃到建奴的事不时发生，如今的东江军已经走到了解体的边缘。
前车之鉴，后车之覆。临阵杀将这种事现在袁崇焕也得掂量着来：“副总兵朱来同，畏战潜逃。抓获之后，罢官夺职。交由刑部议罪。”听到袁崇焕改口，身后的祖大寿舒了一口气。
“赵率教呢？赵率教所部4000人，最先入关。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看着糟心的战报，袁崇焕想到了他的大将赵率教。
“据赵总兵五天前的战报显示，他们正在遵化以东200里左右的位置，向遵化挺近。”参将杨春守指着行军地图对袁崇焕道。
袁崇焕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会儿道：“以赵率教所部的行军速度，快则十一月初四，慢则十一月初五会赶到遵化，为什么战报上没有赵率教所部的消息？”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该怪罪赵率教没有按期赶到遵化，还是该庆幸赵率教没有赶到遵化，若是赵率教如期赶到遵化，进城则被内应出卖死在遵化，在城外则被以逸待劳的建奴八旗埋伏而死……
“报……总兵赵率教战报！”
“快念！”袁崇焕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道。
“平辽总兵赵率教，十一月初二日，禀…………”传令官读完战报，中军大帐落针可闻。袁崇焕的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停。众将心里也各有想法。
还是祖大寿最先打破了沉默：“赵总兵，得知敌军动向，因势利导，避实击虚。从战术上看并没有错。”
“嗯嗯，祖将军说得不错！”说话的是副将何可纲。他和赵率教，祖大寿并称为袁崇焕手下三大将。
之后，又是一段可怕的沉默。众将都在等袁崇焕给这个事件定性。但是杀伐果断的袁崇焕，罕见的在这件事上露出了举棋不定的态度。
“圣旨到！”天使宣旨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蓟辽督师袁崇焕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遵化失陷，朝野震动……召主大同总兵满桂、宣府总兵侯世禄、蓟辽总督刘策……入京勤王……由蓟辽督师袁崇焕，总督东路诸军在京东阻击建奴……”
“臣，袁崇焕接旨。”
“袁督师，虽说勤王部队有三支，可皇上最为倚重的还是袁督师你啊……”宣旨太监拍了拍袁崇焕的肩膀，把圣旨交给了他。
“请公公转告皇上，袁崇焕一定尽己所能，把建奴挡在京师之外！”袁崇焕道。
“遵化离京师只有300余里，请袁督师……”宣旨太监话说到一半，袁崇焕忙道：“袁崇焕一定力为奋截，必不令越蓟西一步，马上拔营！”
“开拔！”副将何可纲大声命令道。
“命，参将杨春守永平，游击满库守迁安，都司刘振华守建昌，参将邹宗武守丰润，游击蔡裕守玉田。遇到建奴展开节节阻击。其余诸将，率部随我进驻蓟州！”袁崇焕命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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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兵，你怎么来了？”在遵化附近侦查的游击将军关梦协突然遇到了赵率教（汤飞）的部队。
“关将军，侦查的怎么样？”赵率教（汤飞）问道。
“建奴大部已经往京师方向去了，只留不足800人防守遵化。”关梦协道。
“天助我也！”赵率教（汤飞）道。
“赵总兵，难道你早就预料到了建奴攻下遵化之后，必定防守空虚？”关梦协问道。
赵率教（汤飞）当然不能告诉关梦协这是《明史》所记载的，而且没有因为汤飞的到来而发生改变。
赵率教（汤飞）道：“建奴太祖努尔哈赤说过：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由此可见，建奴的战术核心是构建兵力优势。在局部战场用优势兵力，将你击溃。然后游击作战，各个击破。所以，我料定建奴必定不会对遵化重兵防守，而是会携优势兵力直扑京师！”
“赵总兵高见！”关梦协听完赵率教（汤飞）的分析眼前一亮道。
“只是，我们集合4000人，拿下遵化不是更方便。为什么要分兵去攻击龙井关和大安口呢？”关梦协问道。
“关将军，你觉得没有内应，遵化这座京东重镇能在一天之内被拿下？”赵率教（汤飞）反问道。
“赵总兵，你是说怀疑我们的队伍里也有内应，所以才故布疑阵？”关梦协问道。
“有没有内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1000人拿下遵化已经够了。其他部队，就让他们去长城防线建功立业吧。”赵率教（汤飞）道。
“赵总兵向来不放大言，您能如此确信。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关梦协道。
“光拭目以待可不行，薛令琮、彭东才领兵在外。你得把担子扛起来，等天黑了我还要指着关将军你搴旗斩将呢！”赵率教（汤飞）道。
“哈哈哈……这搴旗大功，我关梦协当仁不让！”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蓟辽督师袁崇焕的中军大帐里挤满了大小将领。
“报……遵化失守了！”帐外传来了最新的战报，只是这战报比吹进营帐的风雪还要寒冷。
“念！”袁崇焕中断了开到一半的军事会议。
“崇祯十一月初四日，建奴进攻遵化城。建奴贝勒阿济格劝降，遭到拒绝。后四面攻城，巡抚王元雅凭城固守，顽强抵抗。”
“十一月初五日，遵化‘内应纵火’，遵化城陷落。巡抚王元雅在衙署自缢而死。城中兵民，反抗者皆被屠杀。稍后，建奴进攻遵化东面的三屯营，副总兵朱来同等潜逃，总兵朱国彦偕妻张氏上吊自尽。不久，建奴破三屯营。”
