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流言
“关将军，集中起来的粮食够遵化全城消耗几天的？”
“我算过了，赵总兵。这些粮食按需分配够遵化全城消耗20天。”
“那就够了，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皇太极在京师腹地，也不敢久留。有20天的存粮，我们拖得起，皇太极拖不起。主动权就在我们这儿。”赵率教（汤飞）在城墙上一边研究城防工事，一边和关梦协讨论战局。
“赵总兵，您觉得京师那边能打赢吗？”
在赵率教（汤飞）的操作下，遵化城与外界往来断绝。好处是，不使金军八旗得知遵化的真实情况。坏处是，遵化城里的明军也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了。
不过作为军事主官的赵率教（汤飞）并不担心这个，赵率教（汤飞）知道在没有他参与的情况下，京师保卫战，不仅打的赢，而且赢的很快。
“关将军，你如果信得过我。就不要想别的了，加紧布防，你看这里……我觉得还能放一锅金汁在这里。”赵率教（汤飞）道。
“好！赵总兵，那您忙。我这就在去其他几门转转，看看新装的‘断龙石’。”关梦协说着便离开了。
“关将军！”
“还有什么事吗？赵总兵。”
“记住我的两个预言，京师保卫战一定会打赢，遵化之战也一定会打赢！”赵率教（汤飞）道。此时，赵率教（汤飞）用到了一种“自我预言实现”的套路。即先抛出一个预言，然后让事实和预言相印证。这样抛出预言者的声望就会随之增长。
“我相信你，赵总兵。同样的，我相信我们能赢，一定能赢！”出乎赵率教（汤飞）的预料，关梦协对他的信任已经有些盲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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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这次奇袭的战果怎么样？”
“祖大寿，你这次没去亏大了。你是没见到那些建奴掉在河里的样子，像一只只赤膊鸡一样，只知道瞎扑腾，却是越扑腾沉得越快……哈哈哈……那些会点水的，脱了布甲光溜溜的，拼死拼活的游到岸边。我们就用长矛全部槊死在滩头……这个仗打得真是爽。一吐恶气！”
何可纲向祖大寿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之前追击建奴的战况。
“老何，你还不知道吧。昨天皇太极的营帐被夜袭，皇太极丢下辎重就跑，互相践踏死伤惨重。”祖大寿道。
“哦？还有这事？敢打这种仗的是，谁的部将？”
看到祖大寿脸上逐渐扬起的笑容，何可纲意识到了什么，锤了他一拳道：“不会就是祖大寿你吧？”
祖大寿哈哈大笑道：“除了我们关宁军，还有谁敢追击皇太极？啊？！哈哈哈……”
“好，打得好啊。等放我们进城了。我们去京师最大的酒楼好好喝一顿。”何可纲道。
祖大寿也颇为开怀拍拍何可纲道：“这还用说，到时候我们也试试京师的姑娘。”
“我们能把建奴干碎，京师的姑娘也必须给她干躺了。也显显我们关宁军的威风！”何可纲开始越说越没谱了。
祖大寿打趣道：“我只是叫来陪酒。能不能干躺了，那还得看你老何是不是宝刀未老啊？哈哈哈……”
“哈哈哈……呦，你看广渠门放吊篮下来了。是，袁督师出来了。”何可纲道。
“喂，祖大寿。马上要进城了，你怎么反而皱起眉头来了？”
“老何，你觉得，如果朝廷能让我们进城的话，袁督师还会坐吊篮下来吗？”
“对啊，应该打开广渠门才对。难道是这其中又有什么变数？”何可纲问道。
祖大寿幽幽道：“什么变数我倒是不知道。那得见了袁督师再说。不过，最近营中在传一个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这两天光顾着打仗了，没仗打的时候，倒头就睡，没注意到这些营中的传言。”何可纲道。
“传言说，京师有个叫杨春的太监被皇太极抓了，后来又自己跑了回来。”
“不就是能跑么，瞧把这太监能的。有本事，跑掉的时候带两颗敌将的人头回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太监说，他探听到袁督师派人和皇太极密谋。这次皇太极兵临城下。就是为了实现和袁督师的约定，以战促和。”祖大寿沉重的说。
