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东珠
“我们一夜杀了建奴数百人，这是许久未有的大战绩！而且赵总兵您亲自斩杀的那个建奴将领，据人指认是建奴的一个皇族。这斩将之功，再加上斩的是皇族，凭此一战大人封爵有望啊……”关梦协道。
“再仔细搜查一下，有没有残存的建奴了？”赵率教（汤飞）道。因为系统的指挥杀敌数字到了698就不往上跳了。
“是，我会命人仔仔细细，挨家挨户搜查的。”关梦协道。
“等等……”赵率教（汤飞）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连忙叫住关梦协嘱咐道，“记住，切不可扰民。扰民者杀一儆百，无论这个人如何战功卓著。”
其实，杀良冒功已经是这个比烂时代里的一种潜规则。只要不太过分，没有人会追究这些细节。关梦协一开始以为赵率教（汤飞）让他仔细搜查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赵率教（汤飞）临行前有如此嘱咐。
赵率教（汤飞）见关梦协不理解便解释道：“军队须和民众打成一片，使军队在民众眼睛中看成是自己的军队，这个军队便无敌于天下……声望很重要。比银子重要！”
关梦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严肃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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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为什么遵化应该有800左右的建奴，系统提示的指挥杀敌数只有698。原来是老百姓杀的100多建奴没有计入到指挥杀敌数之中。幸亏提醒了一下关梦协，不然遵化老百姓要恨死我了。”赵率教（汤飞）看着战报心里想道。
“赵总兵，我有一个问题憋着难受。”关梦协支支吾吾道。
“你是想问，我是凭什么靠一个不怎么规整的珍珠就能骗开城门的？”赵率教（汤飞）掏出那颗不怎么规整却奇大的珍珠问道。
“赵总兵，你什么都给猜到了。难怪可以精准的预料的遵化城守备空虚。”关梦协不失时机的奉上一顿马屁。
“这种计谋就像诸葛亮的空城计，是弄险。一次可以，再试就不灵了。反正迟早是要写进战报里的，现在和你说说也无妨。”赵率教（汤飞）道。
“这玩意儿，叫东珠。有别于产自南方的南珠。它产于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或许是原产地的自豪感，或许是建奴没见识，没见过光滑正圆的南珠。反正在建奴那里，这个东珠比什么珊瑚玛瑙都要尊贵。被建奴的统治者看作珍宝，用以镶嵌在表示权利和尊荣的冠服饰物上。在建奴那里，只有最高统治者才能使用东珠。其他人用那叫逾制。”赵率教（汤飞）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总兵，能让我摸摸吗？”关梦协跃跃欲试道。
“你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赵率教（汤飞）把东珠塞到了关梦协的手里。
“哎……这可使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总兵……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您的东西，我只是想好奇看看……”关梦协连忙把东珠还给了赵率教（汤飞）。
“你以为，我是客气客气？我是真的不稀罕这玩意儿，我更喜欢光滑正圆的南珠。也就建奴把这玩意儿当个宝。你都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你既然喜好这一口，你就拿着慢慢把玩，就当是为遵化这一仗留个念想吧。”赵率教（汤飞）一把按住关梦协的手道。
关梦协知道赵率教（汤飞）说这些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心下感动：“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是不是还想问，这东珠只在建奴那里出产，又那么尊贵。我这颗东珠是怎么来的？”赵率教（汤飞）看着关梦协道。
“赵总兵，你怎么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呸……您怎么就像那开国的诚意伯爵刘伯温一样，什么都知道呢？”关梦协道。
“我得到这颗东珠的时候，这东珠还像沙子一样不起眼。就如同，那年的建奴……那还是神宗皇帝在位的时候，万历十九年。那年皇太极他爹努尔哈赤刚刚统一了建州女真，正准备对海西女真动手。而海西女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联合了乌拉、辉发、哈达及蒙古科尔沁等九部向建州发动进攻。”关梦协随着赵率教（汤飞）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东北方向。仿佛他们的目光可以穿透晨雾，看到那年东北大地上的烽火狼烟。
“那时候的建奴在大明朝面前还乖顺的像一条看门犬。可没有后来发布‘八大恨’时，那股咬牙切齿的狠劲……为了稳住后方，建奴的使者使劲浑身解数在京师讨好各路达官贵人。只求大明朝能和那建州女真继续贸易，这样建奴才能源源不断的获得战争所必须的铁器和粮食……而现在，在他们那里至高无上的东珠，那会儿只是他们贿赂时的敲门砖而已。”赵率教（汤飞）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万历十九年，我刚好中了武进士，即将赴任甘州都司。所以建奴使者的送礼名单上也有了我的名字。我想如今京师许多达官贵人府上，说不定还有许多当年建奴送的东珠呢。只不过，可能他们还不知道这东西如今已经是建奴的宝物了。可能还当是什么不入流的残珠，给那些公子少爷们当弹珠玩呢。”
赵率教（汤飞）结束了他的回忆，关梦协听完这一切也是感到一种有话说不出来的感觉，坐在城头的两人，唯余一阵唏嘘。
“我们看身份，靠的是牙牌。牙牌上写明白了官位还有差事。那建奴没有这么精细的操作，他们看身份就是靠身上的饰物。其中就以这个东珠为尊。有一种我们这里尚方宝剑的意思。那个‘塔娜’就是建奴话东珠的意思，这也是我当年唯一学会的一个建奴词。”赵率教（汤飞）道。
“当年教会您‘塔娜’的那个建奴使者一定没想到，他的无心之举。竟死了近千个族人。我真是很想看看，皇太极知道这个因果之时的表情。真是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哈哈哈……”关梦协大笑道，这笑声让人心情舒畅。