“内应！内应！内应！又是内应！为什么在我大明的城池里，会有这么多的建奴内应？可耻！可恨！”袁崇焕失态的拍着桌子吼道，在帐众人无一不咬牙切齿。
“副总兵朱来同，畏战潜逃……”袁崇焕说到一半被身后的前锋将军祖大寿拉了拉他的盔甲。袁崇焕立马想到了四个月前他杀了毛文龙之后，毛文龙手下的东江军心不稳，叛逃到建奴的事不时发生，如今的东江军已经走到了解体的边缘。
前车之鉴，后车之覆。临阵杀将这种事现在袁崇焕也得掂量着来：“副总兵朱来同，畏战潜逃。抓获之后，罢官夺职。交由刑部议罪。”听到袁崇焕改口，身后的祖大寿舒了一口气。
“赵率教呢？赵率教所部4000人，最先入关。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看着糟心的战报，袁崇焕想到了他的大将赵率教。
“据赵总兵五天前的战报显示，他们正在遵化以东200里左右的位置，向遵化挺近。”参将杨春守指着行军地图对袁崇焕道。
袁崇焕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会儿道：“以赵率教所部的行军速度，快则十一月初四，慢则十一月初五会赶到遵化，为什么战报上没有赵率教所部的消息？”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该怪罪赵率教没有按期赶到遵化，还是该庆幸赵率教没有赶到遵化，若是赵率教如期赶到遵化，进城则被内应出卖死在遵化，在城外则被以逸待劳的建奴八旗埋伏而死……
“报……总兵赵率教战报！”
“快念！”袁崇焕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道。
“平辽总兵赵率教，十一月初二日，禀…………”传令官读完战报，中军大帐落针可闻。袁崇焕的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停。众将心里也各有想法。
还是祖大寿最先打破了沉默：“赵总兵，得知敌军动向，因势利导，避实击虚。从战术上看并没有错。”
“嗯嗯，祖将军说得不错！”说话的是副将何可纲。他和赵率教，祖大寿并称为袁崇焕手下三大将。
之后，又是一段可怕的沉默。众将都在等袁崇焕给这个事件定性。但是杀伐果断的袁崇焕，罕见的在这件事上露出了举棋不定的态度。
“圣旨到！”天使宣旨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蓟辽督师袁崇焕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遵化失陷，朝野震动……召主大同总兵满桂、宣府总兵侯世禄、蓟辽总督刘策……入京勤王……由蓟辽督师袁崇焕，总督东路诸军在京东阻击建奴……”
“臣，袁崇焕接旨。”
“袁督师，虽说勤王部队有三支，可皇上最为倚重的还是袁督师你啊……”宣旨太监拍了拍袁崇焕的肩膀，把圣旨交给了他。
“请公公转告皇上，袁崇焕一定尽己所能，把建奴挡在京师之外！”袁崇焕道。
“遵化离京师只有300余里，请袁督师……”宣旨太监话说到一半，袁崇焕忙道：“袁崇焕一定力为奋截，必不令越蓟西一步，马上拔营！”
“开拔！”副将何可纲大声命令道。
“命，参将杨春守永平，游击满库守迁安，都司刘振华守建昌，参将邹宗武守丰润，游击蔡裕守玉田。遇到建奴展开节节阻击。其余诸将，率部随我进驻蓟州！”袁崇焕命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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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兵，你怎么来了？”在遵化附近侦查的游击将军关梦协突然遇到了赵率教（汤飞）的部队。
“关将军，侦查的怎么样？”赵率教（汤飞）问道。
“建奴大部已经往京师方向去了，只留不足800人防守遵化。”关梦协道。
“天助我也！”赵率教（汤飞）道。
“赵总兵，难道你早就预料到了建奴攻下遵化之后，必定防守空虚？”关梦协问道。
赵率教（汤飞）当然不能告诉关梦协这是《明史》所记载的，而且没有因为汤飞的到来而发生改变。
赵率教（汤飞）道：“建奴太祖努尔哈赤说过：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由此可见，建奴的战术核心是构建兵力优势。在局部战场用优势兵力，将你击溃。然后游击作战，各个击破。所以，我料定建奴必定不会对遵化重兵防守，而是会携优势兵力直扑京师！”
“赵总兵高见！”关梦协听完赵率教（汤飞）的分析眼前一亮道。
“只是，我们集合4000人，拿下遵化不是更方便。为什么要分兵去攻击龙井关和大安口呢？”关梦协问道。
“关将军，你觉得没有内应，遵化这座京东重镇能在一天之内被拿下？”赵率教（汤飞）反问道。
“赵总兵，你是说怀疑我们的队伍里也有内应，所以才故布疑阵？”关梦协问道。
“有没有内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1000人拿下遵化已经够了。其他部队，就让他们去长城防线建功立业吧。”赵率教（汤飞）道。
“赵总兵向来不放大言，您能如此确信。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关梦协道。
“光拭目以待可不行，薛令琮、彭东才领兵在外。你得把担子扛起来，等天黑了我还要指着关将军你搴旗斩将呢！”赵率教（汤飞）道。
“哈哈哈……这搴旗大功，我关梦协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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