火爆脾气的何可纲最受不了诬陷：“这他妈的是哪个王八犊子在传这个？我们浴血拼杀，拼着性命，保着京师。京师里竟然传出这种流言来！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我们就洗不清了！”
“连我们这些关在城外的关宁军都有这些流言了。想必京师早就谣言满天飞了。这些传言怕是早就传到皇上耳朵里了。”祖大寿道。
“这可如何是好？祖大寿，你说皇上会不会信这些流言？”
“老何，若你不是关宁军。你会相信这些流言吗？”
“哪怕我不是关宁军，我也不信。要私下秘议，为什么不在宁远，不在建奴的伪京。而要在京师脚下。况且既然是秘议，怎么会被俘虏窃听了去？”何可纲道。
祖大寿点点头：“连你都立马想得明白的道理。难道皇上会想不明白？朝中的衮衮诸公会想不明白？京师里的明白人，会想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这个流言，为什么还会传出来？”何可纲不解道。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这就意味着，皇上虽然不相信这个传言，但同时他也不相信我们关宁军……所以，这个传言才会在有心者的推波助澜下，日益扩散。”祖大寿道。
“他妈的，谁是有心者？这种奸臣，我老何，要清君侧！”
祖大寿一把捂住何可纲的嘴：“老何！慎言！这是天子脚下，处处是天子耳目。慎言！”
何可纲环顾左右连忙闭嘴。
“这次，建奴入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朝中有人说，这全怪袁督师斩杀了毛文龙，才让建奴无所顾忌的长驱直入。”祖大寿道。
何可纲想要反驳，但是开口的时候却变成了：“斩杀毛文龙的事，袁督师不是早就禀报朝廷了吗？当时，朝廷也并未追究啊？”
“或许这就是那些阁老常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吧。”
“我算过了，赵总兵。这些粮食按需分配够遵化全城消耗20天。”
“那就够了，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皇太极在京师腹地，也不敢久留。有20天的存粮，我们拖得起，皇太极拖不起。主动权就在我们这儿。”赵率教（汤飞）在城墙上一边研究城防工事，一边和关梦协讨论战局。
“赵总兵，您觉得京师那边能打赢吗？”
在赵率教（汤飞）的操作下，遵化城与外界往来断绝。好处是，不使金军八旗得知遵化的真实情况。坏处是，遵化城里的明军也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了。
不过作为军事主官的赵率教（汤飞）并不担心这个，赵率教（汤飞）知道在没有他参与的情况下，京师保卫战，不仅打的赢，而且赢的很快。
“关将军，你如果信得过我。就不要想别的了，加紧布防，你看这里……我觉得还能放一锅金汁在这里。”赵率教（汤飞）道。
“好！赵总兵，那您忙。我这就在去其他几门转转，看看新装的‘断龙石’。”关梦协说着便离开了。
“关将军！”
“还有什么事吗？赵总兵。”
“记住我的两个预言，京师保卫战一定会打赢，遵化之战也一定会打赢！”赵率教（汤飞）道。此时，赵率教（汤飞）用到了一种“自我预言实现”的套路。即先抛出一个预言，然后让事实和预言相印证。这样抛出预言者的声望就会随之增长。
“我相信你，赵总兵。同样的，我相信我们能赢，一定能赢！”出乎赵率教（汤飞）的预料，关梦协对他的信任已经有些盲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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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这次奇袭的战果怎么样？”
“祖大寿，你这次没去亏大了。你是没见到那些建奴掉在河里的样子，像一只只赤膊鸡一样，只知道瞎扑腾，却是越扑腾沉得越快……哈哈哈……那些会点水的，脱了布甲光溜溜的，拼死拼活的游到岸边。我们就用长矛全部槊死在滩头……这个仗打得真是爽。一吐恶气！”
