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战遵化
“斩杀毛文龙的事，袁督师四个月前就上书解释过了。为什么皇上今天朝上又问起来了呢？很显然皇上听信了谣言。”
“什么谣言呢？”
“当然是最近朝堂市井都盛传的：袁督师自觉无法五年平辽许诺，于是想和皇太极媾和。作为交换条件，袁督师替皇太极杀了毛文龙。毛文龙被杀之后，皇太极食言而肥，不仅没有把辽东还给大明。反而因为没有了毛文龙的牵制，皇太极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入寇内地。”
何可纲闻言大惊道：“这真的是论心定罪，诛心之言。按这个推论，其言下之意就是这场京师劫难要全部归罪全在袁督师身上？”
祖大寿点了点道：“所以……就连知道整个事情前因后果的皇上，都这么问了，你觉得袁督师还有辩解的必要吗？”
“那满桂的事，总赖不到袁督师头上吧，这个为什么不辩解？”何可纲不解道。
“刚才殿上的时候，我被吓傻了，一时也没想明白。”祖大寿道，“不过，现在我想我是明白了。”
“在德胜门外，满桂和侯世禄的兵力是超过皇太极的。那些上了战场会尿裤子的大臣，凭自己的想象固执的认为满桂应该获胜，即便不胜也不该全军覆没，仗打成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这个原因，他们可不愿意去仔细研究……”
“当听到谣言的时候，他们高兴了，他们发现一切不能解释的东西，突然解释得通了。因为袁督师和皇太极是‘一伙’的，所以，皇太极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师脚下。因为，袁督师和皇太极‘合起伙来’打满桂，所以满桂才会全军覆没!”
何可纲大怒道：“这不是鬼扯吗？！我们在城外浴血奋战，难道就凭朝中这几句谣言，就能颠倒黑白？！”
“真的不能吗？难道你忘了熊廷弼，熊经略是怎么传首九边的了？”祖大寿道。
何可纲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的意思是袁督师，这次……也会像熊经略一样？难道皇上，就一定会被这些只知道党争的大臣左右吗？”
“皇上……皇上即便英明，可他毕竟只有18岁啊。你想想你18岁的时候知道些什么？更何况……”祖大寿说到一半，偷偷的环顾了起来。
“别看了，就我们两。更可况什么？”
“更何况，这次建奴入寇皇上总要找一个背锅的……”
“嘶……”何可纲觉得今天的云层格外低，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祖大寿，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还是赶紧出城吧。我可不想没死在宁远的建奴手里，而被斩首在午门！”
“说得对，我们还是赶紧先出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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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兵，赵总兵！”
“关将军，他们来了？”
“来了！”关梦协激动道，“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快绷不住了。”
赵率教（汤飞）道：“走，看看去，上城楼！”
赵率教（汤飞）从遵化的城楼上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平原上，几队车马行进在皑皑白雪之上，俯瞰之下这些队伍就像是一支墨笔在洁白的熟宣上画出的一道道黑色蜿蜒。这些黑色的尽头遥指着遵化的方向。
赵率教（汤飞）转过头看了一眼夕阳：“可惜！要是再晚到一个时辰，我们的赢面就更大了。”
“是啊，要是晚上，建奴更难判断我们的虚实。”关梦协道，“赵总兵，现在要不要进行战前动员，鼓舞一下士气？”
“动员？怎么说？说假话，过会儿他们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信心会加速崩溃。说实话，告诉他们遵化城外来的是皇太极的八旗主力，我们城里只有1800人，你觉得他们还有信心坚守吗？”赵率教（汤飞）问道。
关梦协想了一想道：“但是可以告诉大家，只要坚守一到两天就好。建奴八旗不敢久留，三天之内必将撤围而走。”
“没发生的事，不管你怎么保证。都没有眼前的困难，更有说服力。”赵率教（汤飞）拍了拍关梦协的肩膀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好！多说无益，要用事实去教育部队：从今往后，跟着我打仗，能活，能赢！这有这样，我的话才会真正管用。”
关梦协点了点头：“赵总兵，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现在还有一怕。”
“怕什么？”
“我怕皇太极会先让人来叫门试探，那我们不是露馅了吗？虽说迟早要打，但是如果太早被皇太极发现，我们就失去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优势了。这些天严格的保密措施也失去了意义。”关梦协道。
“皇太极不让人来叫门试探，那他就是不是皇太极了，而是蠢无极了。他是一定会这么做的。你记住，现在城墙上马上全部换上建奴的旗帜。城墙上的官兵都换上建奴的衣服。过会儿不管谁来叫门，不用多理会，直接开门放进来。”赵率教（汤飞）道。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弄死在城里。接着再把城门关上。”
“这样做，皇太极就不会怀疑吗？”关梦协不解道。
“当然会怀疑，但是不至于让皇太极直接改道。因为遵化是他们行军途中的重要中转枢纽，如果没有在遵化获得补给。建奴八旗之后会撤退的非常狼狈。皇太极在建奴之中的威望会大受打击。就像袁督师他，不敢不救京师一样。现在的皇太极同样不敢轻易绕过遵化，除非有直接的铁证证明，遵化已经失守。”赵率教（汤飞）从政治的角度分析了皇太极接下来的动作。
“好！我刚刚还担心皇太极不敢进城。害怕吊在城门上那1500斤的断龙石，要无用武之地了……这么说来，今天我们注定是要大杀特杀了。”关梦协的刀柄被他握得嘎嘎作响。
赵率教（汤飞）站在高处将整个遵化城尽收眼底：“我要把遵化打造成建奴的噩梦，成为今后他们交谈中的禁忌。我要让皇太极以后一想到遵化，就心疼，就胆颤，就愤不欲生……”
“什么谣言呢？”
“当然是最近朝堂市井都盛传的：袁督师自觉无法五年平辽许诺，于是想和皇太极媾和。作为交换条件，袁督师替皇太极杀了毛文龙。毛文龙被杀之后，皇太极食言而肥，不仅没有把辽东还给大明。反而因为没有了毛文龙的牵制，皇太极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入寇内地。”
何可纲闻言大惊道：“这真的是论心定罪，诛心之言。按这个推论，其言下之意就是这场京师劫难要全部归罪全在袁督师身上？”
祖大寿点了点道：“所以……就连知道整个事情前因后果的皇上，都这么问了，你觉得袁督师还有辩解的必要吗？”
“那满桂的事，总赖不到袁督师头上吧，这个为什么不辩解？”何可纲不解道。
“刚才殿上的时候，我被吓傻了，一时也没想明白。”祖大寿道，“不过，现在我想我是明白了。”
“在德胜门外，满桂和侯世禄的兵力是超过皇太极的。那些上了战场会尿裤子的大臣，凭自己的想象固执的认为满桂应该获胜，即便不胜也不该全军覆没，仗打成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这个原因，他们可不愿意去仔细研究……”
“当听到谣言的时候，他们高兴了，他们发现一切不能解释的东西，突然解释得通了。因为袁督师和皇太极是‘一伙’的，所以，皇太极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师脚下。因为，袁督师和皇太极‘合起伙来’打满桂，所以满桂才会全军覆没!”