“再仔细搜查一下，有没有残存的建奴了？”赵率教（汤飞）道。因为系统的指挥杀敌数字到了698就不往上跳了。
“是，我会命人仔仔细细，挨家挨户搜查的。”关梦协道。
“等等……”赵率教（汤飞）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连忙叫住关梦协嘱咐道，“记住，切不可扰民。扰民者杀一儆百，无论这个人如何战功卓著。”
其实，杀良冒功已经是这个比烂时代里的一种潜规则。只要不太过分，没有人会追究这些细节。关梦协一开始以为赵率教（汤飞）让他仔细搜查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赵率教（汤飞）临行前有如此嘱咐。
赵率教（汤飞）见关梦协不理解便解释道：“军队须和民众打成一片，使军队在民众眼睛中看成是自己的军队，这个军队便无敌于天下……声望很重要。比银子重要！”
关梦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严肃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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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为什么遵化应该有800左右的建奴，系统提示的指挥杀敌数只有698。原来是老百姓杀的100多建奴没有计入到指挥杀敌数之中。幸亏提醒了一下关梦协，不然遵化老百姓要恨死我了。”赵率教（汤飞）看着战报心里想道。
“赵总兵，我有一个问题憋着难受。”关梦协支支吾吾道。
“你是想问，我是凭什么靠一个不怎么规整的珍珠就能骗开城门的？”赵率教（汤飞）掏出那颗不怎么规整却奇大的珍珠问道。
“赵总兵，你什么都给猜到了。难怪可以精准的预料的遵化城守备空虚。”关梦协不失时机的奉上一顿马屁。
“这种计谋就像诸葛亮的空城计，是弄险。一次可以，再试就不灵了。反正迟早是要写进战报里的，现在和你说说也无妨。”赵率教（汤飞）道。
“这玩意儿，叫东珠。有别于产自南方的南珠。它产于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或许是原产地的自豪感，或许是建奴没见识，没见过光滑正圆的南珠。反正在建奴那里，这个东珠比什么珊瑚玛瑙都要尊贵。被建奴的统治者看作珍宝，用以镶嵌在表示权利和尊荣的冠服饰物上。在建奴那里，只有最高统治者才能使用东珠。其他人用那叫逾制。”赵率教（汤飞）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总兵，能让我摸摸吗？”关梦协跃跃欲试道。
“你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赵率教（汤飞）把东珠塞到了关梦协的手里。
“哎……这可使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总兵……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您的东西，我只是想好奇看看……”关梦协连忙把东珠还给了赵率教（汤飞）。
“你以为，我是客气客气？我是真的不稀罕这玩意儿，我更喜欢光滑正圆的南珠。也就建奴把这玩意儿当个宝。你都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你既然喜好这一口，你就拿着慢慢把玩，就当是为遵化这一仗留个念想吧。”赵率教（汤飞）一把按住关梦协的手道。
关梦协知道赵率教（汤飞）说这些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心下感动：“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是不是还想问，这东珠只在建奴那里出产，又那么尊贵。我这颗东珠是怎么来的？”赵率教（汤飞）看着关梦协道。
“赵总兵，你怎么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呸……您怎么就像那开国的诚意伯爵刘伯温一样，什么都知道呢？”关梦协道。
“我得到这颗东珠的时候，这东珠还像沙子一样不起眼。就如同，那年的建奴……那还是神宗皇帝在位的时候，万历十九年。那年皇太极他爹努尔哈赤刚刚统一了建州女真，正准备对海西女真动手。而海西女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联合了乌拉、辉发、哈达及蒙古科尔沁等九部向建州发动进攻。”关梦协随着赵率教（汤飞）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东北方向。仿佛他们的目光可以穿透晨雾，看到那年东北大地上的烽火狼烟。
“那时候的建奴在大明朝面前还乖顺的像一条看门犬。可没有后来发布‘八大恨’时，那股咬牙切齿的狠劲……为了稳住后方，建奴的使者使劲浑身解数在京师讨好各路达官贵人。只求大明朝能和那建州女真继续贸易，这样建奴才能源源不断的获得战争所必须的铁器和粮食……而现在，在他们那里至高无上的东珠，那会儿只是他们贿赂时的敲门砖而已。”赵率教（汤飞）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万历十九年，我刚好中了武进士，即将赴任甘州都司。所以建奴使者的送礼名单上也有了我的名字。我想如今京师许多达官贵人府上，说不定还有许多当年建奴送的东珠呢。只不过，可能他们还不知道这东西如今已经是建奴的宝物了。可能还当是什么不入流的残珠，给那些公子少爷们当弹珠玩呢。”
赵率教（汤飞）结束了他的回忆，关梦协听完这一切也是感到一种有话说不出来的感觉，坐在城头的两人，唯余一阵唏嘘。
“我们看身份，靠的是牙牌。牙牌上写明白了官位还有差事。那建奴没有这么精细的操作，他们看身份就是靠身上的饰物。其中就以这个东珠为尊。有一种我们这里尚方宝剑的意思。那个‘塔娜’就是建奴话东珠的意思，这也是我当年唯一学会的一个建奴词。”赵率教（汤飞）道。
“当年教会您‘塔娜’的那个建奴使者一定没想到，他的无心之举。竟死了近千个族人。我真是很想看看，皇太极知道这个因果之时的表情。真是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哈哈哈……”关梦协大笑道，这笑声让人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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