何可纲向祖大寿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之前追击建奴的战况。
“老何，你还不知道吧。昨天皇太极的营帐被夜袭，皇太极丢下辎重就跑，互相践踏死伤惨重。”祖大寿道。
“哦？还有这事？敢打这种仗的是，谁的部将？”
看到祖大寿脸上逐渐扬起的笑容，何可纲意识到了什么，锤了他一拳道：“不会就是祖大寿你吧？”
祖大寿哈哈大笑道：“除了我们关宁军，还有谁敢追击皇太极？啊？！哈哈哈……”
“好，打得好啊。等放我们进城了。我们去京师最大的酒楼好好喝一顿。”何可纲道。
祖大寿也颇为开怀拍拍何可纲道：“这还用说，到时候我们也试试京师的姑娘。”
“我们能把建奴干碎，京师的姑娘也必须给她干躺了。也显显我们关宁军的威风！”何可纲开始越说越没谱了。
祖大寿打趣道：“我只是叫来陪酒。能不能干躺了，那还得看你老何是不是宝刀未老啊？哈哈哈……”
“哈哈哈……呦，你看广渠门放吊篮下来了。是，袁督师出来了。”何可纲道。
“喂，祖大寿。马上要进城了，你怎么反而皱起眉头来了？”
“老何，你觉得，如果朝廷能让我们进城的话，袁督师还会坐吊篮下来吗？”
“对啊，应该打开广渠门才对。难道是这其中又有什么变数？”何可纲问道。
祖大寿幽幽道：“什么变数我倒是不知道。那得见了袁督师再说。不过，最近营中在传一个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这两天光顾着打仗了，没仗打的时候，倒头就睡，没注意到这些营中的传言。”何可纲道。
“传言说，京师有个叫杨春的太监被皇太极抓了，后来又自己跑了回来。”
“不就是能跑么，瞧把这太监能的。有本事，跑掉的时候带两颗敌将的人头回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太监说，他探听到袁督师派人和皇太极密谋。这次皇太极兵临城下。就是为了实现和袁督师的约定，以战促和。”祖大寿沉重的说。
火爆脾气的何可纲最受不了诬陷：“这他妈的是哪个王八犊子在传这个？我们浴血拼杀，拼着性命，保着京师。京师里竟然传出这种流言来！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我们就洗不清了！”
“连我们这些关在城外的关宁军都有这些流言了。想必京师早就谣言满天飞了。这些传言怕是早就传到皇上耳朵里了。”祖大寿道。
“这可如何是好？祖大寿，你说皇上会不会信这些流言？”
“老何，若你不是关宁军。你会相信这些流言吗？”
“哪怕我不是关宁军，我也不信。要私下秘议，为什么不在宁远，不在建奴的伪京。而要在京师脚下。况且既然是秘议，怎么会被俘虏窃听了去？”何可纲道。
祖大寿点点头：“连你都立马想得明白的道理。难道皇上会想不明白？朝中的衮衮诸公会想不明白？京师里的明白人，会想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这个流言，为什么还会传出来？”何可纲不解道。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这就意味着，皇上虽然不相信这个传言，但同时他也不相信我们关宁军……所以，这个传言才会在有心者的推波助澜下，日益扩散。”祖大寿道。
“他妈的，谁是有心者？这种奸臣，我老何，要清君侧！”
祖大寿一把捂住何可纲的嘴：“老何！慎言！这是天子脚下，处处是天子耳目。慎言！”
何可纲环顾左右连忙闭嘴。
“这次，建奴入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朝中有人说，这全怪袁督师斩杀了毛文龙，才让建奴无所顾忌的长驱直入。”祖大寿道。
何可纲想要反驳，但是开口的时候却变成了：“斩杀毛文龙的事，袁督师不是早就禀报朝廷了吗？当时，朝廷也并未追究啊？”
“或许这就是那些阁老常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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