何可纲大怒道：“这不是鬼扯吗？！我们在城外浴血奋战，难道就凭朝中这几句谣言，就能颠倒黑白？！”
“真的不能吗？难道你忘了熊廷弼，熊经略是怎么传首九边的了？”祖大寿道。
何可纲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的意思是袁督师，这次……也会像熊经略一样？难道皇上，就一定会被这些只知道党争的大臣左右吗？”
“皇上……皇上即便英明，可他毕竟只有18岁啊。你想想你18岁的时候知道些什么？更何况……”祖大寿说到一半，偷偷的环顾了起来。
“别看了，就我们两。更可况什么？”
“更何况，这次建奴入寇皇上总要找一个背锅的……”
“嘶……”何可纲觉得今天的云层格外低，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祖大寿，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还是赶紧出城吧。我可不想没死在宁远的建奴手里，而被斩首在午门！”
“说得对，我们还是赶紧先出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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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兵，赵总兵！”
“关将军，他们来了？”
“来了！”关梦协激动道，“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快绷不住了。”
赵率教（汤飞）道：“走，看看去，上城楼！”
赵率教（汤飞）从遵化的城楼上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平原上，几队车马行进在皑皑白雪之上，俯瞰之下这些队伍就像是一支墨笔在洁白的熟宣上画出的一道道黑色蜿蜒。这些黑色的尽头遥指着遵化的方向。
赵率教（汤飞）转过头看了一眼夕阳：“可惜！要是再晚到一个时辰，我们的赢面就更大了。”
“是啊，要是晚上，建奴更难判断我们的虚实。”关梦协道，“赵总兵，现在要不要进行战前动员，鼓舞一下士气？”
“动员？怎么说？说假话，过会儿他们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信心会加速崩溃。说实话，告诉他们遵化城外来的是皇太极的八旗主力，我们城里只有1800人，你觉得他们还有信心坚守吗？”赵率教（汤飞）问道。
关梦协想了一想道：“但是可以告诉大家，只要坚守一到两天就好。建奴八旗不敢久留，三天之内必将撤围而走。”
“没发生的事，不管你怎么保证。都没有眼前的困难，更有说服力。”赵率教（汤飞）拍了拍关梦协的肩膀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好！多说无益，要用事实去教育部队：从今往后，跟着我打仗，能活，能赢！这有这样，我的话才会真正管用。”
关梦协点了点头：“赵总兵，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现在还有一怕。”
“怕什么？”
“我怕皇太极会先让人来叫门试探，那我们不是露馅了吗？虽说迟早要打，但是如果太早被皇太极发现，我们就失去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优势了。这些天严格的保密措施也失去了意义。”关梦协道。
“皇太极不让人来叫门试探，那他就是不是皇太极了，而是蠢无极了。他是一定会这么做的。你记住，现在城墙上马上全部换上建奴的旗帜。城墙上的官兵都换上建奴的衣服。过会儿不管谁来叫门，不用多理会，直接开门放进来。”赵率教（汤飞）道。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弄死在城里。接着再把城门关上。”
“这样做，皇太极就不会怀疑吗？”关梦协不解道。
“当然会怀疑，但是不至于让皇太极直接改道。因为遵化是他们行军途中的重要中转枢纽，如果没有在遵化获得补给。建奴八旗之后会撤退的非常狼狈。皇太极在建奴之中的威望会大受打击。就像袁督师他，不敢不救京师一样。现在的皇太极同样不敢轻易绕过遵化，除非有直接的铁证证明，遵化已经失守。”赵率教（汤飞）从政治的角度分析了皇太极接下来的动作。
“好！我刚刚还担心皇太极不敢进城。害怕吊在城门上那1500斤的断龙石，要无用武之地了……这么说来，今天我们注定是要大杀特杀了。”关梦协的刀柄被他握得嘎嘎作响。
赵率教（汤飞）站在高处将整个遵化城尽收眼底：“我要把遵化打造成建奴的噩梦，成为今后他们交谈中的禁忌。我要让皇太极以后一想到遵化，就心疼，就胆颤，就愤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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